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与执笔: 李葆文 陈雪芹 黄如诔
编者按 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精神,深刻领会和把握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十四五”规划建议,积极构建装备制造业“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和专业媒体在促进行业企业发展中的平台、资源和人才等优势,大力宣传推广行业企业在引领设备管理新趋势方面取得的经验成果,以实际行动助力行业企业增强发展新动能。在中国设备管理协会直接指导下,《中国设备工程》杂志社牵头,联合清华大学软件学院、中国设备管理协会工业集成服务中心、中国设备管理协会设备资产管控中心、中国设备管理协会国际合作交流中心,在各地方协会、相关企业等支持和密切配合下,共同组织开展了《2020 中国设备管理新趋势报告》系列调研活动。
本次系列调研活动在国家发展改革委原副主任、中国设备管理协会荣誉会长王金祥等领导的亲切关怀下,由《中国设备工程》杂志社工作组集结多方力量,特别是在李葆文教授倾情奉献多年调研国内外设备管理领域形成的学术成果基础上,由《中国设备工程》杂志社与李葆文教授共同策划,由李葆文教授与本刊相关人员共同撰写了报告主体。报告共计撰文近2 万字,分为四部分:一是我国设备管理发展趋势调研;二是调研结论;三是存在的问题;四是设备管理领域发展趋势概述及展望。
鉴于本刊版面所限,现节选概要,以飨读者!
为深入贯彻党中央和国务院关于加强新基建等会议精神和工作部署,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和专业媒体在促进行业企业发展中的平台、资源和人才等优势,大力宣传推广行业企业在引领设备管理新趋势方面取得的经验成果,以实际行动助力行业企业增强发展新动能。经报上级主管单位同意,我社联合中国设备管理协会工业集成服务中心、设备资产管控技术服务中心、国际交流中心及华谋学府咨询集团等共同组织开展以“新基建时代设备管理与技术创新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为主题的调研活动,以期为装备设备领域提供更加详实的趋势性结论。
综述资料来源:实地调研与调查问卷相结合。
调研目的:通过对上规模企业的调查和研究,分析设备管理领域的发展趋势,研究设备装备企业的发展规律,了解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为服务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提供样本参考。
实地调研方式:由《中国设备工程》杂志社组织落实,联合中国设备管理协会工业集成服务中心、设备资产管控技术服务中心、国际交流中心及华谋学府咨询集团等,采取现场交流、在《中国设备工程》刊发经典案例等方式,并进行了系统收集梳理。
调查问卷方式:以网上实名填报为主,发送调查问卷为辅。填报结果由《中国设备工程》杂志社会同李葆文教授等杂志社智库专家进行初核、分析、汇总资料。
调研与填报问卷对象:全国范围内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近5 年内有重大违法违规事件和严重失信行为的企业除外)。
调查问卷中18 个问题的数据统计说明如下:
(一)从参与调研的企业性质来看,国企参与度最高。这反映出规模以上企业非常重视设备管理。国企、民企、混合所有制分别占比79.31%、12.07%、8.62%。
(二)从全国分布区域来看,中部和东部地区参与度较高。这反映出发达地区对设备管理重视程度较高。中部和东部、北部、西部、南部占比分别为54.31%、21.55%、14.66%、9.48%。
(三)在有没有呈现设备管理“新趋势特征”的创新方面(多选),创新成为主旋律。在技术创新方面有新趋势特征、在管理创新方面有新趋势特征几乎占比相同,分别为36.58%、36.59%,如中海油中捷石化有限公司、国营芜湖机械厂等;不少企业表示正在创新,这类企业占比17.56%;认为自身创新性不足,占比为9.27%,这些企业大多集中在传统制造业企业,交通不够便捷、信息化普及程度较低的地区明显创新不足。
(四)在设备管理中体现“新趋势特征”方面(多选),偏重设备管理方式创新的占据半壁江山,达到52.38%,如中交上海航道局、冀东水泥股份等;对于设备管理制度创新的重视程度还有待提高,占比为30.16%;在备品备件方面占比一成以上,为13.23%;其他方面占比4.23%。
