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国家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研究

2020-12-21 03:44赵学林
科技风 2020年34期
关键词:元数据

摘 要:金砖国家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是开放教育资源生存与发展的环境。本文梳理了开放教育资源的内涵,并将开放教育资源分为强开放教育资源和弱开放教育资源,强弱的区别在于能否让使用者参与开放教育资源的修改和重建。构建了金砖国家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系统主要包含检索平台、内容平台和教学平台三个模块。检索平台重在提供元数据的搜索环境;内容平台关注开放教育资源的开发、共享与授权;教学平台强调开放教育资源的筛选、采纳和利用。

关键词:开放教育资源;信息生态系统;开放许可;元数据

Abstract:The BRICS information ecosystem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is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this paper analysis connotation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and divides open education resources into strong open education resources and weak open education resources.The difference between strength and weakness lies in the possibility of allowing users to participate in the revis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open education resources.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open information ecology system of the BRICS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The system mainly includes retrieval platform,content platform and teaching platform.Search platform focuses on providing meta-data search environment.Content platform focuses on the development,sharing and authorization of open education resources.Teaching platform emphasizes the selection,adoption and utilization of open education resources.

Key words: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Information Ecosystem;Open License;Meta-data

一、問题的提出

金砖国家教育资源的开放发端于开放存取运动、远程教育运动和开放源代码运动,强调开放和免费共享,将教育资源作为公共产品在网络中进行分享和传播,以及修改和重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2009年指出,开放教育资源是公共领域或释放知识产权许可的教学、研究资源,允许教师、学生和自学者免费使用和传播。[3]金砖国家开放教育资源已成为填补金砖国家教育鸿沟,助力教育公平和推动教育创新的重要力量。

开放教育资源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开放教育资源也成为学者研究的热点领域。然而,当前关于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重点关注开放教育资源的建设、共享机制与实施案例,很少从全盘的视角把握开放教育资源开发、建设和利用的信息生态系统。事实上,如何将开放教育资源有序地生产、组织起来,合理地传播和分配,最终被人们利用并实现教育创新显得更为重要。而信息生态系统正是调节开放教育资源生产、传播和利用时所需的人、物和环境的关键,实施开放教育资源信息生态系统的研究势在必行。

二、开放教育资源的内涵与强弱分类

Tuomi2013年指出,一些物品访问的人越多,越能体现其价值,用的人也会越多。[2]开放教育资源是基于此观点而成长起来的,是教育资源充分发展与共享的结果。

(一)开放教育资源的内涵

开放教育资源的类型较多,既可以是单个照片,也可以是一学期或一学年的完整教学设计,包括交互式网站的文本和练习册,视听材料和培训单元。韦勒(Weller)将开放教育资源区分为由个人制作的低成本小型开放教育资源,以及由大型教育机构生产的教育资源。[4]教师制作的学习材料,通常集成网上或其他信息源的学习素材,作为家庭作业或课堂练习。大型教育机构生产的教育资源需要相关机构进行专业维护,通常由公立机构或私立公司负责建设和管理,一些数据库覆盖与教育相关的所有主题,另外一些数据库限制了主题范围。当然,教师可以通过现存的学习网站和专业数据库,上传并共享他们的学习材料。[5]

(二)开放教育资源的强弱分类

开放教育资源可以分为弱开放教育资源和强开放教育资源,对应信息生态系统的功能略有不同。弱开放教育资源与强开放教育资源,也称开放教育资源的弱定义与强定义。开放教育资源的弱定义将可用性和可访问性作为必须的标准。一个典型的弱定义是OECD2007年提出的,开放教育资源包括学习内容、开发、使用和传播内容需要的软件工具,免费公开地提供给教师、学生和自学者,可以在教学、学习和研究中利用和重用。[6]弱开放教育资源强调资源的利用和传播。开放教育资源的强定义更加关注开放教育资源共享的方式,包括编辑权、再加工权和重新共享权。希尔顿(Hilton)用“4Rs”模型概括了开放教育资源的强定义,指出开放教育资源的共享方式为:重用(Reuse)、修改(Revise)、重新混合(Remix)、传播(Redistribute)。[7]强开放教育资源更加强调知识的再生产。

