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穗 博士生 朱顺和 博士 通讯作者
(1、澳门科技大学商学院 中国澳门 999078;2、广西财经学院广西(东盟)财经研究中心广西南宁 530003)
信息通信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以下简称ICT)的飞速发展将世界带入了数字经济时代,并同时带来了巨大的数字红利(世界银行,2016)。当前,ICT已经在全球和区域经济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它迅速促进了跨境交易,而且利用储存在数据银行、电信服务公司的数据来寻找潜在的市场和贸易机会,通过降低交易成本来增加国与国之间的贸易,促进区域经济的增长。东盟作为“一带一路”核心区,是重要的全球经济体且拥有世界上增速最快的互联网市场。近年来,为改变数字经济落后现状,东盟各成员国加强区域合作,在ICT产业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努力改善数字基础设施,促进数字经济互联互通。同时,东盟也在积极寻求合作,2015年中国-东盟信息港建设启动,双方正式建立中国-东盟技术转移协作网络,2017年中国与东盟主要成员国共同发起了《“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为了更好地对接“一带一路”规划和加强区域互联互通,2018年东盟各成员国在新加坡签订了《东盟电子商务协议》,同时连续出台了重大规划,如《东盟数字融合框架》、《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2025》,旨在促进区域内跨境电商贸易便利化,进一步发展和加强电子商务应用,加强与中国的经贸合作。
ICT在人类生活的不同区域有着不同定义和广泛应用,但ICT的发展对于促进贸易和经济增长似乎是必要的。早在20世纪9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的学者就已经证实了ICT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显著的关系(Oliner和Sichel,2000;Jorgenson和Vu,2005),尽管也有学者发现在某些情况下,ICT可能对经济增长产生不明显或消极的影响(Maurseth,2018),但是这并不能否认ICT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首先,这项技术提高了数据传输速度,从而在个人之间传播了更多的信息;其次,ICT降低了生产成本,因为它可以以最小的成本获取知识,降低了系统的低效率和不可靠性;最后,ICT克服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增加了市场透明度,买卖双方之间的数据传输增加了,生产过程也跨越了国界,有效促进了买卖双方需求的增加(Quah,2003)。
本研究的目的是聚焦ICT对中国-东盟区域经贸合作的影响,探索中国-东盟如何获取数字红利,推动贸易和经济持续稳定发展。以往的研究更多关注中国-东盟在国际贸易与经济效应、外商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等方面的问题,而从ICT角度入手的研究相对较少。为此,本研究在借鉴前人文献的基础上,尝试运用面板数据方法,选取2002-2018年的数据,实证检验ICT对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的促进作用,以及ICT对东盟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以期补充和拓展以往同类研究。
ICT通常被认为是一种通用技术,可以帮助提高生产率和资源配置效率。根据一份实证报告显示,互联网普及率达到10%对GDP增长的贡献率为1.3%,而移动电话普及率达到10%对GDP增长的贡献率为0.7%。虽然在早期的研究中,有学者提出过ICT的“生产率悖论”,认为ICT对投资和消费都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并未提高生产率(Solow,1987)。但是后续有研究发现,ICT资本投资对生产率和经济增长的带动存在滞后效应,有时甚至达到7年之久才能见效(Brynjolfsson和Hitt,2003)。国内外学者也通过大量实证研究,证实了这一观点。Vu(2011)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西欧和南欧多国ICT部门的投资具有滞后效应影响。渠慎宁(2017)通过测算ICT资本深化对经济增长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贡献,发现1987-2010年ICT资本投入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并不大,而此后ICT的技术外溢效应对经济增长贡献极大。郭美晨、杜传中(2019)在测算我国ICT生产性资本存量的基础上,对ICT提升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的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证实了我国在1995-2015年间,ICT资本深化效应明显,对经济总产出的贡献呈上升趋势,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直接带动作用非常明显。
