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利用手机网络监控美国人？

本报记者 赵觉珵

美国各界以“网络间谍”等借口攻击中国公司已是老生常谈。据英国《卫报》15日报道，一名美国网络安全专家近日宣称，中国利用全球电信网络的漏洞，通过中国联通以及加勒比海地区的电信运营商锁定、追踪及拦截美国手机用户的信息。中国联通方面已对此表示“强烈驳斥”。通信专家项立刚16日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这种指控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美国惯用的政治操弄手段。

《卫报》称，华盛顿州前移动网络安全主管、网络安全研究公司“ExigentMedia”创始人加里·米勒宣称，他花费数年时间分析移动威胁情报报告以及对美国和国外移动运营商之间信令流量进行观察，发现“中国似乎已经利用加勒比海地区的网络进行监控活动”。米勒称，中国利用国有手机运营商中国联通向美国人发送信令信息，往往是在这些美国人出国旅游时，“这极有可能是国家发起的间谍活动。”

米勒称，信令信息是电信运营商在手机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全球网络发送的指令，它们允许运营商取得用户定位，连接其他手机用户及评估漫游费用。报道还称，这些信令指令可以被用于非法目的，如跟踪、监控和拦截通信。

米勒声称，他发现在2018年至2020年间，有数万名美国用户遭到中国的攻击。其中，中国在2018年通过3G及4G网络，对美国手机用户实施监控攻击的次数最多，而这些攻击大部分与中国联通有关。在遭中国联通锁定的用户中，有部分人同时也被加勒比国家巴巴多斯电信公司“FLOW”和“巴哈马电信（BTC）”锁定。米勒臆测称，中国企业可能直接或间接向加勒比地区的电信商租用网络地址，在这些电信商不知情的状况下，借由该地址发出信令信息。

米勒说，“一旦数量达到万以上，这些攻击就符合大规模监控的条件，这种监控主要是为了搜集情报，不一定是针对高知名度的目标。”他还称，尽管美国电信商已经拦截不少非法的信令信息，但美国对手机用户的保护仍然不足，用户往往不清楚自己的通话有多不安全。

对于上述指控，《卫报》援引中国联通的声明称，“强烈驳斥有关中国联通利用国际电信网络对美国手机用户进行主动监控攻击的指控。”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发言人则表示，“中国政府在网络安全方面的立场是一贯和明确的。我们坚决反对和打击任何形式的网络攻击。中国是网络安全的坚定捍卫者。”

中国通信专家项立刚16日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种种原因，中国联通等中国电信运营商在美国的本地用户并不多，大多是中国用户漫游到美国使用。大部分美国人使用的是美国本地AT&T等电信公司的服务，上述报道提到的“向数万美国人发送信令信息”，中国联通是不可能做到的。项立刚还补充称，而且在中国之外，中国联通为用户提供漫游服务也需借用其他公司的网络，一些信号的交流是必须的，“就好像AT&T的用户到美国国外，AT&T也会和当地合作运营商有用户信息的交流，这难道也算监控？”

以保护所谓“国家安全”为名，美国已经对中国三大电信运营商频频下手。本月，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正式启动针对中国电信美洲分部的审查。FCC此前表示，中国电信美洲分部的母公司中国电信由中国政府实际控制，构成美国国家安全威胁。而在今年4月，美国司法部、国土安全部、国防部、国务院和商务部以“国家安全”为由，要求FCC撤销中国电信在美国的营销许可。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此前曾多次表示，中国政府一贯要求中国企业在依法合规的基础上，按照市场原则开展对外经济合作，同时也要求他们遵守当地法律法规。敦促美方遵守市场经济原则，停止将国家安全泛化、将经济问题政治化的错误做法，停止对中国企业的无理打压，为中国企业赴美投资、经营提供公平、公正、非歧视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