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典型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研究——以素可泰·探玛提叻开放大学为例

□ 陈 娜，李 薇，Rattip Phukkeson

从世界范围看，亚洲是开放大学分布最为广泛的地区，亚洲开放大学对于世界开放大学建设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和意义。泰国是亚洲重要国家，是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国和创始国之一，也是与我国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伙伴。素可泰·探玛提叻开放大学(Sukhothai Thammathirat Open University，STOU)是泰国第十一所国立大学，是唯一的国立开放大学，也是东南亚地区第一所开放大学，1978年根据泰国皇家宪章成立，以拉玛七世国王命名。截至2020年1月，大学拥有11.8万在校生，12个学科学院，提供学士、硕士和博士学历教育及非学历教育，是泰国规模最大的大学，也是亚洲典型开放大学之一。本文以国际化为视角，对该大学的国际化理念、制度、实践进行分析，总结其国际化建设的实践与模式、特点与经验、问题与不足，以期为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建设提供参考。

一、素可泰·探玛提叻开放大学的国际化实践与模式

1990年，泰国政府将高等教育国际化确定为本国教育发展的优先事项。[1]泰国高等教育委员会(Higher Education Commission)在第二个十五年高等教育长期发展计划(2008—2022年)中提出要保证高等院校发展国际化的需求。[2]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部分，泰国政府十分重视并致力于推动远程高等教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3]其中，STOU发挥着重要作用。[4]

开放大学国际化是指将跨国的、跨文化的全球维度融入开放大学发展目标、职能(教学/学习、研究和服务)及具体办学的过程。[5]STOU致力于开展对外交流和国际化发展，形成了特定的国际化建设模式，体现在国际化理念与政策、制度与保障、活动与实践、研究与服务等四个方面。

1.国际化理念与政策

自成立之初，STOU就与英国开放大学、日本放送大学等机构开展交流合作以提升办学能力。在泰国政府支持下，学校旨在通过远程开放教育为全民提供终身学习的机会，成为“提供全民终身学习的致力于远程开放教育的一流开放大学”[6]。

为了实现该目标，STOU制定了相关策略，将国际化融入学校的各项业务中。例如，成立国际化发展委员会(Committee on Internationalization Development)，统筹学校国际化建设事宜，制定学校国际化年度规划，坚持以国际化标准开展教学与管理，与国际组织和国外教育机构开展合作，鼓励和支持本校教职工和学生参与国际交流和学习活动等。

2.国际化制度与保障

(1)设立专门的机构，建设一支专业的人员队伍。专门机构与人员的设置是大学开展国际化的重要条件。STOU在校长办公室(Office of the President)下设国际事务科(International Affairs Unit)，配备了一支符合语言和能力要求的9人专业人员队伍，专门负责开展国际合作。机构职能包括：做好国际宣传；寻找机会扩大国际合作，与国外合作伙伴组织学术活动和合作项目；协调安排外事接待和出访；处理国际组织事务等。机构的运行采用协议制和评估制。机构领导与学校签订年度业绩协议，明确工作目标，学校业绩管理与评估委员会(Performance Management and Audit Committee)对其工作目标的实现情况和员工的工作表现进行评估，对业务改进和发展提出建议。

(2)确立固定的经费投入机制。STOU每年投入专门的国际化资金，用于教师的海外教育培训、国际会议的组织参与、师生的国际交流等。资金的申报和审批由不同机构负责。教师赴海外开展学历继续教育，须向学校学术事务办公室(Office of Academic Affairs)申请和审批。教师和行政人员赴海外参加国际会议和培训，须向学校人事发展委员会(Committee of Personnel Development)申请和审批。学校领导、学院和行政部门开展国际交流，须向校长办公室国际事务科申请和审批。审批通过的申请由相关责任机构提交给校长办公室下设的规划部(Planning Division)报批经费。近年来，国际化是学校建设发展要点，用于国际化拨款总额较为稳定，保持较高水平。

(3)广泛订立国际联盟与合作协议。曼谷是亚太地区国际组织和地区教育组织中心，拥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中心(UNESCO Principal Regional Office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UNESCO PROAP)、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Southeast Asian Ministers of Education Organization，SEAMEO)及地区高等教育发展中心(Regional Center for Higher Education and Development，RIHED)。STOU充分利用地缘优势，加入了20多个区域性和全球性国际组织，参与全球远程教育治理，尤其在东南亚地区远程教育治理中发挥重要作用。截至2019年底，STOU已与30多所国外大学和机构建立合作关系，签订合作备忘录，开展人员交流、合作研究、合作开发课程、交换出版物和学习资料等，为开展国际双边合作提供协议保障。

