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理空间角度分析《水孩子》中汤姆的成长历程

徐莹莹

【摘 要】《水孩子》为英国19世纪作家查尔斯·金斯莱所著的一部儿童文学，亦为其儿童文学创作的代表作，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儿童成长的童话，更是一部有关儿童成长的代表作。学术界对此作品主要是从生态、进化论、文本结构以及二元对立等方面进行分析，笔者则从地理空间的角度出发，分析汤姆从陆地到海洋再到陆地的一个成长过程。

【关键词】汤姆;陆地;海洋;成长历程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20）23-0206-02

一、作者及作品概述

《水孩子》是19世纪英国作家查尔斯·金斯莱（1819-1875）的代表作。这部作品讲述的是一个扫烟囱的孤儿汤姆经常受师父格林姆的虐待。一天，他们来到乡绅家扫烟囱时，汤姆因为迷路误入了乡绅的女儿艾丽的卧室，被认为是贼，并遭到众人追捕。汤姆逃脱后落入水中变成水孩子。后来艾丽也来到汤姆的海底世界，成了水孩子。汤姆因为仙女的指点，决心去遥远的地方寻找遭到惩罚的师父。他一路上历尽艰辛，游历了许多奇怪的国度，终于成长为一个热爱真理、正直、勇敢的人，并和艾丽一起返回陆地。

二、《水孩子》中的空间组成

（一）陆地

《水孩子》这部作品最先给读者展示的是汤姆和师父在一起生活的陆地空间，这个陆地空间在汤姆的成长过程中，起到的作用是启蒙和认识世界。在这样的陆地环境中，汤姆是一个每天都不洗漱、不爱干净的扫烟囱的小男孩，他不会写字也不会读书，他只知道跟着师父去扫烟囱挣几个钱花，并且还受到师父的虐待。汤姆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反而受到师父的恶劣影响，想成为一个像他师父那样以大欺小的人。

确切来说，此时的陆地环境更像是师父格林姆给予汤姆的一个悲惨肮脏的世界。汤姆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成为了一个打扫烟囱的肮脏小孩。

（二）海洋

《水孩子》这部作品紧接着就将空间背景转化到了海洋，读者所熟悉的陆地扫烟囱的小孩转移到了海底生活，汤姆从此也开启了他自己的教化之路。“海洋”这个意向在文学作品中运用得非常广泛，并且这个意向展示给读者的也是其宽广的胸怀、澎湃的气魄。在这样一个空间背景下，汤姆的身体和心灵得到了净化。在仙女的指导下，他由一个调皮捣蛋、人人讨厌的海底生物，成长为一个热爱真理、人人喜欢的水孩子。

准确来说，海洋让汤姆身心得到净化，这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汤姆成长为一个理想化的正直的孩子。

（三）陆地

最后作者将汤姆的生活空间再次转移到了陆地，这个空间转移的过程也是一个进化的过程。从海洋转移到陆地，是从低等生物进化为高等生物的过程。此时，汤姆和艾丽一同回到艾丽那个幸福美丽有爱陪伴的家。此时的汤姆也成为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为人类的科学事业而不断努力着。

此时的陆地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场景，但是这让汤姆经历了最终的一个进化和成长。

三、空间层面分析汤姆的成长历程

（一）陆地：打扫烟囱的肮脏小男孩

最开始的陆地生活带给汤姆的是肮脏和恶劣。“汤姆住在英格兰北部一个大城市里，那儿有许多许多烟囱需要打扫，有许多许多钱等着汤姆去挣，挣给他的师父花。”[1]作者给读者清晰展示了汤姆的生活状况：他的工作就是打扫烟囱，并且烟囱是打扫不完的;他是一个受奴役的小学徒，尽管可以挣很多的钱，但是挣到的钱都必须交给师父。通过这段简单的概述，读者可以很真实地感受到汤姆生活的世界有多恶劣。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他不会写字，不会读书，也从不洗脸，从不祷告。只是不停地爬进一个又一个乌黑的烟囱，烟囱内壁磨破了他的胳膊和膝盖，烟灰进入他的眼睛。汤姆不仅要承担繁重的工作，还要忍受师父的欺辱和打骂。“他师父打他，这种事没有一天没有。”[2]繁重的工作已经给汤姆的成长带来了痛苦，再加上师父的打骂，他的生活有一半的时间是用来哭的。汤姆的内心是难过的，也是痛恨师父的。

