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县援藏干部速写

汪璐

一年时光转瞬即逝，他们为比如县无私奉献的同时，也感受着高原的馈赠、体会着远离故土的思念，更难忘那些点滴积累的小故事。

“这次援藏，是我们多年以来的梦想。”2019年7月29日下午3时许，浙江省第九批55名援藏干部抵达“日光城”拉萨，预期而至的高反也挡不住他们的兴奋，在藏族同袍洁白哈达的迎接下，开启了为期一年的援藏之旅。

在此之前，浙江省已有8批528名援藏干部赴羌塘高原接力续写援助新篇，第九批援藏干部来自不同的行业，包括机关干部、农技师、医生、教师……绝大多数是75后与80后，研究生学历以上接近二分之一。

一年时光转瞬即逝，他们为羌塘无私奉献的同时，也感受着高原的馈赠、体会着远离故土的思念。

走进冰山雪谷环绕的比如县，几位来自浙江团队教育系统和医疗系统的援藏同胞，用最平实的语言讲述了自己的援藏小故事。

点滴付出，爱心汇聚比如

汪斌、朱勇、陈雪峰、石坚——眼前的4个中年男士，年龄都在伯仲之间。他们的住处不乏摄影、书法作品，偶有几盆微小的多肉植物点缀着简易的房间。

“我们受石县影响，都喜欢用一些美好的生活去冲淡环境的艰苦。”汪斌笑着说。

44岁的汪斌身为比如县教育局副局长，来到比如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教育信息化共同体系。

“当时整个比如的学校电脑信息化设施都很缺乏，我们选定了条件相对成熟的比如二小建立网络信息化远程录播教室。首期投资达71万元，经过前期网络条件改善和同步课堂对接调试，已于去年12月13日正式开播。这项举措也让比如的信息化教育实现了从无到有。”

汪斌还从自己所在的浙江绍兴上虞区实验小学调动资源，与比如二小建立起远程课堂。

“我们想让远在怒江峡谷的比如学子，能在第一时间共享到上虞的优质教育资源。”汪斌说这也是自1995年浙江省援藏工作开展以来，绍兴教育与比如教育的首次课堂深入对接，比如县因此成为上虞开展东西部协作的结对县。

开设远程课堂之初，正值疫情期间。比如二小与上虞实验小学进行了“使用公筷”的远程互动主题班会。课后，汪斌把双方形式丰富的活动内容做了剪辑推送。援藏医生李桔不经意间在汪斌的朋友圈，看到了自己在上虞实验小学就读的儿子为比如孩子表演相声……这件事令母子俩以不同形式与比如有了联系，让远在高原的李桔既意外又欣喜。

以微课堂的形式学习互动效果好于预期效果，双方受益良多，很多家长和学生都要求结对互学，援藏干部的子女更是踊跃。一位上虞的同学还为比如同学捐赠了自己购买的文具。

让汪斌记忆深刻的还有一件事。有次他们在茶曲小学（含幼儿园）调研时，发现当地水资源匮乏。

饮水涉及到同学们的身体健康，得知情况的常务副县长石坚主动联系了自己的一位朋友，最终由那位爱心人士出资、援藏干部搭桥，与比如水厂签订了合同，将桶装纯净水定期送到小学。

“此举既解决了长期遗留的饮水问题还扶持了当地产业的发展，也让师生们感受到了来自绍兴人民的情谊。”汪斌很钦佩石坚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女儿以前在家不干活家务，现在除了照顾妈妈、还会做简单的家务，成长了不少，全家人都因我的援藏改变了。”现在担任比如县第二中学党支部副书记的朱勇笑言。临走时女儿在朱勇行李里偷偷放了一封信，里面夹了一张全家福照片，如今，这封信时刻陪伴着朱勇，成了他最大的心理慰藉。

