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门窗外有一只骚动的大毛怪
好像万物有灵,喷着鼻息
木头们开始呼风唤雨,向枝头输血了
甜蜜的工作也要启动
樱桃李子栗子梨,好像绕口令
骨肉中回旋着痛和痒的平均律
而最可能涌泉相报的永远是农业
永远是田野。打开的田野
好像一篇平铺直叙的文章
满载肥料的货车颠簸着订书机
滞留他乡的人们回到了原籍
高兴地看着犁铧一行行书写的劲头
而阅读的人好像面临一次相亲
微风轻松,新土湿润
天空又蓝又深,含着几十朵白云
說是雪,说是羊,说是糖,都可以
山河之间就这样播下了一个情种
不要嘲笑这个在上午略显浑浊的人
待到下午他就会清澈见底
三十年河东到四十年河西
大毛怪,小爪子,樱桃李子栗子梨
他实际上可能就是你自己
欲望如此充沛又一次,你陷入情网
你想张开怀抱一把搂过谁的头
将她灿烂明媚的身体又拍又梳
如果你的心足够自由,你就能飞起来
入夜,月亮将打着灯笼找到你
轻声恳求着:带上我,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