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回归和优化

郑 云

(扬州大学,江苏 扬州 225002)

党的十九大指出：“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高校作为文化组织的存在,文化性是其本质属性,不仅承担着文化传承的使命,更肩负着文化创新的责任。艺术教育是一切教育的基础,具有传承民族文化、塑造公民人格、培养从事艺术文化创造的专门人才的功能。[1]爱因斯坦曾经说过:知识是有限的,但是艺术开拓人的想象力却是无限的。在大学教育场域中,艺术教育可以使人潜移默化地感受真、善、美的熏陶和感染,引起理想、价值观、道德、情操、人文素养等方面的深刻变化,从而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重要基础和实现路径。[2]可见,大学公共艺术教育不仅关系到我国国家文化发展战略,也关系到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2002年,教育部颁布《学校艺术教育工作规程》,对各个层次学校的艺术教育做出了明确规定。2006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公共艺术课程指导方案》第一次将普通高等学校非艺术专业学生的艺术教育,称为公共艺术教育。2014年,教育部印发《关于推进学校艺术教育发展的若干意见》,将公共艺术课程列入高校课程体系。2019年,教育部印发《关于切实加强新时代高等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再次强调了美育教育对于提升新时代人才培养质量的作用,明确以公共艺术教育的改革推进大学美育。在新时代背景下,如何紧密结合时代主题更好地发挥公共艺术教育的积极功能,深入探究、设计和建构有利于国家文化建设的公共艺术教育体系,切实加强和提高公共艺术教育实效性成为高校教育管理者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高校公共艺术教育发展面临的困境

一直以来,我国高度重视艺术教育,建设了一批优秀的专业艺术院校,培养了一批优秀的专业艺术人才。然而,与专业艺术教育的发展相比,大学的公共艺术教育仍然在理念、实践、制度等方面存在发展困境,影响了公共艺术教育功能的发挥。

1.理念困境:公共艺术教育的认同缺失

理念决定行动。随着全球化进程加快,文化日益多元化,文化领域的交流和冲突日益频繁,我国传统的价值观念、理想信念、生活方式、行为惯习等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年轻一代特别是高校青年学生的学习、生活和行为方式深受影响,他们中的一些人对西方文化深度羡慕、极力推崇,甚至出现了用“戏说”“调侃”“颠覆”等方式将中国历史文化虚无化的现象。这些现象的出现折射出我国文化在外来文化冲击下的应对乏力,也透视出高校文化安全面临的挑战和危机。另外,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社会价值取向越来越多元,也使得人们因文化失衡、价值冲突而产生价值迷失、价值错乱、价值扭曲。[2]社会的价值观念必然映射和影响大学生活,使得大学人也同样出现精神空虚、人格缺失、信仰危机等问题。虽然艺术教育“在培养青少年一代文化认同,促进他们成为国家合格公民方面起着主导性的作用”[3],但是在当下高校教书育人过程中,大家对公共艺术教育价值取向的错位和价值认同的缺失误导了公共艺术教育发展的方向,一味功利地重视技能教育和技法训练,强调艺术知识本身的传授,却忽视对艺术本身思想内涵和审美情趣的诠释,或者仅仅是把艺术作为教育的载体,忽视了其独有的对精神的引领和对人性的浸润,缺乏对学生进行价值选择、生活意义的引导和帮助,没有彰显出公共艺术教育对于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开展文化创新等方面的内在教育价值。

2.实践困境:公共艺术教育的华而不实

近年来,在各级政府的共同推动下,大学公共艺术教育取得了飞速发展,但高校的公共艺术教育依然存在诸多实践方面的困境。从教学设计来看,很多高校都开设了公共艺术类课程,但教学过程中更多重视知识的传输和技能训练,缺乏对学生审美素养和人文精神的培养,使得“艺术教育”异化成“技能教育”。中央美术学院王中教授就曾指出：“很多院校的系和专业只是名为‘公共艺术’,基本上是在传统学科基础上稍加公共艺术之名点缀,甚至有些仍是传统学科的翻版,既失去了传统学科的特色,也没有抓住公共艺术的文化主旨。”[4]从实践内容来看,尽管国家一直在倡导传承中国传统优秀文化,但高校公共艺术教育一直延用西方教育教学框架,缺乏系统性、连续性,使得中国传统文化传承得不到保证,阻碍了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知、认同和传播,也使得中国文化创造在应对文化帝国主义的冲击时缺乏核心竞争力,从而导致传统艺术文化被形式化。[5]从教育师资来看,公共艺术教育专职师资没有得到保障。教育部对高校公共艺术教育师资的要求是按照在校生数的0.15%-0.2%配备,但很多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师资都是兼职或临时聘请的,公共艺术教育师资依然匮乏。同时,艺术教育教师群体还在一定程度存在多元文化观念淡薄、人文知识薄弱、精力投入不足、科研凝聚力不强等问题。由此可见,公共艺术教育的教育范式、教育师资等方面的问题制约了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发展,限制了公共艺术教育文化涵育功能的发挥,学校公共艺术教育现状与实现学生全面发展的要求还有一定差距。

