王云多
(黑龙江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科学兴趣与社会福利问题的相关性受到生活质量评价范式和原则改变的制约,这种改变将加剧现代世界的不稳定。不同的研究趋于将社会发展的经济、社会政治和道德指导统一起来,而现代研究方法强调在占主导地位的经济方法和被忽视的文化决定因素方法之间寻求平衡。换句话说,它寻求通过对当代问题的综合和整合而提出解决办法,而不是彼此分离或相互取代。
当托夫勒研究对未来冲击的反应不是稳定而是变化的这种生存策略时,开始关注社会福利和可持续性问题,托夫勒是最早关注这一问题的未来学家之一。托夫勒指出,在这一点上,科学范围的发展威胁着生产的变化[1]。在这一内容中,福利的概念直接联系可持续发展思想,指向可持续发展的解决办法,这些方法根据对人类未来生存所采取措施安全性质的判断来为今世后代创造最佳的比例和平等的机会。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召集人Clark曾指出:“正义、尊严、幸福、可持续对我们的生活具有重要意义,但在国内生产总值中却没有。”Whitehead(1990)研究指出“文明必须调节人与周围世界之间的关系,以提供一种现象,在这种现象中,占主导地位的是稳定事物的绝对和谐”。但是,实践中有可能把福利和稳定的事物联系起来吗?
为了得到答案,首先来探讨生存问题。为了生存,社会必须解决至少三个问题:满足人的需求和发展生产;提供已使用资源的回收;从内部推行预防和保护社会经济防止动荡的政策。这些问题可以根据福利和充当人类社会基本价值观和理念的可持续性之间的相互联系来解决。
亚里士多德是最早关注福利概念的学者之一,亚里士多德认为,福利由多因素构成,以因果关系的综合为代表。包括福利关系是什么,起因和影响是什么。
福利的起因在于克服某种需要的必要性,即满足某种需要,而效果则是饱和与成就感的满足。这种相互联系可以追溯到一个广义的概念结构的词源学层面,这个概念结构与福利一词有关,包括社会存在的广泛背景。因此,社会福利是由人们满足自己的需要、实施自己的计划和社会期望的重要活动的日常条件所决定的客观和主观现象。
传统上,对福利一词的理解是与拥有一切维持生命的必要设施的社会状态相联系。人的存在的客观和主观属性可以用许多概念来描述,其中包括满意、生活满意、生活质量、福利、幸福等。对福利这个术语的理解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它是一种社会或个人理想,可以通过特定的手段来实现。一个主观的个人组成部分反映了具体的历史紧张局势和社会对社会秩序的期望,并负责选择与实现新的理想社会条件的某些资源和技术有关的许多前景。
综上所述,在理解福利这一概念时,可以从三个方面加以强调。首先,它意味着对生活的满意,并与生活标准相联系。它也是对符合社会和个人标准的生活质量的全球评估。在这些术语中,福利是满足需求和愿望与真正实现的需求和愿望,或与一个人在实际情况中拥有的东西相一致。其次,它意味着一定福利标准的存在。这种理解被记录在道德生活的要求中,这些要求由特定历史时期、特定文化所接受的价值体系所制约。最后,对福利标准的理解在现实中进一步体现为一种主观经验,这种主观经验由幸福概念所固化。而“可持续性”一词是变化和稳定概念的综合,它表达了真实的辩证矛盾及其协调的趋势,这些矛盾的本体论特征由社会存在的范围所决定。
福利是一个人或社会在真实情况下所拥有的满足的自我证明,因为它意味着由于外部因素(生存资源、关系正常化等)和内部因素(心理情绪、基于个人自我情感的福利标准评估)而使福利的获得变得可能。
社会福利是反映社会健康、福利水平、生活质量和社会保障的社会领域效率的复杂而完整的指标。在这方面,社会福利是稳定的最重要指标,它包括个人和整个社会在各种重要活动,即政策、经济、立法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和可获得的机会。
依赖于不同客观环境(历史时间、政府优先事项、技术变革、个人发展)的需求多样化导致社会存在的不稳定,而社会存在的不稳定主要是由社会福利来评估的,社会福利是人、社会和文化之间持续互动的指标。
