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
2020-08-04 09:39北野
扬子江 2020年4期
北野
土坯露出那个时代的白碱
时间的效果，总是遥不可及
不同年轮的投生，成为兄弟姐妹
早夭的孩子在土里，用梦话叮嘱
洪水和滚石可以躲避
只有打人的霹雳才有追逐的眼神
而命运太远，永无声息
沉溺在佛祖阴影里的未亡人
心里装着春天分裂的图景
大地的剪影是暧昧的
它容纳了太多的人，而这些人
永远行踪不定
他们有的向西，有的向东
变成了我身边影子一样的邻居
只有死人是一致的
它在夜色深处，用鬼魂的身子
與你相见。我在乡下生活
我反复死亡和出生，用同一张脸
含着苦瓜寂静的籽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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