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资源资产价值核算研究——以浏阳市为例

魏军才，尚依然，刘金豪，周志方

（1. 湖南省不动产登记中心，湖南 长沙 410000；2. 中南大学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

随着中国城市化与现代化的发展，土地资源日渐退化，耕地资源面临巨大压力，耕地资源监管工作形势日趋严峻。2015 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编制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试点方案》，明确指出水资源、林木资源与耕地资源具有重要的生态功能，需要先行核算。由此可见，耕地资源保护重在核算。虽然目前我国的耕地资源资产实物量核算已形成覆盖全国的数据库成果，但耕地资源的核算方法尚未形成统一标准[1]；对于耕地资源的价值认识不全面，过多注重市场价值，而忽略非市场价值[2]，核算结果差别较大，参考意义也较小。因此，必须结合我国耕地资源实际情况，设计科学合理的耕地资源资产评估指标及方法体系。

前人对耕地资源价值核算研究由来已久，通常将耕地资源价值分为市场价值和非市场价值对耕地的价值进行评估核算。市场价值包括耕地的经济价值，在其核算中多采用成本法[3]、市场法进行耕地资源估 价[4]。然而当前成本法中的消耗劳动价值被严重低 估[5]，土地交易市场发展不均衡，市场法所需交易数据难以得到[6]。耕地的非市场价值包括社会价值与生态价值，社会价值通常采用替代法进行测算[7]，但是核算价值时容易出现样本选择偏差的问题。耕地的生态价值，相关学者将其分为土壤保持功能价值、碳固定功能价值、大气净化价值与水源涵养价值[8]，常采用影子工程法、碳税法、替代成本法等进行核算。从现有研究看，当前耕地生态价值核算方法、数据来源与数据口径上仍不统一，且大多停留于市场价值或非市场价值单一层面，方法单一，缺乏对比分析。因此，笔者尝试将耕地资源资产价值分为有形价值和无形价值2 个维度对耕地资源价值进行分类核算，全面构建耕地资源社会生态价值评估体系，针对我国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核算方法与核算数据对耕地资源的价值进行评估，使研究更具有科学性和普适性，为科学认识耕地资源价值、促进耕地保护提供参考依据。

基于文献的搜集、归纳、整理，发现以往的研究都集中于耕地资源价值的研究而非价值的应用。但是随着我国自然资源确权登记的开展，将耕地价值核算应用到不动产登记已经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趋势。笔者依托湖南省自然资源厅项目对浏阳市进行实地调研，搜集数据，将耕地资源价值核算与确权登记结合，旨在推动湖南省不动产登记的发展，为国家的不动产登记工作提供指导和借鉴。

1 材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浏阳市位于湖南省的东部、罗霄山山脉的北部，东西宽大于100 km，南北长超80 km，总面积 5 007.75 km2。浏阳市的土层较深，保水、保肥能力强，富含磷和钾，呈微酸性至酸性，适合品种繁多，适合水稻、油料、水果、蔬菜、茶叶等农作物生长。

研究所用数据主要依托湖南省自然资源厅确权登记项目、浏阳市 1 ∶10 000 国土调查数据、1 ∶10 000土地每年变更调查数据、浏阳市国土资源局、农委及问卷、浏阳市统计年鉴、地方农村土地流转信息平台、土流网、土地资源网、聚土网等平台获得。由于获取技术和经费限制，无法准确掌握浏阳市自然资源的部分真实数据，故一些数据采用模拟数据进行核算。根据自然资源资产经济价值量核算的方法，决定采用土地资源核算的实例验证核算数据的可得性和核算方式的可行性。

1.2 耕地资源价值体系构建

耕地资源的价值分为有形和无形2 部分（表1），有形的耕地资源核算是耕地资源实物量的统计与核算，而无形的耕地资源核算关注于耕地的社会价值与生态价值，例如耕地的社会保障作用，涵养水源作用，土壤保持作用等。我国对于耕地有形价值的核算研究工作非常丰富，核算技术也十分成熟，但是对于耕地无形价值的核算涉及较少，尚无统一的标准。

对自然资源的价值评估主要包括实际市场评估、替代市场评估和假想市场评估这3 种类型。根据耕地资源价值评估的特点，选择实际市场评估的市场价格法与替代市场评估中的收益还原法与影子工程法。

表1 耕地资源价值体系构建

1.3 耕地资源评价方法

1.3.1 有形价值评价方法土地交易需要在开放公平的平台上进行土地的交换，买卖，抵押与租赁等商业活动，虽然近年来土地流转热潮渐起，农村土地交易市场逐渐增多，但是土地市场发育尚不完善，市场资料缺乏。耕地资源的有形价值还是取决于耕地上产出的粮食与经济作物。因此，采用技术较为成熟的收益还原法来测算土地价值[1]。计算公式为：

