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凯“小野兽”出没

朱子

小鬼，创作歌手王琳凯的绰号，北京卫视《跨界歌王》的“跨讲人”。

见到小鬼，是在北京东五环外的摄制棚。温暖的主持人刘婧就像小姐姐说弟弟：“把小鬼累得在台上直接就蹲下了，问我‘姐，你怎么能站这么久？我说‘习惯了啊。然后，我在这边摸摸他的头，郑恺在那边摸摸他的头，给他加油！”

门推开，一株又细又长的“小树”带着夺目的橙色，挺立化妆间。

小鬼就像野兽派绘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皮肤白到发光、眉眼清冷、鼻子坚挺、脸庞瘦削，一袭宽大的橙色套装，一条大大的银粉色心形夸张项链，还是破碎的心。鲜艳、浓重的色彩，仿佛直接从颜料管中挤出，直率、粗放地涂抹在画布上……小鬼还真有一首歌和画家有关———《别叫我达芬奇》。

感受强烈的视觉效果之外，还让人不免瞎操心：呃，这孩子脖子这么细，这大粗链子能挂得住吧？舞台效果需要，小鬼也是拼了。

怎么把小鬼介绍给大家呢？

其实，喜欢他的粉丝，根本不用介绍，小鬼的每一个音符、每一次举手投足，都被他们的“爱之雷达”精准捕捉。最难的是怎么让不了解的人，走近小鬼。

这么说吧，小鬼是个刚满21岁的如风少年，风力还不可小觑；写歌、唱歌、跳舞是他的优势特长，特长到可以做偶像练习生；和我们身边看不准、读不懂的晚辈有共通之处，共通到他独树一帜、你想忽略都不行；军人家庭出身，言语表达真诚不掩饰，贼有主意的底色朗然可见，属可爱又有个性的“狠角色”款。

再有，小鬼是“Rapper”饶舌歌手/说唱歌手，单词“Rap”是闲聊。“饶舌”的说法算传神，古语“舌头无骨，得言句之总持”在先。反正，饶舌歌手唱起来，语速快、词儿密，一般人还真跟不上。

为什么要走近小鬼呢？

视野打开，邻国请枚“温润老玉”———大家都知道宫崎骏吧，一家三代都是他影迷的现象全球范围很常见。那好，宫崎骏是1941年出生的老爷爷，可他动画电影里的人物呢？小朋友占绝大多数，还那么可爱；神神鬼鬼从不缺席，还那么有灵性；故事台词精彩传神，还那么有哲理……

如是，年龄、代际、天地万物、自然生灵，又有什么隔阂？别念念不忘“代沟”，否则，真掉沟里去了。孩子们就像动画片里的人物，就算我们只看到几帧，也不妨碍他们兀自精彩。

所以，脑补着宫崎骏动画，让我们走近、欣赏这精彩吧。

孩子们往往神出鬼没———比如，小鬼说要做“小野兽”而不是“小怪兽”，区别在哪儿呢？

感谢自己的坚持

“有时候，坚持了你最不想干的事情之后，便可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宫崎骏《天空之城》

小鬼即时反应、表达直白：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的大人没有想象力。这话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可爱。

也是，年轻人即便碰上了炸裂式成长，人生也还是山高水长。凭什么没有新鲜事？想象力永远重要，哪怕我们白发苍苍。

事实上，即便年轻，有些孩子也已体味了不输大人的经年坚持。

问：13岁学跳舞，一路走来，心境复杂吧？

答：复杂。其中有很多的困难、很多坚持不下去的原因，但是都还是一直在这条路上用不同的方式坚持下来了。

问：回望这七八年，最感谢自己的是什么？

答：最感谢自己坚持到现在。

问：面对困难和开心，你习惯怎么做？

答：面对困难，习惯性地解决它。我也会情绪化，但是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我想把这个东西做到完美，我想要去把它做得更好，我当然会很在意这个东西。因为在意，所以一点点偏差我就会很痛苦，但是这个过程也让我知道做什么事情都不是这么简单的。相反，面对开心，嗯，就是笑啊。

问：你最看重自己身上哪一项特质？

答：看重我的才华，你知道我的能力也比较重要。

问：“作品比人出名是對的，人比作品出名是错的”。你还记得什么情景下说的这句话？

答：刚出道时。就是觉得作品更重要一点。当下是快消时代，可能大家都很注重一些外在，但是能够真正通过内在的能量、去感受传递给别人的，才是更能够深入人心，也是能够成就一个经典、更能够永久保留下来的东西。