在这样的陆地环境中，汤姆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打扫烟囱的肮脏小男孩，也是一个没有正确世界观的孩子。而且他也幻想过自己未来的生活，他要带徒弟，带那么一两个，或者三个，如果收得到的话。他要像师父虐待自己那样，以大欺小。回家的时候烟灰袋让他们扛。这样的扭曲心理，都是师父给予他的，是在陆地环境中形成的。

正如一位学者论证的那样“更加糟糕的是，这些未受教育的孩子耳濡目染的是成人对儿童的倾轧与对自然的征服，于是，汤姆长大后的理想便是成为像格林姆先生那样的雇主，拥有几个能经常使唤、欺负的童工。”[3]这种价值观的形成基于汤姆本身受到师父的欺压，导致他自己也不懂得是非，处于混沌世界里，想象着自己未来的生活。

（二）海洋：历经教化的勇敢的水孩子

海洋生活对于汤姆来说更像是一个受教化、受正常教育的美好的社会，在这里，他成长为一个勇敢的水孩子。在海底，汤姆发现了原来世界是丰富多彩的。

在这样一个干净的海底世界里，汤姆开始成长了，也开始变好了。“并且更让人高兴的是，现在他已经很干净了。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除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别的东西粘在身上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4]从这里读者可以知道汤姆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成长，首先是从自己的身体开始，他开始爱干净了，开始知道荣辱了，再也不是那个不洗脸、满身是黑灰的扫烟囱的小孩了，这是汤姆进入海底的第一次成长。

接下来是从心底开始的真正的成长。“他为自己感到非常害臊。”[5]这是汤姆在海底调皮捣蛋后的一次反省，他之前在陆地生活时，将调皮捣蛋作为乐趣，而现在他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这是汤姆的一次成长。

“但汤姆的自我完善却远未完成， 在圣白兰登岛因为偷吃糖果而浑身长满尖刺和老茧，正是欲望驱使下的人类的模样。”[6]汤姆接受了一次跨越性的成长，他在海底偷吃糖果，这是他在教化道路上必定会经历的诱惑和错误。“说完，他放声大哭起来。”[7]“然后他们又重新开始上课;他们都非常喜欢上课，整整七年过去了，他们还在那儿上课。”[8]从这两句话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汤姆的成长。

汤姆在海底受教化之后，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水孩子了，但是他依旧不可以和艾麗一同登上陆地，因为他还有最后一个考验，以此来判定他是否可以重返陆地。那就是他作为一个勇敢的水孩子去感化他在陆地上的师父。他最开始是排斥的，他无法战胜自己的内心。最终汤姆战胜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决定前去感化格林姆。“汤姆向他保证，自己不是来嘲笑他，而是想来帮助他。”[9]汤姆最终帮助师父净化了心灵，这是汤姆在海底的最后一次课，也是他在海底成长进化的最后一步，自此之后，汤姆成为了一个勇敢的水孩子。

（三）陆地：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

虽然从海底重返陆地的篇章在《水孩子》这部作品中是极其短的，却是不容忽视的。“于是，汤姆礼拜天就和艾丽一起回家了，有时不是礼拜天也去。”[10]“他现在成为了一个大科学家，能够设计铁路、蒸汽机、电报和步枪，等等。”[11]此时的汤姆是在海底学习之后重返陆地生活和成长。他在这里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并且是一名心怀梦想的伟大的科学家。

四、结语

《水孩子》是查尔斯·金斯莱所著的一部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笔者从地理空间角度分析此部作品，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主人公在陆地和海洋之间的成长和进化过程，也更加深刻理解了《水孩子》这部儿童文学作品。

参考文献

[1][2][4][5][7][8][9][10][11]张炽恒.水孩子[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

[3]张杨.蓝色乌托邦——生态批评视域下的《水孩子》[J].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16，33（02）.

[6]肖明义，崔丹.查尔斯·金斯利的《水孩子》中的生态美学思想解读[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下旬），2012，2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