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彦姝
《草地》的不惑之年,庆幸自己能与之共同度过。
我与《草地》的第一次见面,是在2015年的1月,时值冬日,此时的马尔康寒意正浓。初次到单位报到,一踏进办公室,迎来的是暖暖的热意,这样的温度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暖,还有单位领导和同事的热情。在后来的工作中,慢慢发现编辑部对往来的作者也是如此,来访的作者几乎都会去蓝主编的办公室喝茶,期间不乏有对近期的创作交流,也是在这样的交谈中,我逐渐认识了更多的作者,也更加了解了《草地》。我想,这可能就是编辑部的特点,对我们的作者、读者都是那样的有温度。
初到编辑部的这一年,正巧赶上了《草地》创刊35周年,那一年5月,在举办的“《草地》创刊35周年出刊200期座谈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编辑部的老前辈以及许多作者。前辈们讲到《草地》从1980年创刊能坚持走到现在也实属不易,是编辑前辈们和一些《草地》忠实作者的共同坚守,在最困难最微弱的时候,前辈们没有为金钱折服,没有改变办刊宗旨,仍坚持原有的办刊风格,一直保持着纯文学杂志的一份纯粹。也是这个时候,我深深感受到了文学的严谨,感受到了文学爱好者对文学的敬畏和执着,也感受到了作者、读者对编辑工作的肯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我想,正是有这些前辈们的坚守初心,才有今天始终如初的《草地》,这个接力棒交在我们手中,我们作为编辑,身上的责任不可轻视,一定要把这份初心守住,一直传递下去。
做了编辑工作后,常听人说,编辑人员被赞誉为“优秀作品的助产士”“为人做嫁衣的无名英雄”等,虽说这些赞誉反映了社会对编辑工作的重视和对编辑人员的尊敬,但这样的荣誉背后不是简单的一份职业,还有社会对编辑人员的期望、要求。曾有人认为,编辑工作不过是“剪刀加糨糊”,我想,这固然是对编辑工作的误解。要做好编辑工作,是需要具备并不断提高多方面的能力。编辑对每一份稿件,都需要从政治性、思想性、科学性、知识性等方面以一定的标准进行衡量,分析判断其是否合格,切实把好质量关,把各种差错消灭在每一期出刊之前,使自己编辑的每一篇文章都是合格品。当然,还得对作品提出修改意见,为作者拾遗补缺,等等。
虽说自己也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但在编辑知识方面也是没什么基础,在这几年的编辑工作中,自己也从编辑的小白逐渐成长起来。在编辑的学习中,对期刊和编辑都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每一种期刊在创刊之前,编辑团队对于自己的刊物为什么办刊及办什么样的刊物都有清醒全面的认识,對自己刊物有准确的定位。在创刊之后,对刊物的风格特色、刊物宗旨、刊物的基本形态等都需要准确把握。而《草地》的前辈们在八十年代创刊之初,就秉持着自己的创刊理念,后来的历届编辑更迭,仍长久不懈地准确把握刊物的宗旨,从一而终,始终坚持办一本纯文学杂志。就算是在文学多元化、经济化的市场中,《草地》也为朴实的文学人留下了一片蓝天,守住了一片净土,正如阿坝的天空那样纯净而高远。
近期整理回顾历年《草地》,四十年的岁月中,229期刊物呈现了四十年的变化,说是变化,更是另一种形式的成长,不过这样的成长既是《草地》的,也是作者、读者的,这份成长的喜悦也成就了编辑的动力。四十年的《草地》风貌也是阿坝大地四十年的发展变化,既是阿坝历史变迁的留载,也是阿坝雪山草地的诗画,更是藏羌儿女蒸蒸日上的幸福,《草地》不如史册般威严,却有阿坝儿女生活的灵动与精细。四十年229期,许多读者、作者一直陪伴着《草地》,或比《草地》年长者,或是《草地》的后生,这其中不乏有些既是读者又是作者,可能很多作者也是从读者逐渐成长为作者的。在这四十年里,您们的名字反复出现,但每一次的出现也许都是一次新生,也是《草地》的新貌,共同的成长也就成了今日的《草地》。庆幸,我参与了《草地》成长的八分之一。
四十年,已是人生近一半的光阴,但对于《草地》,时光还长,我们静待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