问：那你认为你现在这个状态是对的还是错的？

答：我觉得我在慢慢成为自己想象中的自己。

问：你怎么理解“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答：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我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可能是一个失去了想象力的大人。

问：哈，这样回答也蛮好，那你认为的“绝对真理”是什么呢？

答：绝对真理就是自己的坚持。

痛，但成长最快

“人生中遇到的磨难很多，我们愈是成熟，也愈是胆小，反倒在绝境中才能激发出内存的潜能，从而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宫崎骏《哈尔的移动城堡》

2017年，小鬼和朋友一起参加了Hip-Hop音乐选秀节目《中国有嘻哈》。梳着脏辫、唱着广告歌的小鬼，跳入大众视野。

2018年，被称为“开启了中国偶像元年”的偶像男团竞演养成类真人秀节目《偶像练习生》，播出即热议翻滚，参加节目的100位练习生引来了高关注度。其中，以NINE PERCENT名义出道的九位练习生，整出的动静儿着实不少，小鬼就是其中之一，比“花样美男”多了个性与棱角。

这位从传统家庭走出的孩子，13岁的叛逆就带着狠劲儿，非让妈妈给报名马路对面的街舞培训班，后从厦门独自北上，来北京继续学跳舞。

有痛吗？没有才怪，孩子都有生长痛。独自离家的小鬼，在身心的高强度磨炼中，迎风疯长。

问：如果对13岁的自己说句话，你想说什么？

答：一定不要放弃，一定要坚持你自己所喜欢的，不要被任何人影响。

问：你认为哪一个阶段自己成长最快？

答：在选秀期间压力最大的时候，也是成长最快的。那段时间会有痛苦，但最痛苦的时候反而成长最快。

问：从歌手到偶像这种变化，你遭遇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答：最大的困难是害怕迷失自我，害怕被更多的人关注以后，会有很多的掌声和呐喊，然后怕被这些东西带到迷失。我自己明白，但也还是有觉得不错的地方，我害怕会迷失，但是我一直没有迷失。

问：你认可这种偶像定位吗？

答：我觉得“偶像”这个词是好的，只是现在大家对偶像的认知有片面。我觉得不管在任何行业、任何领域，成功的人都是偶像。

问：你有担忧吗？怕自己行差踏错。

答：有。因为我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去挑战自己、挑战一些所谓规矩上的事情，喜欢去做一些尝试，去做一些挑战，然后这种时候就会有很多的声音，就会有好的不好的，有的人会接受，有的人不会接受。这就是我觉得每天都在做的一个挑战，也是我比较担心的一点。

问：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答：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固执，过于固执。优点是坚持自己，缺点是太过于坚持自己。

问：“人生在世就是一场冒险”，你现在还会这么说吗？

答：我现在会说“人生在世就是一场挑战”。冒险其实跟挑战差不多，但冒险我觉得是一个更幼稚的说法，挑战相对来说更大一点。

“自己”，神奇的存在

“你应该要学着做你自己，面对真实的自我，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就什么都不用惧怕。”

———宫崎骏《猫的报恩》

瘦长的小鬼窝在沙发，挺直后背、认真回答斜对面抛来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采访前告诉他，不想回答的可跳过。实操中，他仔细思考，甚至有时忘却周遭、沉默、想一会儿，也要给出答案，一个问题也没跳。

小鬼说到的“标签”问题，是还没问的下一个问题，他思考先行了。尤其说到人们喜欢看见一点颜色就断定整体是什么颜色的时候，小鬼的灵气与悟性，直接跃升空中，清晰可见。

“自己”属于神奇的存在，否则，希腊神庙也不会刻下“认识你自己”这句话传世。琢磨“自己”，学着与自己相处，总不会差；喜欢独立思考的孩子，更不会差。

问：你对自己刚过去的20岁满意吗？

答：不太满意，因为我觉得还能做得更好，如果再给我点时间的话。

问：想对30岁、40岁的自己说什么？

答：30岁，“希望你已经有你自己的一套完整的理念”；40岁，我觉得我应该去培养更多的年轻Rapper（饶舌歌手/说唱歌手）。

问：你说要保持真实的自己，你觉得“自己”是在不断变化的吗？你有找“自己”的过程吗？

答：有。出道的时候，就一直怕迷失自己，就一直想要把自己的部分留住，然后也很苦恼，过程当中也很纠结，然后写了一首歌叫做《COME BACK》（《救贖》）。那个时候的自己，如果我丢了的话，就再去听一下那首歌，我觉得又能找回当时的自己。所以，找自己是一个过程，但自己是一直在变的，就像一个阶段你都在不停的成长。我小时候就会觉得现在这个阶段我好喜欢，我是不是要一直保留这个自己、等我长大了会不会把自己丢掉？然后一直在犹豫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发现我慢慢在长大的过程中已经变了，但是还是更爱当下的自己。

