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
摘要: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业已成为当代中国核心使命之际,回望上世纪艰难探索的历程,绝大多数中国人对在20世纪20年代为中华民族探索复兴之路的孙中山先生依然保持着充分的敬意。无论是国民党统治中国时期、中共领导中国大陆时期还是蒋氏父子退居台湾时期,不可否认的是,国共两党都在为民族复兴的事业奋斗。孙中山先生的主张与规划在1949年前的中国大陆并未得到真正的实践,却阴差阳错地由蒋氏父子在统治台湾的四十年中得到了贯彻落实。同时,改革开放后中国大陆四十年来取得的伟大成就,也不能说没有“中山”的影子。最后,对于今日已完全背离了民族复兴事业的台湾当局,回归到中山先生关于建国大业的第一步:“以武力扫除障碍”的“军政模式”,恐怕也将越来越成为现实的选择。
关键词:孙中山 民族复兴 两蒋 海峡两岸
在二十世纪,随着老牌帝国的衰落,很早就遭受帝国主义压迫的亚非拉各民族进入了觉醒与复兴的时代。中华民族堪称觉醒较早的民族,早在清朝末年,就已经在为自身的复兴进行探索与奋斗。复兴事业既需要高屋建瓴的顶层设计,也需要持之以恒的具体实践。对现代中国而言,著有《建国方略》、《建国大纲》等不朽名篇的孙中山先生被公认为杰出的设计者,而具体的奋斗者则是国共两党。若简单比较,国民党探索出正确的路线或许略早,但中共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所取得的成就亦远较国民党更为伟大。
研究历史的价值不仅在于考据出过去发生过什么,更在于通过研究历史来启迪现实,亦即从过去的事情中汲取智慧以办好现在的事情。在民族复兴事业正处于紧要关头的今天,但凡能为将来中国推动进一步的复兴事业有参考价值的历史片段,都不会被轻易忽略。孙中山先生的主张自不必说,即蒋氏父子在大陆、台湾以民族复兴为目标的施政亦仍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更何况,“两蒋实践”与中国大陆的改革开放事业自始就有着微妙的联系。
一、孙中山先生高屋建瓴的设计
两蒋时期的台湾歌曲《国父纪念歌》唱道:“民国新成,国事如麻,国父詳加计划,重新改造中华。”又有歌曲《团结力量大》唱道“领袖就是工程师,主义犹如钢筋架。”与“向太阳”、“靠舵手”一样,虽有过格之嫌,但本身意在强调顶层设计在伟大事业中的作用。关于民族复兴事业,对革命次序,政治体制,经济建设均有规划。《国民政府建国大纲》中阐释了中山先生关于革命次序的设想,也就是著名的“军政、训政、宪政”三阶段论。军政时期由政府以武力削平群雄实现一统。训政时期由政府训练人民行使选举罢免等权利,进而由人民选举县级官员。待到各县、各省完成训政、实现自治,则将颁行宪法、进入宪政阶段。关于政治体制,孙先生主张由每县选举一名代表组成选举总统、行使中央统治权的国民大会(亦即以县而非以省为地方自治单位以扭转以省为本位的割据现象),中央政府由行政、立法、司法、监察、考试五院组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孙先生还为中国的经济建设做出了一系列的设想,从港口、铁路、公路到矿业乃至民生工业,都有详尽的规划。对于孙先生在政经两方面的探索与主张,海峡两岸的领导人都曾给予最热烈的称颂。
