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 辛
《守望茅台》是一首描绘季克良兄守望茅台的长诗。
我和季克良兄都是江南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去往远而又远的贵州黔北山区,和贵州人民结下了不解之缘。说远而又远,是那个时代过来人的说法。那个年代贵州还没通飞机,坐火车到达贵阳,顺利的话都得两天两夜,如果算上到了贵阳再转车去往黔北,三四天的旅程是起码的。细问一下克良兄,他和未婚妻一路颠簸到茅台报到的情形,在纪实文学中,恐怕花整整一章都写不完其间的波折和辛酸、无奈。
我们相识了几十年,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认知。前不久我俩坐从贵州飞回上海的航班,巧遇在一起,从上了飞机到抵达上海,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一点,在今天这个时代,也可以提一下。我们的交往,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操弄文字,他守望茅台,从我个人来说,虽然也曾写过类似的《茅台酒秘史》等文章、书籍,但从未利用我们是老朋友的关系,通过他的关系,买过一瓶茅台酒。在他当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的时候,都不曾做过这个事。
故而在季克良兄信赖地推荐我为这本长诗作序时,我欣然答应下来。
正逢疫情期间,我把长诗读了。贵州中年诗人杨述的《守望茅台》,他花了不少功夫,以诗歌形式,追索了季克良兄守望茅台的悠长岁月。用季克良兄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和茅台酒结缘了一辈子。从1964年那个他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黄昏,踏上茅台的土地,住进离厂部不远不近的那个小旅馆开始,怎么算都是半个多世纪啊!有多少东西可写,有多少东西可以挖掘。
在茅台镇团转,有不少酿酒的世家,在这些可以追溯的酿酒世家中,流传着老祖宗说的六个字:
倾一身,为一事。
季克良兄是江南人,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茅台人,但他是用一辈子,在诠释这六个字,实践这六个字,所以当代的茅台人,当代的贵州人和中国人,说起茅台酒就会讲到季克良,这绝不是偶然的。
试问,在黔北,在仁怀,在茅台,有几个人把一生的心血和精力都放在人人喜欢的茅台酒上了?
《风光好》 陈华民
就是同机回上海这一次,我们是不约而同受邀到贵阳参加“天下贵州人”活动的。我问他是哪天到贵阳的,他说,噢,我提前一个星期就到了,去茅台待几天,下车间细细看一下茅台酒的质量。
看看,他都过80了,回一趟贵州,还在挂牵着茅台酒的质量!这么多的人喜欢茅台酒,不就是茅台酒的质量永葆着它那股神秘的幽香嘛。
就冲这一点,季克良先生也是值得吟咏的了。
关于《守望茅台》,除了写下这些随想之外,就诗歌,我只想讲一点看法。
我的故乡江苏昆山,有一位名士叫顾炎武,他是家乡人的骄傲。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也给我讲到他,至今走进昆山市中心,他的高过四米的大石头雕像,仍耸立在那里。基座上刻着八个烫金大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顾炎武的一辈子,有不少故事,也写过不少著作。但今天的人们记住他,就因为他说了这八个字。
其实,诗文同理。今天我们念念不忘的古往今来的诗人们,无不是给世人留下了朗朗上口的诗句的。
是为序。
小档案
季克良,男,江苏南通人,中共党员,高级工程师,大学学历,工程技术应用研究员,曾任中国贵州茅台酒厂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贵州茅台酒股份公司董事,现任贵州茅台酒厂名誉董事长。1964年毕业于无锡轻工业学院(现江南大学)食品发酵专业,分配到贵州茅台酒厂工作,曾从事茅台酒的生产技术、科研、质量管理、党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