问：你曾说不排斥任何定义自己的词，但什么词都定义不了，只有“小鬼”这两个字可以，你是怎么想的？

答：因为很多人都喜欢给人贴标签。喜欢在有一定的认知能力之后，看到一点细节，就说他是那样的人，看到一些细节又说他是那样的人，就喜欢在自己的认知范围里面看到了一定的东西之后，就在自己的大脑意识里面去把没看到的部分给填满，就好像看到一点点黄色，就把整个人都涂成黄色，看到一点点红色，就把整个人涂上红色。所以，我不排斥任何人给我涂上任何的颜色，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应该是什么颜色的。

问：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像太极一样没有绝对的答案？

答：对，我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东西从不同的角度看，都有不同的回答方式，跟他自己的认知有关。比如，我喜欢一个摇滚的音乐风格，很多人喜欢别的什么，但不是说摇滚就一定不好。很多问题出现，不可能会出现一个答案。就像人一样，不是一定是好人或者一定是坏人这么简单，是有多维的人格在那里的。

问：你意识到自己有爱思考的习惯吗？

答：对，我是一个很爱思考的人，很爱思考。独立思考就是想象力，我觉得思考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在我所有的作品里面，在我所有的工作当中，特别是我音乐的部分，我都需要加入我自己的思考在里面。因为如果你渐渐不自己独立思考了，你完全都让身边团队或者企划去做这些想象力的部分，你就会慢慢丧失了思考这个非常重要的能力。

问：你向往什么样的音乐环境？

答：我向往更全面一点而不仅是某一方面的音乐环境。我希望在市场上出现各式各样的音乐风格，现在大家认知的流行音乐就是流行音乐，但是其实我觉得任何音乐都可以称为流行音乐，我希望在流行音乐的标签里能看到各式各样的音乐风格。

问：未来5年，你希望什么？

答：希望快速成长，成为一个更能独当一面的艺人。

“小野兽”和“小怪兽”

“人哪有好的，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宫崎骏《哈尔的移动城堡》

“小野兽”与“小怪兽”话题，看出了小鬼愿意与大众亲近的本心。

加速度不小的成长中，某些被动、强压的成分更让他提早认识、学习了多维人性。

问：大家喜欢说你是“用音乐颠覆你一切感官的新世纪‘小怪兽”，你猜一猜大家说你颠覆了什么呢？

答：我觉得给大家创造一个全新的感受，是我的职责。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是我的责任。因为我觉得我身上扛着的东西，是我自己认为要给大家看到的新生代音乐人所能够做到的、能够给世界带来能量的、他们没有见过的，所以给他们新鲜是我们的责任。

问：你觉得自己是“小怪兽”吗？

答：我觉得是“小野兽”。虽然“怪兽”跟“野兽”只有一字之差，但相比，“怪兽”会更不被人接纳一点，还有一个“怪”字。我想要做被人接受、被更多人接受的“小野兽”。

问：你还愿意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把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在人们面前吗？

答：愿意。我现在还敢说这样的话，我觉得很正常。因为其实人不是完美的，有一点残缺的部分、一点不完美的部分很正常，所以我不怕把任何的问题暴露在大家面前，因为我是一个真实的人，我不想传达一个很完美的偶像人生或者怎么样。完美，我觉得是不真实的，也会让自己不舒服。

问：有没有做过后悔的事、疯狂的事？

答：有，有后悔的事……也有疯狂的事，挺疯狂的，反正就是真挺疯狂的。小的时候做的疯狂事比较多，但是自从出道了以后就再也没做过疯狂的事。

问：你期待自己哪方面可以变得更好一些？

答：我希望自己能够更稳重一些，更稳重一些。我觉得稳重跟调皮，其实是不冲突的。只不过，我现在好像身体里调皮的部分占的更多，稳重的部分相当于理性的部分可能占的少。

“小鬼”比“王琳凯”更匹配

“汤婆婆会夺走别人的名字，然后支配他，你把名字好好藏起来。”

