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社会科学院课题组
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和复杂多变的国内外环境,给河南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挑战。面对严峻形势,河南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和指示精神及国家重大决策部署,科学统筹疫情常态化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扎实做好“六稳”工作,全面落实“六保”任务,经济运行在经历第一季度的短暂“停滞”后,第二季度迈入稳步复苏通道,主要经济指标增速持续回升。展望下半年,宏观经济环境更加复杂严峻,必须强化统筹、抓住关键,在“稳”和“保”的基础上积极进取,确保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任务。
2020年中期已至,河南经济在历经新冠肺炎疫情冲击按下“暂停键”之后,自2 月下旬逐步走上推动全面复工复产的道路,特别是第二季度,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复工复产扎实推进,主要指标稳步回升,经济运行正逐步向常态化复苏。回望上半年的坎坷征途,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省经济的冲击影响正逐步减轻,经济社会运行秩序加快恢复,总体上符合预期。
新年伊始,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如同“黑天鹅”一般,给全球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这次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给全国及河南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带来严重威胁,也给全省经济运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抗击疫情付出了必要的也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第一季度,河南地区生产总值11510.15 亿元,同比下降6.7%。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688.71 亿元,下降9.7%;第二产业增加值4745.69 亿元,下降8.1%;第三产业增加值6075.75 亿元,下降4.9%。疫情防控初见成效后,河南及时按下了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启键”,复工复产扎实推进,特别是进入第二季度后,全省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主要经济指标增速呈逐月回升态势,1—5 月,全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固定资产投资、进出口总值、一般公共预算收入4项主要经济指标增速分别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2 个、7.2 个、11 个和3.5 个百分点,整体好于全国,呈现加速向常态化回归的态势。
图1 2019年1月至2020年5月河南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逐月同比增速
从长期来看,新冠肺炎疫情对全国及河南经济发展的冲击相对有限,但短期来看,影响不容低估。上半年,为应对疫情,河南坚决执行中央决策部署,施行了“封城”、限制交通和延迟复工等措施,通过限制人员流动来防止疫情的扩散,餐饮住宿、市场购物、文化旅游、交通运输、教育培训、休闲娱乐等集聚性、接触式的行业受到重创,传统消费和产业活动大幅收缩。第一季度,河南住宿和餐饮业、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增加值增速分别同比下降31.1%、15.3%和11.5%。但在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传统行业开始逐步复苏。以旅游业为例,2020 年端午节假期,河南共接待游客575.96 万人次,同比恢复61%;旅游收入18.05 亿元,同比恢复40%;分别比全国平均水平高10 个和9 个百分点。与此同时,疫情也重塑了人们的消费观念与消费习惯,刺激了一些新兴行业逆势兴起。直播电商“全面上位”,在线办公、在线教育等新兴行业脱颖而出,以互联网经济为代表的新动能显现出强劲生命力。淘榜单数据显示,仅2020 年3—5月,河南新增淘宝主播数同比增长924%,增速列全国第3位。
图2 2019年5月至2020年5月河南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累计增速
