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李葆鸿

10

秦玉梅还是每天一个早上就去裁缝店去做衣服，因为王顺平养鱼贷了银行的款，所以她必须比以前更努力，才能能够还清银行的贷款。王顺平自从养鱼失败以后，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不过，她也听说，村里的马岩找老伴了，马岩是村里的文化人，是村里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还是思想开放，知识分子会生活！马岩就在村子里的北边，而自己就在村子里的南边，而李桂芝则住在村子里的东边。真是三个人就是一个直角三角形。每次到镇里的店里，总会骑着自行车从马岩家里路过，马岩就会自己去做饭。但是他现在轻松了，总算一个人了，他少了母亲给自己的婚姻，而自己现在还要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奋斗。想到这里，秦玉梅心里真不是一个滋味。还不如人家李桂芝，丈夫去了唐东，自已一个人抚养孩子，虽然没有丈夫，但是心里是快乐的，自己的心里牵挂在唐东的丈夫。不像自己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还必须忍着自己不满意的王顺平！想到这些秦玉梅就怨恨自己的妈！为自己而感到悲哀！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李桂芝的丈夫从唐东回到顺天市不把李桂芝也带到唐东去，现在明白了最大的原因就是孩子！

王顺平则还是那样，安安心心的种地，然后没事的时候喝着自己的牛栏山二锅头，这种神仙的日子，也正是自己想要的！婚后的贷款是两个人的贷款，秦玉梅必须把贷款还上，这也是自己最大的愿望。自己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在镇上买一套房子。从此过上城市里的生活。农村的生活还是特别不方便的，尤其是冬天，在顺天市农村的冬天，是要烧炕的，把玉米杆塞进土炕里，然后玉米杆点燃这样屋子里就会很暖和，但是会屋子里都是灰塵，感觉很是脏，还有晚上肚子疼，农村是旱厕，还需要往后院跑，这样真是不方便，家里条件好的，自己生的暖气，但是白天屋子里还是有些冷，真是不如家里的暖气方便，只掏一下暖气费就可以了。还有就是城市里也有公园和超市，穿暖花开的日子，可以逛公园，顺天市的北海公园、景山公园、中山公园、西山公园等等，这些皇家公园还是那些人工公园景色都是异常的美，而且还通了地铁，这样出行就会更加的方便。而且我还很喜欢吃甜食，稻香村的各种饼干和蛋糕正式我的最爱啊！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秦玉梅的梦想，那就是当一个城里人，现在改革开放了，只要有钱，这些目标都能够实现的！

现在自己的最大目标就是把贷款还上，秦玉梅于是晚上就干脆就在海湾镇的城村子里租了一间小屋，这样晚上可以多干一会活，这样的收入也就多一些。王顺平有的时候过来也看望自己，这一天中午秦玉梅正在做活，王顺平骑着自行车来看望秦玉梅，王顺平的胡子已经很久没刮了，满脸的胡子，头发也将近一个月没有洗了，裤子和上衣也有油点。王顺平到了店里，把自行车放在了门口，径直走了进去，然后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秦玉梅没有看他一眼，还是匍匐在缝纫机上干活。王顺平说：“秦玉梅，你晚上应该回家了，家里没有一个女人还是家吗？镇子离村子也不特别远，也就是骑着自行车30分钟的时间！”秦玉梅不干活了，坐在椅子上，看着脏兮兮的王顺平。她说：“咱们家贷了银行的钱，靠你种地能还上吗？你说不靠我这样的干活，能还上吗？”王顺平说：“贷款是每月还一些就可以了，我一年种地够还贷款了！也够咱们一家的日常生活了！生活还是需要慢慢来的！”秦玉梅说：“咱们的孩子老大是男孩，今年都上初二了，老二是儿子今年就上三年级了，还有一个女儿上幼儿园的，趁他们还小咱们还是要多攒一些钱，三个孩子以后肯定要有一个要上大学的，咱们文化水平都很低，我是初中毕业，而你也是初中毕业，所以我们还是要让自己的后代，多多的读书。咱们都是解放前出生的人，我是48年出生。你是46年出生。咱们的孩子也都是70年代的人，需要为他们攒一些钱了！”王顺平说：“你想的真是太远了，三个孩子都是未成年人，都是小屁孩，我们要活在当下，孩子自有孩子的福气！”秦玉梅看着他说：“我不想咱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整天与土地打交道，咱们的孩子应该比咱们更强！过上更好地日子，让别人更加的看得起！这也是我的梦想！我还想让他们到顺天市来上大学，让两个孩子都能上大学！咱们村不是有一对兄弟都上大学！我要让他们成为第二对！”王顺平说：“你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咱们的父母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你还想变成城市里的人！真是做美梦了！真是“猪八戒做梦娶媳妇—尽想美事;想的倒美！”秦玉梅看着王顺平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流浪汉，衣服都已经反光变得油亮了！秦玉梅接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我们作为孩子家长应该考虑的问题！而且你是一个男人更应该担负起责任来！我现在起早贪黑的干，就是想把贷款赶紧还上，我知道指望你是根本靠不住的！所以我靠自己！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所以，我也就是我在海湾镇租房子的原因，这样我就能多干一些活，多干一些工作！我是一定要在顺天市买房子的！这就是我这样辛苦干活的原因！你在家把三个孩子带好，给三个孩子把饭做好！实在不行可以让你爸妈帮着带三个孩子，然后你也可以考虑也在顺天市找一份工作！”王顺平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就喜欢当农民，我才不愿意在别人手下干活，我当农民多么自在，多么自由！”王顺平觉得自己拗不过秦玉梅，就骑着自行车，闷闷不乐的回家了！

