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 骆华松, 渠立权
(1.云南师范大学 旅游与地理科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2.江苏师范大学 地理测绘与城乡规划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中国作为传统农业大国,“三农”问题至关重要,中国共产党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并指出“三农”问题关系我国国计民生.对边境地区而言,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助于促进社会和谐、改善居民生活和强化边境安全.
近年乡村地区发展问题凸显,乡村振兴存在切实困难.精明增长理论为乡村振兴提供全新的发展思路.以往国内外对精明增长的研究与实践多侧重城市区域,涉及空间扩张[1]、规划管理[2-4]、精明测度[5-6]、城市绩效和生态协调度[7]以及城乡关系中土地利用[8]等.在理解精明增长理论内涵的基础上,将针对城市区域提出的精明增长理论延伸到我国边境乡村规划中,为今后研究不同类型区域的发展提供分析视角;同时,创新理论区域实践,为破解乡村振兴难题提供新思路,对边境乡村的综合发展,尤其是经济、社区、环境和空间的优化与提高具有重要意义.
20世纪中后期,美国城市出现较多经济、社区、空间和环境等方面的问题,原有的城市规划理论和管理方案难以应对.为此,学者提出“精明增长”规划理论,兴起增长管理运动,后逐渐发展为精明增长运动.
近年来精明增长理念虽逐渐被公众认识和接受,但不同区域和机构出于自身责任和目的,对其理解和解释不同[9].可归纳如下[10-13]:支持企业和劳动者发展;提高公众生活质量;紧凑化建筑布局、高效利用已开发土地、混合使用土地资源、创造富有个性和吸引力的公共空间;鼓励公众参与社区规划和管理,增加交通出行选择、住宅样式和类型;减少对汽车的依赖,发展公共交通,保护城市生态,提高城市发展质量.
精明增长理论为应对城市问题而提出,但其规划发展理念被引用到乡村发展治理中.乡村精明增长的国际研究与应用主要可分为两方面[14-15]:一是在不同乡村问题中如何制定乡村管理方案和精明增长措施;二是怎样高效的促进民众、非政府社会组织及其他相关利益主体参与乡村精明增长.Christianson认为乡村精明增长是城市精明增长的升华,涉及提升生态服务功能、提高空间资源利用率和促进乡村经济系统健康持续发展[16].McCann和Vanthillo认为乡村精明增长涉及多主体、全方位和多层次的治理活动,以及在知识、技术、学习和创新等背景下优化乡村系统[17-18].
乡村精明增长应在生态均衡的基础上实现经济发展,调动经济因子和环境因子,完成生态保护、经济发展和生活品质提升[19-20].在国内有关乡村精明增长的研究中,孙群郎认为精明增长为区域发展提供指导框架,涉及区域就业、聚落、商业、交通和邻里等,目的是建立居民日常生活便捷、经济发展和环境宜居的社区[21].李宁等认为精明增长的目标是控制城镇无序蔓延、保护基本农业用地、发展经济和改善生活[22].孙伟等强调创新、教育和研究等对社会经济系统的意义[15].范琳芸从建设用地、村庄布局、生态环境、公共服务和居民生活维度构建乡村精明增长评价指标[23].
精明增长理论乡村指向外延侧重解决乡村地区面临的经济发展、社区生活、生态环境和空间利用等多重问题.中国共产党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即“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与精明增长理论乡村指向外延不谋而合.因此,将精明增长发展理念应用于边境乡村规划实践是对乡村振兴战略总体要求的响应.
云南省共有8个边境州(市)、25个边境县与缅甸、老挝和越南邻接,边境线长约4 061 km,约占我国陆地边境线的20%[24].2018年,边境县人口约占全省总人口14.5%;边境县乡村户数、人口、从业人员、粮食产量和粮食播种面积分别约占全省乡村户数、人口、从业人员、粮食产量和粮食播种面积的14.0%、15.1%、15.4%、16.5%和17.7%(数据来源于2019云南统计年鉴).