3.制度困境:公共艺术教育的可有可无

一直以来,艺术教育的功利化和实用性价值倾向使得社会没有系统建立起中小学、高校相互衔接、科学合理、有序推进的艺术教育体系,这使得大学阶段的公共艺术教育缺乏发展的必要根基。尽管国家先后颁布了一系列关于公共艺术教育的文件,加强了对艺术教育的规划、指导和领导,但依然缺乏自上而下的贯通式制度化的规范性运作模式。特别是以就业需求为导向的功利化教学内容使得公共艺术教育虽在一定范围受学生欢迎,但高校对公共艺术教育的实质性重视与投入依然不够,许多高校公共艺术教育机构是迫于政策压力而建立起来,并没有真正将公共艺术教育纳入人才培养体系之中统筹谋划,对于公共艺术教育的职责划分、发展定位、相应政策配套等均没有系统规划和落实,对于公共艺术教育的课程设置、教学目标设定、教材课本选用、教学质量评估等重要环节还存在管理混乱现象,“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边缘化现象仍一定程度上存在。此外,高校对艺术教师的考核评价机制没有进行分类指导,过度强调科研绩效,忽视艺术学科的特性,也对公共艺术教育教师工作积极性产生了负面影响。可见,当下的公共艺术教育尚缺乏完备规范的制度供给,其文化传承和创新的价值更没有引起普遍共鸣。

二、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回归

公共艺术教育作为大学人文教育的重要形式,对于大学发展、个体发展、社会发展都有着重要的支撑作用。因此,国家也越来越重视公共艺术教育在新时代人才培养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越来越强调公共艺术教育在我国国家发展战略中的积极意义。这就要求高校公共艺术教育重新审视发展路向,回归教书育人、以文化人的本质,在服务立德树人、提升大学品质、实现文化强国等方面发挥更加积极的功能。

1.回归常识:提升教育品质

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公共艺术教育能够通过审美渗透,优化知识结构,提高大众审美能力和艺术欣赏水平,发挥提升全民族文化素养的重要作用。[6]可见,公共艺术教育是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一定的通识性价值。因此,高校的公共艺术教育要清除功利化的、狭隘的专业教育模式积弊,不能仅仅把公共艺术教育作为技能教育,而要在充分把握公共艺术教育文化内涵的基础上,真正将公共艺术教育拓展为艺术教育、人文教育、通识教育,既突出专业性,更注重通识性,切实把握好知识传授、视野拓宽、价值塑造、素养提升的有机融合,让学生真正在渗透经史中贯通古今,在品鉴经典中融通中西,引导学生追寻人生价值、升华精神境界、提高审美格调,使得学生成为全面均衡发展的复合型人才。

2.回归初心:面向全体学生

人的发展是教育的逻辑起点和价值追求,人的需求多样性及其发展的多元性决定了教育供给资源的多样性。高校公共艺术教育要改变以往艺术教育活动更多面向艺术特长学生的局面,面向全体学生,给更多学生提供艺术竞技与表演的舞台。要根据学生个体的差异、教育的差异、学科背景的差异,提供不同层级的公共艺术教育课程,满足不同层次学生的需要。艺术分为九大门类,细分则有更多分支,高校公共艺术教育要改变各门类艺术教学互相隔离的状况,把握艺术教育的规律和特征,发掘各艺术门类的整体共性,开发学生对艺术的通感、通识,让学生在有限的课程里获得最大的收获,使公共艺术教育回归育人根本,切实提升学生的艺术素养。

3.回归本分:坚持立德树人

习近平总书记在给中央美院老教授的回信中指出：“做好美育工作,要坚持立德树人,扎根时代生活,遵循美育特点,弘扬中华美育精神,让祖国青年一代身心都健康成长。”这为公共艺术教育发展明确了方向,厘清了思路。公共艺术教育教师不仅要坚守教书育人的本分,在会唱歌、会弹琴等技艺层面“授业”,更要坚守文化育人、以文化人的本质,把公共艺术教育拓展到感知、体验、创造、评价等方面进行“传道”,把教书与传道结合起来,将立德和树人统一起来,使学生在深刻领悟公共艺术技能和技巧的同时深切感受到它的巨大魅力和深远影响,让学生在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共同陶冶下,真正形成人生认知,树立人生理想,主动担当责任。

