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程磊
(新疆财经大学 国际经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伴随“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深入推进以及党的十九大报告更是指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以“一带一路”为重点的双重背景下,近年来中国企业不断加快“走出去”的步伐,使得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取得了显著增长,尤其是近年来我国对新加坡投资力度不断加大。据统计2017年末我国对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存量达到445.68亿美元,位居“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首位。如今“一带一路”的建设已经进入了高质量发展阶段,面对近年来中国不断地加大对新加坡投资力度,能否促进我国产业转型升级、全要素生产率提高以及伴随着投资风险值得思考,尤其是在当前国内产业进行结构性调整的背景下,对这一方面的研究显得更加迫切。关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学者们大多关注OFDI影响因素及区位选择,对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有所研究但关注整个区域经济体过于宏观,很少对单个国家层面进行OFDI逆向技术溢出分析。因此,将以2005-2017年间中国对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情况来探究对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技术溢出最先由M.Dougall提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OFDI逆向技术溢出并未受到重视。之后Grossman and Helpman(1990)[1]发现不同国家之间的贸易能够产生技术溢出,并没有从实证上进行分析,直到Kogut and Chang(1991)[2]对技术溢出效应进行实证分析,OFDI技术溢出效应才得到学术界的重视。随后Coe and Helpman(1995)[3]使用国际研发溢出模型,实证验证了一国通过进口可以获得技术溢出。Lichtenberg and Pottere(2001)[4]进一步对C-H模型改进,选取发达国家OFDI的数据,证实OFDI技术溢出效应。此后,学者们通过对C-H模型以及L-P模型不断地改进创新,进行实证检验形成了相关研究成果。如Driffield and Love(2003)[5]、Branstetter(2006)[6]、Bitzer(2008)[7]等人利用不同的数据和方法也都证实了逆向技术溢出的存在。
我国对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起步较晚,但创新结果突出。白洁(2009)[8]利用我国1985-2006年OFDI存量数据,实证检验OFDI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TFP具有正向作用。随后我国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角度,使用不同的方法进行了相关研究。在技术溢出效果显著方面存在着不同的观点。刘凯敏和朱钟隶(2007)[9]以1985-2005我国对外投资数据,选取OFDI增长率为变量,使用索洛模型,得出OFDI逆向技术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TFP有显著影响。王英(2008)[10]、沙文兵(2012)[11]等人也认为OFDI逆向技术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TFP有显著影响。邹玉娟(2009)[12]、尹小剑(2011)[13]、刘宏(2012)[14]等人利用不同的模型,认为OFDI技术溢出效应对我国技术进步效果影响不大。还有一部分学者通过省际面板数据检验我国不同地区OFDI技术溢出对生产率的影响。李梅(2012)[15]认为OFDI技术溢出不同地区存在明显差异性,付韶军(2018)[16]认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对我国东部省份显著,而对中西部全要素生产率不显著。孔群喜和王晶(2018)[17]利用中国31个省级面板数据,采用扩展的C-H模型和门槛模型,检验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对国内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认为对经济增长质量存在着门槛效应。