近年边境乡村地区发展成效显著,但总体发展落后.普遍存在建筑布局零散、空间利用混乱、社区管理效率低、人居环境质量不高、区域发展不平衡、城乡差距突出、经济发展程度与市场发育水平不高、产业结构不合理且优化进程缓慢及区域发展与生态环境不协调等明显问题,具有较大的精明增长空间.
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2011-2019年《云南统计年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相应市(县)统计年鉴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云南边境乡村要实现精明增长,应首先厘清边境乡村精明发展的核心内容体系,即环境保护、经济繁荣、社区发展和空间优化(图1).
2.1.1 乡村环境保护
以往的乡村发展多侧重经济层面,对生态环境、社区生活和空间利用强调稍弱.乡村精明增长强调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前提下,以 “精明”的方式提高乡村系统发展水平,从而达到平衡生态系统、改善人居生活环境、经济生产环境和农村生态环境的目标.
2.1.2 乡村经济繁荣
现阶段,边境乡村经济以初级农产品生产和销售为主,农产品附加值不高,同等农产品在市场上竞争优势和比较优势不足,农业和第二、第三产业关联度不高,对区域经济增长带动有限.乡村精明增长要求在生态优先的基础上发展现代农业和特色农业,完善产业体系,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繁荣乡村经济.本质为培育区域生存发展的经济基础,提高地区经济发展总量.
2.1.3 乡村社区发展
乡村社区由自然环境系统和社会经济系统构成,两个子系统受系统内部因子和外部因子共同影响,涉及多维度、多主体和多部门.经调研发现较大部分农户对国家政策认识不足,因此政府政策执行和社区管理效率较低,乡村社区发展应避免以政府为决策中心的管理模式和由社区自由发展的放任模式,而是政府出台政策引导,建立激励和管制机制,在决策和执行环节邀请相关主体参与,通过政府层面的“自上而下”和居民层面的“自下而上”相结合,实现社区健康持续发展.
2.1.4 乡村空间优化利用
以往乡村空间利用以“总体分散,小片区聚集”为主,该模式不仅会导致空间利用率降低和空间资源浪费严重,而且对基础设施的数量、布局和修建成本提出更高要求.乡村是农业发展的主要区域,农用地的利用和保护对乡村地区的发展极为重要[25].乡村空间优化利用对提高集聚效益、规模效益和建筑布局紧凑度具有深远意义.
图1 乡村精明增长核心内容体系
保护环境、繁荣经济、发展社区和优化空间的目的是提高公众生活质量.此外,提高公众素质也尤为重要,社区发展离不开人,提高公众文化科学素质,有利于提高劳动者生产技能,培养更多拥有专业技能的劳动力,提高生产和管理效率;提高公众思想道德素质,有利于居民团结邻里,树立正确的道德观和法制观,建设和谐文明社区.
乡村系统受乡村内部因子和外部因子共同影响[26].经济因子和社区因子属于内部影响因子,环境因子和空间因子属于外部影响因子.具体影响因子体系详见图2.
图2 边境乡村精明增长的影响因子体系
随着我国 “兴边富民”“三农政策”和“乡村振兴战略”等政策的提出,以及各国资金、产品、信息和技术等要素跨区域流动,边境地区在传统作用中的屏蔽效应逐渐弱化,连接两国的中介效应逐渐增强,迫切需要把封闭隔绝的劣势转变为对外贸易的“门户优势”.在云南边境乡村,农业资源优势明显,农村劳动力数量充足.随着现代农业和特色农业的推进,区域农业为乡村系统提供物质基础,使乡村系统进一步发展和繁荣,繁荣后的乡村系统为乡村经济、社区、空间和环境的精明发展培养更多专业技术人才、提供更充足的资金和引入更多先进的生产技术.农业生产和乡村系统以此循环,互相推动对方朝更高级的方向发展.