其中，V 为耕地资源价值，P 为耕地的年纯收益，R 为耕地的年总收入（耕地的年总收入不仅是粮食和经济作物的收益，还要考虑相应的农业补贴），C 为耕地的年总成本，i 为还原利率，n 为土地使用年限。我国改革开放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户承包土地后，土地的使用权可视为无限，因此，上述公式（1）可以简化为：

其中，V 为耕地资源价值，RE 为耕地流转年租金，i 为还原利率。

1.3.2 耕地资源无形价值的核算方法耕地资源无形价值包括社会价值、土壤保持功能价值、碳固定功能价值、大气净化功能价值和水源涵养价值等（表2）。

表2 耕地资源社会价值评估方法

（1）社会价值。耕地资源本身所具有的养育功 能、承载功能、蓄积和增殖资产功能以及信用担保功能可以转化耕地资源的社会价值[10]，例如社会保障价值和社会稳定价值，这里主要用替代法市场法测算耕地资源的社会保障价值。社会保障价值包含4 个方面，养老保障价值、医疗保障价值、失业保障价值和基本生活保障价值，基本生活保障和养老保障合并计算。具体计算方法如表2 所示。

（2）土壤保持功能价值。如今土壤侵蚀现象已经十分严重，土壤侵蚀不仅会导致退化的土壤携带大量泥沙进入河流湖泊等水域环境，造成河口淤积，并且退化的土壤还会带走污染物造成江河湖泊的污染[11]。耕地不仅为人类提供赖以生存的粮食与经济作物，农作物对地表的覆盖可增加土壤入渗强度，拦蓄降雨和减缓径流，从而起到了土壤保持作用，耕地的土壤保持价值包括维持土壤养分，减少耕地的废弃价值，减少泥沙淤积3 个方面[12]。①维持土壤养分价值：耕地被侵蚀会导致土壤中大量有机物与无机物流失，最为关键的是氮、磷、钾元素的流失，测算保持土壤肥力所体现的价值采用土壤中的营养元素的市场价值来测算[13]。②减少耕地废弃价值：减少土地废弃所体现的价值，土壤保持总量除以土壤表层的平均厚度，即可得到生态系统的土壤保持功能所减少的土地废弃面积，采用机会成本法计算该价值[14]。③减轻泥沙淤积价值：根据泥沙运动规律并结合我国实际情况，相关研究表明，被侵袭的土壤有24%的泥沙汇入了江河湖泊中，造成江河湖泊泥沙淤积，蓄水量下降，严重时会带来洪涝灾害。对于减轻泥沙淤积价值的核算采用影子工程法。具体计算方法见表3。

表3 耕地资源土壤保持功能价值评估方法

（3）碳固定功能价值。耕地上覆盖的农作物形成了农用地生态系统，农作物的生长过程中，源源不断吸收大气中的二氧化碳释放出氧气，可以缓解温室气体造成的温室效应[15]。因此可以利用测算地上农作物吸收二氧化碳排出氧气的价值来估算耕地的无形资产价值。根据光合作用反应式，可以得出，农作物吸收264 g 的二氧化碳，可以释放192 g 的氧气并且生成180 g 的碳水化合物。即形成1 g 的碳水化合物，可以吸收1.46 g 的二氧化碳，并且还可以释放出1.06 g 的氧气[16]。因此，通过光合作用反应式，同时利用农作物的产量，就可以间接计算出一定耕地面积大致的碳固定量和氧气释放量。

①固碳价值：测算耕地资源固碳价值，方法有碳税法和造林成本法，此研究选择使用碳税法来进行估算。碳税法是根据覆盖耕地的农作物的固碳量和碳税率来测算固碳价值[17]。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V1为耕地固碳价值，Q1为耕地固碳量，T 为碳税率，采用260 元/t 的碳税率。耕地固碳量在实际计算时与耕地的农作物产量相关。

②制氧价值：测算耕地资源的制氧价值，可以选择的方法有工业制氧法和造林成本法。工业制氧法是选择工业氧的单位价格来计算耕地的制氧价值，取当前工业氧的平均价格0.8 元/kg 来计算。此研究选取造林成本法来估算制氧价值，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V2为耕地制氧价值，Q2为耕地制氧量，F为造林的制氧率，采用350 元/t 的制氧率。耕地的制氧量也与耕地的农作物产量相关。

由以上的公式得出的年农作物固碳价值和年制氧价值以一定的还原利率计算耕地碳固定功能价值。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i 为还原利率，取最长期国债利率。