身为校领导，朱勇看到比如二中教学模式传统而单一，就多方求助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开始，朱勇的同学给比如的英语老师寄来一些学习设备、录音机等;朱勇北京的朋友寄来一批足球、排球、篮球、毽子等价值1.5万元的体育器材。每个班都建立了体育爱好队。

“现在我主要做教师培训工作。我以前所在学校的学生们，对于课堂教学难点都会通过老师微课堂的解答分析得以温故。现在我每天都把这个资源推送给比如的教师们。” 除了教学，朱勇还出面联系绍兴市文联，把两百多副书法作品带到比如展出，同时把藏文书法送到内地展出，以此增加两地的文化交流。

“这里的孩子非常淳朴。与他们一起学习、吃饭、运动和娱乐，我感觉到非常美好！”来自绍兴市文澜中学的语文一级教师陈雪峰，现在比如县第一初级中学任语文老师。他对自己与学生见面的第一节课记忆犹新：“我先给每位同学发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然后让他们猜我来自哪里？我一步步提醒，说我来自鲁迅的故乡，那里是一个没有围城的博物馆，出过周恩来、王阳明、王羲之等数不胜数的历史名人……在我的引导下，才有个别同学猜到了绍兴，我非常开心。”这节课让陈雪峰感到了孩子们知识量的不足，他便打定主意在今后的语文授课过程中，除了课本内容，尽量拓展知识面、争取一堂课的密度高一点。

“让孩子们体会汉语之美，有更多收获。”就是他最简单的心愿。

陈雪峰口袋里随时装着大白兔的奶糖，他笑言那是与学生沟通的信物。“这群大山里的孩子，对山那边的感受还很空白，我鼓励他们走出大山，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除了上课，45岁的陈雪峰还喜欢和学生一起打篮球。“虽然来西藏后我的体重下降了12斤，但能和孩子们一起玩，证明我身体素质还不错。”

46岁的石坚，是他们团队中的大哥，现任比如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因为身兼县委和政府职务，而且还有具体的分管，所以成了他們中最忙的一个。“不管多忙多累，我都希望乐观面对，把欢乐情绪感染给团队，让整个集体都充满活力。”

作为绍兴第九批援藏小组的领队，石坚坦言自己基本没有休息时间。一年里发生了太多让他难忘的事，但他只说了近在眼前的一件小事。

今年7月中旬，石坚胆结石发作，同事带他前往比如县藏医院退休老院长吾金家看病。“老人的整个问诊治疗方式很独特，他让我带去当天早上的尿液，用棍子在里面搅动，通过观察后才诊断拿药。”新鲜的问诊方式让石坚感到藏医的独特，而听说石坚是新一届援藏干部后，老人不但要单独制药还坚决不肯收药费，说比如人民得到过很多援藏带来的实惠。“老人做药的原材料来自不易，需要四处奔走收集，目前药还在等侯中。”虽还不知新药是否有疗效，但老人对援藏干部的特殊情谊，让石坚很感动。

他认真地说：“比如人民很珍惜浙江人民的援助，对我们援藏干部很关心。这些都为深化两地合作创造了良好条件。”

对于援藏，他有自己的理解：“援藏对我们身体、意志是考验，对丰富自己人生履历、历练自己，更是难得的机会，也是对我们团队凝聚力的一次大考。”

“在实际工作中，我们按照‘西藏需要什么我们做什么、什么最有用我们做什么的原则来。如‘同步课堂、‘洗衣房、‘文化长廊等，都是认真调研以后确定的。”石坚说。

据了解，仅2020年上半年，援藏绍兴工作组已推进完成各类援助项目20个，到位资金约425万元。

石坚在绍兴团队的下半年计划里写道：力争比如特产店10月份正式营业;绿萝花试种3万株，面积扩大至10亩以上;做好文化交流;完善教育组团的远程课堂;推进比如县几个景区建设;开建萨普景区特色酒店……