第一季度,在疫情冲击下,受施工天数减少、工程进度偏慢、投资项目所需物资和人员不足等多种因素影响,全省整体投资明显下滑。但是,随着国内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和经济社会秩序有序恢复,在中央及省一系列稳投资政策的作用下,河南投资项目建设持续加快,降幅连续3个月收窄,增速实现由负转正。2020 年1—5 月,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长0.9%,较第一季度提高8.4 个百分点,高于全国7.2个百分点。其中,基础设施投资降幅收窄明显,增速-3.1%,较第一季度收窄8.4 个百分点;民间投资由负转正,增速1.3%,较第一季度提高7.8 个百分点;工业投资由降转增,增速1.5%,较第一季度提高8.3 个百分点;房地产开发投资加快恢复,增速2.7%,较第一季度提高5 个百分点。与此同时,面对疫情带来的严重冲击,河南及时出台稳投资10项举措,“两新一重”建设迅速发力。2020 年1—5 月,全省新开工项目完成投资增长29.9%,有力带动了全省投资的快速复苏。
第一季度,受疫情影响,全省居民线下购物、外出就餐、亲朋聚会、文体娱乐、外出旅游等消费活动大幅减少,河南消费出现断崖式下跌,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4546.71 亿元,同比下降21.9%。其中,限额以上单位消费品零售额1158.92 亿元,下降23.6%。2020 年3 月中旬以后,随着国内、省内疫情逐渐得到控制,复工复产、复商复市工作稳步推进,居民生活秩序明显恢复,特别是各地发放消费券、发展地摊经济和其他扩内需、促消费政策措施逐步见效,市场销售连续3个月降幅收窄,全省消费市场延续了复苏态势。2020 年1—5 月,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8181.55 亿元,同比下降13.6%,降幅比第一季度收窄8.3 个百分点。其中,限额以上单位消费品零售额2251.33 亿元,下降10.5%,降幅比第一季度收窄13.1 个百分点。2020 年5 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由负转正,增长2.1%,高于全国4.9个百分点。同时,河南自身超大规模消费市场“强刚性、足韧性”的优势逐步显现,多数商品零售额实现增长。2020 年5 月,限额以上批发和零售业的23类商品中,有20 类商品零售额同比实现增长,其中汽车类增长9.2%、粮油食品类增长24.9%、家用电器和音像器材类增长11.3%,居民消费逐步回归正常。
在全球范围内新冠肺炎疫情尚未得到有效控制、国际贸易投资陷入低迷、“逆全球化”风潮显著抬头的背景下,河南围绕企业关注的热点,多措并举,持续做好外资招商、安商、稳商工作,增强外商在豫投资信心。2020 年1—5 月,全省新设外资企业80 家,实际吸收外资68.6 亿美元;引进投资额千万美元以上外资企业21 家,美国可口可乐、新加坡丰树、德国欧绿保等知名企业在豫新增投资,外资基本盘总体稳定。与此同时,河南兼顾疫情防控和对外经贸合作,坚持在扩大对外开放中推动复工复产,帮助外贸企业渡难关、保市场、保订单,保障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支持加工贸易出口转内销,加快跨境电商等贸易新业态发展,积极扩大进口,推进了全省对外贸易逆势上扬。中欧班列(郑州)在全国率先恢复常态化开行,“网上丝绸之路”不间断,“空中丝绸之路”不停飞,2020 年1—5 月,郑州机场客货吞吐量保持中部“双第一”,全省进出口增长6.1%,高于全国11个百分点,增速居全国第5位,较2019 年年底提高14 位;富士康在豫企业发挥了主要拉动作用,进出口较去年同期净增100亿元。
图3 2019年5月至2020年5月河南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累计增速
图4 2019年5月至2020年5月河南进出口总值累计增速
就业是民生之本、财富之源。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就业工作,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以来,更是将就业置于“六稳”工作和“六保”任务之首。河南把稳就业、保就业作为首要政治任务,全面强化就业优先政策,切实做好高校毕业生、农民工等重点群体就业工作,推动全省就业形势保持了总体稳定。2020 年上半年,城镇新增就业61.7 万人,农村劳动力新增转移就业35.5 万人,分别完成年度目标的56.1%、88.8%。脱贫攻坚扎实推进,截至2020 年5月底,扶贫项目开工率达98%,开发扶贫公益岗位60.4 万个,189 万贫困人口实现返岗务工;污染防治持续推进,截至2020年6月底,全省PM2.5、PM10平均浓度分别下降22.5%和20%,优良天数116 天,同比增加30 天;金融运行总体平稳,三大攻坚战势头强劲、扎实推进。
综合来看,2020 年上半年,河南经济经受住了疫情考验,呈现出加速向常态化回归的发展态势,其中蕴含的原因值得深思。
一是识变求变应变,危中寻机,化危为机,把疫情对经济的影响降到最低。疫情暴发后,河南快速反应,全面打响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众志成城筑牢“中原防线”,倾力支援湖北,展现了河南抗疫力量。在疫情之“危”中抓住经济社会发展之“机”,化疫情防控之“危”为决胜全面小康、决战脱贫攻坚之“机”。打出行之有效的政策“组合拳”,更大力度推动复工复产,帮助企业活下来、留下来、强起来;更大力度保市场主体、保产业链和供应链稳定,打造经济复苏新动能;更大力度强化要素保障,助力企业轻装上阵;更大力度优化营商环境,为实体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环境等,将一项项政策实招转化为化危为机的能力,为发展注入了“强心剂”,最大限度地降低了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
