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高更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家,一个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真我的逐梦人,不随波逐流的人生使得他的作品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的创作灵感和轨迹也深深吸引着后来的艺术创作者们。
【关键词】高更;梵高;塔希提岛
引言
1848年保羅·高更生于法国巴黎,先后做过海员、股票经纪人的工作。在邂逅印象派之后,对绘画展现出狂热的痴迷并转行为职业画家。高更日益厌倦文明社会并穷其一生追寻着艺术与自由共存的天堂。于是,从蓬塔旺小镇、马提尼岛到太平洋上的塔希提岛都活跃着高更创作的身影。与梵高的友谊和其看似近乎有些“浪荡”的私生活都吸引着我们对高更的艺术人生进行探讨。作为后印象派三杰之一的高更,他的一生起起落落,坎坷多磨。而唯一不变的是他对艺术,对“原始”至真至纯美术的不懈探索与追逐。世道评他说离经叛道,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追梦之人。高更对艺术的狂热追逐及他对艺术执着的献身精神很好地透过思特里克兰德的影子投射到我们面前。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走进现实社会中的高更。
1.与印象派的邂逅
在闲暇时,高更用在绘画上的时间与日俱增,此时的高更可能也发现了自己对于绘画创作的激情以及追求“原始”“自然”生活的饥渴。高更开始参观越来越多的画廊和画展,收藏库尔贝、德拉克洛瓦等人的绘画作品,成为了一个痴迷的艺术爱好者。而与毕沙罗、莫奈、西斯莱及塞尚画作的邂逅则正式拉开高更与印象派的不解之缘。没过几年时间,高更的精神世界就全部被艺术创作所占据,他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腾出来作画和雕刻。在朋友的介绍下,毕沙罗成为了高更的老师,就像史上著名的印象派画家约翰·里瓦尔德曾写过的那样,“在高更接触了毕沙罗之后,印象派画作就成了他生活中灵感的主要来源,并且将他的艺术研究向类似的方向引导。”于是,在毕沙罗的指引下,高更开始模仿印象主义,他一边谦虚地学习,一边探索着属于自己的艺术之路。1876年,高更的作品《维罗弗莱的风景》被沙龙热情地接受了。紧接着,在毕沙罗和德加的邀请下,高更又参加了第四届印象派画展。
随着对绘画事业的热情高涨,高更又接连参加了第五、六、七届印象派画展.我们可以从高更1882年创作的色粉画《雕塑家奥贝和他儿子的肖像》中看出其在绘画风格上的变化。笔触更加豪放了,画面的配色也更加生动了。同时,对艺术的追逐也使高更离自己的工作、家庭越来越远,他毅然决然地全身心投入到艺术创作中。高更本想以卖画解决经济问题,结果却处处碰壁,儿子克洛维斯的患病又加剧了他的窘境。熬过了这段极端的恶劣生活之后,高更又参加了第八届印象派画展,他在和妻子叙述当下的成功时不无得意之情。而在此之后,高更在画作中愈加追寻更深层次的情感宣泄,而非简单的光与色的捕捉。他意识到,这里不是梦想实现的地方,他急需新的灵感,急需去找寻更加原始,简单,真实的远方……
2.对原始生活的追寻
高更渴望寻找到单纯宁静的创作环境,他和好友拉瓦尔匆匆前往马提尼克岛,并开始用来源于印象派的创作技法去描绘当地色彩鲜明的植物及风景,远离巴黎的高更也渐趋脱离过去技艺的束缚,强调色彩的强度和绘画的简洁性。这些绝美的海岸风光,色彩丰富的植物以及头戴艳丽丝巾的异域美女,透着原始气息的当地男人们都被高更用一幅幅画作所呈现,《收获杧果》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这幅画被提奥·凡·高买下并收藏。而高更也被当地明亮和纯洁的自然风光所吸引,决定和好友拉瓦尔定居于此。可好景不长,拉瓦尔和高更不得不重返巴黎,高更眼看强烈的创作欲望无法在巴黎得到施展,于是便急忙动身前往蓬塔旺。