救死扶伤，打造“育苗成林”计划

作为宁波援藏组的人才代表，也许是职业使然，林毅，董平和陈文忠都属于言辞不多的一类人。连采访地点，他们都选在了中规中矩的会议室里，隔着巨大的桌子，三人先是略感局促，但一涉及专业领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只想为当地老百姓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把浙江的医疗技术和理念带给当地医生，帮助他们提高业务水平。”39歲的林毅，进藏前是宁波市妇女儿童医院妇一科主治医生。2016年，他曾自驾到西藏旅游，对藏区亟需提升的医疗状况印象深刻，可惜当年报名援藏未能成行。

去年8月21日下午，宁波援藏组克服诸多困难，经过1个多小时协同作战，为比如县一位体重230斤的难产孕妇成功实施了剖腹产，成为当年比如县第一台剖腹产手术。

“当时我刚接班，科室主任就说待产室躺着一位特殊产妇：体重230斤、臀位、胎膜早破、糖尿病合并妊娠、高血压……有6个小时产程没有进展。”

“胎儿在宫内已有缺氧表现，如果不尽早剖宫产，随时有胎死宫内的可能。”林毅马上跟产妇及家属交待了病情，产妇了解情况后想做手术，可是家人都不同意。接下来的2个小时，在林毅的反复劝说下，最终家属同意了手术。

其实在他们几人刚到比如不足3个月时，就已施行手术40余台，胃镜10余台，成功抢救了10多位重病人。

“当地百姓对我们医生非常尊敬，病患依从性比较强。但有时也会因为一些传统因素，拒绝及时手术，而先去求神问佛。”这让他既惊讶又无奈。

而每次面对患者和家属的千恩万谢，林毅总是一个态度：传递浙江先进的医疗理念和技术，和比如医生一起治病救人，是我们援藏的目的和目标。

49岁的董平是一名骨科医生，相对其它科室，他说自己工作量不大，手术也不多。“骨科接诊的患者基本没有太大的生命风险，都是直接治疗，他们很相信医生，也很配合。我们目前的治疗技术还算先进，不比那曲、拉萨差。”

唯一让董平有点小烦恼的是对家中老小的牵挂，这也是他最深的思念。

39岁陈文忠，是比如县医院普外科的医生。“我第一次给病人做手术时，因为刚来高原，缺氧、缺器材，手术非常艰辛，当时一台手术下来，都有些站不稳了。”陈文忠体验到了在高海拔地区做手术的不易。

还有一种状况让他感触很深：“很多病人不到忍不了的地步都不来医院治疗，导致来医院时都是重病状态，这与缺乏医疗宣教工作有很大关系。我分析是医疗意识、道路交通及分散居住等综合因素导致的。”

遇到疑难杂症，陈文忠还会通过远程求助内地医院为比如百姓会诊治疗。让陈文忠欣慰的是，当地病患都能信任医生，特别淳朴善良，出院后会非常真诚地感谢医务人员，没有出现过“医闹”事件。

陆志峰是北仑区人民医院ICU副主任医师，到比如后第二天就心肺复苏成功一例心跳骤停患者，经过一年援藏，他已带出一位徒弟独立全麻和无痛麻醉操作，他坦诚直言：“比如县医疗资源缺乏，2017年之前医院是没有手术室的。很多农牧民就医要跑到260公里外的那曲、590公里外的拉萨，很多时候，在送医的路上，患者便停止了呼吸……现在很多手术都是我们援藏医生来完成，所以本地人才培养是关键，援藏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黄诗良院长介绍了一年来他们的工作成绩：为当地百姓进行手术治疗160余台，其中lV类手术8台，2例为那曲市首创，10余例为比如县首创，抢救成功的危重病人13例，其中3例危重孕产妇脱险，母子平安。援藏医疗人才已经带出5位本土医生可以独立完成手术或者专科技术操作。

“在县委县政府的高度重视、一批又一批援藏医生的倾力相助下，比如县的医疗状况已明显提升，但是仍难以满足当地群众的需求。在宁绍工作组领队叶秀贝引进援藏计划外资金380万支持下，我们在当地建设了一个医疗教育培训基地，实施‘育苗成林三年人才培养计划，打造一支属于藏族同胞自己的医疗队伍，努力实现常见病不出县的目标。”黄诗良对此信心满满。