———宫崎骏《千与千寻》

本来想问问“王琳凯”这个名字的故事，结果小鬼下意识解说“小鬼”。

显然，王琳凯自己取的名字“小鬼”，至少在现阶段更贴近本尊，就像他人小鬼大快速报出并连贯起“想要的三个东西”……

问：你的名字有故事吗？

答：有。我从小就喜欢做一些比较不一样的事情，后来因为跳舞，都要给自己取一个像类似绰号一样的名字，去参加比赛的时候，这样评委都很好记住你，然后就取了一个。大家都喜欢取小

什么什么之类的，就是那种小红、小明，然后我就自己取一个小鬼，觉得这样又调皮，然后又很有意思，就是人小鬼大的意思。

问：你已经下意识把“小鬼”当成了你的名字，而不是本名。

答：对。本名就是父母给取的了。

问：你最喜欢哪个电影？

答：很多，我喜欢《蜘蛛侠》，喜欢《小丑》……我看了很多很好的电影，都是很有启发的电影。

问：你喜欢蜘蛛侠？

答：是，我觉得蜘蛛侠是一个正义的象征，是我心中正义的具象代言人。

问：交朋友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答：我喜欢比自己大一点的。从小到大好像都是哥哥比较多，你知道男生就喜欢跟大哥哥一块玩，大哥哥很酷的那种。

问：你欣赏什么样的性格？

答：欣赏放得开的那种，喜欢放得开的。

問：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想回到哪个节点？

答：回到15岁，真想回去。因为回到15岁的话，早知道我会被公司发现，我就应该更努力一点。

问：如果有先知可以预告你一件未来的事，你最希望知道什么？

答：我想知道的东西有很多，我想知道有没有开个人演唱会，或者是有没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想知道我的歌有没有被世人传唱，成为经典。

问：现在你最想要的三样东西。

答：最想要的三样东西，一辆车、一个录音棚、一个假期。哈哈，想要一个能够开车去录音棚的假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笑啊

“我们一起大笑看看，可怕的东西就会跑光光了。”

———宫崎骏《龙猫》

快乐教育和挫折教育一直各有拥趸，大人们真是操碎了心。其实，每个孩子都是首次生长、没啥经验，无论何种教育方式，孩子都不能逃避成为社会人，被编织进庞大、繁杂的社交网。于是，榜样、偶像、家长、老师、同事、朋友……每一个角色对孩子都有各自的影响或刺激，有快乐，也有伤心。如果伤心了怎么办？一起大笑啊！

采访中，旁观的各方工作人员静静地站着、旁听。突然问小鬼，想对他们说什么？小鬼反应超快，抬头笑笑看着辛苦的大家，淘气的口令脱口而出：“坐下！”

整个屋子，顿时被笑声灌满。

问：或近或远的榜样有没有？

答：周杰伦。因为他也是刚开始没有被很多人认可，后来慢慢通过自己的方式被更多人接纳。

问：你有崇拜的人吗？

答：我喜欢迈克尔·杰克逊、皇后乐队、周杰伦，还有很多，因为他们都在坚持自己。

问：看了你和郎朗的合作，怎么处理创作中的锋芒？

答：实际上，彩排的时候还没有现场演出那么默契。现场演出的时候，好像互相能感受彼此的能量，然后反而会更默契。

问：跟吴震宇联合献身电影《转型团伙》，他大你38岁，对前辈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答：我非常喜欢吴震宇前辈的作品，电影什么的我都有看。然后这一次合作我也是非常荣幸，非常开心。其实，我不觉得有什么隔阂或者代沟什么的，我觉得没有，艺术这个方面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领域的。

问：如果现在让你对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答：我想说……别站着了。坐下！

问：哈哈，你反应够快！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的区别在哪？

答：喜欢一个人是单纯的好感，爱一个人——爱这个字很伟大。

问：有哭得很伤心的时候吧？

答：是“哭得很伤心”还是“哭得很惨”？“哭得很伤心”跟“哭得很惨”不一样。我哭得很惨是因为芥末把我辣了，我哭得一点也不伤心，但伤心的时候，又没有哭得那么惨。

问：今年让你最伤心的事是什么？

答：让我最伤心的事，疫情在北京时，我不能回北京；然后回来了，又赶上不能出北京。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很好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只有靠自己努力，学会长大，学会承受，学会哭过之后，还可以微笑地拥抱爸爸妈妈。”

