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文艺骁将安征夫

2020-09-10 23:18:14何广华吴济丞
世纪风采 2020年6期
关键词:战旗文工团

何广华 吴济丞

安征夫,一位出色的抗战宣传鼓动家,一位多才多艺的文艺骁将。他1934年投笔从戎,北上长征去抗日,先后任红四方面军总政部宣传干事、八路军总部随营军校文化主任、抗大一分校宣传科长、《战旗报》主编、八路军滨海军区宣传部部长等职,参加了平型关大捷、抗大一分校二次东征、大青山突围、三次甲子山反顽等战斗,为开辟和巩固沂蒙山和渤海湾抗日根据地作出了重要贡献。1945年10月25日,安征夫倒在了硝烟弥漫的战火之中,献出了31岁青春和生命,是八路军在抗战时期牺牲的144位副旅级以上将领之一。

威震敌胆的鼓动家

安征夫,四川苍溪县人,1914年出生于一个进步的知识分子家庭,原名安文弗,爷爷安永芳是当地有名的秀才,父亲安如磐任苍溪县学田局劝学,兄长安文萃是追随孙中山的革命教育家、苍溪中学的首任校长。1929年,安文弗考入苍溪中学。当时的苍溪,在四川军阀田颂尧的统治下,老百姓不仅要负担沉重的田赋,还必须交纳70多种苛捐杂税,有一首民谣唱道,“民国不到二十载,征税已到八十年。”

在这期间,苍溪中学以安文萃校长为首的进步教师们冒着极大风险,购进了一批进步期刊和文化读物。这些书籍犹如一支支黑夜中的火把,在学生们心中燃烧起来,安文弗、罗青长(中共中央调查部部长)、罗茂修(中共苍溪县委负责人)、李开湘(开国少将)等同学正是受了这些进步书籍的影响,最终走上了革命道路。

1931年夏,安文弗参加了苍溪中学轰轰烈烈的“择师运动”,通过交白卷、罢课等方式,将担任《公民》课的教员(国民党苍溪县党部执行委员)余光玢逐出学校。一时之间,苍溪中学成为苍溪县民主运动的中心。

九一八事变后,经学校地下党人青良翰介绍,安文弗加入了少共。在青良翰的推荐下,安文弗在苍溪中学秘密刊物《鹤鸣》担任编辑和撰稿人,他的文章犀利深刻,一针见血,很有力度。他刻蜡版、办报纸、编节目、排舞蹈、绘漫画,样样精通,成为全校不可多得的文艺人才,颇受全校进步师生的欢迎。

1934年春,在成都读书的安文弗由少共转为中共党员,参加了川大学生抗日独立团,组织开展抗日救亡学生运动,并负责编印、宣传和发行地下党报《成都小报》,广泛宣传红四方面军“反六路围攻”“打倒刘湘、邓锡侯、田颂尧、杨森”。党和红军的影响越来越广泛。反动当局惊恐不安。便衣特务密布成公中学四周,准备一举扑灭熊熊燃烧的革命火种。7月,反动当局大肆镇压工人和学生运动。刹那间,白色恐怖笼罩全川,川大学生抗日独立团的活动暂时中断,《成都小报》被当局查封,安文弗遭通缉逃回老家。8月,红四方面军红三十军八十九师攻占苍溪县。为躲避追捕,罗青长带着安文弗等23名同伴参加了红军。为逃避张国焘迫害地主出身的青年知识分子,他一参加红军便改名安问卜。他说家里很穷,经常生病,无钱买药请医,遇事即占卜,求菩萨保佑,父亲便给他取名安问卜。