西藏是中国重要的水资源战略储备区域，年均水资源量4300多亿立方米，流域面积1万平方千米（不含跨国界湖泊境外面积），约占全国的37%，是中国乃至南亚和东南亚地区重要的“江河源”和“生态源”，被称为“亚洲水塔”。

据资料显示，在西藏自治区域内，流域面积大于1万平方公里的河流有20多条，流域面积大于2000平方公里的河流有100条以上。著名的河流有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和雅鲁藏布江。西藏还是国际河流分布最多的一个中国省区，亚洲著名的恒河、印度河、布拉马普特拉河、湄公河、萨尔温河、伊洛瓦底江等河流的上源都在这里。

西藏河流的水源主要由雨水、冰雪融水和地下水组成，流量丰富，含沙量小，水质好。 雅鲁藏布江为西藏第一大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北麓仲巴县境内的杰马央宗冰川，经珞瑜地区流入印度，称为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中国境内崐）全长2057公里，流域面积24万多平方公里，流域平均海拔4500米左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河。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深达5382米，是地球上最深的峡谷。大峡谷谷底最窄处仅 74米，最宽处约200米，全长为370公里。

在气候变暖背景下，“亚洲水塔”正在发生以失衡为特征的剧烈变化。冰川加速退缩，湖泊整体显著扩张、冰川径流增加等过程都和“亚洲水塔”失衡密切相关。“亚洲水塔”的失衡变化导致了青藏高原及周边地区水资源和水灾害风险增加，出现了冰崩等新型灾害。这些变化也可以通过大气圈和水圈产生广域效应，进而和南极、北极变化协同联动，影响全球气候变化和水循环。

国际著名的科技期刊《自然》杂志在线发表了一项关于全球水塔的研究成果：全球水塔正面临气候变化、人口增长、水资源管理不善等因素的威脅，形式岌岌可危。研究人员指出，必须制定针对高山的国际保护政策以及气候变化适应政策与战略，以保护下游生态系统及人口用水安全。

用科技改变生活—还原罕见的“天然冰川水”<130ppm（低氘dao水）

冰川水是为数不多的水源，极其稀有珍贵，地理位置相对比较特殊，含氘量大概在130ppm左右。根据冰川水低氘的特点，目前人类已掌握了先进的去氘技术，采用特殊设备，通过同位素分离法可以对普通的天然水进行上千万次的精馏从而降低水中的氘元素，使得将其还原成为甚至低于极其罕见的冰川水含氘量的低氘水<130ppm。头号元素低氘水联合瑞士、日本等知名团队共同研发，目前市面上可以买到的产品分别有100ppm和50ppm。

低氘水为什么被称为生命之水？

在一切自然水体中都含有氢的同位素氘，不管氘含量多少都生物体都是有害的，水中正常的氘含量虽没有明显的危害性，但只要正常的水中稍微脱去一部分氘，对人体的作用都无法估量，故科学家把含氘量比正常水少的冰川水称为“生命之水”。

初识低氘水

低氘水又称超轻水，英文名Deuterium Depleted Water，简称DDW。一般氘的含量在130ppm以下的水称之为低氘水。

在过去的60多年里，对于氘的普遍看法是：由于相比于氢，自然界中氘的含量不值一提。直到“氘”的作用被重新研究发现，这种看法才发生了改变。

自然界地表水体（包括海洋与河流）中的氘含量约为150ppm，由于生物体不仅仅由“水”一种物质组成，故相对而言，体内含的氘浓度不大，为大约12-14mmol/L。但是如果我们将这个值与人体血液中其他重要元素的含量相比，就会发现：氘含量为钙元素含量的6倍，镁元素含量的10倍。这样一个简单的发现引起了科学家们对“氘”的重新认识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