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泯,本名冯明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第四届中国出版政府奖优秀编辑奖获得者,首批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1979年迄今在《诗刊》《星星诗刊》《扬子江诗刊》《诗选刊》《诗潮》《中国作家》《青年文学》《花城》《清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国内外报刊发表诗和散文诗作品,入选70余种选本。出版有散文诗集、诗集8部。
在春天丢失了春天
在春天丢失了春天,在冬天就找不到取暖的枯枝。
很多信誓旦旦,都是在旺盛的炉火中煮沸的水,点点滴滴温润的情感,冷却,再冷却,直至冰点,还不如速冻,在高科技的保真里,等待复苏的那一天。
有限的生命细胞萎缩了,怎样让爱站立我衰老的岁月?
明天成为死亡的方向,自己留下的脚印,每一步踏空,都将是埋藏自己的墓穴。
在冬天丢失冬天吧,在春天就能找到复苏的嫩芽。
久远的回想,一种生锈的历史
我从睡椅仰躺的姿态里,感受到生命是那样的惬意。
无论是眯着眼睛让梦想睡去,还是睁开眼睛让思想醒来,我只知道舒适的感觉是20摄氏度左右。
在微微弯曲的姿态里,听天上白云与蓝色的摩擦声,看风从南边吹來再到北边去。
有一缕淡淡的风挂在庙檐的翘角下,让铃铛久远的回想,一种生锈的历史。
在时间的缝隙里,感到潺湲的溪水在冰积岩的阻碍下,溅起水花后,漩涡了一下,又从从容容的向前流去……
没有半丝眷恋,只有一片树叶掉下来,沉入到溪底。
仿佛沉思生长的根,伸展着永恒的宁静。
十字路口无电的灯,没有红黄绿
我N次梦想抵达F城
走到城边,没有钥匙。
进入锁孔的诱惑,让我如坠深渊。
井中月捞不起,清澈的水被月亮砸了一个银色的洞。
水银,似乎很纯洁。
我好几次去F城。
带了钥匙。走到城门口找不到锁孔。
吊桥,伸长脖子盼望着,我的脚印黯然,悬空的道路无法响亮回声。
我始终没有抵达F城。
我的缺席,改变了城市的意义。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在发生。包括色鬼的强奸和投怀送抱的卖淫。
F城岌岌可危,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崩溃。
我曾多次发出微信,旁敲侧击,甚至当面锣对面鼓。
所有的警示,都成为了十字路口无电的灯没有红黄绿。
六角形的花朵,很温暖
六角形的花朵,很温暖。
不知道它们是如何长出来的,只知道这一夜之间生出的秘密,洁白了我的视野。
树枝上,挂满一盏盏晶莹的灯,照看着我童年的回忆。
似乎冰天冻地的也不冷,只有一种温度让我幸福无比。
在这洁白无瑕的时辰里,我开始衔化冰凌一样的依恋,一种彻骨的情感将温度从零下升至零上。
当夜即将到来,然后是黑暗,接下来是沉睡。
最后在梦中,找到赤裸裸的自己。
过得去是门,过不去就是坎
雨下到凌晨,就停了。
而八九点钟的太阳,还是湿漉漉的。
这个时候,云彩老气横秋的涂鸦着朝气蓬勃,被阳光照耀的叶子都晃悠着金黄色的面孔,强打精神地咏叹:最美不过夕阳红!
很多时间的秘密,在冬雪漂白双鬓之前就泄露了衰老的风声,仅仅只是不敢大张旗鼓的传播。
耳语吗,在耳背的时候,趁机溜过。
你好?
你好!
大家都好?
只是某某好久不见了,其实某某去瑶池赴宴好久了。
哦?
唉。
世界不多了……
前面有一个门坎,过得去是门,过不去就是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