社会本身对社会福利产生威胁,表现为犯罪水平、社会失范等。生活水平低的社会被迫与可持续发展的理念相抵触,因为缺乏有效的技术导致生产效率低下。因此,就生存资源的缺乏而言,一个人必须考虑他或她的明天,而不是别人的明天。因此,福利和可持续性的增长需要对社会进程和关系进行控制,以形成有利于个人和社会利用个人和社会劳动实现福利的社会和经济条件。因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会从内部导致社会经济的动荡。
从福利的观点来看,有必要实现和保持由健康概念所确定的某种社会状态。弗洛姆建议将社会分析方法应用于神智健全社会范畴内的健康标准。后来托夫勒在他的著作《未来的冲击》中应用了这个概念。对于弗洛姆来说,什么是健全的社会这个问题的答案与个人和整个社会的道德特征有关,比如机会、责任和义务。首先,一个理智的社会是这样一个社会:在这个社会中,没有人是达到另一个目的的手段,而是自己的目标;一个没有人被利用,也没有人以开发人类能力为目的利用自己的社会;一个以人为中心的社会,他的经济和政治活动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发展;一个个人卷入社会问题并作为自己的问题加以解决的社会;一个人们对邻居的态度不会与整个自备系统分离的社会(Fromm,2005)。
社会实际存在表现为多方面,是通过协调满足人民活动和努力的主要类型,即社会生态(生殖)、社会经济(资源恢复)、社会文化(生活水平恢复)和许多其他活动而形成。社会和人类生活各子系统发生变化的速度应最大限度被一致认同。这一协议的达成,仅仅需要有一个安全区或一个能够缓和动荡的阻尼器,阻尼器是由形成具体行动选择基础的思想、社区理想和价值观所创造,这种动荡会危及整个社会和环境都。社会福利是普遍范畴之一,其理念和实施创造了这一安全区。在这种身份下,福利是一种调节机制。福利的概念是对社会紧张局势和进程的调节,它反映了对生活质量和事件的综合评价,这些评价是根据包括在其他人的社会中的一个社会化的个人进行的。一个人的幸福取决于所有其他人的幸福,这被一条生态法则所证明,那就是“没有快乐可由悲伤引起”。因此,只有朝着共同实现福利的方向发展,才是人类生活的道德要求。无论福利取决于谁,它已经是一种共同的责任。这种机制包括在公民社会的运作中,体现在社会制度的质量中,这种社会制度表达和保护个人利益,使其享有“人人都有权从事其职业”的自然权利。
福利保障由公民社会提供,公民社会对实现和调节私人与公共之间的平衡感兴趣。当人们利用自己作为一种生存手段,自由选择和基于共同价值观的活动(Ivankina,2013)时,公民社会代表了一种组织人们在一个表现为自噬现象的社区中的道德和政治方法。
社会福利作为一种人工产物,被记录在人类存在的价值主宰者的信仰、评价、理性、要求和价值体系中。在这种性质下,福利是社会发展的一种时序表,是规范和调节转换的时空特征。因此,社会福利是一项旨在建立使每个人都感到安全的价值体系和规范的社会文化政策。
现代文明的一个特点是生产和消费的稳定增长。仅在20 世纪,燃料消耗就增长了近30 倍,工业生产增长了50多倍(Ryabchikov,2002)。同时,贫穷和贫困问题仍然在部分地区很严峻。针对如何解决贫穷和贫困问题,根据弗洛姆的观点,有必要意识到社会中发生的病态事件,并希望改变现实,进而改变真实的情况、价值和标准。只有通过相互同意,我们才能冻结一些对我们的实际需要很重要的状态,将它们视为单一事件,并将变化或过程视为这些被冻结的、‘离散的’点的序列”(Sztompka,1996)。社会必须处于动态平衡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内部过程补偿外部影响。当我们祝愿他人幸福时,我们真正希望的是什么?当然,很好。善的选择是我们的愿望与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人真正需要和有价值的东西之间相互关联的过程。因为福利是一个人想要拥有的有吸引力的形象。这种对福利的广泛理解形成了其类型的广泛范围,从物质主体、食物、事物到各种感受和体验。这就是为什么获得福利的过程在其原则基础(需求机制)和同时在需求的多样性方面相当稳定。