二是聚力借力发力,精准施策,多措并举,做好“六保”“六稳”工作。河南强化底线思维,聚焦“六保”、促“六稳”。守住“保”的底线,优先保居民就业和群众基本生活,实施“免、减、缓、返、补”系列举措,全面加大保供稳价力度;优先保市场主体和复市复业,落实减税降费政策,开展金融扶持,精准帮扶企业渡过难关;优先保基层运转和公共服务,坚持过紧日子、精打细算、有保有压,保障基层运转、疫情防控、重点民生等刚性支出不减,保障了经济社会正常运行。筑牢“稳”的基础,以稳投资保稳增长,着力完善应对政策体系、全力抓好重大项目建设、持续优化市场主体服务,推动投资增速回升势头良好;以稳增长促稳预期,围绕供需两端发力,稳住了经济基本盘。可以说,河南以更加积极的“保”来促进“稳”,以更为坚实的“稳”来助推“进”,以更有质量的“进”来应对“变”,夯实了决战决胜、更加出彩的坚实基础。
三是积势蓄势谋势,打牢基础,补齐短板,全面提升河南经济发展韧性。面对疫情,河南坚持立足当前、着眼长远,着力强基础、补短板,以扩大内需为突破口,突出“两新一重”、产业、能源等重点领域,积极扩大了有效投资;通过培育消费新业态、新模式、新热点,推动了消费潜力释放。以强化重大项目建设为抓手,认真抓好事关全局和长远发展的大事、要事,太焦铁路河南段、引江济淮等重点工程加快建设,中原大数据中心等新基建项目全面开工,强化了河南基础保障能力。以区域协调联动为支撑,郑州国家中心城市、洛阳副中心城市建设全面提速,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大别山革命老区振兴发展全面推进,全省内外联动的区域经济发展新格局正在形成。以重大国家战略为指引,围绕中部地区崛起、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两大战略,谋划国家重大项目、重大工程在河南布局,为河南转换发展动能、强化发展支撑奠定了坚实基础。
四是增优调存升级,调优增量,调整存量,加快推进实体经济转型升级。河南牢牢抓住疫情催生的新经济发展机遇不放松,不断调优增量和调整存量,在优化调整中加快实体经济转型升级。从优化增量来看,河南以5G 建设为突破口,通过落实与四大通信运营商的战略合作协议,深化与华为、阿里等龙头企业合作,加快鲲鹏生态创新中心、智慧城市建设等,推动了新经济发展驶入快车道。从调整存量看,河南坚持有扶有控、有保有压,通过推动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从购物到服务,从生产到销售,各行各业加速“上线”“上云”,促使传统生产组织模式重构、焕发新的生机活力,实现了存量的盘活、优化和提升。
五是为民便民惠民,强化统筹,抓住关键,着力维护社会大局和谐稳定。河南突出以人民为中心的重大要求,始终坚持把惠民生、增福祉作为根本目的,切实保障和改善民生。坚持“造血”“输血”并举,通过加快扶贫企业项目复工、帮助贫困劳动力就业等一揽子举措,形成脱贫攻坚决战的气势。通过下拨困难群众补助、发放临时价格补贴等,有效缓解了疫情对困难群众基本生活的影响。以疫情防控为契机,建立健全市县乡三级公共卫生体系、省市县三级传染病救治网络、省级重大疫情救治基地;以落实文化旅游大会精神为指引,将黄河国家博物馆、沿黄大遗址公园走廊等一批重大项目列入了国家规划。通过启动安全生产专项整治三年行动,扎实推进防汛抗旱工作,持续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不断增强群众的安全感。
当前,世界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孤立主义、保护主义肆虐,国内经济受到较大冲击,河南经济也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从总体上看,河南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面并没有变,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在国内疫情基本得到有效控制的基础上,河南积极推进复产复市,全省经济持续恢复增长,呈现出“深V 型”的回升态势。综合预计,在新冠肺炎疫情不发生二次反弹的情况下,河南经济将在2020年下半年步入常态化增长,并将于第四季度恢复到疫情前的增长态势。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的基础上,河南加快谋划下半年的经济发展,出台了一系列保增长、稳态势、蓄动力的举措。工业实施“六个提升专项”,服务业实施“七大专项”,农业加快推进“三链同构”。这些政策措施的实施,为河南下半年经济回升提供了坚实基础。河南持续推进新型城镇化、乡村振兴战略和“空陆网海”四条丝绸之路建设,加快实施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为下半年经济发展提供重要支撑。但应该看到,当前国外疫情持续蔓延,国内个别地区也面临疫情反弹的风险,因此抗疫呈现长期化的趋势,对下半年全省部分领域、部分行业会造成一些不利影响。综合判断,下半年全省经济将继续保持回升向上势头,有望在第四季度恢复到疫情前的增长态势。