国内外学者也从不同区域和不同角度,检验了ICT对经济增长的影响。Choi和Yi(2009)使用了207个国家1991-2000年的数据,发现互联网对经济增长有积极的影响。Hodrab、Maitah和Lubos(2016)的研究应用了18个阿拉伯国家1995-2013年的数据,证实了互联网对阿拉伯国家的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积极影响。Tripathi和Inani(2016)利用撒哈拉以南42个非洲国家1998-2014年的数据,研究结果表明互联网对经济增长没有影响,而移动电话对经济增长有积极影响。宁泽逵、宁攸凉(2017)分析了2000-2014年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9个国家(地区)的ICT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及其国别空间差异,研究发现ICT与经济增长均有良好的平稳性,互联网的投入产出弹性要高于移动电话;从国别区域来看,东欧和东亚国家的ICT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高于中东、中亚和南亚国家。Niebel(2018)通过分析1995-2010年间,ICT对发展中国家、新兴国家和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也证实了ICT资本与GDP增长之间的正相关关系,但是研究发现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在信息通信技术方面的投资并没有比发达国家获得更多的收益,并对这些国家通过ICT实现“跨越”的说法提出了质疑。
此外,国内学者也从省级、地市级实证研究了ICT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发现ICT发展和中国经济增长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正向关系,随着人力资本和创新水平的提高,ICT对经济增长具有不同的影响效果。因此,中国应该优化ICT对经济增长溢出的门槛结构,充分利用信息技术红利促进中国经济持续增长(刘飞,2015;张家平、程名望、潘烜,2018)。
ICT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可以为企业提供更容易获得信息通信技术的途径,因此ICT密集型产业和发达国家的ICT产业更有能力提高生产率,从而产生信息通信技术在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大量研究已经证明了ICT对降低贸易成本的作用,增加ICT的使用可以提高效率,特别是互联网的使用对企业绩效有积极的影响(Cardona et al.,2013;ITU,2017)。由于效率与国际贸易密切相关,因而进入国外市场的成本很高,只有少数公司能够从事这种国际贸易(Melitz,2003),这也进一步证实了ICT有助于降低贸易成本,特别是占总贸易成本比例较大的交易性成本。关于ICT对国际贸易影响的文献主要集中在国家层级的研究。在较早的研究中,Freund和Weinhold(2000)利用1995-1999年的横截面分析了互联网对54个国家之间贸易的影响,并证实了ICT的积极作用。在后来的一项研究中,Freund和Weinhold(2002)利用2000年美国对31个国家的服务出口,进一步证实了互联网与贸易之间存在着积极的关系。随后,Marquez-Ramos和Martinez-Zarzoso(2010)在关注13个出口国和167个进口国之间的贸易中,使用了一个衡量ICT的技术创新指数,发现ICT对贸易的正向和非线性影响,这一结果已经指出了考虑各国影响异质性的重要性。
近期的大多数论文利用了现有数据集的面板模型,重点研究了特定国家的样本和ICT对区域贸易的影响。Chung等人(2013)分析贸易从1997-2006年的数据,亚太国家之间发现了互联网和固定电话对贸易的积极影响,特别是在水果和蔬菜的国际贸易中,手机扮演了重要角色。Liu和Nath(2013,2017)在1995-2010年的40个新兴国家样本中发现ICT对贸易的积极影响,此后又利用2000-2013年49个国家的面板数据,实证研究了ICT发展对10个服务项目的出口、进口和总贸易的影响,研究发现ICT对国际贸易增长有显著的积极贡献,服务项目占10个中的7个,发展中国家的互联网使用有效改善了国际贸易。Lin(2015)使用全球样本,以1990-2006年间的200个国家为样本,报告了互联网使用对贸易的积极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互联网用户每增加10%,国际贸易增长0.2%-0.4%。Barber和Rodriguez-Crespo(2018)研究了宽带基础设施对欧盟地区贸易的影响,并在2007年和2010年证实了这两个变量的正相关关系。Rodríguez-Crespoa和Martínez-Zarzosob(2019)利用2000-2014年间120个国家的双边出口样本,运用贸易的引力模型来研究互联网使用对总贸易流的影响,结果表明网络使用增加了贸易量。
国外学者关注外国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关联之研究,且研究结论认为外国直接投资对国际贸易有正向影响。Xuan and Xing (2008)采用来自23国1990-2004年的FDI数据,运用重力模型分析,探讨越南的FDI流入对出口贸易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越南的FDI流入对出口贸易有显著正向影响,每增加1%的FDI流入,可增加0.13%出口贸易。Onwuka and Zoral(2009)以土耳其1950-2004年数据为样本,建立ADSL与OLS模型,检验FDI与进口增长的关系。实证结果显示:土耳其进口需求是土耳其里拉(lira)升值与物价上涨所推动的,FDI、GDP、国内物价、相对物价水平与进口需求之间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且FDI对进口需求增长有显著正向影响。
本研究基于2002-2018年的《世界发展指数》(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WDI)、中国商务部、海关总署的相关数据,研究ICT对中国-东盟经贸合作的影响。根据一份实证报告显示,互联网普及率对美国出口增长的贡献率为1.7%,对进口增长的贡献率为1.1%。Choi(2009)也通过1990-2006年的数据证实,互联网促进了美国与其他31个国家之间的服务出口和服务进口,服务贸易同比增长了4%。ICT以其省时、高效和无地理距离压缩的特点,在国与国、人与人之间传播了更多的信息,促进了需求的增加,降低了交易成本。国内外学者也做了大量的实证研究,检验了ICT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1:ICT促进了中国-东盟国家双边贸易额的增长。
H2:ICT促进了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额的增长。
