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黎,陈 悦,付彤杰
(1.重庆工商大学 长江上游经济研究中心,重庆 400067;2.重庆社会科学院,重庆 400020;3.重庆理工大学 经济金融学院,重庆 400054)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与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实践相结合的理论结晶。其中,新发展理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主要内容。习近平同志多次强调新发展理念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作用,指出“新发展理念就是指挥棒、红绿灯”[1],“要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2]。
长期以来,四川省和重庆市两地竞争与合作并存。川渝协同发展是助推“一带一路”倡议、长江经济带、西部大开发等国家战略实施的必然选择和必由之路。2019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在《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中进一步提出:“加快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扎实开展成渝城市群发展规划实施情况跟踪评估,研究提出支持成渝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政策举措,培育形成新的重要增长极。”[3]以成渝城市群为代表的川渝协同发展即将成为国家战略,成为继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之后的又一重要增长极。2019年7月,重庆市和四川省共同签署了《深化川渝合作推进成渝城市群一体化发展重点工作方案》《关于合作共建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的框架协议》。2020年1月3日,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首提“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更是将川渝协同发展推上了新台阶。
但川渝协同发展机制不健全的问题长期存在且未得到实质性解决。从区域对比来看,成渝城市群竞争力不强,落后于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随着东部三大城市群的迅速发展、国家战略落地,西部地区发展与东部差距越来越大;随着武汉创新产业发展,东中部与西部差距日益明显。同时,由于高铁建设难度大、建设标准偏低、建设速度偏慢,川渝地区通达经济发达地区的时间并未明显缩短。从协同效果来看,川渝核心城市背向发展、次级城市发育不足、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程度不高、资源约束日趋加剧。川渝地区发展呈现“川”字形,成渝两核心之间联系不多,尤其是成渝核心中线之间缺乏具有竞争力的次级城市。要健全川渝协同发展机制,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指导,必须深入理解新发展理念,必须用好新发展理念这一指挥棒。因此,本文基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构建川渝协同发展指数体系、测算近年来川渝协同发展水平并分别针对五个维度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协同学的创始人是德国物理学家哈肯,1973年他首次提出了协同概念。哈肯[4]认为“协同学是研究由完全不同性质的大量子系统所构成的各种系统。”“探讨的是宏观尺度上导致定性新结构的各种自组织过程。”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也涉及对协同的探讨,“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生产者将按照共同的合理的计划自觉地从事社会劳动。”[5]换言之,协同是指内部子系统的结构、行为和特征受相同原理和规律支配,会产生影响整个系统的联动作用,促使系统由无序向有序发展。[6]有学者认为,这种联动作用应该包括狭义和广义两种。[7]狭义视角下的联动特指与竞争相对的合作、互助等,广义视角下的协同既包括合作还包括竞争。根据以上理论,本文所界定的协同发展,是指在新发展理念的引领下,由于竞争和合作的联动作用,川渝两地共同践行五大发展理念。川渝两地的协同发展指数,则是对四川和重庆两个子系统如何通过合力实现川渝整体的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的测度。