三、开放教育资源信息生态系统的要素与价值链

(一)要素

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是开放教育资源生存与发展的支撑环境,涉及到国际组织、政府部门、公司企业、学校、出版社、资金赞助方、图书馆、分享资源的个人和使用者等不同责任与诉求的各类利益相关者,不仅包含网络服务器、路由器以及传输路径等各种硬件设备,更重要的是包含各种网络服务的软件系统,以及与之相关的一系列复杂的价值链功能,如产生信息、共享信息、筛选和利用信息等,共同构建生产和传输信息资源的环境。在这样一个生态系统中,信息提供者彼此协作,共同遵守接口内容和元数据标准,合力促进开放教育资源的建设、传播和利用。

(二)价值链

传统教育资源的建设和传播是一个较为复杂的过程,依赖于供应链中的多个环节,最后到达学习者手中。以一本纸质图书的供应链为例,一本纸质图书不只是从作者传递给读者,还包括出版商,负责印刷和生产;发行商和書店,负责图书的流通和销售。数字时代,传统教育资源的价值供应链略显笨拙,Richter等人2014年描述了数字学习产品价值供应链的变化。[1]开放教育资源的价值供应链变得更为简单,甚至已经不是那样明显,生产、传播、检索的过程几乎是无缝衔接,大多数功能的实现均由背后的网络决定。但开放教育资源也绝不是简单地将资源上传到网络,不需要任何公立或私立的中介实体,读者便可在网络中检索到。开放教育资源的供应链同样包含多个问题,例如,开发教育资源如何开发?能否被他人发现或怎样被他人发现?是否与其他资源相连或怎样与其他资源相连?教育资源怎样到达课堂?

四、开放教育资源信息生态系统的功能

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包括开发、授权、共享、获取、采纳、应用等阶段,主要包含检索平台、内容平台和教学平台三个功能模块,强弱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略有不同,主要区别在于信息生态系统是否能让使用者参与内容的修改和重建。

开放信息生态系统是开放教育资源生存与发展的大环境,包含3个基本功能平台:一是用于教师检索教育资源的检索平台。二是提供各种教育资源的内容平台。三是用于教师课堂教学的教学平台。这三个功能可以集成,也即教师在一个平台中完成资源检索、内容发现和课堂教学。信息生态系统的三个基本功能满足了弱开放教育资源的目标和标准,关注资源的提供和检索。强开放教育资源同样拥有这些功能,但用户还可以积极反馈新的或修改过的资源、元数据、链接和标引到系统中。上图显示了强开放教育资源如何依靠教师获得的反馈信息,进一步充实系统。教师可以通过检索平台增加元数据,通过内容平台共享资源,通过教学平台创建资源。在web2.0的环境下,越来越多的用户变成了互联网的作者,同样,开放教育资源的使用者也会尽可能多地变为开放教育资源的开发者。

(一)检索平台

在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中,检索平台起着关键性作用,是所有相关内容平台的门户。虽然世界范围内已经存在几个优秀的开放教育资源库,但均需要强大的搜索技术定位与获取这些资源。软件与信息工业协会2013年的报告指出,当前的开放教育资源库还没有易于采纳和使用的通用机制,希望开放教育资源应像商业资源一样容易被人发现和使用。

为了找到参考资料,教师必须使用搜索引擎,通常访问一个整合各资源提供商的一站式检索平台。一站式检索平台将提供元数据的搜索环境,以便更容易发现需要的信息。元数据有三种来源:一是专业的编辑人员,就职于私立机构或公立机构,这些机构或者由政府内部运行,或者由公立或私立机构管理,编辑人员以兼职或全职的方式参与查找和评估网络教育资源;二是用户生成的内容,主要由教师自愿提供,属于强开放教育资源的范畴;三是来自于Web挖掘,自动提取从网络平台检索的内容的元数据。自动挖掘机可以发现提供了CC认证的资源。当然,网络挖掘从内容平台抓取信息最宽广,也最容易。来自于教师的用户生成内容是最有价值的资源,特别是在提高教育元数据的链接上影响力较强。编辑团队在纠错和丰富元数据内容上最为有效。另外,在开放教育资源的信息生态系统中,检索平台必须包含共享机制,能够与其他检索平台共享元数据。美国教育出版与知识共享协会(the Association of Educational Publishers & Creative Commons)发起了学习资源元数据倡议(The Learning Resources Metadata Initiative,简称LRMI),帮助创建内容资源的链接网络。越来越多的开放教育资源库由竞争转向合作,建立资源交换机制,旨在增加高质量的资源库存。