毋庸讳言,生前只控制了不到半个广东的孙先生从无机会对其主张进行任何实践。像以反孙闻名的中山大学学者袁伟时的攻击,谓孙中山去世时中国现代化还差得远,“国父”的帽子乃是国民党自吹自擂云云,也不是空穴来风。然而,作为后人说风凉话容易,在那个艰难乃至绝望的时代(20世纪20年代初中国离崩解也只差一步了)为民族复兴指出一条光辉的道路却良为不易。由于中俄君主政体背景相近、革命时代国情也相近(现代化进程落后、帝国初告崩解、山河破碎且国家疲敝),与孙先生最具可比性人物的大概是苏俄开国领袖列宁。列宁确实在短短两年多就以武力削平了所有割据势力重建了大一统集权,这点他远胜孙中山,因而也成了孙中山晚年模仿、求助的对象。但与孙先生相比,列宁生前对俄国重新崛起尚无有效规划。苏联后来的崛起模式如推行五年计划、重视重工业等,乃是20世纪30年代方才确立,而且此种模式与孙中山先生在20世纪20年代的规划有着相当程度的重叠。后来苏联政治僵化、民族离心乃至国家崩解,倒是与列宁生前已经建立的事实上的官僚等级制、各加盟国均有权退出而只靠高压维系的“苏维埃联邦”有着密切关系。孙中山先生的政治主张恰恰摈弃了这些。在后来的海峡两岸,不仅经济上的现代化与孙先生规划的道路有着密切关系,即在政治体制上对孙先生的主张亦多有继承与发展。
二、两蒋在两岸对中山主张的实践
在国民党统治中国大陆时期,对孙中山的个人崇拜可谓达到最高潮。中山公园、中山路、中山桥、中山纪念堂在全国各大城市纷纷出现,各军公教场所都要悬挂中山遗像,三民主义等主张也成为学生必修课。然而,这一时期国民党对中山主张的推行,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并不理想。就前者而论,中山主张至多是在国民政府控制力较强的部分地区被实施,如“黄金十年”里修建了浙赣铁路等基础设施、启动了若干工业建设,但较高端的建设如三大港口等也无力兴办。在当政军阀自行其是的省区,实行的并非中山主张。至于少数民族地区,国民党或是根本没有控制(如西藏),或是控制力很弱,中山先生关于移民实边、修建边疆铁路网等主张在当时形同天方夜谭。就后者而论,国民政府对中山先生的主张,多为“走形式”地实施,如建立形式上的全国性“国民政府”及中央五院。但考其成效,却令人大摇其头。仅仅是中山先生主张的第一步“军政”,即以武力削平群雄,建立一元化的国家统一,国民党22年中便从未实现。进一步的训政、宪政,也是如此。地方级别的民众选举县长在大陆从来不曾实行,中央级别在政权已经危若累卵之际进行的“国民大会”更是一场闹剧。总而言之,整个大陆时期,国民党至多是对中山主张进行了若干“试点”,还谈不上真正的实施。国民党(某种程度上是两蒋父子)真正实践中山主张,还是在他们退守台湾之后。
大陆时期未能真正实践中山主张的最主要原因,乃是局势扰攘、战乱不休。而国民党迁台以后,随着隔海对峙的逐步确立,两蒋领导的国民党终于有了安稳的环境可以渐次将中山先生的政治经济主张加以推行。蒋介石所云“从前种种如昨日死,今后种种如今日生”的宣言,并非心血来潮之论。逃台以后,他确实是痛定思痛、从头做起。
在政治上,蒋介石在不推倒“宪政”体制的前提下,通过戒严、实施“临时条款”等方式将大陆时期没有机会完成的“军政”、“训政”步骤补了回来。此时虽已没有军政“武力削平”的空间,但还是通过将撤台非嫡系部队并编、边缘化所有大陆时期的地方军政首领、以强力统治压服台湾地方派系等手段,建立了大陆时期前所未有“一统”政体。大陆时期虽未做到“大一统”,在台建立的“小一统”却强固而稳定。一元化既立,下一步便是海外学者提出的“在宪政体制内恢复训政”。具体而言便是事实上恢复一党专政,至少在台湾当局层面实行国民党长期执政,青年、民社两个小党则被转化为卫星党。1950年后,孙中山所规划的、但在大陆从未推向全国的“以党领政”在台湾便已得到巩固。当然,由于国民党迁台是为了以台湾为跳板,最终重返大陆,其训政期限与大陆时期自然不同。大陆时期按孙先生的规划是各地完成地方自治即可改行宪政,而台湾时期的“训政”却是要待到“光复大陆”之后,才重新选举中央民意机关、重建“宪政”。随着“光复”变得遥遥无期,到了蒋经国时期,“宪政体制内的训政”难以避免地变成了长期专政。