区域间协同发展一直是学术界的研究热点,但由于川渝地处西部地区,且尚未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对川渝协同发展研究的文献非常有限。已有研究较多地从定性角度分析两地的协同发展策略。白志礼、谭江蓉[8]对川渝两地经济发展进行了对比分析,提出建立经济发展的共生、协同、互赢机制,统筹规划建设基础设施、建立统一的市场体系、开展大范围的产业合作等建议。王崇举[9]分析了成渝经济区产业的地区分布,指出要通过区域间的产业协同推动成渝经济区的集约发展,增强新产品研发和区域互补,产业发展与城乡统筹有机结合,充分利用市场和政府两个作用。锁利铭、位韦、廖臻[10]分析成渝城市群80条府际协议数据以及28项政策文本后发现,合作局势明朗,但仍存部分阻碍,成渝城市群要加强区域协同治理,以合作驱动区域经济加快转型升级,形成内陆开放型经济发展的“高地效应”。田莎莎等[11]建议从产业层面,完善价值链分工,加强产业集聚;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推进区域内产学研用融合;利用互联网思维,发展新经济。从政府层面,建立区域合作组织,完善利益分配标准;打造有为政府,降低制度成本;从城市职能层面,加快核心城市发展,强化其辐射作用;推动中小城市发展,完善城市体系。李月起[12]建议通过以新发展理念引领城市群发展、以制度化促进府际合作常态化、构建高效的城市群协调发展机制、推动政绩考核和经济发展由“唯绩效”转向“重实效”、协同培育新的增长极、增长点等策略推动成渝城市群协调发展。部分文献也尝试利用定量方法研究川渝的协同程度。郭宏、伏虎[13]测算了川渝贸易依存指数、知识溢出指数,指出贸易依存指数有效促进知识溢出指数,建议贸易相关政策设计时要更加重视结构性、方向性变化,以贸易互动提升区域协同创新演化效果。程前昌[14]测算了2013年成渝两市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发现高达0.988。叶文辉等[15]测算出2007—2016年成渝城市群区域空间集聚、空间溢出与经济增长的整体耦合协调度值位于0.289 0~0.419 6之间,耦合值比较低,协同度还不够。
学界对区域协同发展指数进行了研究,但主要集中于长三角和京津冀。根据新华网报道,曾刚等[16]发布了“长三角城市协同发展能力指数”,包括经济发展、科技创新、交流服务、生态支撑四大领域20个核心指标,系统分析了长三角41个地级及以上城市的协同发展能力。京津冀协同发展研究基地[17]提出了京津冀指数,包含影响京津冀协同发展的12个关键要素,即城乡差距、城乡统筹、城乡融合、产业链、服务链、治理链、资源承载力、创新驱动力和辐射影响力等。祝尔娟等[18]构建了两层次五纬度的京津冀协同发展指数,分别是发展指数、协同指数、生态文明指数、人口发展指数和企业发展指数。值得注意的是,新发展理念提出之后,有学者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与协调发展指数融合,提出了基于新发展理念的发展指数。易昌良等[19]构建了中国发展指数指标体系,包括创新发展指数、协调发展指数、绿色发展指数、开放发展指数、共享发展指数等5个一级指标,15个二级指标,1 202个三级指标,测算出中国各省市自身的协调发展能力。中国社会科学院京津冀协同发展智库[20]从五大发展理念的视角提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指数评价指标体系,并测算出2005—2015年协同发展指数总体上升。部分学者也对川渝或成渝地区的协同进行了测度。
综上所述,新发展理念是破解发展难题、增强发展动力的根本指引。作为协同发展水平度量的重要指标——协同发展指数只有贯彻新发展理念,包括“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方面才能完整体现协同发展内涵。目前,川渝协调发展的研究虽然取得丰硕成果,但针对两地协同发展的计量研究还处于初创阶段。因此,本文将在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测算基于新发展理念的川渝协同发展指数,分析两地协同发展的现状,探索推进两地协同合作的对策。
表1 川渝协同发展指数构成
本协同发展指数的数据来源于2009—2018年的《中国科技统计年鉴》《重庆统计年鉴》《四川统计年鉴》和国家统计局网站。在具体计算过程中,个别年份的指标有缺失,主要采用计算出年平均增长率,再通过相邻年份乘以平均增长率的方式来补齐。