安问卜入伍后,任红四方面军川陕省委宣传部宣传干事,当时他一心想上前线,对组织安排很不服气。

一天,安问卜遇到了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王树声,便立即过去,一个标准的敬礼之后,说:“首长,你看我身体结实么?为什么不派我去先遣队,却叫我躲在后方呢?”王树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哈哈地说:“小鬼,革命路上到处都是战场,前方后方都一样,只要是金子,哪里都可以发光,宣传工作非常重要,可以鼓舞士气,震慑敌人,是红军克敌制胜的法宝,你说重要不重要?你可要安心T作啊!”一席话说得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之前,安文弗秘密潜回安家湾,组织了20多人进行地下斗争,并用红绸子做了一面红旗,插在安家湾的后山上,又到处张贴标语,教乡亲们唱红军歌谣,喊革命口号,买了鞭炮“噼噼啪啪”地放了起来。那些土豪劣绅吓得魂飞魄散,跟着溃逃的白军落荒而去。

红军1935年3月28日渡过嘉陵江后,分三路直插剑门关。为攻克天险剑门关,红四方面军总部把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王树声。王树声一面派人去侦察敌情,一面派安问卜深入敌统区进行革命宣传。

安问卜化装成商贩混进剑阁县城,但见城内到处都是如临大敌的宪兵,他机警地闪进僻静处,把一张张写有“打倒军阀,打倒土豪劣绅,活捉田颂尧”等内容的传单贴在大街小巷。

3月31日,红军攻克了剑阁县城。在剑阁城里,他采取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宣傳,演出了川剧《田颂尧自叹》《戒烟》《万不信》《活捉田冬瓜》《送郎当红军》《秋收舞》等节目,这些节目内容丰富,语言生动,乡土气息浓,感召力强,深受老百姓欢迎。每场演出,观看的群众人山人海。安问卜虽然因编演节目累得筋疲力尽,但总是带头振臂高呼“打倒军阀!打倒土豪劣绅!”。

安问卜还利用自己的漫画才能,创作了许多幽默滑稽、富有教育意义的漫画。一次,他在一个大石壁上画了一个大乌龟,背上写着“万恶的国民党”,四只脚下画了四个丑八怪,头上分别写着蒋介石、宋子文、孔祥熙、陈立夫,许多围观的群众拍手叫好。一位老大爷捋着胡须说:“我看这些家伙在乌龟壳下也躲不过人民的声讨!”

4月2日拂晓,红四方面军第九十三师、第八十八师及第九十一师1个团,分别进抵剑门关下,从东、西、南三面包围了剑门关。

剑门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邓锡侯对这一战略要地极为重视,把它作为江防部署的重要支撑点,派第二十八军宪兵司令刁文俊率3个团据守,密布地堡、堑壕,并派人用十几匹骡子驮来4万银洋作为犒赏,妄图凭借险要地势,将红军堵截在雄关之下。

红军分路进攻,从拂晓到黄昏,战场硝烟滚滚,杀声震天。安问卜带着宣传队和老百姓组成的担架队、慰劳队、鼓动队在火线上来回穿梭,又带了几名骨干寻找最高点,用话筒对准敌阵地喊话:“士兵们,我们都是穷人兄弟,快放下武器吧,不要为反动军阀卖命!”一会儿又叫:“打下剑门关,犹如得四川,红军战士加油干,胜利在眼前。”敌人阵脚大乱,有的投降,有的逃命,有的被打死,敌军营长廖玉章绝望中跳崖自杀。红军胜利攻占了剑门关。

1935年6月,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夹金山下的达维胜利会师,两军指战员握手拥抱,欢呼跳跃,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为了欢庆胜利,安问卜立即组织总政宣传队,编排《红军舞》《迎亲人》《战友情》等节目,特别是讽刺蒋介石数十万大军追堵红军,到头来只拾得烂草鞋的节目《烂草鞋》,赢得了两军指战员经久不息的掌声。