(五)在技术创新中体现“新趋势特征”方面(多选),设备智能管理与预防性维护维修智能管理占比不相上下,分别为34.48%、31.47%。如上海地铁维护保障有限公司、云南云天化红磷化工有限公司等,此两方面并没有呈现显著地域性差异,这或表明智能管理已是大势所趋;注重润滑、密封等运行管理方面占比17.67%;设备与相关物品的采购方式占比16.38%。
(六)在加大环保力度的方式中(多选),企业普遍表现出对技术改造力度的重视。加大技术改造力度方面占比41.35%,如济柴再制造分公司、江南造船集团有限公司等;通过创新管理方式的占比32.69%;加大购置设备的资金投入占比24.52%;其他方面占比1.44%。
(七)近5 年主要设备采购来源中(多选),国产设备购买率比重较大,一方面显现出国家在生产制造领域自主研发与技术水平不断提速,对国际品牌的依赖度明显减弱,另一方面显现出国人对中国制造的自信。调查问卷显示,采购国产设备占比达到66.03%,如中国石化天津分公司、湖南中烟郴州卷烟厂等;进口占比仅为23.72%;自主研发占比9.62%;其他方面占比0.64%。略感遗憾的是,在自主研发和创新性方面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同时也表明我国制造业企业分工更加精细化,生产和研发两相分离。
(八)在备品备件管理方式上(多选),库存率并不高,表明企业更青睐轻资产模式。有近一半的企业(48%)拥有少量库存,大部分备品备件通过电商等随买随用,如中海油能源发展装备技术有限公司、延长石油(集团)销售公司永坪分公司等;以库存为主,线上采购为辅的不足三成,为26.4%;没有库存,完全通过电商平台等随买随用的企业占比仅为14.4%。随着工业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工业超市作为数字化的工业用品服务平台早已司空见惯,在电商交易平台、数字化工具、智能化服务融合发展下,我国工业用品领域具备一个跨越式成长的时间和空间。
(九)在采购设备与备品备件的方式中(多选),通过招投标采购的占比44.02%,这一占比与参与本次调研以国企或国资背景为主有很大原因,如山东宏信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国网驻马店供电公司等;成熟的线下供应渠道占比34.78%,传统的熟客思维依然存在;网上采购占比18.48%,还有很大发展空间。
(十)在网上采购设备与备品备件的占比上,网购比例仍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网上采购设备与备品备件在50%以下的企业占比高达54.31%,如山东中烟工业有限责任公司济南卷烟、陕西延长中煤榆林能源化工有限公司等;网上采购设备与备品备件在50%以上的企业占比仅为18.97%;网上采购设备与备品备件在90%以上的企业占比为13.79%;没有网购的企业占比为12.93%。
(十一)在选择电商平台购置设备与备品备件最先考虑的因素中,首当其冲的影响因素是关注产品品类与价格,占比为55.17%,如北京京能未来燃气热电有限公司、胜利油田应急救援中心等;优先考虑售后服务的企业占比为25.86%;根据网络平台知名度选择购买的企业占比为8.62%;其他方面考量占比10.35%。
(十二)在涉及生产运维中关于润滑管理方式方面,传统与智能相结合的方式是主旋律。超过六成以上的企业表示采用传统与智能结合的方式,占比为64.66%,如陕西延长石油集团山西销售有限公司、中车株洲电机有限公司轨道交通事业本部等;智能化程度低,完全依赖传统人工实现的企业占比为26.72%;完全靠智能检测的企业占比为8.62%。
(十三)在了解设备运行状况的方式方面,超八成以点检和智能检测为主,其中点检占比44.44%、智能检测占比35.75%,如兖矿鲁南化工有限公司、天津荣程联合钢铁集团有限公司等,这表明智能检测正成为趋势性方式;依靠智能指挥与调度中心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企业占比为16.43%;其他方面占比为3.38%。
(十四)在设备资产智能管理方面(多选),呈现出信息化管理多方面同频共振的趋势。运用信息化手段完善设备编码的企业占比为41.45%,如燕京啤酒(桂林漓泉)股份有限公司、江苏中烟南京卷烟厂等;运用设备运行调度与检测中心的企业占比为27.98%;运用设备资产智能管控中心的企业占比为25.91%;其他方面占比4.66%。