指标计算以2008年的数据为基期,通过测算近10年的协同发展总指数来比较川渝协同发展水平的变动趋势。第一,确定权重。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发展必须是科学发展,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落实到各区域的发展实践中,五大发展理念同等重要,不能顾此失彼,也不能互相替代。因此,在总指标中,对5个一级指标均设定20%的权重。同一个一级指标下对应的二级指标之间权重相等。在加总两地数据时,采用重庆市和四川省各自GDP在两地GDP总和中的比例作为权重加总求得协同发展总指数。第二,标准化处理。五大发展指数尤其是总指数的获得需要不同的二级指标加总,为了保证数据的可加性,以2008年为基期做标准化处理,对所有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去除量纲。处理方法是设2008年的各项指标为1,如果是正向指标则将2009年以后各年的指标除以2008年指标即可,如果是逆向指标,则在此基础上求倒数。第三,指数合成。在对20个二级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之后,按照均等权重将所有二级指标加总得到一级指标。如前所述,5个一级指标均按照20%的权重进行累加,最终可得川渝协同发展总指数。
根据以上介绍的协同发展指标的测算方法,利用重庆市和四川省2008—2017年的相关数据测算川渝协同发展指数。为了能更清楚地看出川渝协同发展指数的变动趋势,将2008年的指数设为100,得出历年的川渝协同发展指数如图1所示。十年间,川渝协同发展总指数逐年上升,平均年增长率为7.74%。这一数据说明两地协同度虽然有所上升,但是上升速度并不是特别快。将川渝的五大发展协同指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同时体现在图2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创新指数和绿色指数是协同发展总指数不断提高的主要原因;共享指数、协调指数和开放指数所起的作用不大。早在2015年,重庆市就出台了《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行动计划(2015—2020年)》。2017年3月,《四川创新型省份建设方案》获得科技部批复同意,四川省成为全国第8个获批建设国家创新省份试点省份。地方政府对创新发展的重视以及对顶层设计的不断完善是创新指数迅速提升的主要原因。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为长江经济带发展定向定调是川渝绿色发展指数快速改善的根本原因。2016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重庆召开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提出“生态优先、绿色发展”,“要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武汉主持召开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强调正确把握5个关系,其中就包括“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关系”。由于协同发展总指数是五大发展协同指数的综合,具体的变动原因必须着眼于分项指数,以下对川渝两地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指数分别进行研究。
如图3所示,创新发展总体呈快速上升趋势,2017年为2008年的3倍以上。从4个二级指标来看,川渝两地的指标呈现不同趋势。研发支出占GDP的比重,四川省除2011年略有下降以外,其余各年份均稳步上升;重庆市在这十年间逐年缓慢递增。技术市场成交额,重庆市各年波动幅度较大,除2010、2013、2014和2016年呈上升趋势外,其余各年均不同程度下降;有别于重庆市,四川省的该项值非常活跃,尤其是2011年之后飞速增长,十年间增长超过8倍。高技术产业主营业务收入占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的比重,四川省除2015年有所回落外,整体增长稳健;重庆市的增长势头迅猛,2017年已经是2008年的6倍多。专利授权量与研发投入经费之比,重庆市和四川省总体上升,重庆市在2011、2014、2016和2017四个年份出现下降;四川省在2011、2013、2014、2016和2017年五个年份出现下降。