4.回归梦想:建设文化强国

如今,随着综合国力竞争日益加剧,文化的地位和作用更加凸显。中国正日益成为有影响力的经济大国,也理应成为有影响力的文化大国,中国文化也能够成为“世界文化的重要构成”[7]。一直以来,高校公共艺术教育不仅在以文化人、文化育人等方面发挥功能,而且在文化传承、文化批判和文化创新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显然,公共艺术教育在国家文化建设中具有重要的战略作用。因此,《学校艺术教育工作规程》要求进一步提高对公共艺术教育性质和功能的认识,把学校的公共艺术教育工作作为培养高素质人才和传播先进文化的重要手段。这就要求高校进一步凸显公共艺术教育的文化价值导向,重新建构艺术教育与文化建设之间的内在逻辑,深入挖掘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内涵,引导高校师生弘扬传承创新中华传统文化,切实提升中华传统文化的生命力和影响力。同时,高校也要善于融通国外一切优秀文化成果,积极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公共艺术教育资源,不断丰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

三、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优化路向

公共艺术教育是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有机结合,是大学多元主体的协同互动,贯穿于大学人才培养全过程之中,发挥着润物无声的作用。在当代中国大学的现实条件下,要破解公共艺术教育发展过程中的瓶颈问题,切实加强和提高公共艺术教育针对性、实效性就需要大学主体从公共艺术教育的政策支撑体系、课程教学体系、教师队伍体系、艺术活动体系等方面进行系统改革,建构有利于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有利于大学文化建设的公共艺术教育体系。

1.发挥政策支撑体系在公共艺术教育中的主动力作用

从宏观来说,在国家的积极倡导下,高校的公共艺术教育得到了飞速发展。2017年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提出，要“推动高校开设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必修课,在哲学社会科学及相关学科专业和课程中增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推进戏曲、书法、高雅艺术、传统体育等进校园,实施中华经典诵读工程,开设中华文化公开课,抓好传统文化教育成果展示活动”,这给高校公共艺术教育提供了新的发展契机。各高校既要把公共艺术教育作为高校人才的价值取向,更要把公共艺术教育作为文化强国的价值取向,切实把公共艺术教育体现在大学的办学理念、发展战略之中,落实到大学的办学方针、战略规划之中。当然,发展和创新公共艺术教育,还需要来自政府层面更多的指导和社会各界更多的关注,更需要国家教育主管部门根据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特点需求和发展规律,科学建构合理有效的公共艺术教育发展体系,切实保障公共艺术教育的质量和公共艺术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从微观来说,虽然各高校已经将公共艺术教育作为学校人才培养、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但对公共艺术教育的顶层设计依然不够,要按照《关于推进学校艺术教育发展的若干意见》《关于切实加强新时代高等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等要求,构建一个高效、规范、独立,能够统筹协调的机构作为公共艺术教育实施的主体,系统推进公共艺术教育的各项事务,不仅承担公共艺术教育课程教学,而且统筹公共艺术教育资源的有效利用；要确立公共艺术课程在课程体系中的战略地位,提升师生对公共艺术的重视程度,优化整合教学资源,开齐开足上好优质丰富的公共艺术课程。同时,各高校还要积极构建有利于公共艺术教育发展的制度体系,切实保障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的投入,改善公共艺术教育的软硬件条件。

2.发挥教学课程体系在公共艺术教育中的主阵地作用

一是科学设置课程。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真正的意图并不是为了培养专业的艺术人才,而是为了培养学生的人文素养,提升学生的创造力、想象力和审美能力等。[8]各高校要认识到公共艺术教育课程不是可有可无的课程,而是必须纳入到人才培养方案的课程。在艺术课程类别上,要将不同学科有机融合,开设分层次、多类型、广涵盖的公共艺术课程,为学生提供不同层次需求的课程体系。要突破西方教育教学框架的公共艺术教育模式,构建基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框架,结合高校所在地的区域特色文化,挖掘艺术教育资源,引导学生了解中华历史文化、喜爱中国古典名著、弘扬中国传统文化。

二是规范教学秩序。教学质量是公共艺术教学管理的核心[9],高校公共艺术教育要强化对教材使用、课程管理、教学安排等方面的管理,通过观摩、研讨、示范等方式对教师备课、授课、考核等教育教学过程进行规范管理,从而提升公共艺术教学质量。当然,在规范的前提下也要注重灵活教学方式,充分关照公共艺术教育的艺术性、多样性、高雅性特征,鼓励教师多采取以激发学生智力、审美能力、创新能力等为目的的教学手段,杜绝灌输式的教学模式。