通过回顾以上文献,学者们利用不同的模型和方法从多种角度去研究OFDI逆向溢出效应。关于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对母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显著性方面还没有形成一致的意见,并且研究范围是整个区域经济体或者所有投资国家而对具体的国家研究较少。因此,首先从投资规模、风险评估角度来具体分析中国对新加坡投资现状,然后利用2005-2017年我国对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数据,通过修正的C-H贸易溢出模型来进行实证分析,最后就实证得出的结果提出相应的建议。
近年来,中新两国领导人保持着密切交往。2018年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及中国国家副主席王岐山分别对新加坡进行国事访问,彰显出双方友谊不断加强,为双方的经贸合作保驾护航。在此期间,两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升级协议书》,为双方经济合作提供更高水平的保护和便利化,不仅体现出中国不断扩大对外开放的意志,也显示了中新双方合作水平不断提高、共识不断增多,标志着中新关系迈入提质升级的新阶段。在中国举行的“一带一路”高峰论坛期间所取得的成果,更是提振了中国企业家“走出去”信心。
新加坡作为东南亚地区的发达国家,无论是完善的市场经济制度,还是宽松开放的商业环境、透明的商业运转以及完善的市场服务,都对中国资本有着东盟其他国家难以相比的吸引力;加之“一带一路”建设深入的推进,中国企业对新加坡市场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相比沿线的其他东盟国家也是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获得了越来越强的话语权,也使得中国成为新加坡重要的投资来源国。关于中国对新投资现状分析,将从投资规模、行业分布以及潜在风险三个角度进行梳理。
根据中国对外投资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我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流量为63.1亿美元,同比增长99.24%,占到当年我国对外投资流量的4%;截止2017年底我国对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为445.69亿美元,同比增长33.3%,占到我国对外投资存量2.5%。下面从我国对新加坡投资流量和存量两个方面进行具体分析。
1.投资流量方面
2017年中国对全球189个国家(地区)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流量达到1582亿美元。由于当年受到中国政府加强对外投资风险防范等因素影响,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首次出现下降,但仍然排在世界第三位。当年中国对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却上升,对新加坡投资流量为63.1亿美元,同比增长将近一倍,占到当年我国OFDI流量的4.0%。通过表1可以看出2017年新加坡排在我国OFDI流量的第五位,与排在第四位美国十分接近,二者仅相差约1.1亿美元。中国香港占比依然为50%以上,这是由于内地资本管制,凭借着制度和地理优势,更多的是作为中国内地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中转地。从经济体量来看,前十位除了中国香港外,对新加坡投资流量占GDP比重最高为1.9%;瑞士为1.1%;美国仅为0.03%。综合比较而言,中国对新加坡的投资流量非常可观。
与东南亚国家相比,2017年我国对东南亚联盟国家投资流量达141.20亿美元,较上一年增长37.3%。我国2017年对新加坡直接投资63.20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将近1倍,并且新加坡占到当年对东盟国家直接流量的44.76%。从表2看出我国对新加坡OFDI占东盟比例,在2009-2017年期间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流量占东盟的比率呈现波动起伏。除2010、2012年投资比例下降外,整体上来看呈现不断上升趋势,其中在2009、2011、2015年这些年间新加坡占到东盟国家比例超过了50%(见表2)。平均下来,2009-2017年间我国对新加坡的投资年增长率在43.3%,始终保持在对东盟各国投资第一位(见图1)。
表2 2009-2017年中国对新加坡OFDI流量占东盟比例(单位:亿美元)
2.投资存量方面