秦玉梅每天起来都很早，每天早上5点半起床，然后自己就做早饭。然后就到自己的缝纫店，大约7点多就可以到店里。这个时候，冬天的时候也一样，她开门的时候，海湾镇初级中学的学生就在沿着街道跑操，一个大个子男生带着头。他们有前程，自己起来这样早也有钱程！然后晚上一直干到十点半，没有周六日与节假日，在她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还银行的贷款。秦玉梅这样干了三年，他攒了一些钱，不仅提前还了银行的贷款，还在不断的攒钱。

秦玉梅是一个一定要把日子在别人前面的一个人，所以她不想让别人看不起，然而在农村最大的面子就是房子，如果自己能够在海湾镇买一套房子这样就可以享受城里边的生活。这也是她这样卖力干活的主要原因。秦玉梅平时也很少回一趟家，给三个孩子买一些好吃的，买他们喜欢吃的牛肉和饼干，火腿肠，葡萄干。

这天，秦玉梅骑着金鸟牌红色的助力摩托车回到了村子里，她从村子里的南边往北边骑自行车，在村子的北边四个老头与老太太正在打麻将，四方桌支了起来，一人坐一边。然后就是四个看客。他们抽着烟，喝着茶，谈着村子里发生的事，国家发生的事。玩着5毛一块的小刺激。在村子的中间一家院子里也放着麻将桌，秦玉梅骑着自行车，往里边看了一下，四个中年人也支起了麻将桌，加上四个中年人围在一起，又是一共8个人，期间烟雾缭绕，只见一个人使劲拿了一张麻将牌，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烟，激动地大声说：“炸弹！我就不信，我能来一个自摸，这回该我扬眉吐气了”。秦玉梅心里想：“大把的时间，不好好工作，怎么玩起麻将这样兴高采烈，怎么这样不知道时间的珍贵！年纪轻轻不好好挣钱，净搞这些！可见他们这样玩麻将，能顶上工作了，我必须劝王顺平不要沾染赌博，赌博这样的事情如果上了瘾，家里有多少钱就能败光多少钱。家里有多少钱，就能输多少钱！”在村子的南边，只见一堆不上学的孩子，围了一圈，他们在玩炸金花。圈子的中心放着一堆10块，20块，50块的人民币。一圈的孩子叼着烟，吐着烟圈。