主编风靡边区的《战旗报》

1938年8月,安问卜所在八路军总部随营军校从山西前线开回延安。安文弗、欧阳平、张正光三位年轻干部受到毛泽东的亲切接见。毛泽东好奇地问安文弗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安文弗讲了事情的缘由,并请主席改个名字,主席抽了一口烟,转了一个圈,沉重地说:“你三过草地,内,张国焘要迫害,外,国民党反动派要围追堵截,你真是一个从长征中好不容易才走过来的大丈夫啊,就取名‘征夫吧。”从此,安征夫成了八路军文艺宣传战线上的大丈夫。

早在平型关战役后,安征夫在八路军总部随营军校任宣传股长时,便创办了校刊《锻煉报》,随营军校改编为抗大六大队后,又改名为《火炬》,成为抗大一分校政治部机关报。1940年抗大一分校东征到山东,再次改名为《战旗报》。这些抗战报刊凝聚着安征夫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

安征夫的老战友黄欧东说:“这份校刊一直由宣传科领导,是在安征夫的关怀下出刊的,他不但亲自掌握办报方针,亲自过问办报具体事项,亲自审查批改重要稿件,还亲自撰写社论和重要文章,篇篇文章都凝聚着安征夫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他政治水平高,知识丰富,才思敏捷,写作能力很强。”

《战旗报》作为一分校的校刊,具有很强的战斗性,党中央的方针、政策,山东党政军领导机关的指示,学校的中心任务、重要活动都能及时报道。

皖南事变发生后,安征夫为《战旗报》连夜赶写了头版头条社论《充分准备自己》:

我抗大一分校全体同志,对于我们兄弟部队的不幸遭遇,除寄以伟大的无产阶级的同情和哀悼外,我们以无比愤恨抗议反动分子的罪恶行为,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此种丧心病狂,比野兽还疯狂的滔天罪行,不仅共产党数千万党员,八路军新四军六十万大军绝不能容忍,即全国爱真理论公道之大多数军民同胞,亦绝不能坐视……

茂林巨变,要求党和八路军作充分的准备,使抗日救国反汉奸的斗争继续下去。茂林巨变,要求我们从事教育工作的,作充分的思想准备,以造就大批思想上准备好了的革命军政干部,建设国家改造社会,为中国人民的彻底解放而奋斗……

当此报飞到抗大各个单位,师生员工读罢社论后,人人义愤填膺,个个热血沸腾。这份具有特殊历史意义的《战旗报》,至今还珍藏在国防大学校史馆。

接着,安征夫带领民运工作团和文工团,在驻地各区乡广泛开展“反内战反分裂”宣传活动,又召开了有各界名流士绅参加的座谈会,商讨团结抗战大计,声讨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

连续几天,《战旗报》报道了当地开明士绅、名流、爱国人士“坚持进步、坚持团结、坚持抗战”座谈会等情况,受到军内外各界的赞扬。

在安征夫的领导下,战旗报社也是一个温暖的战斗集体。

当年的《战旗报》编辑赵鼎夫回忆道:

1941年初春,李培南政委找我谈话,说组织上决定我到《战旗报》工作,我当即表态,服从组织分配,努力做好编辑工作。李政委叫通讯员带我见了宣传科长安征夫,他介绍了宣传干部沙洪、白彦和刻印负责人金大力,还有专职编辑汤任安、于冠西、王国信。安征夫幽默地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现在你们有四位同志了,一定能把《战旗报》办好,争取成为全校的精神食粮。”

记得在大青山反扫荡战斗中,有一个身体虚弱的同志,在急行军时,为了跟上部队,把老羊皮军大衣丢到山沟里了,大家饶有风趣地说,你为了顾全大局,丢掉了大衣,轻装前进,看你冷了咋办?既是批评又是关心。可是在宿营时,还是让他睡在中间,温暖着他的身子,温暖着他的心。

原《战旗报》编辑于冠西回忆:

《战旗报》几位编辑来自五湖四海,有四川人,广东人,山东人,江苏人,虽然是南腔北调,但在安征夫领导下,大家亲密无间,饭是让着吃,工作抢着干,那种日以继夜,艰苦奋斗的情景,至今难忘。