2017年末,我国OFDI存量18090亿美元,仅落后于美国。从表3看出我国对前十位国家(地区)OFDI存量占比达到86.6%。分地区看,中国香港占到54.2%,这是由于中国香港是中国内地企业对海外投资重要的中转地,我国对新加坡OFDI存量445.68亿美元,占到我国OFDI存量2.5%,位居第五位。分国别看,在国家排名中位于第二位仅次于美国且两者很接近,相差仅228亿美元,约为1.2个百分点(见表3)。
表3 2017年末中国OFDI存量前十位的国家(地区)(单位:亿美元)
2017年末,中国对东盟OFDI存量890.14亿美元,其中新加坡为445.68亿美元,占到中国对东南亚国家直接投资总额的50%以上,位居东南亚国家首位;与排在第二位的印度尼西亚相比,二者相差340亿美元,约为印度尼西亚4.2倍(见表4)。表5显示我国对新加坡OFDI存量增长率变化:2009-2017年中国对新加坡OFDI存量增长率呈现较大幅度波动起伏,尤其是2011、2015年比较明显。而中对新加坡OFDI占东盟存量变化比重比平稳,始终保持在40%以上。
表4 2017年末中国对东盟各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表(单位:亿美元)
表5 2009-2017年中国对新加坡OFDI存量占东盟比例(单位:亿美元)
从以上中国对新加坡投资的存量和流量对比中,不难看出新加坡已经成为了中国企业“走出去”重要选择。
中国对新加坡投资行业涉及多种领域。以2017年投资流量数据来看,批发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其次包括建筑业、交通运输和金融业等。
我国对新加坡投资行业中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存量达到156.37亿美元,属于主要的投资行业,并且大部分以并购方式进行投资。通过对历年数据的比较,发现制造业以及批发零售业也越来越受到重视。例如:在制造业领域,华能、宝钢等中方企业承担了新加坡许多重要的基础设施项目。
据新加坡贸工部统计,截至2017年底,来新加坡投资的中资企业超过7500家。约99%的中资企业注册为新加坡当地公司,其余为中资企业在新分公司。从行业分布数量来看,贸易类企业占47.6%,商业服务类企业占11.8%,金融保险企业占10.4%,三者合计占69.8%。
1.政策变化带来的风险
一方面新加坡与其周边国家在多个领域也存在着矛盾。一旦矛盾激化就会对在新投资的企业产生影响。另一方面新加坡属于多党制的国家,一直是由人民民主党执政,但近年来其反对党也发展迅速,不排除轮流执政的可能性,导致政策的不稳定性加剧。
2.资金融资带来的风险
中国企业进行海外投资并购通过传统银行进行融资可能存在风险。具体来看,一方面,在间接融资上,近些年来国际货币市场波动性较大,为了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国家对债权融资政策收紧,贷款审批更加审慎,会导致企业融资门槛提高,资金审批时间长等不利因素。另一方面,在直接融资上,近些年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为中国企业海外投资在资金、技术支持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但私募股权投资人更关注项目短期收益,而企业会更关注公司的长期效益,这导致双方诉求不能达成一致,不能达到协同效应。从以上两个方面来看,企业需要提前做好融资方案来应对出现的融资风险,避免资金不及时到位导致项目失败。
3.运营成本攀升的风险
一方面,新加坡属于劳务输入地,对外籍劳务需求量大,长期供给不足。最近几年新加坡政府又加大对劳务的审查,这会提高企业招聘成本和工资水平。另一方面新加坡对于国际市场依存度高,尤其是能源市场,如果宏观经济环境有一定的波动会对能源市场造成大幅度影响,进而影响企业的正常运营状况。
关于溢出效应模型,最初是由Coe and Helpman(1995)[3]提出的贸易溢出效应,采用修正的C-H模型,将OFDI变量引入到该模型中,具体形式如下:
(1)
选取2005-2017年中国对新加坡的对外直接投资数据进行研究,并以2005年作为研究基期,为保证数据单位统一,对各变量单位进行了处理。
1.全要素生产率TFP
计算全要素生产率用C-D生产函数:
Y=AKαLβ
(2)
(2)式中系数A经常被等价地定义为TFP,指数α、β分别表示产出对资本、劳动的弹性。
对(2)式取自然对数得到待估计模型:
ln(Yt)=C+aln(Lt)+bln(Kt)+ε
(3)
使用最小二乘估计法对(3)式进行估算,得到a、b值。对于a、b采用梁锶(2018)[18]估计的数据a=0.514,b=0.550。选取基于以下两个方面考虑:一是梁锶此篇文章采用2005-2016年国内数据与研究时间跨度基本相符,二是文章数据可信度高。其中劳动力人数L和国内生产总值Y来源于国家统计局数据库。
资本存量K的计算公式如下:
Kt=(1-&)Kt-1+It/Pt
(4)
(4)式中Kt为t时期资本存量;Kt-1为上一期资本存量;&为固定资本折旧率,取5%,It为t时期新增固定资本;Pt为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以2005年为基期,Kt计算结果见表6。最后将L、K、a和b代入(2)式,可得到2005-2017年中国TFP值,计算结果见表6。