两蒋父子不仅政治上重新进行“军政”、“训政”,在经济上也首次在台澎金马范围内全方位地推行中山先生的主张。当然,中山先生生前为现代中国的崛起进行经济建设规划时,台湾尚在日本占据下,其规划自然根本不含台湾。然而,这不妨碍两蒋以中山思想为指导,根据其《建国方略》的精神,在台湾推动建设与发展。农业方面,国民党迁台之初以陈诚为主席的台湾省政府便以减租、公地放领、赎买土地实现耕者有其田等方式将孙中山先生“平均地权”的理念付诸实践。商业方面,两蒋努力建设外向型经济、大力吸引侨资外资等做法,亦与孙中山的主张相吻合。孙先生规划国家建设时,便以吸引外国财团投资作为解决国内资金不足问题的主要方式。当然,使中山思想最为发扬光大的,还是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中山先生在《建国方略》中最为重视以港口、铁路为代表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而到了资金充足的20世纪70年代,蒋氏父子力排众议推动的十大建设,主要内容便是交通基建,包括铁路电气化、台中苏澳港口建设,以及孙先生生前还未曾出现的国际机场与高速公路工程。其实,两蒋父子推动的“中山”式建设并不只有在台湾本岛上这些著名项目。金门、马祖各岛在当时都建设了四通八达的公路,昔日全靠滩头接驳运输物资的小岛如马祖南竿岛、北竿岛筑成了客货运输港口,澎湖亦新建了渔港、跨海大桥等一系列交通设施。澎湖第一渔港的孙中山铜像铭文便明确地说明,此工程乃系对“国父建设理念”的具体实践。而孙先生生前是否曾将这些在地图上很难找到的小岛纳入规划之中,反而无关紧要。国民党当局所尊奉、实践的乃是孙先生之主张与理念。
最后,随着局势的平稳与经济的起飞,孙中山的政治主张于两蒋时代亦在法统允许的条件下开始推行。如1950年台湾省各县市长与县市议员开始由选民直接选举,1960年后不但省级议会定期改选,“中央民意代表”也在台湾进行补充选举。若说中山经济思想在台湾得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行,那么将中山政治思想称作实行了百分之五十,当不为过。
三、两蒋实践令中山思想在台湾结出果实
从孙先生念兹在兹的民族复兴事业的角度来看,在两蒋时代,无论政治、经济还是文化方面,民族复兴事业都在台湾取得了值得注意的进展。这些进展也可称作中山思想通过两蒋实践在台湾结出的果实。
政治上,两蒋时代的台湾,如前所述,县市长与省市县议员已经由民众直接选举,非国民党的台籍人士在不挑战“反攻大陆”等口号的前提下可以通过选举在若干县市主政并在中央机构参政。这已经算是部分地实践了中山先生《建国大纲》里的主张。至于后来台独分子一再诟病的戒严体制压制民主人权,众所周知国民党当局当时的目标是有朝一日拿回中国大陆的,政治体制必须围绕这一目标。实行宪政和维系版图的完整(哪怕是业已虚幻化的版图)均为孙中山先生的主张,但两蒋既不舍后者,殊不应苛责其不推动前者为不遵行中山主张。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在台湾实行所谓全面的民主,必然意味着放弃“中国意识”乃至叛离民族复兴事业。就以代表大陆各省的中央民意机构四十年不改选而论,台独分子若知道南北朝、五代十国的割据政权普遍设有管辖境外地区的行政机构(即今韩国亦有虚设的管辖北朝鲜地区的“五道行政委员会”),不知又该说什么。
