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锡尧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十六 逃离死神又来灾星(2)
3月8日这一天,马岩一个早上就起床了,他穿了一件干净的薄棉袄,藏蓝的西裤,黑色的皮鞋,还在头发上用了摩丝。早上刚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小儿子马海涛去上班,马海涛说:“爸,今天是三八妇女节,不是父亲节,你今天装得这样正式,而且还给自己的头发,用了发胶,今天有什么喜事吗?还是你有什么好事了?”马岩说:“今天去一趟单位,单位有点事!”于是他就骑着自行车车,向海湾镇出发了。到了海湾镇然后再坐公交车去市里。当马岩到了胜利公园附近的火锅店,他预约了两个靠近窗户的座位。然后,他就在店里等着张淑芬!快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马岩的电话响了。马岩就接了电话,他拿着电话说:“我是马岩,我在老唐中铜锅涮羊肉涮羊蝎子店,就在窗户边的位置上,你可以过来了。”当张淑芬来到店里的时候,她看见了一身穿着整齐的马岩。马岩见到了的张淑芬,虽然也是农村的老太太,但是她打扮的很是精致,也很是干净。马岩心里想:“要是自己年轻的时候遇上这样的女人就好了,都怪自己没有缘分了!”张淑芬说:“你的情况,介绍人李老师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一名退休工人,你平时喜欢什么呢?”马岩说:“我是初中毕业以后,,就去参军了,退伍复原以后,部队就安排我去了纺织厂,后来我就退休了,我平时喜欢散步和写一些打油诗,退休之后也看会书。”张淑芬说:“我今年60岁了,我原来在镇上办了一家商店,后来儿子接手了,自己也就闲下来了。前年我的老伴得了胃癌去世了,留下了三个子女,现在三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了,自己跟小儿子生活在一起,但是毕竟人家一家三口就是一个家,我则是孤身一人了,虽然子女都很孝顺,也有小孙子围绕在身边,但是我还是感觉很孤独,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和小儿子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则是孤单影枝,遇到和儿媳妇不和的时候,儿子还是听老婆的!在我妹妹的劝说下,我决定从痛失老公的影子中走出来,我就去婚介所登记注册了,时间还没到一个周,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我是既感到荣幸又感觉很意外。你是什么情况呢?”马岩认真而且仔细地听着张淑芬讲述自己的情况,他看着张淑芬,虽然有六十岁了,但是还是穿着时尚,她穿着牛仔裤,穿着紫色的呢子外套,以及白色的旅游鞋。她还染了头发,虽然鬓角有一些白发,但是整个人的气质,也就感觉是50多岁。顿时感觉自己很是满意,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马岩说:“我的情况是什么呢?我的老伴得了高血压引发的并发症,导致了偏瘫,走路也不能走,说话也不能说,几个孩子也忙于工作,没事时间照顾她,我一直照顾到他去世,所以感觉很累了,所以现在想找个老伴,共度下半生。今天我也很榮幸认识你!认识你就是咱们的缘分,就是我的运气!”
这个时候服务员来了,马岩拿过来了菜单,说:“你喜欢吃什么呢?”张淑芬说:“在顺天市,这种铜锅涮肉是特产,老唐中涮羊肉。很有历史的!我看过一些书,它有两种说法:涮羊肉,又称“羊肉火锅”,始于元代,兴起于清代,早在18世纪,康熙、乾隆二帝所举办的几次规模宏大的“千叟宴”,内中就有羊肉火锅。后流传至市肆,由清真馆经营。涮羊肉传说起源于元代。当年元世祖忽必烈统帅大军南下远征。一日,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他猛想起家乡的菜肴——清炖羊肉,于是吩咐部下杀羊烧火。正当伙夫宰羊割肉时,探马飞奔进帐报告敌军逼近。饥饿难忍的忽必烈一心等着吃羊肉,他一面下令部队开拔一面喊:“羊肉!羊肉!”厨师知道他性情暴躁,于是急中生智,飞刀切下十多片薄肉,放在沸水里搅拌几下,待肉色一变,马上捞入碗中,撒下细盐。忽必烈连吃几碗翻身上马率军迎敌,结果旗开得胜。在筹办庆功酒宴时,忽必烈特别点了那道羊肉片。厨师选了绵羊嫩肉,切成薄片,再配上各种佐料,将帅们吃后赞不绝口。厨师忙迎上前说:“此菜尚无名称,请帅爷赐名。”忽必烈笑答:“我看就叫‘涮羊肉吧!”从此“涮羊肉”就成了宫廷佳肴。而铜锅涮肉采用传统的铜锅炭火,秘制调料和清汤涮食的饮食方式为主,以“肉质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著称。”张淑芬又接着说:“在咱们唐中,冬天的时候有些冷,所以火锅我也很喜欢吃,尤其是鸳鸯火锅,淡和辣两者在一起,这样就能够是味道更好的享受,所以冬天的时候就能够更加的保暖,更加的暖和!”菜品在锅里面煮着,煮了几分钟,张淑芬赶忙把煮好的蘑菇和青菜,夹到了马岩的碗里,马岩看到一切,觉得张淑芬不仅外表清秀,举止典雅,知识丰富,而且还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女人!