2.国内研发资本存量Std
国内研发资本存量Std的计算公式如下:
(5)
(6)
(6)式中RD2005为2005年的研发资本支出,g为2005-2017年中国研发支出的几何平均增长率为16.73%,&为研发资本的折旧率为7.14%。根据上式计算得到2005年研发资本存量,最终得到中国2005-2017年的研发资本存量。计算结果见表6。
表6 各变量计算结果
3.通过OFDI渠道获取的国外研发溢出Stf
根据L-P(2001)提出的计算方法,可以得到OFDI获取国外研发资本溢出的表达式:
Stf=(OFDIt/Yt)*St
(7)
(7)式中OFDIt为第t年中国对新加坡OFDI流量;Yt为新加坡第t年GDP;St为新加坡国内研发资本存量,其中研发经费支出利用研发占GDP的百分比与GDP的乘积进行估算,最终得到的计算结果见表6。
1.变量描述性统计
表7 变量描述性统计
2.单位根检验
在回归之前对各个变量单位根进行检验,各个变量KPSS单位根检验见表8:
表8 KPSS单位根检验
表8中的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lnTFP、lnSd和lnSf各个变量的单位根KPSS检验值在1%小于相应的临界值,表明各个变量平稳。因此,lnTFP、lnSd、lnSf均为平稳时间序列数据。
3.回归结果
通过回归软件对(1)式进行回归,结果见表9。
表9 回归结果
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到,拟合度R2为0.8990说明该模型数据拟合度较好。解释变量lnSd、lnSf均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的检验。说明各解释变量对国内全要素生产率TFP有显著影响。
1.全要素生产率TFP
通过表6的计算结果发现:2005-2007年我国TFP呈现不断增长。一方面由于2001年中国加入WTO,对我国劳动力市场影响逐渐显现,激发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提高劳动参与率以及资源配置效率,另一方面有利的外部国际环境不仅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保障,也促进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使中国GDP增长率保持在10%以上。自2007年以来我国TFP呈现不断下降趋势。第一,2008年金融危机影响全球经济,中国经济发展放缓。由于中国出台货币刺激政策,虽然在很大程度上抑制金融危机对国内经济的影响,但同时也刺激了国内一些行业产能过剩。高能耗、高污染、低效率等一大批僵尸企业未能得到有效遏制,从而导致资源配置效率下降。第二,自2011年以来中国人口结构出现变化,低出生率和人口老龄化以及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放缓导致“人口红利”渐渐消失。这些因素共同作用导致中国经济增速放缓,进而影响2007年以来国内全要素生产率TFP的下降。
2.国内研发资本存量lnSd
从模型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国内研发资本存量每变动1%,会使国内全要素生产率逆向变动0.3%。出现这种现象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由于2008年以来,国外出现一些不利因素,尤其是金融危机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中国为避免受到冲击投入大量资金刺激经济,过度的投资产生一些消极影响导致资源配置不合理。另一方面近些年国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出向高质量发展的进程,加大了对研发资本的投入。研发投入产出效果一方面需要长期显现,而短期会对全要素生产率起到消极作用;另一方面还存在母国对产出吸收能力门槛效应。因此,国内研发资本本身作为技术创新的一个重要来源,对技术的进步作用主要体现在提升技术知识吸收能力,当前我国对技术的吸收能力需要提高。
3.OFDI国外研发资本溢出lnSf
从模型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OFDI国外研发资本溢出每变动1%,会使国内全要素生产率TFP正向变动0.0265%。这表明我国对新加坡的对外直接投资能够为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带来提升。首先,新加坡在地理位置、营商环境、经济自由度等方面处于世界前列。其次,新加坡在吸引外资方面出台相关税务激励措施,吸引了大量企业将新加坡作为区域总部或国际总部,拥有先进的人才和技术管理经验,成为连接东南亚甚至亚太地区重要的市场。最后,新加坡近些年越来越重视研发能力,对企业的创新能力不断优化整合,加上本身拥有先进的技术和前沿创新能力。这些方面使得我国在对新加坡投资的企业能够获取最新的前沿技术以及管理经验,进一步传递到母国进行吸收转化促进国内生产率提升。
