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老布什莫斯科巧遇万里

汤世稼

2018年11月30日，乔治·布什去世了。我知道他在北京工作期间同许多中央领导同志都建立了良好的个人关系，为中美关系出了不少力。我跟他只见过一面。那是1984年2月，我随同万里同志去莫斯科参加苏共总书记安德罗波夫葬礼，并随后迎接新领导人契尔年科上台就职。葬礼上我们没见到美国总统，只是在苏共中央会议结束，选出新领导人契尔年科时，布什才乘坐他的“空军一号”匆匆飞来，很明显，他对苏联产生新领导人也是感兴趣的。

当万里同志率钱其琛和我等相关人员，连同一大群外国领导人排队走上克里姆林宫大厅楼梯时，乔治·布什突然出现，他没有排队，而是在各国领导人左侧大踏步快速超越，很明显，他想超越排队人，率先同契尔年科握手。當布什追上排着队的万里同志时，他稍稍放慢了一点脚步，用一种美国橄榄球运动员的方式向万里同志打了个招呼，弄得周围其他领导人莫名其妙。然后布什就匆匆而去，想争先完成他的“握手公事”，乘“空军一号”回国了事。

就在我莫名其妙时，万里同志向我解释，他同布什几个月前刚在北京国际俱乐部打了一场网球，双方以1︰1言和。布什和万里同志都是网球迷。布什仗着年龄优势，体力好，跑动灵活而得分，而万里同志主要是靠发转与不转的球，让对方吃发球得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克里姆林宫楼梯上相逢。

（作者曾任中央编译局译审， 中苏谈判办公室专家、出席联合国大会中国代表团副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