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环境满意度对乡村新型社区居民自评健康的影响分析——以成都市远郊4个社区为例

王兰 张苏榕 杨秀

“健康中国”国策的实施和“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倡导推动了建成环境对公共健康影响的相关研究，且研究主要集中在慢性非传染性疾病。2013年国家卫生服务调查分析报告的数据显示，中国居民慢性病患病率为24.5%，其中城市为26.3%、农村为22.7%[1]；农村地区的慢性病患病率略低于城市地区，但由于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地区相应的疾病负担可能更重。而针对健康村镇的研究仍然为数不多，亟待深入开展。全国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在2016年7月发布的《关于开展健康城市健康村镇建设的指导意见》[2]中指出：“建设健康城市和健康村镇，是新时期爱国卫生运动的重要载体，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重要目标，是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内容。”其中，健康村镇建设主要集中在道路、环卫、消防和供水排水等基础设施条件，以及医疗卫生服务等方面。随着中国村镇建设的优化，村镇建设不仅应保障这些基本卫生条件，同时需要考虑空间的健康促进作用，明确住房、绿化和不同公共服务设施等建成环境的健康效应，提升公共健康水平。

按照目前中国乡村振兴的发展趋势，预测城镇化成熟阶段（70%城镇化率）将会有2～4亿人居住在配套设施完善的乡村新型社区①。作为村镇的主要人居环境载体，从健康角度优化乡村新型社区的规划设计将推进健康村镇的建设。本研究所指的“乡村新型社区”是城乡统筹和乡村振兴以来建设的农民集中居住、现代的住宅小区②。其特征为以农业人口为主、保留集体经济组织、所占土地为集体土地且不易被转化为城镇建设用地，是一种相对城市社区和传统农村居住聚落而言的新时代乡村居住形态。成都是中国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乡村新型社区发展较为成熟。因此，本研究以成都作为研究基地，选取了其郊县蒲江县的4个新村社区作为乡村新型社区的典型案例，开展田野调查、深度访谈和以村民个体为单位的问卷调查，探索建成环境满意度对自评健康的影响，从而为其他地区乡村新型社区的健康建设提供理论支持。

1 研究背景

自评健康（self-rated health, self-reported health）日益成为健康研究的重要指标。自评健康的特点是受访者根据自己的健康定义，对自身健康进行多维度综合评估，既包括身体、心理和社会维度的健康，也包括现状的健康情况和未来的健康预期[3]。研究证明这一主观判断的指标可充分反映客观真实的健康水平[4-7]。自评健康作为个体健康的衡量指标，具有获取成本低、快速、可操作性强的特征[8]。在健康城市研究领域，以个体自评健康为健康结果表征的研究日益增加。采用“李克特量表法”获取健康自评的等级情况是自评健康研究中较为常用的测度方式。国外的研究包括：Choi对社区环境特征与老年人自评健康相关性的分析[9]，Kardan等关于社区绿地影响居民自评健康的探讨[10]，Kawachi等关于社会资本对自评健康的影响分析[11]，Laaksonen等关于社会经济状况影响赫尔辛基居民自评健康的研究[12]，Dunn对住房条件及社会经济状况与温哥华居民自评健康相关性的分析[13]；国内的研究主要有张舒怡、林赛南、李志刚等对邻里环境感知影响武汉居民自评健康的探究[14]，杨婕、陶印华、柴彦威对邻里建成环境与社区整合影响北京居民自评健康的机制分析[15]，宋江宇、周素红、柳林等关于社区周边建成环境和日常活动对自评健康影响的性别差异研究[16]，胡月、龚磊、陈富宽等通过问卷调查进行农村老年人自评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分析[17]。当前针对我国乡村居民自评健康的研究主要从公共卫生的角度分析综合影响农村居民自评健康的因素[18]，探测个体属性、社会要素、心理要素、健康服务、疾病等方面对农村人群自评健康的影响[19]，而显著影响乡村居民自评健康的环境变量仍有待研究识别。