根据实证分析的结果表明:我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能够对全要素生产率带来提升,国内研发资本存量存在的逆向作用。
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等逆全球化思潮现象出现。在此背景下,中新两国就坚持开放合作、推动多边贸易和区域一体化达成重要战略共识。两国应致力于积极推动RCEP谈判,坚定维护多边自由贸易体制和经济全球化,增强政治互信,加强与其投资合作,增强抗风险能力。充分利用现有的互联互通平台,如苏州工业园、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项目,以“一带一路”为统领,在现有的金融、航空、物流、信息四大领域基础上,不断拓展更多领域的合作。双方降低投资以及贸易壁垒,从而降低企业研发创新成本,促进双方生产要素和人才流动,充分发挥东盟“10+1”合作机制以及中新自由贸易协定的积极作用,实现与东道国互利共赢,共同发展。
虽然最近几年中国企业对新加坡作为重要的投资目的地,也存在着非理性投资的迅速上升,会对我国金融安全等方面产生一定的风险。因此为了防范海外投资风险,确保企业“走出去”健康稳定发展。政府一是要对“走出去”企业海外投资主体进行真实性审查,规避风险;二是建立负面清单制度,引导企业合法合规走出去;三是加强事中事后监管,使投资主体对外投资更加成熟和理性。
相比东盟其他国家,中国对新加坡投资过于集中,一旦出现意外事件会对在当地投资的企业造成巨大影响。在追求投资效率同时,要寻求更多的投资地区,做出最佳的海外投资对象选择。在投资主体方面,目前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企业中主要是以国企为主,享受国家众多优惠政策,但是国有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也会受到一些非市场经济的影响,而民营企业产权结构清晰、机制灵活,海外经营的成果直接影响到企业的利益,风险意识更强,能够更好地适应以市场经济规律为基础的国际市场严酷的竞争。因此,加大对民营企业各方面的支持,提供公平的竞争环境使民营企业参与到国际竞争中。
短期内通过国外技术溢出效应可以提高我国全要素生产率,长期来看需要靠企业自我创新,尤其是对一些关键核心技术,需要加大研发投入以及科创平台的建设。首先,建立健全科研创新机制和平台,鼓励自主创新,提升企业对技术吸收能力水平,这样企业才能将技术溢出吸收为母国服务,提升国内技术进步。其次,将更多的研发资金投入到前沿科技领域,减少对产能落后的行业研发投资,提升资源的配置效率,向高质量发展。最后,针对“人口红利”消失不利影响要通过户籍制度改革和公共制度改革推动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创造出新的劳动力资源,使资源得到重新配置,提升全要素生产率。
不断加大改革力度,加快产业转型升级。首先,“一带一路”国家基础设施相对薄弱。通过“一带一路”建设,利用我国基建优势,加大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建设,转移我国过剩产能。其次,深化金融市场改革发挥的作用。加大金融监管力度,对那些大量占用资本的僵尸企业加快清理出市场,助力落后企业转型升级。构建企业多层次融资体系,满足企业海外投资融资难需求。其次,推动我国对外开放和对外投资双向联动,加快我国外商投资环境建设,加强体制创新和政策落实,为外资进入营造优越的营商环境。吸引智能装备制造、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前沿领域的投资,推进我国向着高质量发展。最后,培育朝阳产业及人才支持。在人才方面,坚持人才引进与自我培育相结合,保障人才合法权益,科研人员才能够全心投入到研发创新中。
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历史较短,我国尚未建立完善的海外投资支持体系。目前首先表现在支撑机构少,力量有限,很难能够给予海外投资的企业提供详细的咨询服务。其次在支持领域方面,专业领域机构建设的步伐落后于我国企业“走出去”的步伐,无法满足“走出去”的企业需求。最后,在支持形式方面,目前各主管机构和部门注重企业对外投资前期服务,而对“事中事后”相关机构服务支持方面有所欠缺,对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全流程未能做到全覆盖。
因此,首先改善支持机构相对缺乏状况,组建“半官方”支撑机构,发挥其政府与企业沟通作用,构建“官方与半官方”机构相结合的支撑体系。其次,对企业投资流程做到全方位服务,与高等院所与研究机构开展合作,提供各类相关专业领域服务咨询,解决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遇到的迫切需求。加快构建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支撑体系建设,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