农村剩余农产品和富余劳动力的出现,部分劳动密集型的乡村初级加工业得到率先发展,各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贡献逐渐发生变化.与此同时,相关乡村企业为追求更高经济效益而调整企业选址与布局,乡村住宅选址与布局随之发生相应变化,继而影响乡村空间利用和区域生态环境.边境生产加工、商品贸易、物流集散和旅游经济等对边境乡村系统的发展发挥重要作用,但边境地区受开发历史、经济基础、地理环境和区位条件等影响,区域经济发展难以完全吸纳农村剩余农产品和富余劳动力,因此对第三产业本区经济、社区、生态和空间发展推动有限.
综合而言,边境乡村地区多处于工业化进程的中低级阶段,乡村精明增长主要由农业经济发展和乡村初级加工业驱动.第三产业对本区经济发展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区域发展基础薄弱,难以满足第三产业发展所要求的相关配套设施,且相关参与主体的缺乏也导致第三产业对本区发展贡献有限,但第三产业有助于完善经济发展辅助设施和繁荣边贸市场.
普洱市位于云南省南部边境,与缅甸、老挝和越南接壤的四县由西向东分别是西盟、孟连、澜沧和江城.上述边境四县拥有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和资源优势,是建设中缅孟印经济走廊的重要区域,也是我国西南通向东亚和东南亚的陆上便捷通道和通向印度洋、孟加拉湾、红海、欧洲和非洲的海上重要通道,对建设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具有重要意义.2018年,普洱市共有10县103个乡镇993个村委会.其中,边境四县共有40个乡镇280个村委会,年末总人口约87万人、乡村户数约21.5万户、乡村人口约77.1万人,以佤族、拉祜族、傣族、哈尼族和彝族为主(数据来源于2019云南统计年鉴).边境四县乡村问题突出,主要体现如下:
(1)居民收入区域分异明显.区域内村落间居民收入差距大,边境四县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普遍低于普洱十县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更低于非边境六县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图3);城乡收入差距明显,乡村增速虽高于城市,但差距仍较突出(图4);城乡联系不强,城市对乡村发展带动作用较弱.
数据来源于2011-2018年普洱年鉴.
数据来源于2011-2018年普洱年鉴.
(2)发展不平衡问题突出,地区经济效益不高.边境县GDP普遍低于非边境县,且边境县间发展差距大;农林牧渔业是衡量农村地区农业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指标之一,边境县农林牧渔业产值逐年增加,在区域GDP中占比大,总体呈波动下降趋势,但地区经济效益不高.2010—2017年,边境县年均GDP澜沧最高,约49.5亿元,西盟最低,约8.8亿元,两者相差近40.7亿元;边境四县年均GDP约为非边境县和普洱十县年均GDP的29.5%和22.8%;西盟、孟连、澜沧和江城农林牧渔业年均产值分别约占其年均县域GDP的46.5%、71.0%、51.0%和57.9%;边境四县农林牧渔业年均产值约为非边境县36.2%,占普洱十县26.6%.
(3)精准扶贫政策成效显著,但区域发展与精明增长目标相比仍有较大差距.研究选取2014年精准扶贫政策产生较小成效的数据作为基期和2016年产生一定成效后的数据作为评估期进行分析.
经济维度,除设施农业减少外,人均可支配收入、一产增加值、地区GDP、人均GDP、固定资产投资、县人均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以及第二和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均有增加.对优化区域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居民收入渠道和改善人民生活具有重要意义,但与其他发达地区,甚至与云南非边境地区相比仍有发展空间.如:设施农业总体减少69 hm2,县均仅83.8 hm2;一产增加值增长13.8%,县均101 034万元;县均GDP和固定资产投资分别增长21.6%和40.5%,仍仅320 470万元和286 788万元;第二和第三产从业人员分别增长38.9%和70.0%,仍占较小比例.
社区维度,贫困发生率普遍降低;人口数量、乡村人口占总人口比变化不明显;人均医疗设施、病床数、卫生技术人员和社会福利收养性床位数普遍提高,但距精明增长目标仍有较大差距(表1).
