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红
(西南大学 重庆 400715)
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形式之一:对外直接投资,一方面使中国可以在国外经营活动中获取经济利益,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对外投资加强与外国主体的沟通,有利于我国外交关系的巩固。全球经济放缓、贸易局势紧张,2018年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国直接投资额较前一年减少19%,降至约为1.188万亿美元,出现三年连降。2017年中国对非洲投资为41.1亿美元,与去年相比增长70.8%,成为我国在五大洲中增长最快的市场,占到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2.6%。而在存量上,中国在非洲地区的投资存量为433亿美元,占到总投资存量的2.4%。主要的投资国家为安哥拉、肯尼亚和刚果(金)等。2019年全球海外直接投资的态势持续停滞,表现为发达经济体FDI流入处于低位;发展中经济体接收的FDI金额稳中有降。在全球海外投资流量预期持续下滑的背景下,本研究对中国对非洲各国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为我国制定对非投资规划提供参考,规避风险,加强我国我与非洲各国合作,实现合作共赢。
关于对外直接投资研究,最早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展开,Heckscher-Ohlin、MacDougall以及Kemp等早期研究者指出高投资回报率是对外直接投资产生的原因。在市场与对外直接投资上,Scaperlanda和Mauer、Nigh指出东道国市场容量、规模是导致外国直接投资流入的主要原因。Vijayakumar在中国对“金砖四国”投资的研究中指出:对外直接投资与市场容量之间的关系,表现为对外直接投资与市场容量正向相关。在东道国政治风险对对外直接投资方面,Quer,Claver等在研究东道国政治风险对大型跨国中资企业选址的影响中,并未发现高政治风险对中国跨国企业选址有明显的抑制影响。在东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与对外直接投资方面,Root以及Ahmed指出人均收入在研究发展中国家时更能体现东道国市场潜力。Schneider和frey在研究中指出人均实际收入是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在东道国制度与对外直接投资方面,Blonigen观点为对外直接投资的风向和在东道国的生产效率受制于该国的制度水平。而cheng&qian却指出制度水平与对外直接投资之间不存在显著关系。
国内学者关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的研究已经比较成熟。宏观层面:王健等(2011)指出东道国的政府透明程度、政策、开放程度和贪腐惩治法规等于投资选择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而李猛、于津平(2011)的研究验证了东道国资源禀赋对吸引外资起决定性作用,而市场规模,而基础设施和科学技术水平则无显著影响。微观层面:陶攀、荆逢春(2013)利用企业数据研究表明:一国市场规模的扩大、生产成本的降低、贸易成本的下降会显著促进中国企业FDI流入该国。同年,闫大颖(2013)也从微观企业层面,对东道国的战略资产禀赋、充沛低价的劳动力、丰富的自然资源等进行多元回归,发现其均是显著的影响因素,其中被投资国的经济制度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
根据学者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的研究,本节从非洲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程度、政府办事效率、社会安定程度、医疗水平五个层面选取指标展开研究,指标体系如下表1:
表1 中国对非洲直接投资影响因素
本研究根据选取的非洲12个国家的平衡短面板数据,构建以下计量模型:
LnAFDIitα+alnX1t+bX2t+cX3t+dX4t+eX5t+fX6t+gX7t+uit……(t=1,2,3…12)(式2)
其中AFDIit表示t国第i年的对外直接投资流量,Xnt代表t国第n个指标数据。实证回归结果如下表2:
表2 实证结果表
其中列(1)结果由混合回归得出;列(2)结果由固定效应回归得出,非洲各国人均GDP、注册资本所需天数在0.1%的水平下显著,而农用地在5%的水平下下显著;列(3)结果由随机效应回归得出,仅人均GDP具有显著影响。为了选择最适合本研究的回归模型,进一步进行了hausman检验,最后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
根据实证结果,东道国人居GDP对我国对非直接投资有负向影响,农用地占地面值比值有正向影响,与最初猜想这两者均会对我国对非直接投资流量产生正向影响不符。政府的办事效率,对我国对非直接投资有正向影响,与相同而其他的影响因素均不显著。未来非洲国家应该以政府的办事效率作为着重点,完善办事流程、提高办事效率,增强与中国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