我们几个编辑,除自己的背包粮袋和手榴弹外,还背着书和够出一期的白报纸,每到驻地,我们就去采访,战斗打响后又到前沿阵地采访,回到驻地,在小小的豆油灯前,以膝盖作桌子,背包当凳子,写通讯和新闻,修改教职员工写来的稿件,常常从深夜到黎明。时间久了,我们积累了边采访,边讨论,边编写,边刻蜡板,边校对油印的“五边”战斗作风和经验,成为不断提高《战旗报》质量的保证。在这些日子里,从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执着地把《战旗报》的根扎在广大读者心里。

安征夫的战友苏庄回忆:

安征夫善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记得一个编辑在《战旗报》上发表了一篇带讽刺性的小品文和漫画,引起不同意见和争论。安征夫仔细地看了漫画:一匹瘦马头,张着大嘴巴,对着马夫说:“我瘦了,你肥了。”又仔细地看了小品文,他耐心地向大家解释道:“这文章,漫画讽刺的是事实,目的是为了纠正饲养员以马料换酒换吃的错误,这是可取的一面,但作为一个宣传教育工作者,最好找饲养员谈谈心,劝他改正错误。饲养员是个贫农出身,文化程度很低,如果看了漫画,羞怒得发了脾气怎么办?万一发生意外又怎么办?我们现在处于战争环境,生活条件还极为艰苦,批评更应该注意方式方法。”他的民主作风,团结精神,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42年,抗大—分校精简整编,《战旗报》即行停刊。

领导誉满全军的文工团

“太阳照红了东方,春风吹荡着麦浪,我们自南地走,纵情地唱。在这广大的平原上,我们没有见过这样的敌人,有过这样的后方……”

1939年3月,抗大一分校从延安东征到晋东南后,在安征夫的倡导和亲自组织领导下,抗大一分校文工团应运而生…..

当时,文工团有30多位男女团员,都是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他们有的来自北京,有的来自上海,有的来自香港,有的来自武汉,还有从东北过来的流亡学生。建团初期,困难重重。安征夫把自己节省下来的生活费用于购置乐器,大家也节衣缩食积攒资金,添置一些必要的道具,但大多数乐器都是自制,安征夫亲自做了金钱板、莲花闹、鼓和锣及土琵琶等乐器。

1940年1 1月,安征夫带着文工团到一一五师驻地南陶峪六八四、六八六团慰问演出,他们的精彩演出受到了师机关及两团指战员的热烈掌声,陈光代师长接见了他们,并利用战斗间隙给他们讲了话,鼓励文工团更上一层楼。

为了提高抗大文工团的艺术水平,安征夫积极组织文工团与其他文艺团体学习交流。1941年2月,抗大在沂蒙山区时,鲁南总动员委员会、大众日报社、鲁艺宣传大队联合欢迎一分校文工团。安征夫亲自带领文工团,参加了在鲁南召开的文化座谈会,同其他文艺团体联合演出、切磋艺术、互相交流、共同进步。

安征夫常常亲自带着抗大文工团到群众中去演出,他把队伍安排得井井有序。走在前面的是仪仗队,举着“抗大文工团”的横幅,接着是五彩的红旗、宣传画、标语牌,紧跟着的是一支中西、土洋结合的乐队,吹吹打打,后面是载歌载舞的腰鼓队、秧歌队。可是由于场地限制,常常挤得水泄不通。为满足广大观众观看的需要,安征夫发现了一个好办法。一次,安征夫在一个四面是高坡,中间是空地的地方表演,发现容量很大。以后他就叫文工团选择这种地形演出,这种被视为“古希腊剧场”般的盆地便成为抗日根据地的“新剧场”,有时观众达2至3万人。