疫情暴发以来,河南突出“两新一重”、产业、能源等重点领域重大工程建设,投资增速自2020 年3月起呈现逐月稳步回升态势。根据河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数据,2020年河南重大建设项目1190个,总投资近3.7万亿元,其中2020年计划完成投资9265 亿元。这些项目的投资落地成为下半年全省稳投资的“定海神针”。同时,河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携手金融机构,设立2020 年补短板稳投资专项,加大对重点企业、重大项目的融资支持力度。此外,2020年中国人民银行已经三次降准、降息,推动企业降低成本、扩大投资,形成下半年河南投资恢复增长的重要支撑。但也应看到,河南也存在着制约投资增长的因素,如外需不足、信心下降等。综合判断,下半年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将延续第二季度持续回升的势头,有望到2020 年10 月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
随着疫情防控形势向好,全省经济正加速回暖。各地通过向居民特别是低收入群体发放消费券等形式,刺激居民消费。全省餐饮娱乐、文化旅游、住宿、体育健身、商业零售等受疫情影响较严重的领域或行业逐步发力,成为下半年消费恢复性增长的重要力量。河南出台补贴等政策,鼓励购买汽车、家电等耐用消费品,鼓励网购、快递、移动支付等线上消费。同时,2020 年4 月,河南出台《关于促进消费市场扩容提质的若干意见》,这一政策的实施,将会刺激下半年形成诸多消费新增长点。然而,也应看到,受制于疫情所导致的外需不振,全省就业和收入增长仍将面临较大困难,形成对消费的制约。综合判断,下半年全省消费将延续第二季度筑底回升的态势,第四季度基本能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
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仍在蔓延,未来国际经济环境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特别是中美贸易摩擦呈现长期化、扩大化和不断反复的特征,对国内经济和进出口产生复杂的影响,下半年河南的外贸环境更加严峻,制约进出口因素较多。一方面,基于防止疫情输入的风险,中国大幅度减少与美国、巴西等疫情严重地区的贸易往来,短期内河南对外贸易难以实现较大增长。另一方面,中美贸易摩擦反复对峙,全球产业链的加速调整,可能会对河南进出口产生冲击。尽管河南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出台了诸多鼓励外贸发展的政策,但是受国外疫情管控的威胁,很多政策无法发挥出更大效力,下半年进出口增长面临较大挑战。
尽管在一系列促消费政策带动下,市场活跃度有所提升,商品零售和餐饮服务均有改善,市场需求逐步回暖,对物价产生一定上拉作用,但下半年河南保持物价总体稳定或稳中有降的因素较多:河南粮食生产总体稳定,夏粮丰收,秋粮丰收在望,为稳定食品价格打下坚实基础;生猪生产增加,猪肉价格对CPI 推升作用回落,下半年价格或将低位运行;随着复工复产的推进,全省工业产能快速恢复,工业品尤其是抗疫物资供给大幅增加,价格逐步回落。综合来看,下半年河南居民消费价格“前高后低、稳中有降”的可能性较大。
河南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做好稳就业工作的实施意见》等一系列扶持重点群体创业就业的支持政策,积极实施“321 计划”。中国人民银行通过定向降息、降准,财政部通过减税降费等手段,扶持小微企业和“三农”,对全省稳定就业也有积极的作用。此外,通过发展地摊经济、门店经济、夜经济,也可以解决一部分底层民众的就业问题。这些政策的综合发力,预计下半年全省就业形势将保持总体平稳态势。然而,也应看到,随着国外疫情持续蔓延,河南部分外贸相关型企业的困难也急剧增加,特别是小微企业的问题比较突出。此外,疫情防控所导致的外向型经济发展受阻,将会给全省下半年就业安置工作带来一定压力。总体判断,2020年下半年河南就业形势总体平稳,但是在某些行业及领域就业的压力仍然比较大。
面对当前复杂严峻的形势和艰巨繁重的任务,既要善于积势、蓄势、谋势,又要善于识变、求变、应变,努力在逆势中应变取胜,加快在常态化疫情防控中全面恢复经济社会正常运行,不断创新工作方法、破解发展难题、增强经济恢复的内生动力,着力在危机中拓展新空间、实现新发展,确保全年目标任务顺利完成。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形势趋缓,要把下一步工作的着力点放在统筹上,抓紧、抓实、抓细常态化疫情防控,坚持在常态化疫情防控的前提下,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扎实做好“六稳”工作、落实“六保”任务。保持战略定力和底线思维,用全面、辩证、长远的眼光看待当前形势,抓住扩大内需、新经济发展、新基建布局、内外开放联动及黄河保护治理的机遇,努力扬长避短、扬长补短、危中求机、化危为机,牢牢把握发展的主动权。发挥好宏观调控的作用,加强经济运行跟踪分析,增强宏观政策合力,狠抓政策落地见效,全力稳住经济基本盘,引导经济重返正常轨道。