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 蕾,田 静
(华中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后奥林匹克主义侧重奥林匹克运动未来发展的思辨,它反对奥林匹克运动一成不变静态式的延续,强调在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与变迁中引导变革[1-2]。马术运动已存续了29届奥运会,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中唯一与动物合作、不限性别、不限年龄的运动,现设有盛装舞步、三日赛、障碍赛三项。其历史之久远,区域竞争化之剧烈,在后奥林匹克主义的研究范式中极具代表性。因此,本文通过梳理马术运动的起源与发展,运用体育人类学的文化分层理论对马文化进行解构,阐释马术运动的文化内涵及嬗变。
马术的历史可上溯到远古时期,遍布人类的生产劳动过程和战争活动。在人类未完全掌握“马术”时,马术竞技活动仅是考验马匹的实力,也就是赛马。赛马是最古老的运动之一,关于赛马的最早记载出自古希腊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现代赛马运动源于欧洲,学界普遍认为其起源于英国,一方面是由于英格兰国王查理二世在位时,马术运动的制度较其他国家更完善。当时国王杯赛流行,围绕比赛逐渐有了关于参加比赛马匹资格的规定,涉及马的年龄、性别、产地、骑手、马匹过去的用途和成绩等内容,也有了关于良马品种的书籍《良马血统总录导论》。另一方面,英国在现代运动中因为较长时期的殖民主义,使得它殖民过的国家区域性体育迅速地全球化。并且在很长时间内,这些国家的殖民文化痕迹保存完好。
马术运动与奥林匹克运动渊源颇深,在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中,已出现人架马车的项目,公元前680年,马术运动的前身四马驾车赛第一次以赛马的形式在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中出现,32年后,赛马首次被列为竞技项目出现在第33届奥林匹克竞技会上[3]。
1900年,第2届巴黎奥运会正式列入马术项目,占20大项60小项中的一个大项。1906年以冯罗森伯爵为首的瑞典军官向顾拜旦提出马术进入奥运会的建议,并起草了具体比赛方法。在彼时马术运动规定只有军官才可以参赛,受军事因素影响,马术被批准加入奥林匹克运动会。但首届奥林匹克马术竞技一直到1912年第5届瑞典斯德哥尔摩的奥运会才得以成为现实。1921年11月24日,国际奥委会在法国洛桑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成立了若干国际联合会,其中就有国际马术联合会(FEI),创始国有比利时、丹麦、挪威、意大利、法国、美国、瑞典和日本,现有成员国(包括地区)134个。至2012年,加入奥运已有112年的马术,在伦敦奥运会28大项305个小项的竞争中,仍占一个大项。
瑞士的德安总结了近代以来关于马术运动的研究文献,他总结分析了马术运动的三段发展趋势,即受军事影响的以欧洲各国为中心的第一阶段(1900-1948年)、以非军事和女性骑手参与为特点的第二阶段(1952-1992年)、以体育形式和结构的改变为特征的第三阶段(1992年至今)。他认为马术运动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中的起源始于1900年,主要由军事影响形成[4]。1900年前的马术运动在世界各地以各种形式存在,主要是为了发展和练习狩猎和战争的技能,当时的马术运动缺乏条例和国际标准化规则。但德安的划分是按标志性事件进行的人为划分,如何证明马文化已然存在并对马术项目的发展作出影响,就要运用体育人类学常用的文化分层理论进行剖析。