H3:ICT促进了东盟国家对中国进口额的增长。
ICT可以在知识的积累和传播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进而可能导致长期的经济增长。ICT(尤其是互联网)降低了搜索和交易成本,也为信息获取和交换提供了新的途径。这种信息交流产生了知识,而知识是技术进步的基础,技术进步进而导致经济增长。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4:ICT对东盟国家的经济增长有正向影响。
因变量:采用东盟国家对中国的进口额、出口额以及贸易总额作为双边贸易的代理变量;采用东盟国家的实际GDP作为经济增长的代理变量。自变量:衡量ICT发展水平在以往研究中既有使用某些具体指标作为代理变量的做法,也有通过构建综合指数的做法,前者如Chung(2013)的研究中使用了每百人互联网订阅数、每百人移动电话用户数来衡量;后者有Nath和Liu(2017)利用七个不同的ICT变量,构建了综合ICT发展指数(IDI),也有Marquez-Ramos和Martinez-Zarzoso(2010)使用ICT的技术创新指数来衡量,中国国际信息中心(2018)在评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信息化发展水平时,采用ICT基础、ICT应用、ICT产业三个方面构建的测评指标体系,来衡量综合发展水平指数。另外,考虑到东盟国家间的差异,还加入劳动人口数量以及固定资本形成、政府干预等作为控制变量,为了避免内生性问题,控制变量选取滞后一期的数据。
研究参考Freund、Weinhold(2000)和Chung(2013)模型,利用中国与东盟国家的贸易总额、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额、东盟国家对中国进口额以及东盟国家的实际GDP作为因变量,利用每100人电话用户数、每100人手机用户数、每100人互联网用户数等作为自变量,还加入了经济增长率、贸易增长率、劳动人口数量、固定资本形成以及政府支出作为控制变量,构建如下研究模型:
其中,TRADEi,t:中国与东盟i国在第t年实际贸易总额的自然对数;EXPi,t:东盟i国在第t年对中国实际出口额的自然对数;IMPi,t:东盟i国在第t年从中国实际进口额的自然对数;GDPi,t:东盟i国在第t年的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TELi,t:东盟i国在第t年,每100人电话用户数的自然对数;MONILEi,t:东盟i国在第t年,每100人手机用户数的自然对数;INTERNETi,t:东盟i国在第t年,每100人互联网用户数的自然对数;GDPLAGi,t:东盟i国在第t-1年,实际GDP增长率;GTRADEi,t-1:东盟i国与中国在第t-1年,双边贸易额增长率;LABi,t-1:东盟i国在第t-1年,国内劳动力的自然对数;CAPITALi,t-1:东盟i国在第t-1年,固定资本形成与GDP之比;GOVi,t-1:东盟i国在第t-1年,政府支出与GDP之比;α0:常数项;βj:j=1,2,…,7;回归系数 εi,t。
根据2001-2018年ICT对中国-东盟国际贸易的各项数据,通过分析得到描述性统计表,如表1所示。相较于东盟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GDP)、对中国的进口额(IMP)和贸易总额(TRADE)而言,出口额(EXP)标准差较大,说明各国间存在较大的差异,对外开放的程度有所不同。从自变量角度分析,固定电话、移动电话以及互联网的普及率标准差更大,说明既有新加坡、马来西亚这样ICT发展水平高的国家,也有像老挝、缅甸以及柬埔寨这种ICT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国家,因此在研究中要注意国家的异质性对实证结果的影响。
表2为模型的回归实证分析结果:研究模型(1)的R2为0.838,说明模型拟合度良好。由F统计值和p水平可以得出模型解释度良好的结论。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的估计系数为正,对中国东盟国家双边贸易总额有显著正向影响,支持研究假设H1。研究模型(2)的R2为0.724,说明模型拟合度良好,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的估计系数为正,说明ICT促进了东盟国家对中国的出口额,支持研究假设H2。研究模型(3)的R2为0.848,说明模型拟合度良好。研究模型(4)的R2为0.842,模型拟合度良好,模型解释度良好。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的估计系数为正,对东盟国家国内生产总值有显著正向影响,支持研究假设H4。
表1 变量描述性统计
表2 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
本研究利用东盟国家2002-2018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了ICT对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ICT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国际贸易,ICT对东盟国家的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当然ICT对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影响,也受到东盟国家的经济实力、劳动人口数量、基础设施建设和政府支出的制约。但不可否认的是,ICT是中国与东盟国家经贸合作的关键因素。本研究进一步分析了东盟国家不同的信息通信手段对国际贸易、经济增长的贡献。在ICT对贸易的影响方面,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对中国-东盟之间出口额、进口额以及贸易总额的增长产生了积极影响,互联网的使用促进了东盟对中国的进口额增长。在ICT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方面,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都对东盟国家的实际GDP产生了积极影响,互联网的使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不显著。