他们吃完了火锅,就进入了胜利公园,刚过完正月十五,公园还沉浸在欢乐的过年氛围当中,他们聊起了孩子,聊起了后半生的打算,也聊起了以后生活的安排!一个在公园里,感觉他们就是两口子,他们就是一个老夫妻!”
滂沱大雨来势迅猛,游人一哄而散,转眼便我影无踪。惟独林春艳像石人一般纹丝未动,转眼间就被浇成了一只落汤鸡。她认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甘愿接受这惩罚,让冰冷的雨水冲刷她肉体和精神的龌龊污浊。只是她如坠冰窟,冷得浑身颤抖,电闪雷鸣,波涛汹涌间,林春艳觉得死神在向她召唤:“来吧,这里没有痛苦,只有永远的欢乐!”
林春艳凄惨一笑:“好,我这样的女人,真是死了的好,活着是地狱,死了才是天堂。我跳!”说完就要纵身一跳了。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大脑中突然出现女儿打着石膏的腿,仿佛听到佳佳的哭喊:“你赔我双腿!”这撕心裂肺的喊声使她受到强烈的震颤,自己一死了之,可抛下伤残的女儿,死不瞑目啊!而且只顾自己解脱,置伤残的女儿不顾,也是逃避做母亲的责任,更使罪上加罪呀。她仰面祈求:“上帝,救救我女儿吧,求求您,让我女儿早日康复吧!”这丝希望之光使她改变了主意,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这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她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林妹妹,我在省城到处找你,你在哪里?马上回话!——深爱你的吴哥。啊!吴万全来啦,他一定带好药来啦!原来她手中的“胶囊”遭到刘总小蜜毒打后,已经全部吞光,正愁病犯了无药可医,正巧送药人就来了,她就更不想死了。她转身跑上江堤,一口气跑上凉亭下,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大雨仍在哗哗地下,凉亭下,挤满了避雨人。人们都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他。林春艳急忙掏出手机,但不等她的湿手按动号码,手机已响起铃声,又是吴万全发来的短信。为避开众人讨厌的目光,她离开凉亭,仍站在雨中通话。她激动地问候:“喂,吴哥吧?你好!我是春艳呀。”
这些日子,吴万全的手机短信发了不止上百条。可说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林春艳的回话,他简直乐疯啦,高声欢呼:“哈哈,打通啦!打通啦!总算是打通啦。”他热情地问候:“林妹妹,你好吗?”“我好……”历经辛酸磨难的林春艳,顿时泣不成声,“我好命苦呀!”吴万全听了惊喜异常,打趣道:“林妹妹哭啥?哥明白了,准是想哥想的受不了啦,对不?”
“熊样,你小子幸灾乐获。”林春艳假装发怒。
“不不,林妹妹别误会。哥是给小妹宽心哩,言归正传,咋的了,小妹,遇到啥事啦?快对哥讲。”
“唉,一言难尽呀。”
“那就慢慢说吧,小妹,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松花江畔顾乡公园凉亭旁。”
“哦,在江边玩,和谁在一起呀?”
“我哪有心玩呀?我只是自己一人呀,我想……跳江。”
吴万全大吃一惊,忙说:“什么?开玩笑吧?可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呀?有啥大不了的事呀?天无绝人之路嘛,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死,有啥活头呀?我已是身临绝境,山穷水尽了。”
“不会的,哥回来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林妹妹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春了。”
林春艳急切地问:“吴哥,跌打胶囊还有吗?我急要。”
“有,我随身带着哩。”
“这就好啦!”林春艳破涕为笑,“吴哥,你在哪?快来吧?”
“别着急,等雨小点了,我就去接你。”猴精的吴万全已经猜到林春艳已染上毒瘾,这正是他所企盼的。
不久,雨过天晴,亭子里的游人一哄而散,只剩下浑身湿淋淋的林春艳,她翘首以待,左顾右盼。工夫不大,吴万全驾驶摩托车驶近凉亭,林春艳兴奋不已,招手呼唤:“吴哥,我在这里!”
“我的林妹妹!”吴万全边喊边急步踏上凉亭,抓住林春艳冰冷的双手,眨动一双三角眼,“林妹妹,缘份呀,千呼万唤,你我终于又走到一起,这一天,来得可真不容易。”
林春艳也激动不已:“可这一天,总算是盼来了。”各有所需,为得到胶囊,她也在盼着吴万全的到来哩。
吴万全看到林春艳头发透湿,湿乎乎的衣衫紧贴身上,冻得浑身发抖。他赶忙脱下外套,给林春艳穿上:“千万小心,冻感冒了,可不是好玩的。”一句假惺惺的关心,说得林春艳心里热热的。两行酸泪就滑下双腮。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吴哥,你可不晓得呀。这些日子我倒霉的事太多,还患上一种怪病,一犯病就恍恍惚惚没精神,浑身哆嗦打晃兒,身上没一点劲。所幸的是吃了你的药很快就好了,可是我跑了几家药房买了同样的药,就是不管事,你说怪不怪?”