表1 基期和评估期精准扶贫下部分社区维度因子变化
环境维度,区域绿化率提高、单位GDP能耗下降、污水集中处理率和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变化不明显.
空间利用维度,城市化率提高,但总体偏低.人均公共交通工具、公路长度、全年客运量和货运量总体增加,空间利用更高效合理,但边境乡村仍存在建筑布局混乱、分布零散和土地功能使用单一现象.
(4)产业对经济发展驱动作用不明显.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第二和第三产业产值占比高,尤以第三产业最为突出.近年边境四县第一产业产值逐年增加,增速虽出现缓慢甚至波动下降趋势,但产值在区域经济总量中仍占较大比例;第二、三产业对区域经济贡献逐渐增加,其中,2010—2014年区域经济贡献中第一和第二产业最高,且三次产业产值差距较小,产业结构明显不合理;2015年边境县实现“三二一”的产业结构,此后三次产业产值均有增加,但对地区GDP贡献差距仍较小,不能体现第二和第三产业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产业优势,且产业结构优化进程缓慢(图5),产业综合经济效益与发达地区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此外,据调研发现,较大部分乡村居民收入主要依靠各类转移性收入、零工收入和自家小规模种养殖业收入;规模性种养殖业收入、财产性收入和稳定工资性收入微乎其微.
数据来源于2011-2019年云南统计年鉴.
此外,边境乡村存在建筑分散、住宅多单层、空间利用混乱、社区管理效率不高、人居环境质量低、非法跨境婚姻普遍、劳动力自身发展动力不足、劳动技能和文化素质较低、基础设施薄弱以及对外经济合作层次低等问题,这都导致云南边境乡村远未达到精明增长的要求.但正因如此,该区才具有精明增长的巨大空间,通过科学的政策设计和规划引导,自然具有实现精明增长的可能性.
首先,该地区具有经济高质和高速发展的区位优势.我国实行对内开发,对外开放,在国与国接壤处形成独特的“流”区域,在该区有较高的经济流、物质流、文化流、信息流和旅游流,加之边境地区政策支持及资源禀赋等优势,可发展高原农业、开展边贸合作以及承接产业转移等,增强区内和区外因素交流与融合,实现境内和境外优势互补.
其次,该地区正逢社区优化、人居环境提升和居民素质提高的机遇.近年精准扶贫政策深入落实,特别是驻村工作队的入驻和责任帮扶人的委派,极大促进政策高效实施,提高社区治理效率;此外,采取修缮加固、拆除重建、易地搬迁和人畜分离等方式提升住宅质量;优化建筑选址与布局,紧凑空间利用,拆旧复垦等整合乡村空间利用;实施“不让任何一个家庭因贫辍学”的教育扶贫,通过教育避免贫困家庭代际延续和提高居民文化素质.
再次,乡村地区具有改善生态环境的巨大潜力.边境乡村地广人稀、人口密度低、工业数量少且绿化率普遍较高,因此自净能力强.随着公众环保意识的提高,生活垃圾和污水逐步规范化处理,社区配备公益保洁员,鼓励生态脆弱区居民异地搬迁,土地流转和退耕还生态等路径的开展,乡村生态环境改善潜力巨大.
所以,目前边境县的社会经济发展方式距精明增长要求虽然还有差距,但明显具有精明增长的可能性,发展前景可期.
乡村系统内部因子和外部因子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共同作用于乡村地域系统经济、社区、环境和空间.正确处理好乡村系统内部和外部因子关系,优化其组合方式,使其大于两个子系统简单的功能叠加,从而助推乡村地区精明发展,实现乡村振兴.
边境乡村精明增长发展战略是乡村系统如何发展的理论指导体系,是一定时期内对乡村系统发展方向、发展质量和发展要求的规划与抉择,其有助于明确乡村发展目标,助推乡村系统快速、全面和健康发展.
