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滨阳
摘要:长命锁经过漫长的历史和文化发展,形成了独具文化色彩的美学特征,是典型的中国传统文化的产物。本文从长命锁的造型、图案、纹样等方面进行归纳总结,分析长命锁的实用与审美价值,从而挖掘其特殊的装饰艺术价值。
关键词:长命锁;纹样;文化内涵
1 长命锁的起源
长命锁作为古代项饰之一,常被用于佩戴于小孩身上以祛灾辟邪之用。历史上最早的记载可追溯到汉朝班固在《白虎通·衣裳》中提到:“配则像其事,若农夫配其耒耜,工匠佩其斧斤,妇人配其针缕。”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大家把长命缕佩戴在手上,除了装饰之外也寄托着人们驱邪避害,人丁兴旺的愿景。唐宋时期“百索”更为频繁地出现在古籍中,唐代的韩鄂在《岁华纪丽·端午》中写到“百索绕臂,五彩缠筒。”[1]
长命锁的纹样不仅具有实用价值,更具有审美价值。通过研究其各种符号特征,能够运用并发扬其文化内涵,将“锁”的佩戴功能与审美功能做详细的分析,是首饰现代设计者所要思考的重中之重。长命锁早已超越了其本身的佩戴功能,并承载着中华灿烂辉煌的吉祥文化,寄托着劳动人民对生命的热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把把精致的长命锁更是成百上千银匠智慧汗水的结晶。
2 长命锁纹样特征
长命锁的装饰题材大都来源于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这些传说和故事都是美好的、积极的。瓦辛格尔对神话的本质也进行过一些探讨,在他看来虚构首先意味着一种形象化的活动,虚构也是一种构成、成形、赋予形式、推敲、呈现与模式的活动,即理解、思考、想象、假设、计划、设计、构思的表达过程,神话最显著的特征是无阻碍和自由表现。”[2]
2.1造型特征
长命锁的形制多种多样,如意卷云形一般见于薄片型长命锁,为现今民间极为普遍的长命锁造型;另一种主要类型是方形长命锁,其造型贴切“锁”,寓意明了,因此备受喜爱。常见的方形长命锁,锁形类似真锁大小,立体合焊,锁上有簧片结构可以开启关合。这种锁芯形也一直沿用至今,主要材质以金银为主,上面会錾刻吉祥图案和吉语文字,而文字性说明更直观地强化着吉祥图案的祥瑞寓意。由此可见,长命锁造型都趋于方形与圆形,具有方正圆满之意。锁上一般会配有一些吉祥图案合文字,锁形饱满、整齐,圈体则相应地根据锁形大小来制定粗细程度,包括圈体与锁的连接结构都是异常讲究。
2.2纹样特征
长命锁的纹样是由写实到抽象的演变过程。其纹样由简单的一些神话传说故事纹样,从模拟到抽象化,经历了一个由再现到表现的过程。由汉代开始的长命索(缕)经历了漫长的转变为长命锁,这其中与历史、信仰和习俗有很大关系。
长命锁的纹样在形成初,形状是简单写实的,民间用锁来模仿,但是后来逐渐形成了不同形状,有如意状的、莲花状的、鱼状的等等相对抽象的纹样,并具有吉祥寓意。长命锁的纹样总结起来可以分类两类:一类是对吉祥幸福的追求,如“五子登科”、“福如东海”;一类则是对生殖繁衍的渴望,如麒麟送子。
以前的装饰纹样主要由文字和花草组成,而后来的装饰纹样常见的题材主要有人物和吉祥图案,人物有“寿星”、“麒麟送子”、“刘海戏蟾”、“五子登科”等;吉祥图案有“三多图”、“福禄寿图”、“鲤鱼跳龙门”和各种包含浓浓美好期望的文字。
2.3形式特征
形式具有独立的审美特征,它往往采用主观的表达方式。[4] 形式美法则来源于设计中的构成法则,它曾出现在建筑、景观、平面、珠宝等设计中,具有装饰性和象征性。形式美包含两部分内容,一个是外观形态所表现的美,包括色彩、形状、声音、空间等。另一部分是空间搭配组合所表现的美,包括对称与均衡、节奏与韵律等。
长命锁中的变化与统一主要体现在纹样的整体与细节,要在图案构成中找统一,统一中寻求变化。变化统一的画面带给人一种稳定而和谐的视觉感受,形成静动、疏密结合的装饰效果。正如黑格尔所说:“和谐一方面出见出本质上差异面的整体,另一方面也消除了这些差异面的纯然对立,因此他们的互相依从和内在联系就显现为他们的统一。”[5]
长命锁的形式美主要从其外观形态上表现出来,包括色彩、形状、声音、构成等。长命锁的色彩跟它的材质有关,材质主要有金、银、铜、玉、木等材料制成,一般流传下来的以银居多。
3 长命锁的审美与文化内涵
佩戴长命锁是一种吉祥行为,而长命锁本身又承载着丰富的吉祥图案与吉祥文字,所以说是吉祥文化造就了长命锁,而长命锁又是吉祥文化传承和繁衍的载体。正是人们对吉祥孜孜不倦的追求,长命锁成为了祝福的载体,寓意锁住平安,锁住美好,成为了一种精神文明的载体,超越其本身的功能性上升为精神追求
4 结语
长命锁经过漫长的历史和文化发展,形成了独具文化色彩的美学特征,并且承载着中华民族的民俗内涵与文化特征。 随着社会发展,科学取代了神秘的封建思想,长命锁也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如今人们佩戴长命锁也成为了表达了人们的美好愿望、寄托人们吉祥富贵心愿的符号。
参考文献:
[1] 唐.韩鄂.岁华纪丽[M].北京:中华书局,1985(04).
[2] 朱狄.原始文化研究對审美发生问题的思考[M].三联书店.1998:777-778.
[3] 周湘宁.长命锁文化探究[J].陕西国际商贸学院学报.陕西:陕西国际商贸学院学报编辑部.2017.4:55.
[4] 李春倩.论艺术创作中的形式美因素[J].美术大观.2008(1):179.
[5] 黑格尔.美学:第1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1:180-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