“假药到处都是,根本买不到正宗的,当然无效了。我的药都是从厂家买的。
“好好,我正愁怪病犯了无药可医,吴哥就送药上门了,小妹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哩。”
“谢啥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哥应该做的嘛。”吴万全说的冠冕堂皇,脸上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之笑,他在心里说:林春艳你上当了,你染上了毒瘾哩,毒瘾会越来越重,一旦断药,会满地打滚,甚至撞墙、跳楼。嘿嘿,你已被我控制,就乖乖地听我的吧。”他正暗暗得意,忽然觉得浑身难受,犯毒瘾了。此时,林春艳也觉得浑身难受,犯毒瘾了,便哀求道:“吴哥,求求你,快给我药,可怕的病说犯就犯了。”
“别怕,没事,哥这去拿药。”吴万全一溜小跑,去摩托车后座箱取出毒品、矿泉水,他自己先服下3粒,然后给林春艳服下2粒,很快怪病就好了,她一脸的媚笑,夸道:“吴哥,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
吴万全拐弯抹角地问:“我时时想念林妹妹,手机短信发了无数,小妹为什么不回呀?”
“我换了新手机,号也换了,你的短信我一条也没收到呀。”
“那就奇怪了,我今天打你原来的手机号怎么收到了?”
“我渴望你手中的胶囊,所以就渴望接到你的电话,便又用起原来的号码。可巧,就收到了你的短信。”
吴万全穷追不舍:“你原来的手机里有我的电话号码,想要胶囊,怎么不和我主动联系呢?”
林春艳只好如实说:“你的手机号码让我删了。”
“为什么要删呀?”
林春艳不想道出潘文雅令她和吴万全断绝联系,让她改换手机号,删除吴万全手机号的内幕。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辩解理由:“想要知道咋回事吗?那可要问你自己啦。”
吴万全眨巴着三角眼,茫然不解:“问我?我怎么啦。”
林春艳故意把脸一沉,瞪大了眼睛:“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你许诺我十万块,为啥总是三两天、三两天地拖延,迟迟不对现?”
“那是因为,我当时手中没钱。”
林春艳一语戳穿:“得了吧,别找借口了,你给我开了张10万元的空头支票,我能不来气吗?一气之下,我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删了。”
吴万全的一张白胖脸被林春艳说红了,的确她没打算兑现10万块钱,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但他仍在诡辩:“林妹妹,你想哪去啦?你吴哥拥有上千万,能在乎这区区十万吗?别说还是哥亲口答应送给小妹的。那些天,哥真的是手头没现金。货款又催不上来。后来有钱啦,哥想给你五十万,却和小妹联系不上啦,哥心里那个急呀。”
嗨,十万都白说,何况五十万,这样的谎也敢撒。林春艳嗤之以鼻,真想骂他,但又想到急需他的胶囊,便不再纠缠钱的事儿。她懒得再和吴万全交谈,把目光抛向了曾经出现过“死神”的滔滔江水。
吴万全随着她的目光转向,又想解开另一个谜团:“林妹妹,给哥说说吧,你为啥想跳江自尽?”
当然,林春艳更不想道出一系列辛酸内幕,就也撒谎说:“华侨饭店炒了我鱿鱼,我一时失业想不开,就跑到江边想自杀。”
“炒就炒呗,那有啥?哥早就邀小妹加入我的时装推销部。就凭小妹的美女形象和能力,准能超额完成推销定额。月薪嘛,一万块打底,超额奖金上不封顶,每月不下几万块,你就跟哥一起发财吧。”
林春艳觉得又是谎言。但她求职心切,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那就有劳吴哥关照了。”
吴万全眨巴着三角眼,进一步探问:“推销远离家门,你不和丁克明商量一下吗?”
“和他商量啥?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还有另一位哩,难道不和他商量吗?”
“我自己的事,誰也不用商量。”林春艳觉得奇怪,就追问,“你听谁说的,我还有另一位?”
“是于倩对我说的,于倩是听丁克明说的,不会有错吧?”
“造谣!我现在是孤身一人。”
吴万全满心欢喜:“那就更好啦。”
这时林春艳突然想起丁克明说过于倩和吴万全离婚之事,为证实真伪,她问道:“你带我去发财,于倩该不会反对吧?你们可是夫妻呀。”
吴万全瞪眼说:“ 狗屁夫妻,我俩已经离了,这婚离得可不容易,开始她硬是不肯离,是我连劝带唬又破财,才拉她去法院了断的。”
林春艳信以为真了,当初,为了报于倩毒打之仇,她曾挑动吴万全和于倩离婚,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于倩真离啦,却把丁克明给勾去了。害得她复婚不成,她好后悔,埋怨道:“你干嘛硬拉于倩去离婚?”