(十五)在设备管理创新的重点方面(多选),呈现出资产智能监控、智能检维修、管理体制机制三分天下、齐头并进的态势。完善设备管理体制机制的企业占比为35.81%,如民丰特种纸股份有限公司、联化科技(德州)有限公司等;完善智能检修系统的企业占比为32.31%;完善设备资产智能监控的企业占比为30.13%;其他方面占比1.75%。
(十六)在设备管理智能化年度技改投资比例中,年度技改投资比例还有许多空间,技改投资比例占50%以上的企业为4.31%,这表明设备管理智能化还有待深度挖掘。在10%-30%之间的企业占比为50.86%,如中车南京浦镇车辆有限公司、招金矿业股份有限公司等;低于10%的企业占比为33.62%;介于30%-50%之间的企业占比为11.21%;50%以上的企业占比仅为4.31%。
(十七)在企业是否拥有自己的专业维修队伍方面,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分工合作现象,很多企业自身没有专业维修队伍,设备出现故障后第一时间会委托专业维修公司及时跟进、排除故障、恢复生产。拥有自己的专业维修队伍,但同时与专业维修公司长期合作的占比54.31%,如红塔烟草(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沧州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等;有专业维修队伍并依靠自己检维修的占比不足三成,为26.72%;没有专业维修队伍,完全靠与专业维修公司长期合作的占比18.1%;其他方面占比0.86%。
(十八)在设备管理方面面临的主要问题中(多选),选择单一原因的很少,大多企业会出现多种问题重合现象,这表明提高设备管理水平还要多管齐下以提升综合能力,解决复杂难题。认为人员素质有待提高的占比34.45%,如东方电机有限公司、中车大连机车等,同时他们也认为技术创新略显不足;对标交流机会少的占比33.01、技术创新不足的占比31.58%、其他方面占比0.96%。
梳理近两年的调研情况及本次调查问卷结果,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一)在设备管理方面,呈现出设备管理创新与技术创新齐头并进的现象
在设备管理创新方面,调查问卷显示,通过管理方式创新的企业占比达52.38%。这表明设备管理方式的创新活跃度较高。
在技术创新方面,调查问卷显示,智能管理成为主流趋势,占比达到了65.95%,这与日常调研情况基本吻合。
(二)在设备采购方面,呈现出对国际品牌的需求下滑,国内品牌受到极大青睐的现象
调查问卷显示,国产设备占比达到66.03%。随着我国综合国力及经济水平、科研水平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工业企业采购设备不再仅仅关注国外名牌,明显出现首选国产品牌的倾向,这与国家制造业科技水平的全面提高,产品质量逐步提升紧密相关。
(三)在润滑管理方面,正由粗放模式向智能化管理转变
调查问卷显示,润滑管理采用传统与智能结合的方式占比为64.66%。结合日常调研发现,润滑管理也日益呈现出由粗放模式向智能化管理转变的趋势。
(四)在信息化建设方面,智能管理正快速渗透到设备管理的各个环节
调查问卷显示,运用信息化手段完善设备编码、成立设备运行调度与检测中心、设备资产智能管控中心的企业占比高达95.34%。
受“新基建”“大数据”“云计算”等因素影响,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注重工业互联网建设,如购买使用智能装备和产品,使用智能程序优化和控制各个环节,甚至有一部分企业率先使用机器人替代一部分岗位工人,在管理中也会考量对职工使用智能化管理、对客户提供智能化服务等。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在实地走访众多企业中,体现智能化特点的车间生产自动化、制造系统信息化、设备智能管理系统等正越来越多地被应用到生产现场。
特别是设备远程监控与智能检维修系统,更是得到了广泛的应用。随着智能化程度提高,远程实时监控监测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维修频次,而设备运行健康状况在大数据等新技术手段的助力下,也一览无余地时时掌握在设备管理者手中。
(五)在备品备件采购方面,通过电商平台采购呈现趋势性特征
调查问卷显示,接近48%的企业拥有少量库存,大部分备品备件通过电商等随买随用。