文化一直是人类学的基本概念。《现代汉语词典》将文化定义为:“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特指精神财富。”而泰勒对于文化的定义最广泛地被人们引用:“文化是人们作为社会成员习得的复杂整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和其他的能力与习性。”泰勒暗示文化是森罗万象的复杂整体,包含的内容不只是知识、信仰、艺术、道德等。体育人类学将此类文化进行了更具体的定义,马文化从某种程度上是代表了人类与自然双重角色关系的整体,是人类对自然适应过程中产生的体育文化,或者是人类征服与改造自然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体育文化[5]。
阐释马文化需借助人类学理论,然而人类学学者侧重对人类社会的整体论述,对以人与动物为对象的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交叉人类学研究较少,有关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系统理论学说更是寥寥无几。李亦园学者的微观、中观、宏观时间概念分层理论较适宜于马文化的阶段发展,因此,本文以其理论对马文化进行分层剖析。
李亦园称:“人类应该还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有寻求与自然的和谐,才是永续生存之道。”借助李亦园“致中和”宇宙观,可将文化划分为:物质文化(对自然)层、精神文化(对个体)、社群文化(对人际)层[6]。
人类的历史从智人开始算有25万年,而人驯化马按照在欧亚大陆、西伯利亚草原地带发现的马的遗骸推算仅有4 000年的历史。马作为最早为人类驯化的动物之一,其黄金比例的身材和卓越的速度是马区别于其他动物在人类心中地位跃升的基础。英国作家基思托马斯这样描述人与动物的关系:“人类的确不是由于情感的缘故才饲养牛、猪、马、羊和禽类。饲养它们要么是为了干活用,要么是为了食用,或者二者兼而有之。”[7]但是不可否认人类对马有超出“干活用”的特殊感情,在英国伊丽莎白时代,马匹的养护费比当时的仆人工资还高,马也会因为可提升主人的尊严而受到更高的重视,拥有自己的姓名。
马的地位变化或者说功能性转变是根据其所处的历史时期而变化的。例如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中马匹所有者雅典人阿尔及比亚得可以参加公元前416年的奥运会,普通地位的公民就没有能力参加,贵族往往出资挑选骑师出战比赛,当时下层青年即便作为骑师参加赛马赢得了比赛,荣誉也首先属于马匹所有者,而非骑师[3]。当时的马匹是展示财力和地位的工具。而战争时期的马又是战争载具。战争时期马的数量和质量往往有决定一个部落、国家命运的作用,如13世纪席卷欧洲大陆的蒙古铁骑,蒙古的优良品种马可以日行80公里,适应荒漠、平原各种地形,机动性能强,围绕这种特殊战马的战略展开进攻事半功倍。士兵与战马共同进退,“马革裹尸”是勇士保卫家国血洒疆场的最高礼遇。和平时期,马曾作为交通工具辅助人类通勤,虽然现代仅在旅游城市坐观光马车才能有机会接触这古老的交通工具,但其历史印迹仍不可忽视,目前美国铁路轨道是古罗马人设计的,其轨距为1 435mm,恰好是两匹马屁股的宽度。之后又出现了马竞技、马博彩业,马成为人民的娱乐观赏物。
在以上各个时期,这种以人为本位、将驯化的马作为工具的思想都非常普遍。但随着人类对自然环境认识的加深,人类开始了解世界上各类动植物的生命价值,并意识到人类与这些生命体息息相关。于是马的地位有了阶段性的提高,其逐渐褪去役使角色,作为人类的伙伴重新出现。