“看看,林妹妹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哥可是讲信用的人,我之所以这样做,正是落实向小妹许下的离婚的诺言,哥的一颗心完完全全献给林妹妹了,为了和你终成伴侣,理所当然要和于倩离婚呀。”
林春艳苦苦一笑,她对吴万全的甜言蜜语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心里装着丁克明,她恨丁克明爱上半老婆子于倩,更恨于倩不知道用什么妖术迷住了丁克明的魂儿。为了拆散他俩,夺回丁克明,她体内刚刚被杀死的邪恶细胞又在复活:“你若真心爱我,那么你对我的两个承诺就要全部兑现。”
吴万全装糊涂:“还有啥承诺?”
“整残于倩呀,这也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呀。”
吴万全一缩脖,心想:这个女人赶上我狠毒啦,整残于倩,你做梦去吧。但为了讨好林春艳,他满口答应:“兑现,兑现,一定兑现。让于倩下不了地,半死不活瘫在床上一辈子。”
林春艳满意了,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恰在这时头上又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林春艳吓得打个寒战:天呀,雷公震怒了,我咋还邪恶不改?就因为我违背天理,丧心病狂,我才失去好老公,好女儿,好家庭,咋还想暗算伤害他人呢?她突然良心发现,改变了态度:“算了吧,还是多做善事为好,就别整残于倩了。”这回吴万全当真糊涂了,开玩笑说:“你若当了皇上呀,非天下大乱不可。刚下旨斩立决,接着就改口开枷放人。啥嘴呀?”
善良战胜了邪恶,林春艳打消了坏主意。但她仍为于倩勾去了她的丁克明心里添堵,就忍不住向吴万全透露:“你知道吗,于倩带着芳芳,和丁克明合伙了,组成了四口之家了。”
吴万全深感意外,瞪大了三角眼:“她和他,怎可能呢?这是谁造的谣?”
“我也认为不可能,但这是事实,是丁克明亲口对我说的。实话告诉你吧,今儿上午,我去找丁克明复婚,结果遭到拒绝,理由是晚啦,他已和于倩组成四口之家了。他不能背叛于倩。”
吴万全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就说:“别听丁克明瞎说,他那是骗你。”
“你以为丁克明像你呢,一个屁俩慌。他人诚实厚道。从不说谎话。这一点,我是信得过的。要不,我怎会绝望得想自杀呢。丢掉酒店工作事小,丁克明拒绝复婚,对我打击可太大啦。”
同样,于倩的改嫁他人,对吴万全的打击也不小,他真想大哭一场。他暗下怪女儿;芳芳呀,爸爸可是白疼你了。爸和妈还没离婚哩,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打电话告诉爸爸呢?难道你也恨爸爸?那样的话,我可真成众叛亲离了。”
吴万全痛苦万分,但他善于伪装,将痛苦深埋在心底,在林春艳面前,脸上仍堆满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林妹妹,管她于倩和丁克明咋的哩,这事与你我已毫无关系。当然,咱俩想咋的,也与她俩无关了。嘿嘿,你我尽管放心大胆的爱吧,再也不用偷欢了。从此,哥和小妹妹比翼双飞,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啦。”
永不分离?林春艳听来可笑。她可不想和个爱说谎话的巧嘴男人过一辈子。尽管她自己也爱说谎。
吴万全亲热地让道:“林妹妹,咱们走吧。”
“去哪?”
“先去商城,让小妹选购时装,换掉你这身湿衣杉,然后去酒店痛饮几杯,最后咱夫妻双双把家还。”
“家?”林春艳狐疑的目光瞥向他,“你的新家在哪?”
吴万全卖了个关子:“到地方,你就知道啦。”
林春艳感兴趣的不是他的家,而是工作,就又追问:“我何时去你们推销部上班?”
“慌啥呀。”吴万全又用谎言来搪塞,“我有一个月的假期,我正在度假,咱俩先好好地玩玩。”
林春艳极不情愿地挎上吴万全摩托后座。一路上,她仰视云天。那低低的黑云,像似压在她沉重的心头。她默默地祷告;“上帝呀,我已经是走错路了。今后的路是好是坏,是吉是凶,尚且不知。仁慈的上帝,保佑我平安无事吧。”
十七 忏悔的心重塑自我
尽管林春艳打心眼里讨厌吴万全,可是她急需他手里的胶囊,急需他介绍好的工作,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同居了。
林春艳牵挂女儿,不断打电话询问女儿的病情,丁克明一一做答,他也在牵挂前妻哩。自从林春艳哭着跑出医院,丁克明一直放心不下,关心地问:“你现在在哪儿?还好吗?”