高更一刻也不愿停歇对原始生活的追寻,而在与文森特·凡·高和其弟弟提奥·凡·高的书信往来中,三人也建立了亲密的友谊。梵高热情地邀请高更前去做客,这两位极端个性化的艺术家的矛盾目前还未显露出来。梵高对于高更有着发自内心的狂热深沉的爱,而高更骨子里的反叛精神令他对传统观念嗤之以鼻,但语言刻薄、蛮横无理的高更还是应邀前去了。梵高欣喜地迎接高更的到来,期盼缓解他长久以来的孤独,他们交换了彼此的白画像。画面上,梵高朴素地如同和尚一般,头发剪得很短,不安的眼神是对苦难生活的无奈还是对光明生活的饥渴?而高更的这幅《献给梵高的自画像》中,高更的八字胡须向两边不屑的一撇,眼神斜着看向前方,似有一股挑衅之意,右下角还有“悲惨世界”的题字。
终于,在共同相外两个多月后,高更厌烦了梵高波动的情绪以及脆弱的心灵,匆忙返回巴黎。而梵高在得知后,感到内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割下了一只耳朵送给了一个妓女,高更得知后仿佛“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梵高。这次悲剧性事件也使得两人至死未再相见,高更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去追寻干净、自然的原始之地了。
3.与塔希提的情人们
高更向往着去一个未被污染的自然和文明原始地,对异城风情艺术的追求及对遥远土地的渴望使高更来到了塔希提。高更想方设法融入当地人的生活,可能土著居民们也会纳闷:这个来自欧洲的白人男子为什么要模仿并试图融入他们的生活?高更来不及回答,他接连创作了一系列著名作品:《拿着花的女人》、《耳朵上别着花的少年》以及《拿斧子的男人》。高更终于实现了长久以来的愿望,过上了原始、真实的生活,他的绘画风格也更加灵活自由了,或许这也是自然赠予的奖赏。
高更很快便和当地一位妇女德哈·阿玛娜结合,他对这位未成年少女充满了创作热情,他在自己的作品里捕捉年轻夫人神秘的表情,棕褐色的皮肤。高更迷恋着海滩上或树林里性感的女性裸体,少女们的纯真也激发了高更创作的灵感,他开始尝试更新奇的色彩搭配,探寻古老的毛利艺术之美。
有一天,高更深夜归来时看到德乌拉一动不动地裸躺在床上,恐惧的目光盯着高更,似乎根本不认识他。高更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德乌拉如此美丽的眼神,在被感染的同时高更的灵光乍现,创作了一幅布画油画——《死神凝望》。高更在德乌拉的陪伴下,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创作了五十多幅画作,高更似乎以一种与处女结合的方式来升华自己的信仰,将自己融入到他喜爱的大溪地的风土人情中。
4.最后的杰作
一生都在追梦的高更.经历生生死死,起起落落之后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将梦境、现实和想象结合在一起,这幅高更自认为最重要的作品也是他对艺术主题的拷问,对自然,生命的理解与概括。同时,也是对自由与人生,世界观的追问。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这幅高更留给世界的巨作画于1897年,画面上大概可以分成三个部分。高更对其进行了更详细的描述:“画面上方的两个角是铭黄色的,左边的那个角有一些碑文,右面的角上有我的签名,这样使得这幅画看起来像是一幅画在金色的墙上的壁画。”高更最后的这幅呕血巨作喻指了人在一生中不同阶段的不同存在形式。他要求强烈的视觉感受,单纯的色彩极具装饰性与浪漫气息,画作中的寓意令人遐思。
生活窘迫的高更后来因病去世,半成品《雪中的布列塔尼村庄》是他献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份礼物,他在自我的艺术世界里不断体味、感受、传达,世人也终于在百年后逐渐浅尝到高更臻于至善的创作之路。
参考文献
[1]郭诗遥.心中的野性——浅析高更绘画的艺术风格[J].大众文艺,2011(19):129.
[2]蒋勋著.蒋勋谈高更 生命的热情[M].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8
作者简介:季舒雯(1998-),女,汉族,河南信阳人,河南大学美术学院在读本科生,美术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