结合调研情况,网上采购渠道虽然畅通,对于传统的企业而言,还没能完全契合日益互联网化的产销渠道,仍有很大比重以传统供货渠道的方式采购备品备件等,这种现象多出现在传统国企,与其体制属性以及采购渠道受限有一定关系。在平时被重点关注的机械设备中,作为工业消耗品的耗材、仪器仪表采购占据很大比重。企业采购更加关注产品的实用性和科技含量及操作维修服务,有些企业认为现在网络销售平台配件分类太乱,找到满意的产品比较繁琐,这也是放弃网购的一个原因。反过来看,国内知名的工业超市也有待进一步成熟完善和提升服务。
(六)在维护维修方面,单位原有维修人员与专业维修公司长期合作的模式成为主流
调查问卷显示,企业自身维修人员与专业维修公司长期合作的模式正被越来越多的企业认可,占比达54.31%。近年来,服务于工业企业的专业维修公司成为工业服务领域独特的存在。不少企业放弃培养自己的专业维修队伍以节约人工成本,当遇到设备运转故障时,要么依靠专业维修合作伙伴,要么寻求供应商提供专业帮助。
值得关注的是,在售后服务中,生产企业更愿意看到,厂家主动定时对运行状况检测维护, 以及远程监控和产品自带故障预警功能。
(七)在加大环保力度、节能减排方面,企业非常重视,呈现各种措施多管齐下的趋势
调查问卷显示,企业普遍表现出对技术改造力度的重视。加大技术改造力度、创新管理方式、加大购置设备的资金投入的占比分别为41.35%、32.69%、24.52%,这与日常调研情况基本吻合。
尽管我国设备管理的理论和实践进步很快,但因为国土辽阔、企业众多,发展不平衡,仍然存在很多问题。本报告结合近年的调研成果及本次调查问卷,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设备管理相关标准的缺失十分严峻
中国是制造业的大国,却是标准的小国。仅就设备管理而言,国际上仅故障诊断相关的标准就有十几个,而时至2017 年我国才制定《设备管理体系 要求》标准。而且,这一标准的贯彻也不彻底。2020 年,我们才通过LCC 的标准评审。我们既缺失与《设备管理体系要求》相关联的各个行业设备管理标准,如化工行业设备管理标准、钢铁行业设备管理标准、矿山行业设备管理标准、电力行业设备管理标准等等;也缺失相关专业的管理标准,如涉及润滑管理、密封管理、防腐管理等等。显然,中国设备管理标准化的工作任重而道远。
(二)设备管理与检修人才的缺失和技术稀释十分明显
21 世纪,先进的设备和落后维修人才的矛盾日益严峻,这不仅是中国的问题,也是世界性的问题。据了解,全球检修人才的缺口不低于30%。
而对于制造业大国,我国制造业门类多、设备复杂、体量庞大,检修人员的缺口就更加突出。一方面是基于历史的原因,设备检修被看成是辅助、配套的工作,不受重视,工资待遇底下,不吸引人;另外一方面,因为这一工作环境条件差、工作辛苦、挑战性强,很多新生代不愿意从事此项工作,造成市场人才更加短缺。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有资质的检修机构为了能够承接和满足工程需求,在有资质的人力资源不足情况下,就招收非技术工人补充人手,造成严重的技术稀释,极大影响检修工程质量。
解决这一问题可以考虑三个方面的思路,一是通过市场无形之手来调节提升检修人员薪酬待遇,吸引年轻一代加入设备检修队伍;二是强化各级机构和企业自身对检修人员的培训,将培训作为永恒的主题,以适应设备的技术进步;三是要求设备生产商在生产设备的同时,设计完成以设备树展开的互动智能检修手册,或协助使用企业完成这一智能检修手册,缩短社会化及企业内部检修人员培养的时间周期。
(三)学习国外、生搬硬套、贻害不浅
我们曾经是落后的农业大国,改革开放40 多年来,中国逐渐从农业国走向工业化大国,并不断迈向工业化强国行列。我们不但大量引进了国外先进的技术和设备,还导入了先进的管理理念和方法。
值得指出的是,国际上先进的管理方法、理念是值得学习,但不一定完全适用于中国的人文文化。而且,中国制造业的进步提供了管理进步的肥沃土壤,也滋养了本土的管理物种。适于本土文化、适用于本土制造业特点和企业生态的管理体系不断诞生出来,并值得发扬光大和推广。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味盲目推崇、生搬硬套某些舶来管理体系,不但不会带动企业进步,甚至会贻误企业的发展。毛泽东主席曾经指出,有些人“言必称希腊”就是指这些不顾中国国情,盲目推崇西方管理和文化的人。就像习近平主席所指出的,我们应该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这四个自信。我们也应该有对本土化的管理自信。我们的不少企业已经做到世界领先,成为全球行业的佼佼者,我们的管理为什么是一只跛脚鸭呢?