“我……我住我妈这儿,还凑合吧。”
“你和嫂子不合,再发生争吵,又会让老人在中间为难,妈还有病,不抗生气,你还是回来住吧,这里仍是你的家嘛。”
林春艳听了,流下了感动的热泪,她怯怯地说:“回去住,佳佳撵我咋办?”
“佳佳在医院,我会慢慢劝她接纳你的,你先回来住吧。”
“那张床我们一起住了7年,让我一个人睡那儿,孤零零啥滋味,你想过吗?”
“这……”丁克明可没想那么多。林春艳仍不死复婚的念头,“佳佳她爸,你真心实意劝我回家,那就复婚吧。”
“我说过,已经晚了,我决不会背叛于倩,你就别为难我了。”
林春艳突发奇想:“那我也加入你们新的家庭,咱成为五口之家不更好?我甘愿做小,啥也不管,家庭财权交给她,咱们都别办结婚手續,稀哩糊涂过好不好?”
她这一提议还真让丁克明动了心,但他一琢磨,摇头说:“算了吧,于倩不会答应的,她那脾气……”
林春艳再次失望,口出怨言:“你这是为难我呀,天底下像你这样的好男人难寻呀,咱本是恩爱夫妻,你干嘛铁石心肠这么狠?”说完大哭起来。她的怨言哭声令他心酸,听不下去,就关了手机。
过了几天,林春艳又打电话询问女儿病情,丁克明告诉她女儿已经出院了。林春艳说:“你天天上班,女儿在家谁来照顾?会寂寞死的。”
丁克明说:“你放心吧,于倩给佳佳雇了保姆,芳芳还用压岁钱给佳佳买了轮椅。保姆有文化,教佳佳学习,还推佳佳下楼去玩,孩子情绪很好。”
林春艳听了,流下感激的泪水,道了声:“谢谢于姐,谢谢芳芳。”
7年的对门邻居,林春艳第一次将“于婆子”改称“于姐”,并且诚心诚意地道了声谢谢。改弦易辙,真不容易。但她在感激于倩母女的 同时,却又放心不下,就提醒丁克明:“可是,佳佳不是于姐亲生女,不是芳芳的亲妹妹。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呢。佳佳又好使小性子。时间一长,于姐母女会不会嫌弃、冷漠佳佳呢?”
丁克明舒展双眉,笑着说:“不会的,你不要担心,这些年,于倩、芳芳对咱们佳佳一直是这么的好。她母女都有一颗金子般的爱心。这两颗爱心,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母女俩会像亲妈、亲姐永远善待佳佳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春艳总算放了心。她哀叹一声,又向丁克明诉说衷肠:“我这亲妈该照料伤残女儿,可佳佳恨我,不想见我,我就不敢回去。但是,我仍要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为让咱佳佳站起来,我加入了基督教会,我愿做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用一颗忏悔的心,天天祈祷上帝为咱女儿再造一双好腿,我深信仁慈的上帝一定会感动的。”
丁克明不相信上帝,但前妻精神可嘉,同时她也盼望奇迹在女儿身上发生,就赞同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虔诚的祈祷准能感动上帝,为咱女儿再造一双好腿。”
林春艳自信地说:“是的,奇迹肯定会出现的。”
一星期后,林春艳又打电话询问佳佳的近况,声泪俱下:“佳佳她爸,我边读圣经边忏悔,我真是罪孽深重呀。回想我们共同生活的7年,你对我又疼又爱,任劳任怨。而我,无端背叛你,迫使你离了婚,最为可恨的是我喝了姓潘的迷魂汤,酒内投毒谋害你。后来我才知道毒酒是假的,是姓潘的施的离间计,可是我谋害你的动机却是真的呀。我不就是残忍的杀手嘛。唉,我也对不起佳佳呀,我为了贵妇梦,抛弃了家,抛弃了亲生女儿,尤其是大庭广众下,我不敢认亲生女,导致佳佳车祸身残啊!我真是个冷血动物啊。唉,我也对不住于姐母女呀,她们对咱这么好,我还为了报复拿刀子划于姐的轿车,唆使她和吴万全离婚,整残她。唉,我真是个坏女人,我的良心叫狗吃了。为此,我去教堂向耶酥忏悔,恳求主免去我的罪,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此时,我也向你和佳佳请罪,恳请你们宽恕我,原谅我……”
林春艳的忏悔让丁克明受了感染,眼睛湿润了,他劝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大家会宽恕你,原谅你的。你也别在忏悔中折磨自己了,听我的,重新振作起来,让生活掀开新的一页,把过去统统忘掉吧。”
“说的容易,我怎能忘呢?难以弥补的过失已在我心头打上深深的烙印,我已背上沉重的十字架,我呀,得忏悔一辈子啊!”
