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是有效治理的基础

王书慧 黄峰 姚桓

[摘要] 国家制度与国家治理之间是辩证统一关系。制度是治理的根本依据，完善的制度架构能确保国家治理的正确前进方向，取得有效治理效果。治理是制度执行的具体体现，国家治理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其一切活动须严格依照国家制度展开。制度与治理是有机统一的，紧密相连而又相互促进。国家制度决定国家治理，国家治理不断丰富完善国家制度。

[关键词]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  科学制度;  有效治理;  基础

[中图分类号] D621; D6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29-1445（2020）06-0040-03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我国国家治理一切工作和活动都依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展开，我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及其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这个重大论断深刻阐明了国家制度与国家治理的辩证关系，即制度是治理的根本依据，治理是制度执行的具体体现，制度与治理是有机统一的。

国家制度是国家治理的根本依据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国家不同，制度各异。一个国家认可、选择什么样的制度来维系国家和民族的发展，往往由本国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国情决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在我国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形成的，体现了自身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符合中国国情和人民的愿望。

国家制度是一整套紧密相连、相互协调的制度体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强调：“突出坚持和完善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着力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严密完整的制度体系，由一系列具体制度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包括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根本制度包括社会主义制度、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制度、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等;基本制度包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重要制度包括在党的领导、政治、法治、行政、经济、文化、民生、社会、生态、军队、国家统一、外交、监督等各领域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具体制度。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总成”中，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是“灵魂”，相对固定，指导和匡正重要制度;重要制度是“血肉”，相对灵活，从属于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服务于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制度是治理的前提和依据，治理是制度的介质和归宿。只有具备了完善的制度架构，国家治理才能确保正确的前进方向，才能实现有条不紊运行，才能取得应有的治理效果。

治理是制度执行的具体体现

国家治理的一切工作和活动都依照国家制度展开。科学的制度是一个国家正常运转的前提，也是现代国家治理的根本保障。国家治理作为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其一切工作和活动都必须严格依照国家制度来展开。中国共产党引领的国家治理历史，其实也是国家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史。新中国成立后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为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巩固和发展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使社会主义新中国呈现勃勃生机。邓小平深刻指出：“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1在深刻总结和反思国家制度建设的经验教训后，中国共产党人深深懂得，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制度稳则国家稳，制度强则国家兴。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制度优势是一个国家的最大优势，制度竞争是国家间最根本的竞争。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华民族之所以能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最根本的是因为党领导人民建立和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形成和发展了党的领导和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军事、外事等各方面制度，不断依靠国家制度来加强和完善国家治理。为当代中国发展进步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也为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提供了根本制度遵循。

国家治理能力是国家制度及其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社会安定有序同时又充满活力，是国家制度设计和提升治理能力的内在要求。国家治理就是执政党领导人民依法管理国家内部事务，保持国家政治稳定、经济社会健康有序发展、人民意愿不断得到满足的一种动态发展过程。国家治理能力实质就是运用国家制度管理国家事务的能力，它包括在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等各个方面的制度落地生效的治理能力。国家治理是国家制度的具体化，是制度执行的具体体现。制度的复杂性决定了国家治理也是一个复杂、巨大的系统工程。國家治理涉及到党、政、军、群、社各个子系统的独立运行和相互配合。具体而言，就是在党的统一领导下，人大、政府、政协、监察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武装力量、人民团体、企事业单位、基层群众自治组织、社会组织等各方面都能高效协调运转。只有构建起完备的国家制度体系，科学落实国家各项制度，才能使国家制度优势真正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

国家治理效能体现了国家制度优势。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出全新的国家制度，通过国家制度的不断完善、充分发挥整体制度优势，使国家治理效能得以凸显，才创造了新中国70年的辉煌成就。国家治理效能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强大优越性和生命力，领导人民创造了世所公认的两大奇迹。一是经济快速发展奇迹。我国依靠制度创新和制度完善大踏步赶上时代，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进程，一举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文化影响力、国际影响力显著提升，人民生活显著改善，中华民族以崭新姿态屹立于世界的东方。二是社会长期稳定奇迹。我国发挥制度优势和高效的治理，长期保持了社会和谐稳定、人民安居乐业，成为国际社会公认的最有安全感的国家之一。可以说，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特别是在当今世界普遍出现“制度僵化”和“治理乏力”的背景下，除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外，没有任何一种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能够在短时期内创造出我国这样的发展奇迹。在风景这里独好的中国之治世界追问中，我国的制度安排和治理效能给世界提供了最好的中国答案。

制度与治理是有机统一的

制度与治理之间紧密相连。国家制度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一个有机统一的系统工程。现代国家如果没有良好的制度，就谈不上拥有真正的现代治理。好的国家制度会成就好的国家治理，好的国家治理又会进一步完善、催生好的国家制度，二者在互动共进中推动国家制度的不断完善和成熟定型、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朝着现代化目标不断迈进。历史和现实反复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多方面的显著优势，是确保我们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的科学制度体系。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落到实处、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的必由之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不断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治理的强大生命力和巨大优越性。坚持制度和治理相向而行，同向发力。在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科学执行时，要加强党和国家各方面的系统治理、依法治理、综合治理、源头治理，进而在推进国家制度落地生根和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做到民主、法治和高效，不断提高国家治理的整体效能。

国家制度决定国家治理，国家治理又不断丰富完善国家制度。“中国之制”与“中国之治”是辩证统一的。在有机统一中不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的制度和治理，是新中國70多年的成功经验。任何制度的优劣，成熟与先进，归根结底都要看治理的实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总体上是好的，是有独特优势的，是适合我国国情和发展要求的。”世界在变，时代在变，制度也必须随之而变。“总体上是好的”，说明我们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尚有不足的地方，还需要进一步去完善。所以，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更加突出地把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党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强调要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我们要更加注意从国家和社会的治理效果出发来衡量、改进和完善我们的制度。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发展处于新的历史方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我国国家治理面临许多新任务新要求，必然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不断发展。制度优势并不能简单地等同于治理效能，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是一个动态过程，治理能力现代化也是一个动态过程，没有一劳永逸，只有与时俱进。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建设的目标必须随着实践发展而不断自我完善。只要先进的国家制度和现代化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有机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就会越来越近。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党支部引领乡村治理机制构建及实现路径研究”〈项目编号：19BDJ012〉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N].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

[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3]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

（作者简介：王书慧，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黄峰，中共北京市委党校研究员;姚桓，首都党建智库首席专家，北京高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协同创新中心〈北京工业大学〉特约研究员）

责任编辑 / 申   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