秦玉梅回到家，看着王顺平做着饭，她也到了厨房，摘着芹菜。她说：“你看咱们村子，是怎么回事了，一个村子竟然有两处人打麻将，一堆孩子在玩炸金花。村子现在怎么了，怎么老中小都喜欢玩麻将与纸牌了？”王顺平一边炒菜，一边说：“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不想在城市里有公园，电影院，有图书馆。还有各种餐馆。在农村这些都没有，就只有电视机，可以看些电视剧。可是电视剧也没什么意思，因为大家很多人家里兄弟姊妹多，家里穷小学都没有念，更别说初中了！高中生与大学生更是少的可怜！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所以很多人，就只是文盲了。农村出了自己的家，就是庄稼地了，农村的娱乐项目太少了，也都是打麻将了。有的小孩子家里条件好还可以在家玩小霸王游戏机，大一点的孩子就不喜欢了。而且大家都还想快一些挣钱，所以就赌博了！”秦玉梅说：“我明白农村的娱乐项目确实很少！所以你就要到城市找工作了，光靠咱家那四亩地，不可能过上好日子的。还有就是银行的贷款我们是还了，但也把家里的积蓄掏空了，所以我们再攒钱是不能靠赌博赢回来得的，还是要靠实实在在的工作，这样才能稳稳当当的把钱赚足，来过富足的日子，这样我们的心也能够安稳一些。不然的话，这样以后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你在家把三个孩子照顾好，就可以了，没事的时候就出去打打工在顺天市，顺天市的机会还是很多的！”王顺平说：“我喜欢当农民，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现在很多城里人，他们的祖先也都是农民，所以我是以农民感到自豪的！你不要看不起农民，你们家祖祖辈辈也是农民，你的户口现在也还在农村！你也不就是在城市里打工开小店了！”秦玉梅嘆了一口气说：“我不是瞧不起农村人，更没有看不起农村人的意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的本性，是不是农村与城市人没有一点关系！在城市生活还是在农村生活，那个更舒适，那个生活质量更高！咱们就去哪里生活！你看咱们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毕业就留在了城市里边工作！农村如果好！他怎么不回农村了！他回到农村，见了咱们都说农村空气好！农村比较安静，可是他没待几天就会城市里了！那是再说场面话了！所以了咱们以后买了房，就可以在城市生活了，把咱家的地委托给别人种，咱家的房子以后可以放着，以后觉得城市里吵闹，可以在农村闲住几天！两个地方可以互相换一换，这样既能维持住乡情，又可以给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上学环境！”王顺平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辩论不过你！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考虑和打算！就算你的想法非常好！也需要有了钱再说了！”秦玉梅望着在书桌子上写作业的两个孩子，老大明年就考大学了，老二正在读高一，以及再看电视的女儿，我需要为他们多攒一些金钱，靠男人，靠王顺平是靠不住的！女人必须靠自己！看到了三个孩子可爱的面容，感觉自己就有了奋斗的动力，有了奋斗的源泉！三个孩子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感觉自己一切的奋斗都是值得的！

时间过了一年。这一天，秦玉梅在店里正忙着的时候，隔壁的王雪华走了进来。她说：“玉梅，你听说了吗？咱们顺天市有一块商品房开始售卖了，你的孩子在市里读大学，以后你们养老也就有地方了！65平米的也就是10万多块钱，你这几年这样拼命干活，再向亲戚借一些，肯定能买一套房子，以后你们家老大结婚家里有套房，也好找对象了，毕竟城里有房子了！”秦玉梅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本来自己这几年这样努力干活，就是想在城里边买一套房子，现在自己手里也有一些钱，然后再向我爸妈和哥哥借一些钱，这样买房子的钱就够了！于是，她下午就把店关了，骑着摩托车往家里赶了！到了家，只见自己的家房门紧闭，两扇大门挂着一把锁，他没有看见王顺平，于是她骑着摩托车就问在村子里街道走的人，她看见了王姨，她停了下来就问道：“王姨，你看见我们家王顺平了吗？”王姨说：“王顺平最近经常赢钱了，村子里都传遍了！祝贺你了！”秦玉梅听到这样的话，脑袋都要气炸了！她放下摩托车，对王姨说：“你知道我家王顺平，在哪家玩牌了？”王姨说：“在咱们村高喜才家里了！”秦玉梅于是直奔高喜才家。在高喜才家，秦玉梅看见了王顺平正在四方桌坐着，桌子上放着一杯泡好的铁观音茶。然后悠闲地抽着烟。嘴中说着：“今天真背，真是背到家了，也该轮到我来一个自摸了，来一个炸弹了！”秦玉梅看到了王顺平的样子，就立刻想到自己给他的忠告，他都忘记了，他果不其然染上赌博！她愤怒地看着王顺平。王顺平一旁的男人，给王顺平使了一个颜色，王顺平抬头一看，就看见了秦玉梅，马上把牌一推说：“我老婆回村子了，我不玩了，你们继续玩！”然后，把茶玻璃杯子拿在手里，就转身往家里走。秦玉梅在后边骂道：“你一个男人，没事就知道赌博，我辛辛苦苦在外边做生意，你却在村子里打麻将！真是个败家子！咱家让人看不起，不能比别人过得好，就是你不争气，就是你在拖后腿！再这样不思进取就别过了！”王顺平嘴里说：“女人事情就是多，我一个人大男人玩一会麻将，解一会儿闷，就大吵大叫的，真是讨厌！”王顺平走后，桌在上其它人说：“真是扫兴，我这马上就能自摸的牌，全让他老婆给破坏了！真是扫兴！这是个气管炎（妻管严）！”有的人说：“这个王顺平，这个王顺平跟我挨着，我在下家，我也很少开胡，都让你们两个把钱赢走了。你们一会儿胡了，一会儿自摸炸弹！真是“坐在北，输到黑”！是他把背风，吹到我这边了！真是他妈的晦气！”最后一个说：“这个王顺平，就靠老婆养！咱们赢他的钱，就是赢他老婆的钱！他也不和他老婆一起做裁缝，整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他在咱村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一个大男人让老婆养着，这是没出息！”

