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花粉,尘埃
紫外线,谩骂,冷眼
两点三十分的钟声
日光中的灰暗
乌云表面的清白
红色素中淡淡的微蓝
平静暖风里暗藏的风暴
暗红血光上氤氲的美学
甚至开始对自己过敏
面对卑贱的故作冷漠
锁链寒光逼迫下的言不由衷
真理和正义赐我一身红斑
手握鲜花和火焰
一个索要掌声
一个指向毁灭
奇痒是初步衰朽
想就此溃烂下去
留下白骨,给野花和闪电
送我到刀斧雷鸣的人间
希望获得鲜花和蜜糖
懂得赞美和拥戴
我们对半分享
蓝天、清风
矮下去的河山……
而苦难总被隐藏和独占
起于唯恐不及的审慎
孰不知,一开始
总而言之,冠脉CTA检查使用舌下含服的方式比较理想,临床中可以获得更好的CTA图像,是非常适合的给药方式。
就踏上了单程的苦旅
多么悲壮
她惯于以一生的小
填补着这个世界的亏空
我们保持此消彼长的对立
本意并非如此
骨血苍茂
正把她一点点
拉向尘埃之根
借着廊灯,从四楼阳台可清晰分辨
烟头,烧烤棍,破报纸
牛奶盒,烂海绵,假花,老鼠皮
孩子的惊呼,汽车的警报……
溃烂从一张荡漾的报纸开始
文字的卫兵,原本排列规整
纷纷跌落水中,逻辑的碎片
过期新闻的泥浆,呼应着
新时代的刀剑之光,电闪雷鸣
电视播报的外交摩擦和种族之乱
止于左右剧烈晃动的吊灯
接着会有疼痛和伤亡占据封面
开始心疼埋骨和滋养的大地
除了肆虐的雨水,雷暴和电击
翻涌而起的震颤,它还要接纳
震后,一个午夜的淹没和不安
卸下心头的磨刀石,是不是
那些杀人吮血的锋刃
剔开皮肉时,就会轻一些
仿佛,一个无心权势的帝王
放下身外的美人和江山
一个走向山寺的厌世者
放下身后的滚滚红尘
天空和白云多么阔大
它们放任蓝色的雪花
歌颂大地的厚重和荒芜
做一阵清风有何不好
最懂春的温暖和冬的冷冽
它翩翩起舞,不谙形色
多像你,路过人世的妙曼身姿
我们在院角熬煮羊肉
爷爷的灵柩停在正屋
吹鼓手轮番铺排着雪意
天空垂下来,连同西去的黑风
蚂蚁爬到枯柴的顶部
纷纷跌落火中,预演着
化成灰烬的全过程
幸好有夹杂着腥膻的白气
指引它们到天空的入口
被击碎的羊骨和髓汁散落一地
有的生死自然如草木,而有的
止于仪式,或强加的不明不白
香炉里烧着冥币和纸钱
火炉边焚燃着雪花
天神的使者,化身隐形精灵
托着爷爷,看看他徒手打造的小小世界
越升越高,去往云雾里的仙山
停电了,我们重新点起油灯
把人形的暗夜之魂挑到光焰之上
那是必须供奉的圣灵
它轻轻转动手中的珠子
世界便过度到烟火的一面
它告慰着人世的清苦
让惯于摸黑赶路的夜行人
免于陷落和冲撞
相较于电流和光之热
我们更倾心一盏提取油质
它具体,客观,此在
拥有横向的淹没,纵深的焚毁
甚至,我们要不断添续
反复挑掉棉质灯花的过程
听从咝咝的吸纳之声
手,眼,耳,鼻,意,心并用
方知,光明绝非拱手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