这次通话,就在于倩的办公室,他们的通话,于倩听得一清二楚,随着林春艳的忏悔哭诉,她对林春艳的怨恨转眼烟消云散,化为乌有,而且同情起林春艳来。
从医院接回佳佳后,于倩便催促丁克明一同去姐姐家接回丁克明的老母亲。老人的脑血栓经过治疗,嘴眼歪斜已经恢复了原位,但半边身子行动困难,于倩就为老人再雇了一个保姆,为老人买了轮椅,两个保姆分别推着老人和佳佳一起到公园、街上游玩、散心。
天威公司的承包工程量越来越大,于倩就任命丁克明为工程部长,全权处理工程项目和供销生意。
一天,丁克明刚到施工工地,林春艳的电话就打来了,林春艳一副哭腔:“佳佳他爸,我掉进陷阱里了,你管不管?”丁克明斩钉截铁地回答:“管!一管到底!”
林春艳一五一十地把和吴万全江畔重逢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天,吴万全带着林春艳来到他姨妈家,他和姨妈说和于倩离婚后,有了新伴侣,暂时没有住处,想在姨妈家住几天。姨妈见外甥拎了好多礼品袋,热情地招待、安排好他俩。林春艳趁吴万全下楼买菜的机会,将挎包里的存折、现金、宝物藏了起来。
第二天,林春艳就去教会入了教,买回《圣经》,关门埋头攻读。吴万全几次邀她去酒店、娱乐城,却被她拒绝了。此间,林春艳读经、祈祷,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转眼20多天过去了,林春艳犯了几次病,但有吴万全及时供药,倒没受什么折磨。
一夜,林春艳又犯病了,向吴万全要药,他给了她两片白色的药片。林春艳说:“错了,没睡醒咋的?”
“不会错的,你吃了就知道了。”林春艳吃了,病很快就好了,她奇怪地问:“胶囊咋换成药片了?”
“其实胶囊里原来装的就是药片研成的粉末。”
“啊,干嘛多此一举?”
“不这样,你能当成跌打药服用嘛?”
“那这到底是什么药?”
“冰毒。”
“什么?我说我咋上瘾了呢?原来是毒品呀?”林春艳真想上前给吴万全几嘴巴,但是还没伸出手,就被他搂在怀中,只要她敢声张,吴万全就会不惜一切手段让她永远沉默的……林春艳只能强压心头怒火,汪着两眼泪水,颤抖着质问:“你我无冤无仇,你为啥害我?”
吴万全还在狡辩:“林妹妹,我哪能害你呢?我也早就在服用呀,所谓冰毒,乃是当今世界上最为昂贵、最富刺激的精神补品。”
“什么?毒品还会是补品?”
“没错,的确是高档补品,不然的话,为啥有钱的贵族、要人都在服用?现在这是抢手货,所以价格不菲。”
林春艳十分清楚冰毒的危害,她如墜入万丈深渊,感到死神再次向她招手。
吴万全看林春艳心情平静,以为已被他说服,禁不住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了:“我如实告诉你吧,我所干的,根本不是推销什么时装,而是推销冰毒,我加入了推销海洛因的跨国公司,有专人从金三角偷运入境,有专人接应,我接到货,便以去俄罗斯旅游为名,去指定地点交货,哈哈……”
林春艳已经调整好心态,她想弄清这一切,装出一付关心的样子:“你说的轻松,可是沿途公安到处设卡,就不怕被抓吗?”
“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把海洛因封成若干塑料丸,我和你各吞下一部分,余下了一部分塞入你阴部。过边境时,以你的姿色,多勾他们几眼,再往他们身上磨磨蹭蹭几下,检查人员还不神魂颠倒,精力分散,保准一路绿灯,平安过关。”
林春艳心里暗骂,嘴上却强做笑容:“你可真神通广大呀。”
“嘿嘿。”吴万全得意忘形,“林妹妹是聪明人,要想长期吞食这种补品,只有干这宗大买卖,既满足了高消费,又可以获得高额利润。你我都已上瘾,一旦中断,可要受折磨哩。只要你和我合作,咱夫妻二人共同发财啦。”
林春艳至此完全明白了,吴万全是先骗她染上毒瘾,再把她变成贩毒工具,真阴险歹毒呀,我一定要叫你受到法律的制裁。为了掌握证据,她假意应承:“唉,事到如今,我只能认命了,可是计划虽好,货在哪里呢?”
吴万全眉开眼笑:“送货人即将达到我市,明天上午10点我在火车站前北苑饭店接货,一周后,我们一起去送货。明儿货一到手,咱俩先尝尝,吸食海洛因的感觉比冰毒更舒服、更刺激。”
“太好了,太好了。”
“现在你就祈祷上帝吧,请上帝保佑咱旗开得胜,顺利过关。”
林春艳手放胸前,做祈祷状,心理默念:“主呀,救我出苦海吧,惩治罪恶的毒贩子吧!”