2 研究设计与方法

2.1 研究设计

潜在影响自评健康的因素包括个人属性和建成环境。其中个人属性包括：个体特征，如文化程度、职业、年龄、经济状况、婚姻状况等[20]；社会要素，如政府补助[21]、新型农村合作医疗[22]、经济社会地位、收入不平等[23]等；心理要素，如归属感[24]、社区文化及声誉[25]等。同时，已有研究证明建成环境是人群健康的重要影响要素之一。其影响途径包括客观环境要素作用于个体时空行为（例如体力活动和社会交往等），进而影响健康结果；也包括个体的环境主观感知作用于行为选择（例如是否选择去公园或是否选择步行等），对健康产生影响[26-27]。相应地，客观环境的测度指标主要为密度、混合度、公交邻近度、生活设施可达性、公园可达性等[15-16,28]；主观环境感知的测度指标包括步行友好的邻里感知指标[29]、环境品质感知指标、体育休闲设施感知指标[14]，以及卫生、康体娱乐、医疗、公交站点、商业网点等服务设施满意度[14,30]。

基于以上研究基础，本研究构建了“新型乡村社区建成环境影响健康的假设性理论研究框架”（图1），基于田野调查和深度访谈对乡村新型社区居民日常生活和数据可获得性的了解，选取建成环境满意度作为主观环境测度的表征，并建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乡村新型社区的建成环境满意度对自评健康的影响。在定量模型建构中，居民的自评健康作为因变量，建成环境满意度指标为自变量，个人属性指标为协变量。

其中，自评健康变量采用“李克特五分量表法”进行测度，通过询问受访者“您认为您的健康状况很好、较好、一般、较差还是很差”，获得健康自评的5级情况。个人属性变量选取了年龄、性别、职业、婚姻状况、文化程度、房屋所有权、家庭年收入7个潜在影响自评健康的主要变量。建成环境变量选择了能够反映乡村新型社区居民日常生活空间的主要建成环境变量，并以满意度作为指标，包括10个变量：住房质量、交通条件与设施、室内外活动场所（开展社区文化活动、婚庆活动、党建活动的公共活动场地）、卫生环境（垃圾站卫生、污染物治理等）、村庄内绿化、商业服务设施、医疗卫生设施、体育健身设施（社区内的篮球场、公共健身器材等）、休闲游憩设施、幼托设施。其中，访谈发现，在案例地区乡村社区老龄化和空心化背景下，接送孙辈成为居民的重要生活内容，且社区内基本设置有幼托设施，因此本研究纳入幼托设施满意度作为指标。此外，主要通过问卷调研[14]，以“满意、较满意、较不满意、不满意”③的分类问卷选择，获取居民对不同类型建成环境满意度的数据。

2.2 案例选取

本研究选取案例的原则是：1）社区居民以农民为主，人口结构较为稳定；2）社区用地属于村集体组织，由村委会管理；3）居民整体迁入居住在1年以上。这些原则可确保选取的案例为典型的新型乡村社区；同时居民入住时间足够长，对建成环境的主观感知已基本形成，并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评健康。基于以上原则，选取了成都市蒲江县的4个乡村新型社区：庙峰家园、双石新村社区、明月新村社区、洪福新村社区。4个社区均位于成都市域西南角的蒲江县内，紧邻318国道线两侧，属成都0.5 h经济圈。正在建设的成都经济区外环高速（郊环线）位于4个社区东面（图2）。庙峰家园、双石新村社区、明月新村社区、洪福新村社区分别建成于2012、2016、2016和2018年。除明月新村社区所在的明月村是乡村振兴的明星村外，其他3个新村社区所在的村为普通村，其中洪福新村社区所在的洪福村2017年才脱贫。4个社区的产业特色是都以农业经济作物为主，辅以少量的服务业和兼业（本地工厂务工），是中国其他地区乡村社区发展的代表。