三是提高教学质量。艺术是对实践的感知和提炼。[10]公共艺术教学要实现学生从理论到实践再到理论的教学效果,就要注重强化实践教学环节,将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起来,在实践中促进知识、能力和素质的融合发展。各高校要鼓励教师主动适应大学生在教育中的个性化选择和互动需求,不断学习并使用现代艺术教育理论和手段来丰富自己的教学内容、教学形式,特别要充分利用智慧教学、虚拟仿真等现代化信息技术,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公共艺术教育生态,改善公共艺术教育的体验性,增强公共艺术教育的生命力和吸引力。

3.发挥师资队伍体系在公共艺术教育中的主力军作用

一是合理配置师资。公共艺术课程具有一定的通识性,不仅要适应专业学生的知识背景,还要适应非专业学生的实际需求,这对公共艺术教育的师资提出了更高要求。各高校要及时做好公共艺术教育师资的引培工作,注重教师队伍年龄结构、专业结构、学历结构的优化,专兼职结合,保持师资队伍的生机和活力。同时,也要加强公共艺术教师的规范管理,抓好岗位编制控制,保证每门公共艺术课程都有合适的教师讲授,各个学生艺术团体都有合适的教师指导。

二是加强师资建设。教师的讲授和示范是公共艺术教育的关键。匈牙利著名音乐家柯达伊曾经说过，“一位普通学校的音乐教师要比一个城市的歌剧指挥重要得多”[11]。可见，教师的素质和水平高低直接决定公共艺术教育的发展。高校要引导教师充分认识公共艺术教育在文化强国、人才培养等方面的积极作用,通过培训、交流等方式解决教师重专业轻文化涵育、重艺术性轻教育性、重个人品味轻学生需求等问题,系统提高公共艺术教育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

三是关注教师发展。良好的管理机制是调动积极性和创造性的保证。高校对专职公共艺术教师应有定期的、持续性的培训进修计划,进一步提升艺术教育的人才支撑；要通过科学的评估机制对公共艺术教师的工作业绩、专业素养、能力水平等进行检查和审核；要注重公共艺术教育的特殊性,在职称评定、职级晋升、项目申报、学科规划等方面进行分类指导,引导教师把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文化作为公共艺术教育的重要源泉,并以此为依托加强文化产品的创作和生产,推出一批具有中国底色、体现时代精神、品位高雅的文化产品,切实满足社会的文化需求。

4.发挥艺术活动体系在公共艺术教育中的主引擎作用

一是开展校园文化活动。文化活动是公共艺术教育的重要载体,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健康高雅的校园文化活动可以引领学校发展,拓展学生综合素质,也可以提高学校文化内涵。因此,高校应组织好校园文化活动,注意形式和思想的统一,既重视活动质量、丰富类型,又重视思想性、教育性,把握好形式创新和思想引导的平衡；要通过举办各类公共艺术教育活动,如艺术展演、艺术节、高雅艺术进校园等活动,为更多学生提供充分展示自我和开展艺术实践的平台；特别要充分利用好当地的文化艺术资源和网络资源来引导师生、发展师生、凝聚师生,充分激发广大师生理解艺术、欣赏艺术、热爱艺术的动力和追求。

二是组建文化艺术社团。完善艺术社团的建设和管理对大学生校园生活的丰富、兴趣爱好的培养、人际社交范围的扩大、审美体验和内心世界的丰富有着重要意义。[12]高校要大力发挥学生艺术社团在公共艺术教育中的作用,以兴趣为纽带、以活动为依托,打造一批规模化、专业化、品牌化的艺术社团,在校园开展艺术活动,传播高雅艺术；要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宗旨,通过定期举办专场音乐会、艺术知识讲座、文艺演出等活动,逐步提高师生的审美能力、审美情趣和艺术修养；要鼓励学生艺术社团成员积极参加校内外各种文化艺术活动,使艺术社团成为弘扬传统文化、传播先进文化的重要载体。

三是创设校园环境。校园环境是公共艺术教育重要的潜在课堂,对涵养师生品格、陶冶高尚情操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13]高校要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国传统文化、大学精神等内容,加强对校园文化艺术环境的创设。通过校史浮雕、时代精神艺术造型、大学精神碑刻、励志横幅标语、道路楼宇命名等,塑造出既有历史文化底蕴又有鲜明时代感的校园文化环境,营造出良好的文化氛围和高雅的艺术格调,潜移默化地提高师生的理想追求和思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