第二天清早,吴万全下楼买早点,趁此机会,林春艳给丁克明打电话,揭露这一秘密。丁克明马上向市公安局报案。市公安局辑毒大队马上对吴万全采取了跟踪监视。
接货日期转眼就到了,吴万全与林春艳共进早餐,然后就出去接货了。林春艳在房间不停地祈祷,让吴万全早日落入法网。吴万全一天未归,林春艳便有了预感。当晚,她在市电视新闻时间里看到了吴万全和另一个男性同案犯被押上警车的画面,同时传来记者报道声:“今天上午10时,我市公安局辑毒大队根据举报,在北苑饭店抓获一跨国贩毒集团两名成员,犯罪嫌疑人吴万全,本市人;另一人王超,广西人,两人正在交接毒品时被我辑毒人员当场抓获,从所带罐装奶粉里搜出高纯度海洛因1200克。”看到这里,林春艳热泪盈眶:“主啊,感谢您,让毒贩子罪有应得!”
同一时间,于倩、丁克明和孩子们也在家,佳佳在看电视,最先听到这一新闻,就喊起来:“吴大伯上电视啦,吴大伯上电视啦!”喊声惊动了全家……于倩一头倒在床上,放声大哭。丁克明坐在旁边,轻轻抚摩她的肩膀,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过了一会儿,于倩问:“小老公,你说,这个举报的人会是谁?”
丁克明胆怯地说:”是……我。”说完,等着于倩发火。没想到,于倩却异常平静:“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春艳打电话告诉我的。”
“是她。”于倩自言自语,但仍没有发火。
“吴万全用欺骗的手段,致使林春艳染上毒瘾,又迫使她一起贩毒。林春艳不肯同流合污,十万火急求助于我想办法,我就报了案。”
“哦,原来是这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于倩垂下泪眸,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丁克明说:“要怪就怪我吧,别怪林春艳,她是受害者。”
“贩毒份子罪有应得,我干嘛要怪你,只是……”于倩失声痛哭,“我俩结婚17年,他对我还是有情有意、事事谦让,挺会疼我和芳芳的。再说我们还没办离婚手续,所以这事能与我没有关系吗?我得带些吃的用的,去监狱看看他,如果有枪毙的那一天,我也要为他收尸呀。”
面对爱憎分明的于倩,丁克明深受感动,就陪她掉起泪来……谁知正哭着,于倩猛然一把挥掉眼泪,瞪大眼睛恨恨地说:“我干嘛为他伤心难过?不值,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死肠子好倒腾,省得再扯我的心。”
金秋是收获的季节。天威公司在于倩高效率地运转下,所承包的工程已完成大半,且工程验收全部优质,博得好评。公司所经销的绿色纳米涂料、油漆销路畅通,供不应求。于倩深知,独木不成林,众人拾柴火焰高,公司的兴旺发达是全体员工齐心协作,共同奋斗的结果。为继续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于倩及时发放季度奖金,并设宴犒赏全体员工。
这天下午,于倩邀公司以娘子军为主的全体员工,齐聚“好运来”大酒店,于倩致祝酒词:“感谢大家兢兢业业,不懈努力,为天威公司创造了累累硕果,为表达我的衷心谢意,请大家开怀畅饮,之后在卡拉OK。”于倩首先举杯向大家敬酒,于是,碰杯声、说笑声,一片沸腾……
就在酒会进入高潮时,丁克明的手机响了,他一接电话,脸色突变。于倩忙问:“出了什么事?”
“林春艳的电话,她说不想活了,正在7年前落水的江边,要跳江自杀。”
“啊?还愣着干啥?快去救人呀!”
他俩向大家简略说明情况,坐上轿车,飞奔松花江畔。
林春艳看见一辆红色小车停在身边,丁克明走出车门,她感动极了,她又看见于倩也下了车,更是感动不已。她什么也没说,把挎包扔给丁克明,向江边跑去,丁克明早有防备,一把拖住她,丁克明一松手,林春艳面条似的瘫倒在地。
丁克明喊道:“你到底想干啥?”
“我想死,拉住我干啥?”
