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将热血沃中华

2020-09-18 06:06本期主讲人宜宾市关工委宣讲团成员原宜宾县党史室主任田若川
关爱明天 2020年9期
关键词:赵一曼军校革命

本期主讲人:宜宾市关工委宣讲团成员、原宜宾县党史室主任田若川

赵一曼是在国际反法西斯大环境中涌现的抗日民族英雄,是在中国共产党的培育下经过民主革命锻炼的共产主义战士,更是在中华民族的土壤中成长起来具有传统文化品格的巾帼英雄。如众多巾帼英雄一样,赵一曼具有反抗封建礼教,追求妇女解放的品格。她渴望挣脱束缚,追求男女平等,从军上前线。正如她在《滨江抒怀》的诗中所言:

誓志为人不为家,

跨江渡海走天涯。

男儿若是全都好,

女子缘何分外差?

未惜头颅新故国,

甘将热血沃中华。

白山黑水除敌寇,

笑看桂旗红似花。

一个人的命运,嵌入时代命运的缝隙中,经历了怎样一段风起云涌的人生?本期为大家讲述赵一曼剪发愿做女先锋,作为黄埔军校一学生,在军校熔炼而后异国求学的故事。

剪发愿做女先锋

“听党话、跟党走,要做红色革命接班人”主题活动走进赵一曼故居

上期跟大家讲到赵一曼独自在宜宾县女子中学求学,改用字号,以李淑宁闻名于校。学校学监一个旧意识极重的封建遗老,他规定全校女生一律给鬓,不得剪发。赵一曼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并且率领众女生闯进学监家中,当面剪去长发,以实际行动表示抗议。赵一曼还走出学校,参加社会活动,发动群众开展反帝运动,在反对英轮“川东”“川西”号靠岸的“仇油运动”(抵制英国贩油)中,始终站在最前列。赵一曼的革命活动被封建遗老视为异端,她和13 名女生一起,被学校当局开除了学籍。最后,赵一曼投笔从戎,成长为一个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

赵一曼被学校除名后,1926 年11 月,赵一曼经党组织推荐到重庆报考军校,被顺利录取,成为黄埔军校唯一一期女生学员。赵一曼一迈进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的大门,就暗暗许下宏愿,立志做女界革命先锋,“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赵一曼在黄埔军校武汉分校读书期间,和罗瑞卿同期。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周恩来,政治教官恽代英等人时常到武汉分校作报告、授课。赵一曼在这里接受到严格的军事训练。

军校为了使男女有所区别,决定让女生打黑色绑腿,军服双袖缀上红色字母“W”标记,并发短枪。结果却遭到了赵一曼等许多女生的坚决反对,她们说:我们都是革命战士,男女应该平等。如果连穿衣服都得不到平等,还要拿字母区别,这算什么革命?

校方最后只好取消了这一决定。这些和男儿一样穿上军装的女学员还不满足,还在为争取男女平等而斗争,有的女生竟然偷偷剃光头发,当她们脱下军帽,男教官看到女生和男生一样的光头,大惊失色。赵一曼度过了一段艰苦却非常愉快的军校生活。年底,这位年仅21 岁的青年团员,加入中国共产党,坚定地踏上了漫长的革命征途。

军校熔炼立志革命

“四一二”事变后,蒋介石策动夏斗寅勾结四川军阀杨森向武汉进攻,形势严峻。军校生编成中央独立师,由叶挺率领西征。正住院的赵一曼获此消息,立即跑回学校,经再三要求编入战地宣传队。

西征学生队回到武汉,许克祥、汪精卫相继叛变。学校顿时混乱一片,国共两派的学生公开对抗、谩骂、械斗。拥蒋的学生去了南京,地方势力亦拉拢学生。面对这种局面,学校共产党组织及时疏散党团员。宜宾同乡段福根换上花旗袍前来苦劝赵一曼一同回家,家人也在这时来信说形势太乱,太危险,力劝赵一曼回家。赵一曼对段福根说:“我决不回头,我要战斗下去。我不相信革命就这样完了,共产党就这样失败了。你回去转告我二姐和大姐夫,请他们放宽心,我要在原来的路上继续奋斗下去!”

赵一曼送走段福根,回到纷乱的学校,被编入东征讨蒋教导团,连夜开拔九江。途中,她病倒了,不得不脱下军装,隐蔽在老乡家里。

1927 年8 月,赵一曼化装成逃难的农妇,乘船去白色恐怖中的上海。在上海的一户四川同乡那里,赵一曼当了一段时间的佣人和家庭教师。不久,党组织派遣赵一曼去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

异国求学辗转“白区”

1927 年9 月的一天凌晨,赵一曼等40 多位青年登上去苏联的商船。赵一曼所在组的小组长是湖南籍的共产党员陈达邦。他与赵一曼是武汉军校同学,对人热情、诚恳。晕船而昏迷、呕吐的赵一曼,得到陈达邦的精心照顾……逐渐,他们都爱上了对方。经中共旅莫支部批准,1928 年4 月,赵一曼与陈达邦结婚了。

后来,肺病加身孕,赵一曼无法再坚持上课,只得向校方请假,停学休息。陈达邦也放弃学习,在家看护她。为避免两人都荒废了学业,赵一曼没有和陈达邦商量,就向组织上提出申请,请求回国。陈达邦知道后,向组织上提议,等她分娩后,两人一同回国。赵一曼对陈达邦说:“党派我们到莫斯科来,是要我们学本事的。我们一起来,本事没学到手,又要一起走,这算什么事?还是我走,你留下,不能两个人都空着脑袋回去。”

两人洒泪而别。陈达邦没有想到的是,和自己的亲密爱人、同志、战友赵一曼的这一别,竟成永诀。

历尽艰辛的赵一曼,1928 年11月回到了上海。党组织派她去湖北宜昌,新建立的交通联络站担负转换文件、安置干部的重任。来到宜昌她租下房子,迅速展开工作。可是,春节临近了,赵一曼临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房东老太太催促着搬家。黄昏的寒冬,饥饿的赵一曼徘徊街头:未向组织报告就转移,岂不中断联络吗?于是,她决心回到老太太那里。可是老太太仍坚持要赵一曼走。隔壁的工人见状,把赵一曼接到家里,嘱妻子精心照顾。过了几天,赵一曼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宁儿”。她过够了颠沛流离、破帽遮颜的动荡生活,太希望儿子能有一个安宁祥和的生活了。但是,似乎命中注定这种动荡的生活会如影随形地一直伴随着她。

产后的赵一曼一直住在这位工人家里,为减轻工人家庭的经济困难,她卖掉金戒指。不幸,联络站被暴露了,赵一曼遭到反动当局的追捕。一天深夜,抱着宁儿,赵一曼登上了去上海的船。

1930 年,赵一曼调到中央机关工作,碰巧认识丈夫的妹妹陈宗英。鉴于形势和宁儿的成长,她俩商定将孩子托养于居武汉的陈达邦堂兄陈岳云家,征得组织的同意,赵一曼怀抱儿子照了张相珍藏,然后把宁儿寄养在伯伯家。之后,按照中央领导的安排,和一个化名“老曹”的资深工运领袖一道,前往东北,参加抗日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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