数字经济时代,移动电话作为最重要的信息和通信工具,对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贸易、东盟国家经济增长贡献最大。另外,中国对东盟的直接投资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国际贸易额的增长,信息通信技术具有调节作用,能够显著影响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双边贸易增长率。其中,当期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互联网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增长率和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滞后一期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互联网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的增长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为促进中国与东盟的国际贸易和区域经济增长,东盟国家应加强与中国的信息化合作,以提高区域互联互通能力。虽然东盟各国在ICT方面发展水平不同,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等国信息通信技术发达,缅甸、老挝、柬埔寨等国信息通信技术落后,但是ICT落后的国家比发达国家更能享受ICT技术外溢带来的效应。对缅甸、老挝、柬埔寨等国家而言,受限的国际互联网连接能力是经济和人文发展的主要障碍,一旦抓住ICT产业的发展机遇,完全可以实现“弯道超车”。与发达国家已经存在的促进外国直接投资流入的信息通信技术能力不同,东盟国家必须加强信息和通信技术,以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良好的信息通信基础设施减少了感知的地理距离,从而鼓励了外国投资者,信息通信技术还降低了通信成本,改善了外国子公司之间共享信息的过程,同时也为外国子公司提供了先进的机会。综上所述,ICT对东盟国家的贸易、经济增长的贡献毋庸置疑。因此,中国和东盟国家应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围绕信息基础设施、电子商务、智慧城市、互联网服务等领域加强合作。一是加强机制对接,使ICT成为新时期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助推力量;二是加强产业对接,联合开展技术攻关、产业开发、应用推广,提前做好相关产业的布局;三是加强规划对接,继续高质量、高标准的推进中国-东盟信息港的建设,促进中国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与《东盟电子商务协议》的衔接,推动共建“一带一路”同《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2025》对接。
东盟作为“一带一路”核心区,是重要的全球经济体且拥有世界上增速最快的互联网市场。近年来,为改变数字经济落后现状,东盟各成员国加强区域合作,在ICT产业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努力改善数字基础设施,促进数字经济互联互通。同时,东盟也在积极寻求合作,2015年中国-东盟信息港建设启动,双方正式建立中国-东盟技术转移协作网络。当前,ICT在全球和区域经济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它迅速促进了跨境交易,而且利用储存在数据银行、电信服务公司的数据来寻找潜在的市场和贸易机会,通过降低交易成本来增加国与国之间的贸易,促进区域经济的增长。ICT克服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增加了市场透明度,买卖双方之间的数据传输增加了,生产过程也跨越了国界,有效促进了买卖双方需求的增加。同时,ICT降低了生产成本,因为它可以以最小的成本获取知识,降低了系统的低效率和不可靠性。
本研究利用东盟国家2002-2018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了ICT对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ICT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国际贸易,ICT对东盟国家的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当然ICT对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影响,也受到东盟国家的经济实力、劳动人口数量、基础设施建设和政府支出的制约。中国对东盟的直接投资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国际贸易额的增长,信息通信技术具有调节作用,能够显著影响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双边贸易增长率。为促进中国与东盟的国际贸易和区域经济增长,东盟国家应加强与中国的信息化合作,以提高区域互联互通的能力。ICT落后国家比发达国家更能享受ICT技术外溢带来的效应,对缅甸、老挝、柬埔寨等国家而言,受限的国际互联网连接能力是经济和人文发展的主要障碍,一旦抓住ICT产业的发展机遇,完全可以实现“弯道超车”。因此,中国和东盟国家应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围绕信息基础设施、电子商务、智慧城市、互联网服务等领域加强合作。加强机制对接,使ICT成为新时期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助推力量;加强规划对接,继续高质量、高标准的推进中国-东盟信息港的建设,促进中国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