丁克明气呼呼地喊:“你……你……”
于倩也火往上窜:“想死?那干嘛还给丁克明打电话,折腾我们往江边跑?既然我们来了,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江吗?你呀,纯属捉弄人。”
林春艳趴在地上,哭诉道:“于姐,我真想跳江呀,可我又牵挂佳佳的残腿,我是想把《圣经》留给佳佳她爸,我死后,让他代替我祈祷,好让佳佳重新站起来,还有我挎包里的金银首饰、存折,我不想带入江中,要留给佳佳,挎包里还有我写给佳佳的遗书……”
丁克明打断她的话:“你一心想死,还惦记佳佳干啥?你跳吧,跳呀!“
林春艳抖做一团,脸色惨白,爬起就向江里奔。丁克明见状飞奔向前一把拽住林春艳的胳膊,于倩也快速上前抱住林春艳,死死抱住不放手。看见林春艳的惨状,丁克明一声长叹,闭口不言。于倩这个富有同情心的女人,忍不住掉下了怜悯的眼泪。她看出,遭到一次次沉重打击的林春艳,已对生活丧失了信心。该怎样让她重新振作起来呢?于倩费神捉摸……有啦。于是她温和地劝说:“大妹子,你真犯傻。为佳佳留下的财富再多,也不如尽到一个母亲责任金贵。祈求上帝,为佳佳再造一双好腿,也只有你这亲媽最灵验。你想让丁克明代替你祈祷是白扯。他不相信有上帝,他的祈祷怎能感动上帝?大妹子,为了佳佳,你坚强地活下去吧!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若有啥难处尽管讲,我和丁克明,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解决。”
林春艳扬了扬求助的五指,哭道:“于姐,吴万全被抓啦。他姨妈,把我赶出来啦。亲妈那里,嫂子又把我拒之门外,我不死,上哪安身呀?”
丁克明着急地说:“我对你讲了不止一次,咱先前的卧室,厨房,卫生间,全部归你,你干嘛不去住呢!?”
“我想回去住,不行呀。佳佳她姥姥去看佳佳,劝说佳佳原谅我也是白搭,我哪敢回去住呀,我怕!”
是呀,佳佳幼小心灵被亲妈伤得太重。丁克明、于倩劝说她原谅亲妈也白费唇舌。
于倩终于想出好办法:“我看这样吧,先让佳佳住我那里,你回去后,母女别见面,等我买了新房搬走,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林春艳感激涕零,但她想了想又说:“光有存身之处还不行,我已辞去了酒店的工作,年青青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于倩爽快地说:“工作也好解决。如果你想干,就到我天威公司上班吧,明天就去。你若干得出色,我还要重用你,任公司的推销部长。”
于倩的安排,丁克明非常满意,对前妻说:“于倩说话板上钉钉。你的困难都解决啦。可别再寻死觅活的啦。瞧你,趴在地上像个啥呀,癞皮狗似的,快快起来,跟我们回去。”
林春艳想站起来走,却没那份力气,她使足了劲儿才勉强跪起来,正好面对于倩,就咚的一声,给于倩磕了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
于倩赶忙扶住她:“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呢?”
林春艳跪在江畔,道出她的悔过心声:“于姐,我不是人,我对不住于姐,我向于姐赔礼啦。我感激于姐照料伤残的佳佳。佳佳的不幸是我一手所造成,可照料佳佳的重担却落在了于姐肩头。于姐的大恩大德我无以报答。我挎包里有一对白金手镯就送给于姐做纪念吧。我存放佳佳她爸那的包袱里,有一套价值十万的高档‘金冠化妆品,也送给于姐表表心意吧。还有,我送给佳佳的钻戒,金表,她人小不能戴,于姐就先戴着吧。”
于倩挺感动,但她摆手谢绝:“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照料佳佳,我应该,我心甘情愿。一切财物嘛,你还是好好给佳佳保存着吧。大妹子,快起来,咱们回家。”
林春艳渴望回家,她再次想站起,却仍是徒劳。又歪倒在地,全身抖动得越发厉害。
于倩看出了什么,关切地问:“大妹子,你怎么啦?是不是病啦?”
林春艳不得不吐露实情:“于姐,我染上了毒瘾,毒瘾正在发作,我浑身无力好难受,只求一死,快快结束毒瘾折磨。”
这可咋好?于倩秀眉紧锁,俯视,极度痛苦的毒品受害者,甩着两手,毫无良策。她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了丁克明。
这时的丁克明,双手插腰,昂首挺胸,目光炯炯,他那副威严的男子汉形象,在身后浩荡大江烘托下,显得更为伟岸高大。他当机立断,弯腰抱起林春艳,将她塞入轿车后座,对司机说:
“快!去省戒毒中心。”
于倩冲小老公赞许地点点头,释然地笑了。她双手合十,欣慰地自语:“阿弥陀佛,林春艳有救了。”
天色,已是黄昏时分。
一轮落日,将她那黄灿灿的金盆大脸,洒入大江上游尽头,在两边天际,留下一片红火升腾的晚霞。满江霞光顺流铺展,一江秋水就
被涂抹成一幅瑰丽无比的画卷。
看江上落日,明天,一定又是个晴朗朗的艳阳天。
拉着林春艳的红色轿车,在落日霞光中,沿江畔公路向省戒毒中心飞驰而去......
生活总是美好的,充满阳光的。
祝愿林春艳早日戒毒成功,早日去于倩的公司施展她的才能,开辟一片新天地。
希望也是美好的。
但愿上帝,真的能为佳佳再造一双好腿。孩子才六岁,未来的路又长,不能没有健康的双腿啊。
善良的人们,让我们为这不幸的母女祈祷吧,祝福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