中国革命不是盲目学习,走出了自己的独特道路。中国的管理也是如此,需要坚持走一条“引进—学习—改造—创新—超越”之路。
(四)不同企业、不同行业的设备管理水平参差不齐
我国幅员辽阔,企业众多,企业所有制形式多样,管理者的形态各异,目前已经形成了丰富多彩和多元化的管理频谱。因为装置性质不同、密集程度不同,对企业的重要性不同,管理者对设备的认知不同,让各个企业的设备管理水平参差不齐,良莠不一。
我们不需要追求全部企业一致化的管理规范,但应该通过行业协会组织不断优化本行业的设备管理体系,通过各种形式的交流,不断让优秀的管理体系方法在本行业水平展开推广,以带动行业设备管理水平地提升和进步。
(五)重设备技术进步、轻设备管理创新比较普遍
企业在设备技术进步方面的投入,很容易看到效益。而管理的进步往往是无形的,效益的度量并不容易,效益的提升也不容易计算。这使得企业管理者更多的关注设备技术进步投入,而忽略了对管理创新的投入。就像一只鸟的两个翅膀,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同时并举,才能够让企业腾飞起来。当我们企业的技术创新、设备进步到一定阶段,管理滞后将阻碍和制约着企业的技术创新和设备进步。企业应该把未来的重心转移到管理创新领域,才能形成平衡发展的新态势。
不过,整体而言,国企重视设备管理程度高于民企,如何提高民企对设备管理的重视成为面临的现实问题。调查问卷显示,国企参与调查问卷的占比高达79.31%。在日常调研中,国企重视设备管理的程度普遍偏高,对标交流的机会也普遍高于民企。
不少企业虽然重视智能管理,但技改投资比例有待提升。调查问卷显示,用于智能管理方面的技改投资低于10%的企业占比达到了33.62%。尽管工业互联网是实现智能制造的基础,但我国的智能制造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不少设备处在物联+分析或者后台纯数据化分析组合的初级阶段。调研还发现,仍有不少企业需要现场工作人员汇报、专门维修人员到现场通过眼观、耳听、手摸以及各种仪器仪表检测设备运行状态。
此外,润滑管理有待突破传统方式,寻求创新手段。调查问卷显示,智能化程度低,完全依赖传统人工实现润滑管理的企业占比为26.72%,这一数字显然不符合智能管理的新趋势。
(六)行业组织协会的引领和推动作用相对薄弱
一些发达和先进国家,有着小政府、大社会的架构。其自发组合的行业或者专业协会组织对引领行业或者专业进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相对而言,我国的学协会有一定政府的影子和官僚作风。这从某种程度上对行业或者专业发展的引领作用相对薄弱。随着国家体制改革的深入,政府逐渐从行业、专业组织中退出,未来自发的行业、专业机构作用会越来越强化,其引领作用会走出市场化之路。
(七)企业对电商采购的重视程度有待提高
调查问卷显示,在采购设备与备品备件的方式中,网上采购占比仅为18.48%。由于大型国企、企事业单位购买备品备件资产金额较大,按照国家颁布实施的《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2019 年修订)》等相关文件中要求,应通过公共资源交易中心进行招投标等方式完成采购,正是本次调研样本中通过招投标采购的占比达44.02%的原因所在,这一占比与参与调研问卷以国企或国资背景为主的大中型企业为主有很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