(二)内容平台

内容平台包含功能为开发、共享与授权,开放教育资源总量的积累离不开开放教育资源的开发与共享,开放教育资源的可利用程度取决于开放教育资源的许可类型。内容平台中的开放教育资源,教师或学生通过网络下载,可以在教学平台中使用。

1.开发

开放教育资源内容平台的开发主体有两类,一是团体,通常包括高等教育机构、社会非营利组织,还可以是国家层面的公立组织,团体主要建立大型的开放教育资源系统和平台。普通的开放教育资源内容平台通常会集成几个优秀的开放教育资源库,如MIT的OCW,美国Rice大学的Connexions,美国知识管理研究协会(ISKME)创建的OER Commons等。二是个人,通常为高校教师,在自身专业领域将教学、研究成果转化为开放教育资源。教师将开发的开放教育资源提交到网络平台方便学生利用。在互联网上,知识的发布和传播不依靠额外的专业技能,而是取决于发布人的意愿。

2.共享

开放教育资源共享的通常做法是,教师在系统中共享教学大纲、作业、可视化课件、教学模块和相关材料,或者提交到机构知识库或开放教育资源库中。马尔德(Mulder)2013年指出,开放教育资源的共享是一个系统工程,离不开国家政策的鼓励和支持。[8]“开放教育资源运动”的支持者强调,开放教育资源可以视为老师相互交换观点和内容的代理人,应该授予更加广泛的权利以促进共享文化,但真正愿意分享资源的教师很少。Schuwer2014年的调查显示,不到3%的调查者愿意共享其资源。[9]Pirkkalainen等人深入分析了教师共享教育资源的动机,指出教育资源共享的障碍在于缺乏有效的组织支持,教师的语言障碍和文化障碍,以及教育资源的质量问题。[10]

3.授權

开放教育资源的内容平台必须确定其开放许可类型,也即对开放教育资源授权。开放许可不等同于免费在线访问,也不等同于释放版权,不同的开放许可类型对应不同的权利。开放许可共包含6类权利:一是署名权(Attribution),通常用BY表示,使用者必须按照作者或授权人所指定的方式,保留其姓名标示。二是相同方式共享权(Share Alike,简写为SA),使用者的衍生产品必须遵守原作品相同的授权条款,即使用相同的许可证发布。三是非商业用途(Non-Commercial,简称NC),不能用于商业盈利。四是禁止演绎权(No Derivatives,简称ND),不得修改原作品以及再创作衍生作品。由于98%的授权者都要求署名,而ND和SA互相排斥,简化后仅有6种权利组合。分别是CC BY、CC BY-SA、CC BY-NC、CC BY-ND、CC BY-NC-SA、CC BY-NC-ND。用户根据许可类型要求合理访问内容平台的资源。

(三)教学平台

教学平台包含的功能有筛选、采纳和利用。用户从内容平台的海量开放教育资源中,选择真正需要的资源,用于实际课堂教学,或完成特定的教学项目。强开放教育资源中系统还应提供用户创建新资源的功能。

1.筛选与采纳

教学平台是对开放教育资源进行甄别过滤,最终选择用户真正想要的教育资源,以辅助各种教学活动。开放教育资源能否到达课堂,取决于用户的偏好和需求,以及用户对开放教育资源的评估。资源从获取到采纳需要对资源进行过滤,用户应根据不同需要选择合适的资源。用户可能包含正在创作开放教育资源的作者和正在使用开放教育资源的使用者,创作者与使用者的资源需求各不相同。对高等教育机构而言,每个机构或部门的教师、学生有不同的特点,对开放教育资源的需求和理解差异较大。例如,一个尝试翻转课堂的教师可能会对各种不同类型的开放教育资源感兴趣,使用视频资源、音频资源,而某些教师和教材评定委员会成员未必对开放许可的数字教材感兴趣。生态系统应面向用户群体,关注其使用的资源类型及专业领域,评估开放教育资源的有用性。同时识别用户资源决策的过程、价值取向,深入了解用户的资源需求,积累用户偏好,真正为用户的资源搜索与利用提供个性化服务,以提升资源的利用率。