文工团作为一支宣传队,他们坚持在敌人后方,在艰苦的环境中,走遍了沂蒙的山山水水和大小村镇,在鲁中、鲁南、滨海,都曾留下过文工团的脚印。抗大文工团总是天刚蒙蒙亮吃过早饭就出发,暮色苍茫中才归来,有时去到几十里外,每天演出五六场。安征夫常常下文工团检查工作,演出途中,他总是把自己的战马用来驮东西,或让给生病体弱的同志骑,自己则和大家一起步行,边走边和战士们拉家常,谈心,讨论抗战形势。他们每到一个村庄,立刻就沸腾起来,有教群众唱抗日歌曲的,有提着石灰桶在墙上写抗日标语、画墙头画、写墙头诗的。文工团走到哪里,戏就演到哪里,歌就唱到哪里,抗日的标语就写到哪里。军民集合时彼此拉歌的气势更加高涨,这边唱完《抗大校歌》《义勇军进行曲》,那边接着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八路军进行曲》《黄河大合唱》等,一浪高过一浪,军民紧密无间。

运用文艺这一武器宣传群众、教育群众、鼓舞部队的抗日热情,文工团先后创作了不少作品,如《跟着共产党走》《沂蒙山小调》《我们的连长何万祥》等,这 歌至今还在传唱,成了革命历史歌曲的经典之作。《沂蒙山小调》的诞生还留下一段佳话呢。在沂蒙山,老百姓个个都能唱上几句民歌,歌词既有祖辈上传下来的,也有现编现唱的。亲人团聚,有个中年人不由轻轻哼起了沂蒙山歌。安征夫听到这风格独特,气息浓郁的曲调,觉得很有挖掘价值,于是赶紧让团员李林、阮若珊记下了谱,并同他俩一起整理,重新填上词。起什么名字好呢?安征夫想了想说:“这是来自沂蒙山上的民歌,我看就取名《沂蒙山小调》吧?”大家都十分赞同。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

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看,风吹(那个)草低(哎)见牛羊。自从(那个)起了(哎)黄沙会,大家(那个)小户(哎)遭了殃……

《沂蒙山小调》一经传出,就以其通俗、易懂、生动的歌词,美妙动听的曲调,很快传遍了鲁中、鲁南、滨海、胶东、渤海各抗日根据地,又流传到华北、东北各抗日根据地,受到了广大军民的普遍喜爱。新中国成立以后,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经过群众的不断加工修改,方成今日的歌颂沂蒙山区风光的民歌。

文工团又是一支战斗队。他们常常到火线做宣传鼓动工作,在战斗部队的掩护下,向日伪军据点开展政治攻势,瓦解敌军士气。他们还深入敌占区演戏、散传单、写标语宣传抗日。他们积极参加减租减息,组织抗日农救会、民兵自卫队、妇救会、识字班、儿童团,还组织农村秧歌队,积极宣传抗日主张。

文工团还根据上级决定,配合五大队到接近敌伪地区的大哨和小哨村搞扩军。这个村子与周围3个敌据点都只隔八九里地,敌人常来骚扰,群众深受其害,渴望解放。群众听说八路军来演戏,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台前左右都挤满了人。文工团经过急行军80多里,黄昏时赶到目的地,一面演出动员参军的小戏剧,一面派出部分团员随部队到敌人碉堡跟前喊话。这次飞行演出,像惊雷在敌人心脏里开了花,扩大了我军的影响,也配合部队完成了扩军任务。

1943年春节,文工团与抗敌自卫军宣传大队合并,改称山东省文艺工作团。安征夫也先后调任山东滨海军区宣传部长、滨海军区第一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开始了他在滨北的抗战生涯。1945年10月25日,安征夫在攻打诸城的战役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年仅31岁。如今,在江苏赣榆县抗日山烈士陵园的纪念碑上铭刻着3576位烈士英名,其中第四位就是安征夫。这位风华正茂、多才多藝、积极乐观的抗日儒将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责任编辑:贾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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