以上表明,在研发投入经费连年持续上升的情况下,两地创新取得专利的效率有所下降,两地研究开发合作空间广阔。同时,重庆市的技术市场成交额指标呈现连年波动的趋势,尤其是2017年甚至低于2009年水平,表明重庆市的研究开发转化为市场竞争力方面陷入瓶颈。而四川省的研发支出占GDP比重和高技术产业主营业务收入占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两个指标水平均低于重庆市,表明四川省的研发投入、产业结构和产品技术含量均有提升的必要和空间。
如图4所示,协调发展呈现逐年上升趋势,但是上升幅度有限。四川省和重庆市的城乡收入比在十年间均出现缓慢上升,且在2017年达到最大值,这表明川渝两地的城乡收入差距并未缩小,川渝城乡协调的政策效果有限,两地城乡协调的任务仍很艰巨。同时川渝两地城市首位度表现有所差异,四川省人口向成都市集中趋势不变,而重庆市各区人口并没有过于集中某一区,指标表现与四川省不一致。四川省单位建成区面积创造的非农业增加值指标在2015年达到顶点后,在2016年呈现下降趋势,表明土地使用效率有所下降;而重庆市则呈现持续上升态势,2017年实现最大值,表明依托土地的集约经营和结构优化,重庆市的土地使用效率不断提高。从产业结构相似系数来看,由于四川省和重庆市在地域上接壤,在资源禀赋、人文风俗上具有较大的相似度,两者的经济发展和政策制度相互影响,因此产业结构相似系数较高。这可能会导致两地产业间的过度竞争,不利于两地产业的分工和协同合作。
与另外4个发展指数不同,绿色发展指数下的二级指标主要集中于各种能源消耗量和污染物排放量,因此绿色指数是逆向指标。如图5所示,从2008—2017年,川渝绿色发展指数的值显著上升,主要原因是川渝两地作为美丽中国示范区和长江经济带的上游地区,严格落实“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方针,坚定不移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重庆市委市政府提出担当上游责任,建设山清水美之地。四川省委省政府提出优化产业布局、突出生态优先。从四个分项指标来看,无论是四川省还是重庆市,单位GDP能源消耗量、单位二氧化碳排放量、PM2.5年平均浓度和单位工业增加值耗水量均实现总体水平的明显减少。四川省的单位工业增加值耗水量在2014年达到最好水平,此后反而增加;重庆市则逐年下降,2017年达到最好水平;这表明川渝两地工业的资源使用效率有差异,对于工业的环保标准不够协同。由于重庆市是直辖市、长江贯穿重庆市全境,绿色发展直接决定着重庆市能否实现高质量发展,这也体现在地方绩效考核中占比较高,因此重庆市的绿色发展水平较高,高污染、高耗能和过剩产业市场出清比较充分。而四川省改善力度不如重庆市,四川省的单位GDP的能源消耗量、单位GDP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均高于重庆市。同时,从人口结构和产业结构来看,四川省作为人口大省和农业大省,取暖和焚烧秸秆产生的污染物高于重庆市。同时,成都市的平原地势也不利于污染物的飘散。
如图6所示,十年中,川渝开放发展指数出现先上升后下降趋势。2008—2011年,开放发展指数上升的幅度较大;2011—2014年缓慢上升,而进入2014年之后,开放发展指数明显回落。这说明,总体上,川渝开放协同发展的形势比较严峻,开放度较低,开放发展比较滞后,亟待改善。从进出口总额来看,重庆市明显快于四川省,2017年重庆市该项指标是2008年的2倍,而四川省2017年和2008年的值基本持平。这主要源于重庆市长期以来将发展战略路径定位于内陆开放高地:2011年3月,“渝新欧”国际铁路大通道全线开行,2017年3月,中欧(重庆)班列突破1 000列,成为中国首个突破千列的中欧班列。中新(重庆)战略互联互通项目及其重要组成部分“陆海新通道”带动重庆市内陆开放高地建设“加速跑”。从十年间的峰值来看,重庆市在2014年达到最大值,而四川省2012年达到最大值,发展协同程度较低。实际利用外资额与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之比,川渝两地均呈下降趋势,表明川渝两地实际利用外资额的增长速度慢于固定资产投资的上升速度,实际利用外资水平相对较低,开放水平有待提高。高速公路和铁路的路网密度指标两地均呈上升趋势,而随着西成、成绵乐等铁路通车,四川省铁路建设快于重庆市,根本原因在于成都市铁路局负责四川省和重庆市铁路规划建设,高铁瓶颈已经成为重庆市内部开放的最大障碍,向北、向东的高铁都未建成,向西、向南的铁路标准也有待提高。
如图7所示,川渝共享发展指数稳步上升,表现出持续向好态势。其中人均公共财政支出,两地2017年的值都是2008年的2倍左右,且均是逐年上升,表明川渝两地协同发展的趋势明显。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比重四川省呈波动趋势,2010—2012年有所下降,而重庆市则呈上升趋势。这表明教育协同发展水平仍需提升,尤其是城镇化过程中,中小学教育尤其是优质教育供给严重不足,私立教育占比不断上升。而城镇登记失业率指标,两地都毫无例外地呈现出2017年比2008年指标值更高的趋势,这说明两地的就业问题并不乐观。就业是民生之本,一定要将川渝发展落脚于就业,以发展稳就业,以就业促发展。