2.利用

教师利用的开放教育资源不仅包括教学大纲、实验笔记、学习指导、图片、案例、经验教训等简易型的教学资源,更包括互动练习、实践问题集,录制的讲座/活动,评估管理工具、多媒体互动教程等更为复杂而流行的学习资源,并在真实的课堂环境以及教学中使用。一旦教师选择了某种开放教育资源,通常利用它完成课程教学项目,实现开放教育资源课程的重新设计,包括确立教学目的、拟定教学内容、遴选教学方法、实施教学评价等方面。

3.创建

对强开放教育资源而言,更强调教师创建。学校应尽可能指导和培训教师如何在自己的作品中引用开放许可作品。组织各方力量,筹集资金,促进课程的设计制作和课程发布。资源创建最重要的是可以提供免费访问。资源的可访问性必须使用公开可行的协议和格式,如PDF或DOC,这些格式对用户来说比较方便,且更容易集成到他们的工作流程中。目前,各个学科和领域的教师均反映缺乏高质量的可用的开放教育资源,这些领域正是创作新开放教育资源的潜力场所。学校应激励教师为教学开发课程资源,且大多数开放教育资源在最初几页也会鼓励教师创作开放教育资源。

五、结语

开放教育已有较长的历史,开放大学的使命是“人、地点、方法和思想的开放”[11],表达了开放教育包含的各个范畴,以及教育与社会的普遍联系。开放的目的就是要促进教育的公平和包容,让教育的受众更加宽泛。目前,开放课程和社会责任已经成为开放教育领域的关键词。通常,我们将具有开放许可的开放教育资源等同于开放教育,两者均在开放的环境中促进了共享和开放的趋势。[12]但是,开放教育资源与开放教育的关系比想像中的复杂,开放教育资源与开放教育也没有固定和直接的联系。开放教育资源的出现不会改变教育实践,也不会自动改善教育的开放程度,因此,单靠开放教育资源不足以提升教育和扩大教育参与。信息生态系统试图在教育资源和教育系统之间建立联系,开放的信息生态系统是开放教育资源的生存环境,促进了开放教育资源的检索、开发和利用,推动教育开放的数字化发展。为更好发挥开放教育资源的潜能,未来需要更多用户群体和研究团队参与开放信息生态系统的建构,为教育开放做出更大贡献。

参考文献:

[1]Richter T,Veith P.Fostering the Exploitation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J].Open Praxis,2014(3):205-220.

[2]Tuomi I.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J].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2013,48(1):58-78.

[3]Richard B,John S D,Peter D K,et al.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Conversations in Cyberspace[M].Knowledge Sharing through Technology.Springer Berlin Heidelberg,2009:16-25.

[4]Weller M.The Digital Scholar:How Technology is Transforming Academic Practice[J].British Journal of Guidance & Counselling,2013(3):345-347.

[5]Stacey P.Government Support for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Policy,Funding,and Strategies[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 Distance Learning,2013(2):67-80.

[6]OECD.Giving Knowledge for Free:The Emergence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J].Future Survey,2007(3):i-153).

[7]John Hilton III,David Wiley,Jared Stein,et al.The four ‘Rs of openness and ALMS analysis:frameworks for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J].Open Learning:The Journal of Open,Distance and e-Learning,2010(1):37-44.

[8]Mulder F.The LOGIC of National Policies and Strategies for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 Distance Learning,2013(2):96-105.

[9]Schuwer R,Kreijns K,Vermeulen M.Wikiwijs:An Unexpected Journey and the Lessons Learned towards OER[J].Open Praxis,2014(2):91-102.

[10]Pirkkalainen H,Jokinen J P P,Pawlowski J M.Understanding Social OER Environments—A Quantitative Study on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Motivation to Share and Collaborate[J].Learning Technologies IEEE Transactions on,2014(4):388-400.

[11]The Open University.Mission[EB/OL].http://www.open.ac.uk/about/ou/p2.shtml 2017-10-03.

[12]Hug T.Education for all revisited:On concepts of sharing in the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OER)movement[C].Seminar.Net:Media,Technology & Life-Long Learning.2014.

基金项目:本文系“金砖国家教育资源开发与研制比较研究”团队研究成果(立项编号:SISUFTK2019015);重庆市教委科技项目“大数据时代青少年网络欺凌治理的路径研究”(课题编号:KJQN201800908)

作者简介:赵学林(1995—),男,汉族,青海乐都人,本科,助教,研究方向:罗马尼亚社會文化、欧洲一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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