秦玉梅用眼睛瞪着王顺平，王顺平一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红塔山牌香烟。他猛吸了一口，看着秦玉梅，等待着秦玉梅的批评。秦玉梅大声说：“让你别赌，你还是赌博，就是不听我的话，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以后不准去赌博，咱家没什么家底，而且你上次养鱼赔了钱，那些人是看不起你的，在农村圣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就想赢你的钱，就想不劳而获！以后不要玩了，下不为例！今天我回到家，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就是海湾镇有个新开的楼盘，现在每平米2000块，我这几年做裁缝，就是为了咱家的生活能变好一些，孩子们能上一个好学，以后老了能有一个好的住所。这就是我的目标。所以我想让你去拿着钱，去买房，我现在裁缝店活很多，没有时间也忙不过来，所以我想让你去办这件事。”王顺平猛吸了一口烟，他说：“我一个农民，祖祖辈辈都在这村子里生活，我的能力就是种庄稼，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服，我也很知足！我不想去买房了！我就想呆在农村，我就愿意当老农民！再说了，去城里生活我会感觉很不舒服也很不开心，所以我不想买房了。我就想在农村生活了！我唯一会的也就是种地，别的什么也不会了！所以咱们还是安心在农村里生活，你想去城市生活，你去吧！我还是在农村！所以你也不要劝告我了！”秦玉梅听了这样的话，真是感觉自己的心凉了一大截，感觉自己从艳阳高照的夏天一下子走进了寒冬腊月的冬天！从撒哈拉大沙漠飞到了南极洲的冰山上！自己的内心真是对王顺平心灰意冷到了极点！秦玉梅说：“你是一个男人，买房子我拿钱，你出力你都不愿意，看来这样的婚姻是没有必要维持下去了！我要和你离婚！”秦玉梅生气地扭头就走，然后骑着摩托车，就回海湾镇了。