3.国际化活动与实践

(1)大力推动各类人员的国际流动。人员流动是大学国际化的基本形式，STOU采用多种形式推动人员的国际流动。

第一，支持学生开展国际交流。STOU的学生国际交流机会丰富、形式多样。一是与国外院校合作组织学生短期文化交流，增进两校联系和文化理解。形式包括语言文化讲座、实地文化体验、学生音乐舞蹈表演等。二是与国外院校开展固定的学生交流项目。2013年，STOU与马来西亚开放大学确立双边文化交流项目，在项目内开展固定活动。三是鼓励各学院自行组织学院学生到国外院校访问与交流，学校提供经费支持。

第二，支持教职人员赴海外学历继续教育与学术交流。STOU重视通过国际交流提高教职人员的职业素养和能力，教职人员参与国际交流活动的机会较多，既有学校层面的派出，也有各院系的自行安排。具体包括：一是支持各院系部门组织教职人员代表团赴国外高校进行有针对性的考察和交流。二是组织培训项目，促进教职人员的海外培训。例如，设立国外院校教师互访交流项目；参与亚洲开放大学协会(Asian Association of Open Universities,AAOU)学者交流项目；与英国开放大学合作开设员工发展与培训工作坊。三是支持教师和行政人员在学校资助下参加国外会议。四是支持教师赴国外高校接受学历继续教育。学校鼓励各学院制定教师国外培养计划，选派和资助教师到国外院校攻读学位，提供全额奖学金，若已获资助则提供部分奖学金，已有20多名教师获此资助。

(2)促进课程和专业的国际化。课程和专业的国际化是大学国际化的重要组成部分，STOU的课程和专业国际化实践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开展外语类课程教学。STOU开设了包括英语、汉语、柬埔寨语等多种语言在内的外语类课程，包括英语学士专业课程，商务、旅游、法律、酒店管理等不同行业专用英语(English for Specific Careers)和交际汉语(Chinese for Communication)的证书类课程(Certificate Course)，以及汉语、柬埔寨语(高棉语)的语言培训类课程(Language Course)。

第二，开设具有国际意义的课程和专业。STOU开设了包含国际性问题、具有国际意义的课程和专业。例如，经济学院(School of Economics)的国际经济学(International Economics)课程；政治科学学院(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的国际关系(International Relations)学士学位。同时，为促进泰国在东南亚教育发展的作用，STOU与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合作建设健康保障方面的英文慕课。

第三，开设东盟相关课程。STOU积极推动东盟知识和文化的传播，这一点在STOU课程设置中有所体现。例如，法学院(School of Law)于2014年设立了东盟法律研究中心(Center for ASEAN Legal Studies)，专门研究东盟国家的法律框架。传媒艺术学院(School of Communication Arts)开设了东盟传媒艺术学在线硕士(Online M.A.in Communication Arts for ASEAN)课程，开展全网络教学，是跨国专业课程的重要尝试。

(3)鼓励开展国际学术交流与活动。作为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理事会(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ICDE)和亚洲开放大学协会的会员单位，STOU支持和参与国际远程教育组织的学术活动和研究项目。STOU学院也积极举办或参与本学科领域的国际会议。例如，农学院(School of Agriculture and Cooperatives)定期召开关于农业科学教学研究的国际会议，健康科学学院(School of Health Science)参与亚太公共卫生学术联盟(Asia-Pacific Academic Consortium for Public Health,APACPH)，法学院参与亚太法律协会(The Law Association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LAWASIA)组织的会议和活动。STOU还积极与国外院校和国际组织合作举办国际会议。例如，与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合办研讨会，主办和参与东南亚开放大学联盟会议，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合作举办开放教育学术研讨会等。

(4)推动技术应用国际化。STOU顺应互联网时代发展，与其他国家开展合作，共建基于信息技术的在线教育教学模式，采用先进技术手段和媒体辅助教学，提高学生学习效果。首先,积极利用国外开发的远程教学系统、辅助教具、社交媒体等。例如，应用深受世界远程教育机构欢迎的Moodle系统创建虚拟学习环境，引进了加拿大圭尔夫大学(University of Guelph)开发的视频集成教学软件开展计算机辅助教学，引导学生在Google等引擎在线获取知识、在YouTube等平台学习和分享移动视频资源，鼓励学生通过Facebook、LINE等社交媒体开展师生互动，学校教育服务办公室(Office of Educational Services) 也通过这些社交媒体为学生提供信息传递和支持服务。其次，开展国际合作推动基于数字化学习技术的远程教学。例如，发起利用在线学习技术和方法的硕士学位项目，与老挝、柬埔寨和越南等国家的院校机构合作，建设基于网络和卫星技术的硕士课程教学模式，满足大湄公河次区域国家(Greater Mekhong Sub-Regional Countries)的远程硕士教育发展需求。