与存有争议的政治方面不同,两蒋在经济方面取得的成就,即便是反蒋的所谓本土派也无从否定。迁台之初的土地改革、进口替代与出口导向政策使台湾初步实现了工业化。十大建设、十四大建设不仅建设了现代化交通系统,也为重化工业打下了良好基础。80年代设立的新竹科学工业园区更是后来台湾的技术密集型产业对世界经济举足轻重的决定性因素。两蒋领导的国民党可以说在每一阶段都实施了最成功的经济政策并使得经济成长率在四十年中一直相当可观。两蒋时代结束之际,人均GDP突破一万美元的台湾,自谓“钱淹脚面”,业已成为几乎所有发展中经济体的榜样。
文化上的成果也不容忽视:通过“中华文化复兴运动”,众多的传统古籍在台湾得到保护或重新出版,大陆文物也通过故宫博物院、国立历史博物馆的建设向全世界展示。今天对台湾有好感的大陆人士普遍称赞台湾保留了更多中华文化的传统,而这自然主要归功于维系正统的两蒋时代,而不是高唱去中国化的“民主”时代。对于文教方面,注重衣食住行的《建国大纲》着墨不多,但诸多由孙中山先生手创的学校如中山大学、陆军军官学校随国民党迁台,并在台湾长期履行着培养人才的使命,亦是基本事实。
四、中山/两蒋与中国大陆的伟大成就
海峡那一边,两蒋通过实践中山思想将台湾一度建设成了其自称的“模范省”。而在海峡这一边,不妨探讨一个更具挑战性的话题:中国大陆四十年改革开放及其伟大成就,與两蒋四十年以中山思想为指导在台湾的施政,是否存在微妙的联系呢?从意识形态、政治体制、经济政策三方面加以分析,在若干领域内可以得出肯定的答案。
民族复兴事业的意识形态基础毫无疑问是民族主义。客观而论,中国共产党早在抗战时期就将民族主义引入了自己的意识形态。比起那些不顾民族主体性盲目服从苏联利益的东欧共产党,这已经是天渊之别。但是,中国大陆的民族主义也有一个进步、完善的过程。昔年“全世界仰望着东方、东方有个红色的井冈”与“我大皇帝君临万国”仍有过多的重叠。这种民族主义,并不完全适应于当今中国的复兴大业。孙中山式的民族主义,则是既正视历史耻辱号召为涮洗国耻奋斗、又能克制复仇思想不走向盲目排外的民族主义;是既认可并号召学习外国先进文明、又珍视民族传统主张弘扬民族文化的民族主义。改革开放后,中国大陆所宗奉的民族主义,无疑引入了许多“中山”成分。这种民族主义四十年来无论对内对外,都结出了源源果实:对内则极大地增強了内部凝聚力,对外亦有效地维护了国家利益并在一定程度上再造了中国的历史光荣。
毋庸讳言,两蒋时代的台湾和社会主义的大陆在政治上是对立的。不过对立的同时,双方未尝不能有交汇之处。试看改革开放后正常化运行的大陆政体,中央体制上,人民代表大会行使最高政权;政党关系上,执政党肩负领导重责而小党派可在保留范围内活动;地方制度上则是中央政府统辖地方政府而不采取联邦制。对照一下两蒋时期的“国民大会”制度、国民党与青年、民社两党的互动关系、国民党当局与台湾省及台北高雄两市的统驭关系,能找到的共同点颇多。就连关键时刻的口号如 “光复大陆业已在望”和“中华民族比任何时候都接近伟大复兴”,都显得那么的相似。
比起较敏感的意识形态与政治,改革开放后的大陆和两蒋时代的台湾在经济政策上的交集更是可以信手拈来。改革开放的第一项政策即建立经济特区,定位与运作都与台湾的“出口加工区”颇为相似,即是通过发展劳力密集型产业、为外国代工来赚取“第一桶金”。接下来,包括以国家推动大型工程建设为经济发展火车头、在造船、钢铁、石油、电信等行业将国有企业做大做强、吸引华侨资本返国投资兴业、鼓励民间资本乃至财团成长壮大等政策,都是先后在两岸取得成功的。无论大陆在推动经济改革中有无“借鉴台湾经验”的主观想法(其实早在九十年代大陆的学者便不否认“参考了台湾一些可资借鉴的做法”),都无法否认这样的事实:两岸实现经济崛起的秘籍有很大一致性。另外,两岸也都是靠“国家资本主义”获得了远比“自由资本主义”更快的发展速度,创造出经济奇迹。具体来说,就是通过有效的政府管理保障经济发展的效率,譬如重大建设在西方国家常因社会上的争议受到阻挠,而在能够“力排众议”的海峡两岸却容易推动,又譬如民主社会通常受到道义或市场规律的过度束缚,而国共两党在必要时却可以适当突破并保证经济成长。