2.3 数据获取和处理方法

表1 个人属性数据的赋值Tab. 1 Assignment value of individual attributes data

2019年8月5—9日，在新村社区村委会的协助下，共计10人向4个乡村新型社区发放了共480份纸质问卷，回收问卷417份，其余可能因识字能力未填写或时间延迟未提交。其中含自评健康结果的有效问卷411份，以此作为数据分析基础。在回收问卷过程中，3人随机对部分调研对象进行了访谈，同时2人对4个社区的建成环境进行了航拍、现状拍摄等田野调查，以辅助后期的研究分析与讨论。问卷对象中，92.46%的被调研人口职业为农民；文化程度为初中以下的占比59.95%，高中或中专文化水平的占比为31.20%，大专、本科及以上的占比为8.85%；年龄20～39岁的占比为35.90%，40～59岁的占比53.80%，60岁以上的占比10.30%。

本研究首先对411份调研问卷的研究变量进行缺失值统计分析，发现各变量缺失的百分比都在10%以内，其中职业、房屋所有权、商业服务设施满意度、托幼设施满意度、医疗卫生设施满意度、室外活动场所满意度7个指标缺失值比例在5%～10%，其他都在5%以下。因为问卷调查都是主观数据，原则上插值意义不大，而且单项的样本量较大，因此本研究不采用插值进行数据完善，最终纳入模型建构269份样本。同时，研究将10个建成环境变量数据纳入SPSS进行分析转化，将“满意、较满意、较不满意、不满意”调查选项分别赋值为4、3、2、1；年龄数据直接采用调研年龄数值；并对其他个人属性数据进行转换赋值（表1）。

表2 建成环境满意度与个人属性变量影响居民自评健康的多元线性回归最优模型Tab. 2 The optimal model of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on the influence of built environment satisfaction and individual attributes on self-rated health

3 自评健康与建成环境满意度基本分析

在本研究中，用SPSS对数据进行信度检测，置信区间95%，信度为0.713，可用于研究（不低于0.600）。新型乡村社区居民的自评健康结果平均得分为4.3/5分，介于非常好和好之间，反映出案例社区居民自我评定的健康状况普遍较好。自评健康为非常好、好、一般的人数百分比分别为47.2%、36.3%、15.8%；仅有3份问卷的自评健康得分为非常差和不好。

自评健康结果依据性别、职业、文化程度等表现出显著差异。其中女性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为4.28，低于男性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4.31。在职业方面，92.46%的居民职业为农民，自评健康平均得分为4.32；其他为公职人员和工人，其自评健康得分较高。在文化程度方面，从初中到大专学历，随着文化层次的提升，自评健康平均得分随之升高；大专学历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最高；而本科及以上学历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最低，可能由于高学历人群有更高的健康期望。在房屋所有权方面，父母拥有该社区住宅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最高，子女和父母共有住宅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最低。同时，自评健康结果因婚姻状况而异，92.27%的人是已婚状态，自评健康平均得分为4.27；未婚人员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最高，为4.81；丧偶人员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最低，为3.83分。在家庭年收入方面，1～20万元之间家庭年收入的居民自评健康随着家庭年收入变化呈倒“U”型分布，顶点出现在3～5万元家庭年收入的人群，相应的自评健康平均得分为4.46；两端随着家庭年收入的增加或减少，自评健康平均得分均降低。

总体而言，居民对乡村新型社区不同建成环境变量的满意度平均分都在3.38以上，介于满意和较满意之间（图3）。在10项建成环境满意度指标中，居民对商业服务设施、村庄内绿化、住房质量、卫生环境的满意度相对较高，平均得分在3.65分以上；对交通条件及设施、医疗卫生设施的满意度相对较低，平均分依次为3.38、3.53。

4 回归模型结果分析

研究将数据无缺失的269份样本纳入线性回归分析，探究建成环境影响居民自评健康的主要因素。方法采用逐步线性回归（步进准则为：F-to-enter的概率≤0.050，F-to-remove的概率≥0.100），得到8个线性回归模型，皆通过多重共线性检查，B的置信区间是95%，其中模型8是最优模型，其调整后的R2为0.414（最优回归模型相关变量和系数见表2）。