马术项目在秉承自由、平等精神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中复苏,人类不再是项目的主体,人与马都是影响比赛结果的关键因素,马匹是人类合作的伙伴,双方地位在马术运动中被放到天平的两侧,甚至马的分量还要重一些。这促进了马的“去物化”过程,由此完成了马由“军事战备”到“竞技观赏物、博彩娱乐物”再到“合作伙伴”的符号角色转变。得益于新时代生物科技的发展,马的品种优化不再是难题,纯血马的养殖难点开始降低,马匹检疫、种马配种、马匹保养等相关条例逐渐标准化[8]。而马产业的繁盛也带动了附带产业,如马具制造业。马具分为供马匹使用和供骑者使用两种,如马鞍、笼头、衔铁、马衣、低头革、缰绳、头盔、马靴、马裤和马鞭等。精美的外形,纯熟的制造工艺,使马具工艺品价值攀升,因此马具也备受收藏家青睐。这些显性的器具的繁盛、精化,是马从“物化”到“去物化”过程中的附带产品。在一定程度上,马地位的转变是其社会功能的转型,反映了人类对自然的重新审视,是人类谋求与自然共发展的展现。
历史学者揣测原始人驯化马匹的主要原因是马可用于原始狩猎。马被驯化后,用于原始狩猎和采集活动。马一直被“物化”为人类的私有财产,未跳脱“工具”的命运。随着人类对自然环境的认知的加深及生产业和制作业的繁荣,马的地位逐渐提升。
在精神层面上,马完成了由“军事战备”到“竞技观赏物、博彩娱乐物”再到“合作伙伴”的角色转变,承载了不同时代人类的情感寄托。伴随马术的“物化”和“去物化”过程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人类对自然的适应阶段。由无知而产生敬畏,马作为最早被图腾崇拜的动物对象,是人类懵懂状态下被神灵化的物种,亲近马是亲近自然的一种方式,这种朴素的情感随着人类对自然探索的加深而逐渐淡化。
第二阶段,人类对自然的征服阶段。在人类会使用工具以后,特别是智人时期会使用火以后,人类征服了自然界多种生物,动物在被驯化后作为“工具”使用,在经历社会功能转型后存续工具状态。马是运输、战争、竞技、娱乐、博彩功用的工具,是“物化”的有价值的器具,“物化”的代表如随葬品,我国的兵马俑中,马匹、马车的壮观景象是墓主人财富的象征,亲近马是亲近价值符号的客观需求,在人类征服自然的过程中,驯化使用马也寄托了人类对动物物质价值探寻的情感。
第三阶段,人类对自然的改造阶段。人类更深一层认识自然后,对自然中的动植物回归了敬畏心,在不打破自然平衡的情况下对自然进行改造。在现代奥利匹克运动中,马已被“去物化”成为人类竞技活动中合作的伙伴,马是可以灌注情感共同奋斗的朋友,亲近马是重新回归自然的一种表达,寄托了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向往。这类时代角色的嬗变见证了人类社会探索自然和探索自我的双轨进程。
社群原指具有某种共同价值、目标、规范的社会群体,而在现代社会,社群呈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对社会生活具有越来越大的影响,于个人而言,发达的社群存在可以满足其不同的生活目标、理想追求和情趣取向的需要,并且通过交往活动与他人形成广泛社会联系,使社会参与的要求得以实现;于社会而言,发达的社群存在为现代民主政治、社会的生动活泼和蓬勃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9]。文化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而社会功能转型背景下的符号角色转变及不同时期人类对自然的适应、征服与改造渴求,共同塑造了马术的社群文化。在社群层面上,马术运动具有独特的“马、马主和骑师”三元尊崇文化现象,这在奥运会马术比赛颁奖仪式上有充分体现。颁奖时,骑手下马,先给马匹颁马花、马毯(可能没有),然后再给骑手颁奖,最后给马主人、骑师、马匹合影留念。现代商业赛马比赛中,马匹夺冠纪录会保留在马匹护照里随其一生。
对“马”的尊崇可以考据,马从原始社会就是人类崇拜的动物,其黄金比例的身姿、矫健的步伐、温良的性格一直为人类追捧。但战争时期,马就跳脱了宠物的范畴,成为战斗交通工具。马的象征寓意,各民族都有独特解读,比较全面的有马图腾与马崇拜。学者黄舒洁曾归纳各民族将马符号化后,是吉祥友好象征、地位象征、性别象征、兴旺发达象征[10]。