杨奎松教授曾对建国初新民主主义时期的过快结束表示惋惜,并认为改革开放可谓对新民主主义的某种回归。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改革开放又何尝不存在对中山主义的回归?悲哀的是,在大陆借鉴并将其发扬光大之际,中山思想在台湾却面临着被抛弃、被瓦解的命运。
五、台湾对中山主张的背弃与对民族复兴事业的背离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起,台湾地区对中山/两蒋的背弃与对民族事业的背离其实是一体两面。20世纪90年代前期立足未稳的李登辉表面上高唱“中国统一”,其口号却悄然换成了“自由、民主、均富”。自由、民主算是民权主义,均富算是民生主义,可三民主义排在第一位的是民族主义。正是这个民族主义被其淡化进而抹除了,这可谓对中山思想的最初背离。随后,两蒋体制的崩解便悄然推动。常年无法改选的民意机构在台湾实行全面改选还可以称是客观环境所迫,但李登辉、陈水扁通过修宪把孙中山主张的政治体制弄得面目全非,则自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行使统治权的“国民大会”被废除,“监察院”“考试院”被边缘化,就不是迫于客观环境,而是有意将孙中山主张的政体加以革除。前面提到的反孙学者袁伟时所言倒是直率:“孙中山所主张的独特的东西,都是台湾现在正在废除的东西。”只不过此人出于个人立场持赞成态度而已。另外,1998年李登辉更是主张通过所谓本土化实际废除了台湾省政府,即“留着台湾省、会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台湾省(此为李登辉原话)”。此种用意还需要判读吗?在接下来便是文化上对中国认同的背离:消解两蒋时代“中华正统”的意识形态,用所谓“台湾意识”取代“中华民族主义”;在教育上以“台湾历史”为主线取代两蒋时代以中国历史为主线的内容等等,均为具体表现。这些已经毋庸评论,都是完全与中山、两蒋和民族复兴事业相对立的举措。
从李登辉时代后期的“两国论”、陈水扁时代的“一边一国”到蔡英文时代完全将自身置于“中国”概念之外,有着清晰的发展轨迹。今日台湾公众媒体已经普遍直呼大陆为中国,亦即“你是你、我是我”。至于民族复兴使命,不但是“与我无关”、更是“对我有害”。同时,民族复兴的内容包括版图的完全统一以及对外影响力的扩大,都被当今台湾舆论所广泛敌视。当中国大陆为维护国家领土完整而镇压分裂分子时(这是民族复兴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台湾官民也经常与西方敌对势力一同进行谩骂。
当今时代,中共领导的大陆早已成为民族复兴的主体,而台湾地区的立场与中国的复兴事业已是完全对立的,这是未来两岸关系难言乐观的根本原因。对大陆官民而言,民族复兴无疑包括统一台湾,而以李、扁、蔡的台湾来看便是“吞并台湾”。两者的正面碰撞,不仅有迹可循,看上去也不会很遥远。而这种碰撞,不也正是回到中山先生主张的原点,军政阶段“以积极武力扫除一切障碍而奠定国家基础”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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