4.国际化研究与服务

第一，积极开展国际合作研究。合作研究是STOU与国外院校机构签订合作协议的主要内容之一。2015至2019年，STOU的学术人员与国外大学研究人员开展了20多项合作研究，研究领域涉及远程开放学习测评、学生数字化素养发展、高等教育政策比较研究等。此外，STOU还与中国国家开放大学开展了有关STOU的校本研究。

第二，积极提供海外教学服务。面向国外学生提供远程教学服务是开放大学国际化的内容之一。截至2019年底，STOU的海外学生约150人，主要是居住在海外的泰裔和泰国公民。

为了提供海外教学服务，STOU与泰国驻外大使馆、领事馆及经贸办事处等机构合作建立了7个海外服务中心，分布在马来西亚、新加坡、文莱、阿联酋、沙特阿拉伯、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主要为这些地区的学生提供本科学历教育，也提供少量的非学历证书课程。为了鼓励学生参与学校活动，STOU在人数较多的服务中心建立了学生俱乐部。为了便于海外学生参加考试，STOU在泰国驻尼泊尔、英国、美国等国的大使馆及领事馆设立了64个考试点，海外学生可以在这些考试点就近参加考试。

二、素可泰·探玛提叻开放大学国际化的主要特点与经验

1.国际化目标定位清晰，重视工作机制建设

STOU将世界一流开放大学作为发展目标，以国际化标准开展教学与管理，致力于扩大国际影响力尤其是在东盟和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力。同时，其国际化的定位和路径也较为明确，学习国外先进经验，加强交流和借鉴，将国际化上升为一种21世纪发展战略，通过加入相关国际和区域组织，在全球远程开放教育舞台上有所作为，通过海外教学服务、课程专业建设、加强人员交流、项目合作建设等方式加快国际化发展。

为了实现国际化目标和定位，STOU重视国际化工作机制建设，包括建立专门的机构，配备专门的人员，给予专门的经费投入，设立专门的国际化实践制度，评估国际化进展效果等。在学校层面，建立了较为顺畅的跨部门协作机制，国际化工作是多方协同的结果，通过自上而下的工作布局或自下而上的部门发起参与，形成了较为畅通的申请、批注、执行、反馈、调整的工作循环，把握住了国际化工作的重点与方向。在这些机制的共同作用下，近年来，STOU的国际化实践活动的内容更加丰富、影响也日益广泛，学校拟在2020年下半年将国际事务科(International Affairs Unit)升级为国际事务处(International Affairs Division)，对人员进行补充，对经费进行增加。

2.国际化策略“走出去”和“请进来”并重，精准施策、多方发力

STOU的国际化理念既强调“走出去”，也强调“请进来”，实施了一系列策略，这些策略基于STOU国际化需求，结合学校特色，以人为本，重视培养学生和教职人员的国际化视野。

一方面，STOU重视“走出去”，派学生和教职员工开展国际文化和学术交流；派教师和管理人员到国外大学短期访学；派教职员工参加国际远程开放教育会议及不同学科专业领域的国际会议；支持教职员工到国外高水平大学进修，培养高水平、专业化的教师和管理人员队伍，为学校发展提供人才支撑。

另一方面，STOU也重视“请进来”，向国外院校师生提供交流机会，如举办关于泰国语言与文化的讲座，安排泰国文化实地体验等；接收国外学者短期访学，与本校教职工开展学术交流与合作研究；邀请国外专家学者和驻泰外交官做专题讲座、专题培训等。这些活动能够促进师生国际交流，开拓国际视野，丰富知识，提高教学技能，同时也促进与国外院校机构的合作关系。