古代奥林匹克运动时期,冠军之马的荣誉优先属于马主,一般为有财力支持赛马生存、训练的贵族,这衍生了对“马主”的尊崇。公元前6世纪,雅典的重要贵族,如阿尔克梅翁、凯基拉和菲莱家族为保持家族的声望,长期参与四驾马车赛和双马驾车赛争夺冠军。这种传统一直延续到今天,头马的马主可以登上领奖台领取绶带或奖杯,享受与自己马匹分享荣誉的时刻,甚至部分马主亲自参赛。在奥运会的马术比赛上经常会看到各国王室成员的身影,如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女儿安妮公主参加了1976年第二十一届马术比赛,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约旦国王的女儿哈雅公主也骑着父亲赠送的宝驹“露西卡二世”出现在赛马场。进入农业革命后,原本狩猎的民族开始耕种,这种追溯田园牧歌的传统就从未被放下,贵族王室的猎狐、围猎行动按照旧有的传统周而复始地进行,尽管饲养一匹良种马需要花费昂贵的价格,进行一场猎狐行动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人们依然乐此不疲地进行这种运动,且对骑术精湛、一马当先、硕果累累的勇士们以诗歌、散文、新闻、报告等各种形式加以赞颂褒扬。在仅有贵族才能拥有良驹的时期应该是人们对“马主”尊崇的鼎盛时期。但正如体育活动的概念后于体育活动进行本身,14世纪参与法兰西农村节日赛马活动的民众也许不会意识到他们对这一活动的热情和推崇,尤其是私人之间马主人丰厚的奖金缓缓推动着赛马职业化的发展。1643-1715年也就是路易十四在位的72年间,赛马赌博活动已经十分盛行。
对“骑师”的尊崇出现最晚,随着上流社会对马匹繁殖的主导,以及维多利亚时代的“业余运动”理念在二十世纪中叶的持续存在,马术运动被认为是“科林斯理想”运动的典范。这些马术爱好者拥有责任感和独立意志,特别是那些拥有军人般服从、忠诚、无私、礼貌品质的“科林斯人”,被视为坚忍有个性有勇气的“体育绅士”。当时人们崇拜的还只是男性骑师,但随着马术运动的蓬勃发展,现代奥林匹克精神很快使这份尊崇“平等化”了,女性骑手于1952年开始被允许参加比赛,马术运动独具魅力的去性别化形式形成。
在马术运动中,骑师和马匹配合默契才是比赛的关键,男性骑师在和马匹的配合上并不占绝对优势。一定意义上说,当马术发展成为奥运会中打破性别界限,男女选手可以同场竞技的比赛项目那一刻起,马术运动特有的“马匹、马主和骑师”三元尊崇局面才就此形成。
由以上三分层脉络可以看出,马文化的社群文化在近代奥林匹克运动中才逐渐显现,若“奥林匹克文化是以体育为载体的文化”[11],则后奥林匹克主义下的马文化是以马为核心的人类社群文化。谭景峰称马的功能从“役”到“术”的转变是“人与马的役使关系逐渐淡化,马术的竞赛、表演功能日益凸显,以人马关系为反映内容的马文化逐渐形成,马术运动的当代价值举足轻重,并呈现升级态势”的结果[12]。他所意味的“升级态势”从奥林匹克运动竞技体育本身出发,就是马文化结合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在以奥林匹克精神为主体的现代化舞台上的新诠释。现代马术运动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竞技、休闲消遣活动,人们逐渐养成爱马、尊马、以马为友的观念,以“马”为核心的社区修养不断提高。马术竞赛项目的规则和制度不断完善,观赛礼仪也逐渐在贵族的提倡下完善起来,这在以体育形式和结构的改变为特征的马术运动发展第三阶段达到顶峰。