（4）大气净化功能价值。耕地生态系统具有大气净化功能，农作物不仅可以吸收大气中的氮氧化物，二氧化硫，氟化氢气体，还有滞尘作用。中国的耕地主要为水田与旱地，两种不同的耕地对有害气体的吸收效果不同。水田对二氧化硫的吸收量为50 kg/hm2，氮氧化物为40 kg/hm2，氟化氢气体为0.5 kg/hm2。旱地对二氧化硫的吸收量为40 kg/hm2，氮氧化物为30 kg/hm2，氟化氢气体为0.4 kg/hm2[18]。先前许多研究采用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氟化氢单价来计算耕地吸收污染物的价值[19]，笔者认为采用单价不太合适，因为耕地并非产生污染气体，而是吸收净化污染物，应该采用治理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氟化氢的治理成本来进行计算。计算公式为：

其中，V 为耕地大气净化功能价值，A1为水田面积，A2为旱地面积，C1、C2、C3分别为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氟化氢单位治理成本。

（5）水源涵养价值。耕地资源的水循环是自然界水分循环的一部分，水分可以通过土壤蒸腾和叶面蒸腾等方式返回大气，还可以通过地表回流或深层渗漏补给地下水排往下游地区，因此，耕地具有水源涵养价值。耕地水分的蒸腾情况与降雨量两者关系密不可分，降雨量变化，蒸腾量也相应变化。但是，一般来说，年蒸腾量在年降水量中的占比大致稳定在84%左右，保水率为16%[20]。结合测算地区的水价，采用市场价值法来测算耕地的水涵养价值，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V 为水源涵养价值，C 为单位水价，A 为耕地面积，RF 为年降雨量。

2 结果与分析

2.1 有形价值核算分析

基于统计年鉴中粮食生产数据与土地资源类型数据，结合当期粮食市场价格，将单位面积土地产量利润作为其的粮食生产价值量，选取2018 年最长期国债利率为4.22%作为折算率。耕地产出实物量数据从《浏阳市统计年鉴》获得；农产品价格结合当前市场平均价格；相关农作物的生产成本包括人工成本和物资成本，通过实地调研访谈问卷信息加以整理取平均数获得；补贴资料通过浏阳市农委提供相关农业补贴政策获得。

对表4 的粮食与经济作物的净收益进行求和，得出2018 年浏阳市耕地年净收益为111 308 万元。利用公式（2），耕地经济价值为2 637 630 万元。

表4 浏阳市2018 年耕地产出

采用收益还原法估计耕地经济价值时，可以考虑使用耕地流转租金替代耕地的纯收益来进行计算。根据2018 年浏阳市国土资源综合统计分析报告可知，浏阳市耕地保有量77 314.41 hm2，土地流转租金均值为8 000 元/hm2。利用公式（3），可得耕地的经济价值为1 464 676 万元。

2.2 无形价值核算分析

2.2.1 社会价值核算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农村居民家庭经营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在逐年下降。根据浏阳市统计年鉴，可以计算得出家庭经营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为35.9%。还原率选择选取2017 年最长期国债利率为4.22%作为折算率。浏阳市农村人口77.42万人，耕地总面积为77 314.41 hm2，农村人均耕地面积为0.01 hm2。

目前国家不仅对城镇居民提供养老金，农村居民也有相应的社会养老金。但是领取的养老金与缴纳的养老保险档次相联系，不同的养老保险档次对应不同金额的养老金额。在计算时按个人缴费的最低档来计算，为100 元/a。政府为农村居民提供的医疗保险，个人缴费为220 元/a。利用公式（5）和（6），可得浏阳市耕地养老保障价值，医疗保障价值共为27.22万元/hm2。

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的居民因为缺乏相应的技术培训与指导，从事除农业以外的其他职业缺乏稳定性保障，因此，大部分的农民还是依赖耕地避免自己的失业，保障自己的生活。估计耕地资源的失业保障价值时，需要农村居民从事非农职位而发生的教育培训费。而教育培训费又可以使用教育支出来替代。关于教育支出的计算可以与个人所得税中相联系，根据《个人所得税专项附加扣除暂行办法》，纳税人在中国境内接受学历继续教育的支出，在学历教育期间按照每月400 元定额扣除，因此，单位劳动力培训费为4 800 元/a。接受劳动力培训的人员的年龄集中于20～30 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17%，因此，人均年培训费为816 元。利用公式（7），可以算出耕地的失业保障价值为69.42 万元/hm2。再结合耕地总面积77 314.41 hm2，可得浏阳市耕地社会价值为7 471 723.21 万元。

2.2.2 土壤保持功能价值核算浏阳市属于丘陵地带，土壤类型主要以红壤为主，耕地类型主要是水田。根据浏阳市耕地特征，耕地可以使侵蚀模数下降63%，利用公式（8），可得土壤保持量为68.69 t/ hm2，浏阳市耕地土壤保持总量为5 310 890 t。