3.国际化实践基于东盟优势，具有浓厚地缘特色

泰国政府制定的国家发展五大战略之一是通过东盟一体化使泰国融入全球。[7]STOU积极响应国家外交战略，与东盟国家开展学术交流与合作。

第一，注重与东盟国家开放大学的合作。2014年，STOU与马来西亚开放大学(Open University Malaysia)、印尼特布卡大学(Universitas Terbuka)、菲律宾开放大学(University of the Philippines Open University)、越南河内开放大学(Hanoi Open University)建立东南亚开放大学联盟(OU5)，于2014年5月签署协议备忘录，召开年度会议讨论合作事项，开发东盟研究硕士专业课程，创办学术刊物《东盟开放与远程学习期刊(The ASEAN Journal of Open and Distance Learning)》。同时，STOU还与这些开放大学分别签订了合作备忘录，加强在课程资源开发、学术研究、教师和学生交流等方面的合作。

第二，注重在东盟大学联盟(ASEAN University Network，AUN)框架内开展活动。AUN致力于提高东盟高等教育质量，广泛开展国际合作，促进东盟共同体发展。例如，曾任STOU校长的差叻博士(Dr.Chailerd Pichitpornchai)参与制订了AUN高等教育专业课程质量保证与评估指导手册，为东盟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提供意见。[8]STOU也积极主办和参加东盟学术会议，派高层代表团参加东盟研究国际会议，主办特定专业领域专题研讨会，促进东盟国家成员互学互鉴。

4.国际化机制重视双边和多边合作，积极参与国际教育治理

双边合作和多边合作是开展国际合作的重要手段。在双边合作上，STOU与30多所国外大学和机构签订了合作备忘录。在多边合作上，STOU加入20多个区域性和全球性国际组织，主办和参与组织会议活动，共享信息资源，开拓与成员机构的合作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STOU与UNESCO保持着较为紧密的联系。1982年，STOU被UNESCO认定为亚太高等教育创新联盟的主导机构。STOU积极参与、筹划和组织UNESCO曼谷办事处的重要项目，例如，在亚太地区图书馆与信息技术人员的远程教育培训项目中承担了前期调研、课程设计与开发、组织研讨落实等工作。[9]20世纪90年代末，STOU还加入了UNESCO开放远程学习姊妹大学网络组织(UNESCO UNITWIN Network in Distance and Open Learning)，曾主办和参与了该组织的系列远程开放教育研讨会和工作坊。[10]

三、素可泰·探玛提叻开放大学国际化的问题与不足

尽管自成立之初，STOU就重视开展国际合作与交流，将国际化作为学校发展的重要内容，力争建成世界一流开放大学，取得了一定国际化发展成就，但也存在一些问题与不足。

第一，国际化类型以“输入”为主，处于“局部国际化”。大学国际化主要分为输入型、输出型和综合型三类。尽管STOU采用“走出去”与“引进来”并重的国际化理念，采取了多样策略，但在国际化类型上，目前仍然以“输入型”为主，借鉴和学习的经验多，“输出”的经验少。在国际化发展水平上，STOU仍处在“局部国际化”，与英国开放大学、印度英迪拉·甘地国立开放大学、南非大学等开放大学还有差距，与世界一流开放大学目标还存在距离，这也与STOU的办学条件、政策支持、能力水平等密切相关。

第二，国际化战略规划不够系统，创新能力不足。尽管STOU将国际化作为办学理念，国际交流与合作活动较多，具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员，也形成了一些固定的工作机制对国际化实践进行开发、管理和协调，但宏观层面的战略规划仍不系统、不充分。例如，在学校层面，没有制定专门的国际化政策对学校的国际化发展顶层设计。尽管近年来在年度工作中对国际化建设有所部署，但缺乏更长远的战略发展与规划，需要进一步统筹相关工作，明确国际化优先发展策略、具体目标、配套的行动计划和实施方案，推进国际化的有序、持续、长远发展。

第三，国际化综合平台较少，有力抓手不多。尽管STOU国际化建设要素较为丰富，涵盖理念与政策、制度与保障、活动与实践、研究与服务，但依赖的综合平台和有力抓手并不多，未能形成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国际合作平台，缺少高水平和引领性的国际合作项目，未能充分吸引世界一流高校与其开展深入合作。同时，国际化建设有力抓手不多，尤其是在社会服务国际化方面如资源开放共享﹑产学研合作﹑科研成果推广和转化等，有待进一步培育。

第四，国际化投入不足，资金来源较为单一。尽管STOU有专门的国际化年度资金，但近年来，该资金总量及在学校经费中的占比变化不大。此外，国际化资金来源也较为单一，经费多由学校独立承担、自给自足，来自国外合作院校、国际组织及基金会等资助的项目较少，来自国际化教育服务或其他相关业务的创收也较少。