模型显示，住房质量满意度、交通条件与设施满意度、村庄内绿化满意度、卫生环境满意度、幼托设施满意度是影响乡村新型社区居民自评健康的主要建成环境要素，且呈正相关关系，即满意度越高，得分越高。体育健身设施满意度也对乡村新型社区居民自评健康具有显著影响，但为负效应，即居民对体育健身设施是满意度越低，得分越高，可能由于自评健康结果高的居民勤于锻炼，对体育健身设施的要求高容易偏低。年龄、房屋所有权是影响乡村新型社区居民自评健康的主要个体要素。其中年龄与自评健康呈负相关，即年龄越大，自评健康结果越低，符合常理；房屋所有权是自己本人的自评健康结果偏低，租赁的自评健康结果最好，可能由于自己拥有住房的居民相对于租赁者年龄偏高（表2）。

5 讨论

根据调研，案例地区的乡村新型社区居民的整体健康情况较好。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发展战略研究院开展的2016年“社会态度与社会发展状况调查”全国大样本的问卷调查数据，调研样本居民认为自己很健康的比例为20.0%，较健康的比例为41.8%，两者加起来的比例为61.8%[31]。本研究调研的新型乡村社区居民自评健康“非常好”的比例为47.2%，“好”的比例为36.3%，两者加起来为83.5%，整体优于全国调研水平。乡村新型社区与乡村原有的传统聚落有很大区别，自评健康结果反映出生活在该类社区的乡村居民综合健康情况也较好。调研对象周边较好的经济社会环境和配套设施（图4）、蒲江县发达的现代农业、较高的农民收入，以及成都平原文化中的乐观精神，都可能影响乡村居民自评健康结果。

在多种建成环境满意度指标中，住房质量满意度显著影响居民自评健康。本研究表明，案例地区乡村新型社区的住房质量高（图5），居民对住房质量的满意度高带来好的自评健康结果。根据访谈得知，在原来散居时期，厨房常用柴火油烟，造成室内污染严重；乡村住宅的卫生间多设置在住宅之外，且多为蹲坑，也未进行集中排污处理。而迁入乡村新型社区之后，室内卫生间可防止过去室外如厕导致的感冒、摔跤和病毒感染风险，厨房设计可远离油烟，有利于提升居民身体健康水平。本研究的4个乡村新型社区，常住居民都为自愿迁入，在原有的宅基地住宅和乡村新型社区住宅中大多选择了后者。说明在乡村社区建设中，确保住房质量是首要重点。

乡村新型社区的各类服务设施影响居民自评健康。本研究发现，乡村新型社区的交通条件与设施、幼托设施和体育健身设施的满意度显著影响居民的自评健康。其中，交通设施是居民每天出行所依赖的，影响着体力活动的频率和时长，对健康影响显著。基于田野调查发现，新型乡村社区的道路设计需要考虑农业作业车辆（如收割机等）的停放；例如明月新村社区第一期的道路因未考虑乡村社区居民的工作特点，导致农用三轮车进出不便。同时，幼托设施满意度的显著性说明，接送小孩是案例地区乡村社区居民的重要生活内容和社交活动，潜在影响着居民心理健康，需要在规划设计中重点考虑。案例地区的体育健身设施与自评健康呈现负相关，即自评健康好的居民对体育健身设施的满意度不高，说明乡村社区居民的锻炼活动可能不依托于社区内的健身场所和器材。田野调查发现，案例地区的新型乡村社区居民以农民为主，务农工作基本替代了城市意义的运动健身，可见在乡村地区设置体育健身设施应考虑居民的特定需求（图6），例如缓解关节劳损的康复性健身设施。