4.1.1 综合选取指标对区域进行划分
区域地理条件、发展水平和功能类型有别,在精明增长路径构建前,应根据区域实际综合选取经济、社区、环境和空间指标,将宏观区域分为不同的子区域,根据子区域实际构建精明增长策略.如:农业人口占比、三产就业人数、就业比和进出口贸易额能反映地区城市化水平、就业规模与结构和外资利用能力;地区绿化和“三废”处理能力能反映生态环境状况.
4.1.2 识别子区域优势与劣势,机遇与风险
各子区域实际不同,乡村要精明发展,必须识别子区域优势、劣势、发展机遇以及不确定的风险,然后利用优势,抓住机遇,弥补劣势,规避风险.云南边境乡村有优越的区位条件、多民族聚居的文化优势和常住人口多于户籍人口的劳动力数量等优势,但也存在诸多劣势,所以在精明增长战略制定时,应根据子区域实际出发,因时施策,因地施策.
4.1.3 编制好精明增长规划
乡村精明增长规划是对乡村系统发展的设计,在整个过程中,明确乡村精明增长的核心是首要.此外,还应关注适宜的生产、生活和生态空间的建立,然后促使其持续协调发展,其中既有“质”的要求,也有“量”的含义.
云南边境地缘经济合作前景广阔,应大力推动接壤国间安全与经济合作,提高区域内发展动力和对外开放水平;充分利用区位优势与境外开展多样的贸易合作、投资合作与劳务合作;利用民族文化优势,繁荣旅游经济;依托现有条件,利用农业资源,完善农业经济体系,增强科技农业观念;发展区域加工业,为农户创造增收新途径.
完善治理模式,健全激励与引导机制,将政府层面的“自上而下”与居民层面的 “自下而上”相结合,形成“管理主体-社区居民”共管的治理模式,引进第三方评估机构平衡管理主体和社区居民的利益博弈,弥补政府决策不足,促进居民参与社区建设及推动决策施行;重视人口协调发展,挖掘不同国家、社区、民族和年龄段人口潜力,将人口数量红利转变为人口质量红利.
提高空间利用率,混合使用土地,将多种空间利用有机结合,紧凑化建筑布局与设计,保护传统风貌;合理规划交通路线,选取合适交通站点,配置安全高效的交通工具,建立综合交通运输网;优化农业用地,重视农作物空间格局研究和利用;提高乡村工业区位选址与布局科学性,高效集约使用乡村空间.
在生态优先的基础上促进经济发展、空间利用和社区活化,不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构建良好的生态空间;推动农业转型发展,提高农业发展质量,助力乡村环境保护;提高地区绿化率,改善区域环境质量;合理规划“三废”排放设施;对资源的开采和使用进行严格审批.
由于区位条件、发展历史、国家政策和民族文化等原因,边境乡村地区普遍存在空间利用混乱、社区管理效率低、城乡差距突出、经济发展滞后、区域发展不平衡、人居环境质量不高、产业结构不合理且优化进程缓慢等明显障碍,发展与振兴存在困难.本文提出的精明增长为破解乡村振兴难题提供了全新思路,对边境乡村的综合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因地制宜厘清边境乡村精明发展的核心内容体系是实现地区精明增长的必然选择.各地区环境不同,经济社会发展背景不同,其精明发展的内容、战略、路径也会有所差异.边境地区有劣势,也有优势,通过科学的精明增长路径设计和地方政府在土地流转政策、金融政策和人才政策等方面的支持,边境乡村振兴前景光明.
提出的云南边境乡村精明发展思路主要是根据对普洱市边境四县乡村调研分析得出的结论,由于缺乏部分数据,结论不可避免有所欠缺.此外,为了乡村地区各项数据便于获取和量化分析,指标的选取难免不够精准,所分析的区域现状和存在问题与实际可能存在少量偏差.鉴于此,边境乡村精明增长的后续研究应合理扩宽评价指标,综合选取指标和可代替指标,深入探究边境乡村精明增长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