第五，国际化实践受到语言限制，存在转换困难。STOU学习资源多为泰语资源，与国外院校较难直接共享，国际传播和推广受限，目前仅与东盟国家合作开发了少量英语课程。同时，因学习资源和教学语言主要为泰语，学校也并未专门提供面向全球国际学生的其他语种的课程，难以充分吸引国际学生。此外，STOU的学生一般为在职成年人，英语和其他语言的应用水平并不高，对外语的课程学习存在一定的困难，引进国外课程一般需要将课程资源全部翻译成泰语并进行本土化改造，这个过程会花费较长的时间和较高的成本。

四、对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的启示

在全球化时代，高等教育国际化是教育发展的重要趋势。《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了开创教育对外开放新格局，全面提升国际交流合作水平。[11]我国开放大学也在努力推进国际化建设。国家开放大学提出要建成世界一流开放大学。[12]上海开放大学提出要建成国际有重要影响的现代开放大学。[13]江苏开放大学提出要建成在亚洲有一定影响力的高水平开放大学。[14]云南开放大学提出要建成东南亚和南亚有影响的高水平开放大学。[15]为了实现这些目标，开放大学积极开展国际化建设，创新体制机制，多方面推动国际化发展上水平、上台阶，以国际化推动开放大学现代化。

但从当前整体发展现实看，我国开放大学与STOU有类似之处，国际化发展水平和阶段仍处于局部国际化水平、初步发展阶段，有待提速建设。作为亚洲典型开放大学之一，STOU的国际化建设既形成了自身的模式和道路，也暴露了问题和不足。对于学校层面如何开展国际化建设，STOU提供了鲜活的案例和有益的参考，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重视国际化，实施精准目标策略，加快国际化建设。相比于世界其他地区和国家的开放大学，我国开放大学由于国际化的基础和需求不一，定位和目标不一，国际化发展的水平和阶段、策略和机制、活动和内容、方法和工具等也有所不同，这要求我国开放大学在国际化建设中，既需要符合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一般规律和要求，也需要结合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背景，以及我国开放大学的发展需求，更需要了解国际合作对象的发展诉求和国际化特点，以互利共赢为目标，精准定位，明确发展策略，提升国际化建设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第二，善用双边合作机制，优化双边合作效果。双边合作是国际化建设的重要机制。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建设，需要与合作对象建立深入推进国际化活动与实践的运行机制，开展多种形式、富有成效的合作交流，包括人员互访交流、共享资源服务、合作开发课程、合作开展研究、合办学术会议、合办学术刊物等。可邀请合作院校专家学者访学，开展讲座和专题工作坊等交流活动，开展技术应用合作如平台搭建，以及社会服务合作如产教融合等。

第三，利用多边合作机制，参与全球教育治理。作为开放大学，要积极参加ICDE、AAOU等远程开放教育国际组织的活动和项目，熟悉掌握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的变化和形势，参与塑造政策实践，提出前沿创新行动，推进自身改革和发展。同时，更要积极参与学科相关的专业性国际组织，了解学科建设的前沿和趋势，开拓与成员机构在学科专业领域的合作，提升学校的国际学术影响力。通过综合性、专业性和学科性的多边合作加速发展，参与全球教育治理。

第四，培育教职员工的国际化视野，营造国际文化，提供人才资源支撑。以打造高水平人力资源为目标，将国际化素养纳入教职员工职业生涯发展规划中，形成积极向上的国际化师资队伍文化。例如，通过制定发展政策、开发合作项目、建设工作机制，鼓励教职员工“走出去”，赴国外高水平大学接受继续教育与培训，学习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经验，提升综合能力与管理水平。同时，也要积极尝试“引进来”，重视具有海外学习背景的领军人物和国际专家的引进，为开放大学的建设发展提供有力人才支撑。

第五，开发海外市场，做好海外教学服务，满足海外华裔及外国公民的学习需求。随着我国“一带一路”倡议与实践的深入发展，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内的华裔和外国公民对汉语学习具有较强兴趣，对学历继续教育和职业教育培训也有一定的需求。我国开放大学已建立一些海外学习中心，但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教学服务的形式相对单一，资源不够充沛、方式也不够灵活，还需要形成切实有效的特色发展模式，另外，在合作对象上，可加强与国外开放大学、中国驻外大使馆等的合作，探索可行条件，设立海外考试点和学生俱乐部，提供满足海外学生的学习、考试、支持服务及社交等多方面需求，提高海外学习中心建设的成效，推动国际化向纵深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