当她回到自己的裁缝店的时候，王雪华看见秦玉梅回到了店里，赶忙从店里出来。走进了店里。秦玉梅看见王雪华走进了店里，赶忙拿了一个小板凳让王雪华坐下，然后倒了一杯龙井茶。王雪华说：“今天你回家商量买房的事情怎样了！这几天买房的人很多了，因为咱们是顺天市以后肯定有大发展，所以以后的房子只有涨价不会有降价！早买早享福！早买早安心！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现在是买房的好时机，趁早不趁晚！晚了黄花菜都凉了！”秦玉梅背靠着椅子，长叹一口气，她说：“我的那个男人太不争气了，我回到家看到他和一堆村里的闲汉再打麻将，玩钱！我让他买房他不愿意买！他说他就喜欢农村，就喜欢过农村的生活！我真是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真是把我气的半死！我比你真是差远了！你现在离婚了，真的很轻松了，孩子也读大学一个人无忧无虑，然后就是卖衣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王雪华说：“当初我和他结婚，就是我妈做主的，其实我也不特别愿意，没办法，家里的女孩子多，我爸重男轻女，生了三个女孩子，最后一个是男孩，我是家里的老大，我是张姐，所以我家有四个孩子，我成年的时候，我弟弟才出生，我小学毕业了就照顾我弟弟妹妹了，从小就要帮妈妈干家务活，帮妈妈做饭，洗衣服，这样家里才能负担减轻一些，所以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书读的太少了！当我成为姑娘的时候，我妈看上了这个我的前夫！说他是木匠，会做家具，还会做棺材，有一个手艺，骑着自行车到各个村转悠，这样就有生意了。可是，他结婚后有一个坏毛病就是赌博，还特别喜欢喝酒！喝醉酒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经常被他打！我也忍了3年，等我的女儿会走路了，我就选择了离婚！我觉得孩子不能在我整天流泪和哭喊的环境中长大，我干脆就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他看我态度坚决也就同意离婚了！我就没必要再维持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说实话现在让我看他一眼我都懒得看！我这人不认命了！我觉得命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现在我离婚了，我觉得很轻松了！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煎熬了，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孩子我也干脆不要，他把孩子过继给他姐姐抚养了，我一个人倒也轻松！刚开始还想孩子，现在也不想了！他不让我看孩子，我也就不管了！你们的婚姻是什么样的情况？”秦玉梅一脸哀愁的说：“我和王顺平也是我妈妈和我哥同意，觉得他当过兵，而且模样长得也行，所以就同意了，我当时在小学当民办老师，所以也想找一个老师，但是我妈不同意了，非要我嫁给王顺平，婚是结了，可是王顺平一点没有责任心，养鱼赔了本，我要给他还账，现在我整天都在干活，没有白天没有周末，我终于把贷款还上了，其中的辛苦滋味，只有自己才能够消化与咀嚼。自己在市里买一套房子。这样孩子以后也能够在城里居住，也能享受公园与图书馆，享受草地与鲜花，可是他却不愿意，就喜欢呆在农村，就喜欢过那样的日落而息，日出而出的那样田园生活，真是把我能够气死！我也想到了离婚，可是两个孩子一个上初中，一个上高中，还有最小的女儿在读小学。真是太难办了！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想让别人在我孩子面前说，你妈妈是一个寡妇，你怎么没有爸爸了！这样对孩子的生长发育也不是非常有利的，他们会在村里和学校受到小伙伴和老师的歧视与欺负！咱们都是成年人不能光为自己活了，咱们还有父母和孩子！做人不能那样太自私了！”王雪华说：“是啊！你为了孩子的脸面，为了他们的自尊心，为了父母的脸面，可是谁为了你的心理感受！人都只有这一辈子！自己过好了，才能让自己的儿女过上好生活！我那个女儿，过继给他姐姐，他姐姐就如同亲生的，人家有钱，在村子开了超市，生意很不错，我的女儿享福了，我开始在工厂造纸厂打工，攒了钱，加上借了父母点钱，就在镇上租了这一家服装店，单身挺好的！有了钱，我可以去美容，买漂亮衣服，然后去旅游！还可以给爸妈买好一点的营养品，现在我一个人过的很好！”秦玉梅说：“你就没想着再结婚，你才30多岁了，不像我都50多了。”王雪华说：“梅姐！你确实不容易了，有三个孩子，而且孩子都在上学，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还年轻，但是我很恐婚，我担心在遇上我前夫那样的暴徒，所以我现在就要坚决慎重考虑我的事情，现在年轻人都必须有爱情的。我也是这样想的！”秦玉梅说：“我这能这样坚持了，老大明年就高考了，老二明年也上高二了。還有小女儿在上小学，这都是两个孩子最为关键的时期，等再过几年再考虑我的事情吧！再说了小女儿也小，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现在我们已经分居了，这样也挺好，要是我像你这样的年岁，那打死我，我也不会嫁给王顺平这样的男人！还是我们村里的马岩想得开，60多了，还恋爱了，还整天与自己的女友在村子里牵着手，真让人羡慕了，我们都为别人而活了，还是他活得洒脱，活得浪漫！”王雪华说：“我也觉得婚姻这件事，就看自己了，我当时也有两个孩子，我觉得过得不好，我就离婚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为自己而活！”

（下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