要聚力保障民生,扎实防范和优先解决因疫情影响造成的民生问题,始终坚持就业优先,做好高校毕业生、农民工等重点群体就业,坚持开源节流和财力下沉,筑牢保基本民生、保工资、保运转底线,强化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保持社会稳定。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给经济社会带来的强烈冲击,要抢抓政策新机遇,聚焦经济社会发展存在的短板和薄弱环节以及高质量发展和两大国家战略等,着力扩大有效投资,充分发挥有效投资在稳增长中的关键作用。抢抓新基建,加快部署一批5G网络、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智能交通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重大项目,充分发挥新基建的乘数效应,为高质量发展增添新动能。加快推进已明确的重大工程和基础设施建设进度,重点围绕“两新一重”、产业、能源等重点领域储备一批重大项目,增强重大项目对有效投资、产业接续的支撑带动作用。继续破除民间资本进入重点领域的隐性障碍,鼓励民间资本投入重大战略及补短板领域项目,进一步激发民间投资活力。做好项目服务保障,抓好前期准备、项目审批、征地拆迁、在建投资等重点环节,加强“信息化”创新服务,用足、用好国家抗疫特别国债、地方政府专项债,使土地、资金等要素跟着项目走。
新冠肺炎疫情催生了“云购物”“云旅游”“云娱乐”“云教育”“云医疗”等新型消费模式,“网红带货”“直播购物”成为新的消费潮流。下半年,应进一步挖掘新型消费潜力,充分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突出恢复居民消费能力和消费信心,通过减税、补贴、发放消费券等形式弥补因疫情影响导致的收入下滑,全面激活被抑制的消费需求;完善新型消费的引导政策,引导消费者加强定制消费、智能消费、信息消费、时尚消费等新型消费观念。聚焦提高新型消费的有效供给,培育发展假日经济、夜间经济、小店经济、宅经济等新业态、新模式,以AI、5G、云计算等数字技术驱动新业态、新模式发展,加快线上线下全渠道深度融合,为消费者提供更好的购物体验和更精准的商品和服务推荐。加强市场监管,建立线上线下一体化的消费市场监管体系,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手段创新监管机制和监管方式,营造健康有序的市场环境。
受此次疫情影响,河南不少中小企业发展面临困境,要有针对性地开展精准支持和服务,强化各类要素保障,帮助企业轻装上阵、潜心发展,切实提振市场信心。抓好各项惠企政策落实,帮助企业了解税费、贷款、用工等方面的优惠政策,引导各类市场主体抢政策、抓机遇、得实惠。切实解决企业发展难题,围绕土地、用工、融资、防疫物资储备等重点环节做好服务,全力畅通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渠道,聚焦重点产业链和龙头企业保产业链、供应链稳定,不断激发企业活力。以此次疫情为契机引导企业调整经营策略、推动技改升级,及时掌握市场动态和消费需求变化,为后续发展积攒能量。创新行政审批服务模式,扩大“一网通办”和“最多跑一次”改革覆盖面,持续优化审批流程,做到精准施策和贴心服务。
在当前形势下,持续深化改革开放创新,加快培育增长新动力,既是做好“六稳”“六保”工作的现实需要,也是赢得未来的必然选择。推动财税金融、要素市场、国企改革、“放管服”改革等重点领域的改革向纵深发展,充分发挥改革的突破和先导作用,依靠改革应对变局、开拓新局。不断提升“空陆网海”四条丝绸之路的建设水平,以“四路协同”全面提升全省枢纽经济能级和开放通道优势;持续优化营商环境,提高专业化招商水平,围绕新兴产业的发展新动向着力招大引强,深入开展豫京、豫沪及相关区域的开放合作。围绕创新主体、人才、平台、机制等关键环节加快建立资源配置新机制,以郑洛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为核心继续实施“十百千”转型升级创新专项,开展产业链共性关键技术攻关,不断增强创新策源能力。
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是2020 年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迈过的重大关口。下半年,要努力克服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坚决打赢三大攻坚战。坚决防范化解新冠肺炎疫情暴露和衍生出来的重大风险,妥善应对疫情持续日久和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可能出现的重大风险,积极有效应对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区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聚焦脱贫任务重的地区攻坚,抓好特殊贫困群体兜底保障,做好因疫情致贫、返贫农户的帮扶工作,严格落实“四个不摘”,稳定巩固“三保障”成果,支持扶贫产业恢复发展,确保脱贫攻坚任务如期全面完成。继续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和污染治理,做好疫情防控相关环保工作,倡导形成绿色生产和生活方式,推动生态环境质量持续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