解释学的方法可以用来分析社会福利,它指的是物质基础。一个满足自己需求的人,通过对物质世界和社会世界(东西、食物、衣服等)的现实消费来获得幸福。影响社会和个人福利及其动态的因素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Maslow,1999)所显示的需求层次来安排。根据这一理论,一个人与环境的联系主要通过较低的层次,在上升的过程中,他或她变得依赖于自己的意识形态、意识和价值体系。在这种情况下,当一个人不希望别人对他的想法、意识形态、感激之情等做出回应时,他或她的热情、自我实现、目标实现弥补了别人没有做出回应的不足时,他或她就有可能变得无功而返。在内心,一个人不受另一个人的补偿,这很难在其他层次上实现。马斯洛认为,欣赏优秀的人比欣赏劣等的人更有必要,因为随着个人生活责任的增加和一套理性的价值观来指导人们的选择,人们将开始积极地改变他们所生活的社会。
持续不断的需求提供了社会福利,其水平是动态的,并向所达到水平的增加或减少转变。此外,需求流对人类提供货物的价值论目的的影响程度取决于他/她对货物的依赖程度。人的潜在资本化和作为基本需求之一的商品化倾向被补充为对人的行为的严格要求,包括内在道德的提高。
根据需求增长规律,个人和群体的愿望水平不断提高,并不断扩大福利边界,这些边界连同普遍的福利概念一起,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内为特定的社区实现和可能实现。
哈贝马斯运用福利的概念,研究了行为合理化的概念。他认为,没有理性的人是得不到福利的,福利既可以在使自己的期望合理化的过程中形成,也可以通过对环境的理性解释加以制约(Habermas,1995)。
将福利和可持续性概念统一起来的方法是加芬克尔著作中提出的社会活动性质的概念。他发现,个体对社会生活的理解不仅来自外部,如Weber和Parsons所坚持的,通过接受共同的文化标准和价值观,而且来自内部。在Garfinkel看来,社会秩序是一个人自发活动的产物,这种自发活动是由社会互动的参与者所创造的,这种社会互动允许了之前所学的特定文化背景的规则和知识,并由默会期望这一概念所固定(Garfinkel,1967)。
默示期望是一种社会认可的态度,一个人观察到的一个或另一个行为,他/她分配一个合理的意义。这种类型的期望是社会生活的基本潜在结构,可以通过强调其定义的多重属性的某个方面来揭示。这些观点得到了海曼的支持,他在20世纪30年代总结说,生活质量是由一个人认为属于的群体的目标决定的,而不是他/她真正属于的群体。
正如Schweitzer所说,可持续性概念的发展是为了接受面向“尊重生命”的价值观念。摘要将社会福利与可持续发展统一起来的原始理念和目标是人的发展作为社会进步的标准,通过选择的拓宽、寿命的延长、教育水平的提高、收入的增加等途径来实现。
从文明形成的那一刻起,承认、发现自己的精灵(从希腊语翻译为“神一般的力量、命运、上帝”)和进一步遵循其法则的生命组织是每个人的首要职责。守护包括人对自身和整个世界的反思批判态度或对真理现象的敏感性、对道德良知或福利现象的敏感性、对美的审美敏感性或敏感性(Mantatov,2009)。
当人类自身存在的可能性问题急剧恶化时,对平衡与比例原则的违背就会趋向于补偿正义。在社会接触中达成的协商一致意见并不伴随着这项活动,它需要一项具体的任务和额外的努力来完成。为了提供正义,有必要在积极的个人和社会目的的基础上形成信任。
可持续发展的过程是复杂的,目标转变的必要性是人类学习如何建立和维持建设性关系的优先方向。稳定的必要条件包括一种价值体系,这种价值体系允许从为人类未来的生存所采取措施的安全性质的优先性来判断,确保作出有利于今世后代平等生活可能性的最佳比例的决定。从这个意义上说,可持续性的概念可以被定义为新世界观取向的一个生长点。在这方面采取的步骤之一,是集中注意作出决定的社会责任问题以及在个人和集体活动一级进一步执行这些决定的问题。
确定混沌模型包括由微观离散混沌形成的宏观稳定结构秩序。微观组织规律性的原型是迷宫的典型符号,在迷宫中,向更高层次秩序的过渡与向全新(进化)层次的过渡相关联。因此,社会福利作为一种文化的普遍性,对社会秩序的混乱起着调控的作用。
研究表明,社会福利调节是一种本体论概念,它衡量个体存在过程中社会现实的变化,并以普遍资源的身份在不确定性条件下增加社会客体的稳定性。社会福利是稳定社会关系的关键因素。而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需要,又不危害到后代人需要的发展。因此,从二者的关系来看,二者不是相互排斥,而是相互促进,密切联系。可持续性和福利是相互联系的过程,是按照互补性原则统一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