具体而言,首先对马文化的考量需结合空间、时间两个纬度。在地域上,马术运动拥趸十分广泛,在其几千年的演变和发展过程中覆盖了西欧大陆、中东亚、美洲大部分地区,马术运动与人们的生产劳动、休闲娱乐、宗教信仰摩擦碰撞,各民族人民以其独特的思维创造了绚丽多姿的马造型来表达对马的情感,他们以马为伴,爱护马、崇尚马,这种热爱催生了各国独具特色的马文化[13]。在时间上,各国经历了不同时期与马的相处,现代地域划分严格后,各国专注马术运动的民族化发展风格,沿袭各国独特的传统习惯,在创造了大量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后,马的感性形象在人类文明各类作品中层层复刻,才交织成现代各国特有的马文化。也正是时空矩阵中涉及马文化的标点太多,单从物质层与精神层泛谈,难以深入浅出、一针见血地勾勒出马文化的本质特点,鉴于此,马术运动的社群文化典型性才愈发凸显。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中的马文化,是竞技体育体制下的一个中和产物,统一体育赛事规则及场地设置后不再涉及对自然的改造(物质层),也难深察项目对个人精神上的锤炼(精神层),唯一显性可察且能反映体育赛事参与度的便是人际关系,即社群文化层。顾拜旦曾强调“奥林匹克运动=体育+文化+教育”[14],现代奥利匹克理想指导下的马术运动,其文化体系逐渐丰腴,教育作用愈加明显,在健身、教育、娱乐等多个方面形成了以马为核心的各个社群。
马术符号在社交环境的融合发展到新高度,赛场下的马术运动社交圈层不断核心化。现代马术运动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竞技、休闲消遣活动,人们逐渐养成爱马、尊马、以马为友的观念,以“马”为核心的社区修养不断提高,“仪礼化”趋势愈加明显。在赛场下,马术观赛席已经成为社交的重要场所。马术之所以被认为是品位的象征,关键在于马术人才的培养过程和德化过程难以用财富衡量,世家的教育往往从幼儿时期开始,因此马术的术语、礼节在精英圈层的价值观中具有一定阶层性,社交圈层核心化的过程中,马术术语、礼节、价值观的趋同是圈层甄别的重要标准。
随着马术运动社群文化的日臻完善,马术运动的各级赛事也着力引导落实马术文化的核心价值理念,某种程度上看,马术社群核心价值的趋同促进了马文化的良性发展。陈融曾指出休闲体育兴起的文化价值包括:“一是体育文化自身的完善对人的影响;二是对社会文化结构中的其他结构单位,如价值观念、行为规范,乃至对整个社会文化结构所产生的影响。”[15]
目前体育活动世俗化程度较普遍,体育项目礼仪规范化是社会发展的趋向。马文化自身的完善对人的影响及马文化解构中对整个社会文化解构产生的影响,都较为显著。内化为马术爱好者自身的素质要求,外化为马术运动场所环境的规范。如观众的着装标准和谈吐气质的要求,明确了观众观看比赛的“五禁二要”:一是禁止向场地内乱扔各种物品,以免打伤马匹、骑手;二是禁止迎面使用闪光灯进行拍照,关闭手机或调至静音状态;三是禁止摇摆任何旗帜和饰品,大幅度晃动的旗帜和横幅很可能影响马匹的注意力,在马术赛场上这种助威方式是不允许的;四是禁止在现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以免马匹受到惊吓,影响比赛正常进行;五是禁止随意触摸马匹。“二要”为一要文明装束;二要尊重比赛、选手、裁判。且品牌赛事一般设有规定需着套装礼服在简约观赛棚观赛,场边社交礼仪流程及注释会提前告知观赛人,这都表明马术运动社群文化使马术符号在社交环境的融合发展到新高度。
现代奥林匹克马术运动是经历了时代变迁而留下来的,是秉承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和谐精神的运动。在奥林匹克理想的指导下,马术运动文化体系逐渐丰腴,教育作用愈加明显,产生了以马为核心的人类社群文化。马术文化涵化了奥林匹克思想和世界多民族文化,也让马术符号在社交环境的融合发展到新高度。马术运动的社群文化发展对奥林匹克运动的其他项目具有启示意义,在后奥林匹克时代,这种社群文化的发展勾勒了马术运动蓬勃发展的未来,也为新时期体育社交活动的礼仪规范树立了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