同时，乡村社区内的绿化和卫生环境满意度显著影响着居民的自评健康。乡村新型社区居民对村庄内绿化的满意度高。基于访谈得知，居民认为社区内经过设计的大地景观与外围的农田水系等景观形成互补。居民对人工、具有城市特点的绿化环境表示满意（图7）。在卫生环境方面，新型乡村社区的垃圾站卫生条件、污染物治理能力均优于过去的居住方式，对卫生环境的满意度提高了居民的自评健康分数。因此在未来的乡村社区规划设计中需要考虑社区内绿地与社区外环境的互补性，注重配置卫生环境设施（如垃圾分类和处理设施、公共厕所等）。

6 结语

世界卫生组织（WHO）指出，影响农村居民健康的因素主要包括环境、健康相关知识传播、个人卫生、健康服务等[32]，表明农村环境可对农村居民公共健康产生显著影响。本研究基于成都郊县4个新型农村社区案例的田野调研、深度访谈和问卷调研，在国内首次探讨影响新型乡村社区居民健康的环境要素。值得指出，本研究可在研究方法方面进一步优化，如建成环境满意度的调研可采用9分法进一步识别出满意度的差异化，可尝试采用纳入社会影响因素、建成环境客观测度要素构建回归模型进行影响要素的探测。但是，本研究推进了中国乡村地区对健康和建成环境的关系研究，进而明确健康村镇在乡村新型社区的规划设计重点，为健康村镇的建设提供了依据，为推动“健康中国”国策的实施提供一定理论支持。

本研究通过411份问卷样本数据研究发现，案例地区的居民自评健康和环境满意度均处于较高水平。在纳入269份数据无缺失样本建立的回归模型中，显著影响居民自评健康的环境感知指标为：住房质量、交通条件与设施、体育健身设施、幼托设施、村庄内绿化和卫生环境的满意度。结合田野调查和深度访谈，本研究从健康角度提出了乡村社区规划设计的建议：1）整体的住宅质量和卫生间、厨房的设计是乡村社区居民健康的基本保障；2）乡村社区的交通设施、教育设施和体育健身设施是影响居民健康的重点设施，需要充分考虑乡村地区人群的体力活动方式和时空行为特点，对设施进行细化选择和设计；3）乡村社区的绿化和卫生是居民健康的重要环境条件，需要考虑使社区外围自然环境设计与社区内绿化形成互补，同时注意配置卫生环境设施（如垃圾分类设施等），提供健康生活方式所需的物质环境支撑。

致谢(Acknowledgments)：

感谢同济大学乡村振兴调研组组员胡栎鰆、罗莹路、姜欣桐、劳天鹏同学协助问卷调查和田野调查工作；感谢胡栎鰆、赵秀峰、陈秋华、王济峰同学协助调研数据整理工作。感谢同济大学校团委和乡村振兴研习社对本研究的支持；感谢洪福村、双石村、庙峰村、明月村、八角井村村委会，及大塘镇、复兴乡、甘溪镇乡镇政府对本次调研工作的支持。

注释(Notes)：

① 2018年《World Urbanization Prospects》数据显示，预测到2030、2040、2050年中国城镇化率分别为70.6%、76.4%、80.0%，农业人口依次为4.23亿、3.34亿、2.72亿人口。若中国城镇化率到70%，假设1/2的人生活在乡村新型社区，则是涉及2亿人的乡村社区健康；若都生活在乡村新型社区，则有4亿人左右。

② 2006年，在成都市域空间体系规划中，农村新型社区规划是被作为“3个集中”思想的下位规划提出来的，随后出台了《成都市农村新型社区建设技术导则》用于指导农村新型社区建设的细则性文件。笔者不建议称农村新型社区，采用乡村新型社区的叫法会更客观和具有积极意义。

③ 满意度测度常用的方法是“满意/不满意”的2分类法，以及问卷选项更加细分的5分类法或9分类法。本研究初始设计拟重点找出建成环境满意度不高、对健康有影响的地方进行优化，所以重点对不满意进行了极值分类，也为了简化村民分类选择，所以采用了4分类。这是本研究需要优化的地方。

图表来源(Sources of Figures and Tables)：

图1～3由作者绘制，图4～7由作者拍摄和整理；表1～2由作者整理、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