综上所述,5个分项指数中,创新、协调、绿色、共享呈现出不断优化的趋势,而开放呈现先升后降趋势,因此综合趋势形成了总体发展指数上升,但上升速度有所下降的表现,为进一步促进川渝两地发展、缩小与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等发达地区的差距,亟须提高协同发展水平。川渝的协同发展,从整体来看,需要川渝依靠陆海新通道扩大向北向南开放,利用沿江高铁、郑万高铁和渝湘高铁与东连接,借助川藏铁路向西延伸;从内部来看,需两地加强协作、互相开放;从双核心来看,需强化重庆市和成都市的辐射作用,共同带动周边城市发展;从次级城市培育来看,需促进中小城市协调发展。如川渝两地各自为战、背向发展,最终必然导致与发达区域差距拉大,西部大开发无法得到有效支撑,内陆开放滞后,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不充分。
针对川渝协同发展总指数和5个分项指标,结合川渝协同发展中长期存在的固有问题,提出以下政策建议,深度推进川渝协同发展,发挥重庆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中的支撑作用,在共建“一带一路”中的带动作用,在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中的示范作用。[21]
重点建设重庆市西部科技创新中心、天府科技城,加大财政投入建设科技领先的实验室。参照长三角G60科创高速公路,以渝蓉高速打造川渝版科创高速公路,在沿线布局协作要求程度高的川渝优势产业,如汽车、装备、医药、食品等,营造创新协作的产业集群和产业链条。设立政府创投基金,积极培育风险投资基金、天使基金,引导鼓励企业家积极在国内科创板、新三板以及新交所上市,尤其是资本市场价值较高的川渝特色食品、医药类企业,鼓励天府交易所、重庆市股权交易中心双向开放,提升区域股权市场的活跃度和投资者规模,形成良好的创业投资上市生态。
一是进一步提升成都市、重庆市双核的带动作用,高水平打造核心都市圈,进一步提高城镇化水平和城市治理水平。二是积极培育新的次级中心城市,除原有的绵阳、乐山外,以高铁建设为契机,以渝昆高铁促进宜宾、泸州、江津加快发展,以成南万高铁加快南充、达州发展,以成渝中线高铁加快资阳、大足、璧山发展,发育壮大节点城市,提高次级城市竞争力,合理布局,促进川渝城乡协调发展。三是处理好川渝两地的分工合作:一方面,[22]根据发展阶段,切合川渝实际,解决产业“同构化”问题;另一方面,川渝两地合力做大做强汽车产业和信息产业,打造世界性产业集群。
以建设美丽中国样板为目标,川渝协作共同申请绿色金融创新试验区,充分发挥金融的引导作用,制定更严格的绿色金融标准倒逼制造业转型。加快两高一剩企业退出和技术改造,创新更长期限的债券品种,加强对长江流域生态保护和基础设施投资,增加绿色财政补贴,降低燃烧取暖和烧秸秆的污染范围。鼓励重庆联合产权交易所、四川联合环境交易所共同创新排污权和碳排放交易产品。
川渝内部开放方面,更便捷的通道建设是破解背向发展的基石。成渝中线高铁是成渝两核心一城化的关键,一小时内通达将使成渝互相享受城市发展的便利,真正实现美美与共。创新成渝两地“高铁+轨道+公交”扫码便捷通行方式,提高换乘效率、进一步缩短通勤时间。[23]合作建设工业园区,目前广安设立了毗邻重庆的工业园区,加强与重庆市的工业协作,鉴于此,可借助渝蓉高速、中线高铁和新天府机场与江北机场连接高速沿线,共同设立工业园区,作为内部开放、协同发展的试验田。进一步扩大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项目的合作范围和“朋友圈”,辐射至四川省;陆海新通道打通肠梗阻,降低铁海、公海的衔接时间,物流基地提档升级。争取铁路的运价补贴,提高陆海新通道的价格竞争力和物流量,结合川渝交易量和运输量占比较高的大宗农产品申请设立期货交易所。
加大川渝城镇化过程中的基础教育投入和市场开放程度,提高义务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的供给水平,使更广泛人群享受教育服务,避免因教育而贫困、因教育而被边缘化。集中川渝两地优势医疗资源如四川大学、重庆医科大学、陆军军医大学、成都中医药大学等,共同筹建西部医药中心,做大做强医药产业,为养老社区建设提供高水平的医疗支撑,释放被教育、医疗挤占的消费潜能。加强川渝两地博物馆、美术馆的新馆建设和交流,提高精神文明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