———宫崎骏《魔女宅急便》

小鬼长大了，说起父母有感念，还愿意把父母对他的爱与叮嘱，转达给大家。

离家的孩子各种花样长大，比如小鬼曾在珠宝店门口打工，将全身涂成金色，手里拿着东西一动不动保持造型两个小时。而2019年小鬼已成为巴黎时装周某大牌2020春秋大秀中国区唯一受邀男艺人，还在全国各地举办了多场个人音乐会……

愿每一个离家的孩子都不舍父母沉甸甸的爱，只要不舍，父母就是孩子心里永远的充电宝。

问：你的歌词里“少吃外卖，如果可以找一个阿姨做菜”，这个是你平时的生活？

答：对，是生活中的感悟。我老爸老妈还在厦门工作，不能来北京陪我，经常说我一个人在北京，如果不吃外卖，我就会饿死。他们就说那你要不要找一个阿姨给你做饭。我就心想，这是我爸妈对我的爱，那我可以把这份爱传达在我的音乐里面，就告诉所有人、我的粉丝：我爱你们，我要把我爸妈嘱咐的话嘱咐给你们。

问：长辈对你目前的发展理解吗？

答：其实我说实话，我觉得说理解他们不太能理解，但是他们能相信我。他们可能不理解我现在在做的音乐或者我的风格，但是他们相信我能做到。

问：你对代沟这方面有什么看法吗？

答：其实有的时候会觉得没有办法跟一些长辈沟通什么的，可能说什么，他们不会理解。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过程，就像说唱文化到国内再到现在，其实很多人最开始也是不接受的，然后它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知道我老爸都会听说唱什么的，我觉得这是一个过程。再过个10年、再过20年，可能慢慢大家的审美都会不断变化、去接受更多的新鲜事物。

问：在过去的疫情期间你有过负面情绪吗？

答：一直没有，因为疫情期间跟父母在家里，就是在家里跟爸爸妈妈待太久，他们会一直唠叨我。

问：今天最想吃什么？

答：想吃面。

和粉丝一起，天天向上

最远的旅行，是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是从一个人的心到另一个人的心。

———宫崎骏《风之谷》

当下，对“粉丝”“饭圈”，很多人不是那么理解。科技进步，传播手段一再进阶，大人们往往对孩子们来不来就搞出“石破天惊”的大响动儿，吃惊不已。

比如，小鬼直杵杵地说“不喜欢（看书）”，怎么可以大喇喇地说不喜欢看书呢？哈哈，放松，新生代只是不喜欢书的形式，用手指不能点开放大、没动图、没音乐，不好玩儿啦。书的载体，会一直变化。别多想，读书不读书，读什么样的书，谁到谁都是最远的旅行，一起走着，我们都在路上呢！

问：猜一猜大家喜欢你的原因。

答：大家喜欢我的原因，因为我帅气有才华，还因为我自信、阳光、有能量。

问：“YO，好久不见”那首歌，有五六十岁的人喜欢哦。

答：《GOOD NIGHT》，真的假的？这首歌创作的时候，其实是我写的第一首情歌，比较抒情的歌曲，当时就写了也没想太多。

问：吃穿用有什么偏好吗？

答：吃穿用的话，我可能穿比较讲究一点，吃跟用都还好。穿可能会比较坚持自己的一些小想法，我比较偏向于自然一点的，不喜欢过于设计感的风格。

问：学会开车了吗？

答：现在科目一过了，还在继续。

问：你最喜欢玩的游戏是什么？

答：我最喜欢玩游戏，其实我玩游戏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了，也没有什么最喜欢玩的。

问：喜欢看书吗？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

答：不喜欢。字太多的时候，有点看不进去。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听音乐、打游戏、写歌、看电影。

问：知道你粉丝的年龄跨度吗？

答：在16岁以上，16岁以下不要追星。16岁到30岁？肯定不止30岁？哈，那就16岁以上吧，可能爷爷奶奶也有。

问：你说16岁以下不要追星是当真的？

答：当真的。

问：你想对粉丝们说什么？

答：想说要照顾好身体，好好學习，天天向上，在完成学业的基础上再来。然后，不论读书好不好，一定要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知道自己热爱这件事情，就要坚持下去。

“踏过荆棘翻过高墙你是否已不知疲惫时而迷茫失去方向没人在乎你哭泣没如果你能再次选择是否喝下这一杯无框架不放手就在当下你不停歇……”

这是小鬼的歌，就是那首能在低落时，拎起“小野兽”做回自己的歌。

这世界，能有“小野兽”神出鬼没，生趣又多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