湖南地区土壤物质营养含量为氮元素1.49 kg/t，磷0.60 kg/t，钾17.24 kg/t，氮磷钾的市场价格分别为4 000、3 200、3 500 元/t。利用公式（9）土壤的营养价值为68.22 元/t，浏阳市土壤保持总量的营养价值为36 231 万元。

红黏土的土壤容重，即土壤密度为1.6 t/m3，土壤厚度取平均值0.5 m，浏阳市耕地的年收益净额为1.44 元/m2，利用公式（10），可得减少耕地废弃价值为929.40 万元。

我国单位体积库容的水库工程费用采用2018 年某个新建水库单位造价，经计算得出水库的造价为6.25 元/m3。利用公式（11），可得减轻泥沙淤积价值为497.89 万元。

将维持土壤养分价值、减少耕地废弃价值、减轻泥沙淤积价值加总可得浏阳市耕地的土壤保持价值为37 658.29 万元。

2.2.3 碳固定功能价值核算用碳税法计算固碳价值时，需要确定碳税率，通常采用瑞典的碳税率0.15 美元/kg，换算后为930 元/t。以水稻，玉米，大豆的年产量619 960 t 为农作物的总产量，农作物固定的二氧化碳总量为905 141.6 t。利用公式（12），可得固碳价值为84 178.17 万元。

总产量619 960 t 的农作物制造氧气量为657 157.6 t， 取当前工业氧的平均价格为800 元/t 来计算，利用公式（13），可得制氧价值为52 572.60 万元。

浏阳市耕地固碳价值与制氧价值总和为136 750.77 万元，还原率取2017 年最长期国债利率为4.22%，最终计算得耕地的碳固定功能为3 240 539.57 万元。

2.2.4 大气净化功能浏阳市水田主要种植水稻，因此，采用水稻的种植面积作为水田面积，水田的面积为75 330 hm2。浏阳市旱地主要种植玉米、蔬菜、大豆等农作物，以上述农作物的种植面积为旱地的面积，旱地的面积为4 390 hm2。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氟化氢的治理成本分别为3.3、16.0、0.9 元/kg。利用公式（15），可得浏阳市耕地大气净化功能价值为6 336.28万元。

2.2.5 水源涵养功能浏阳市的年降雨量在1 800 mm左右，耕地面积为77 314.41 hm2。浏阳市的水价与行业、用量密不可分，因此采用水价的均值3.35 元/t 进行计算，可得浏阳市水源涵养功能价值为74 592.84 万元。

上述五大耕地资源无形价值之和为10 830 850.19万元（表5），有形价值共计2 637 630 万元，浏阳市耕地资源价值共计13 468 480 万元。其中，无形价值占耕地资源总价值的80.42%，而有形价值只占19.58%。

表5 浏阳市耕地资源无形价值测算结果

3 结论与讨论

从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土壤保持功能、碳固定功能、水源涵养和大气净化功能方面构建耕地资源资产评估指标，将其价值进行量化，选取适宜的评估方法，合理有效地估算耕地资源不同作用的价值。以湖南省浏阳市为例，结合耕地资源资产评估指标及方法，充分验证了评估指标及方法的可行性。从价值量的占比来看，耕地资源的无形价值远远大于其传统意义上的有形价值。有形价值的占比仅为19.58%，而无形价值的占比达到了80.42%，其中，无形价值中的社会价值（68.99%）＞碳固定功能价值（29.92%）＞水源涵养价值（0.69%）＞土壤保持功能价值（0.35%）＞大气净化价值（0.06%）。这表明耕地资源在社会保障价值、社会稳定价值与碳固定功能价值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耕地资源的无形价值远超过传统意义上的有形价值，而我们在进行耕地资源确权登记时，无形价值是否被全面考虑，价值是否被准确计算，都值得关注。因为耕地所产生的无形价值没有完全被融入到确权登记中，导致耕地非农化速度过快，耕地面积大幅度萎缩。因此，浏阳市应加强耕地资源保护法制建设，坚持可持续发展保护农业资源，加大宣传提高农村居民耕地保护意识。

针对耕地资源价值评估的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之处：第一，在自然资源资产的评价指标及方法选取上，仍存在缺陷和不足，未来可进一步扩充耕地资源资产评估指标及方法，利用有限的资源，择取合理的评估指标，合理有效评估耕地资源资产的价值。第二，由于时间、技术、成本的限制，难以直接提取到研究所需要的部分数据，很多评估指标数据难以获取且缺乏准确性。尤其是浏阳市的具体数据中，部分数据是从不同来源组合而成的，获取的数据与事实存在偏差。未来需要进一步完善数据，缩小与现实的差距。第三，生态环境功能的计算结果通常为价值量的上限，是因为计算并没有考虑到生态功能的损失量，并且在实际工作中无法对损失量进行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