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枫
(黄淮学院 文化传媒学院,河南 驻马店 463000)
学者一般通过学术期刊、学术会议、学术论著以及学术团体进行学术交流,学术会议以及围绕学术期刊而进行的各类“工作坊”成为近年来一种相对流行的交流方式。泛媒时代万物皆媒、人人皆媒,传统学术生态发生剧烈变化,身处其中的学术期刊正在经历或即将经历冲击,构建何种学术和学人的交往生态成为行业需要考虑的问题。在学术期刊构建的交往方式中,“书评在学术交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艺术和人文社科领域尤其如此”[1]。然而对比国际新闻传播类SSCI学术期刊,我们发现中国(港澳台地区除外,下同)新闻传播类CSSCI学术期刊在书评栏目的设立以及书评的连续性等方面,都存在很大的不足。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多种多样。呈现主要新闻传播类学术期刊书评发展现状,探讨产生问题的原因,分析对比这种现象对学术交流和学术期刊的影响,探讨未来问题的解决路径,对于改善学者的交往心态、学术评价体系、促进学术期刊的发展以及整个学术研究生态建设具有一定的意义。
根据2017版CSSCI期刊目录,新闻学与传播学共有《新闻与传播研究》等15本学术期刊。根据学科细类,期刊又可分为三大类别:新闻传播学类,如《新闻与传播研究》《新闻大学》《新闻记者》《国际新闻界》《现代传播》《新闻界》《当代传播》;泛新闻传播学类,如《出版发行研究》《编辑之友》《中国出版》;编辑出版类,如《中国科技期刊研究》《编辑学报》《科技与出版》《出版科学》《现代出版》。为全面了解以上15本期刊书评刊载现状,本文采用两种方法搜集书评,一是在知网中搜集期刊是否有专栏设置,二是人工手动查找书评内容。在数据搜集过程中,由于大量刊物仅有书讯而没有书评,同时有些期刊虽没有明显地将相关内容归结为“书讯”或“广告”,但内容具有书讯和广告的特点,因此为科学起见,本文将书讯也一并纳入书评之中,但加以区别(见表1)。
表1 2009-2018年新闻传播类CSSCI期刊书评刊载现状与影响分布表
数据表明,中国新闻传播类CSSCI期刊的书评大体呈现出以下五大特征:
1.编辑出版类期刊刊载书评的数量远大于新闻传播类期刊
编辑出版类期刊的书评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书评,其内容具有明显的图书推介特征,而且多数期刊所刊图书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新闻传播类书籍,因此我们可以确定部分期刊的相关“书评”内容应是具有广告性质的内容,可视之为“书讯”,这与刊物和出版界的密切关系有关。从另一个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出,学术期刊往往会在经济效益与学术地位之间做一简单权衡,最终确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编辑期刊。
2.书评刊登与期刊的学术地位、学术独立性和创新性存在一定的相关性
新闻传播类期刊中《新闻记者》和《国际新闻界》刊载书评的积极性较高。《国际新闻界》其主办单位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该院一直是中国新闻教育的重镇,其强大的学术群体足以支撑起一份期刊,这使得它不必对CSSCI的评价标准过分在意。同时该刊从早期开始就将“国际”作为办刊的定位,其学术标准多向国际期刊靠拢。《新闻记者》由上海文新集团主办,一直是稳定的CSSCI期刊,其刊物文章多关注“新现象”“新问题”和“新媒体”,强调微观问题宏观视野,文章注重信息容量,充分注重作者、读者和媒体交流,同时亦积极建设期刊微信公众号。近年来,国内新闻传播类学术论文的选题高度集中在新问题、新现象和新媒体的宏观总结和评价,这也使得《新闻记者》这样的学术期刊论文引用率较高,较高的引用率为期刊进行其他探索奠定了基础。而身份不是很稳固的学术期刊则为文章的引用率和影响力吸引知名学者,两者相比使得前者反而易于创新,积极构建作者与作者以及不同层次作者或读者之间的联系。近年来,《新闻记者》探索“保军眉批”“名师荐书”以及“知名学者学术经验访谈”等栏目均为圈内刊物首创。
3.引用量与下载量较高的书评多为深入分析评价型书评
Zuccala, A.和Van Leeuwen, T.认为书评有“仅将被评书籍作为参考文献”和“将被评书籍以及其他文献作为参考文献并进行深入分析”两种,且后者“更易被引用”[2]。对《新闻记者》的相关书评进行分析发现,其书评不是简单地介绍和批判书籍,而是站在一个更为宏大的视角去观察书籍,从而使得书评内容超越书籍本身,进而具备可引用的价值。《新闻记者》书评篇均被引用1.53次,《国际新闻界》篇均被引用3.2次,而《新闻与传播研究》两篇书评总被引用次数达43次。三本期刊虽然书评数量有别,但是书评写作方式基本类似,均为超越书籍本身的宏观评判。除此之外,三刊的书评作者多为知名的学者,这使得书评具有学术著作导读的性质,或者说类似于论著的“序言”或“前言”。有期刊编辑甚至直言“仅刊登‘大家’对经典书籍的书评”。不过,与刊物所发论文的篇均被引用次数相比,书评的引用量明显偏低,进而会显著影响刊物的影响因子。
4.广告或推广性书评数量明显多于学术批判性书评
学术声誉和经济效益是困扰学术期刊的两大问题,虽然近年来国家社科基金办设立了“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但一方面标准较高,另一方面杯水车薪,且国内学术期刊主办方多样,有高校、科研单位以及媒体等多种主体,不同主体对学术声誉和经济效益的考量标准不一,从而使得部分期刊探讨“版面费”之外的经济效益。对书评、书讯、图书评介等收取一定的版面费便成为一种选择。
5.有固定书评栏目的期刊分布极不均衡
数据分析表明,有固定书评专栏的期刊或是自身地位稳固,或是经济收益的需要,当然也有“快速提升书籍引用率”[3],辅助图书评价的功能。一些期刊,如《新闻界》在进入CSSCI期刊方阵之后,如2017年,就刊登书评,但未进入之前,则少有书评,这也表明书评对引用量的制约。同时,国内尚未养成在公开场合直接相互批评学术的氛围,人们往往将学术观点和学者自身相关联,从而影响学术批评。因此,批判或批评稿均有可能引起学术争议、争端、不快甚至是学者之间的争斗。
以上特征表明,总体而言,国内新闻传播类学术期刊尚未将书评作为学术交流或影响学术发展的一个重要工具和手段来看待,书评亟待加强。这也与一位学者分析SCI、SSCI、A&HCI期刊的结论类似,“书评主要来自美国和英国等发达经济体的作者,来自中国和日本的学者不太可能为书评做出贡献。”[4]
造成书评较少的原因有多种,首先在于学术期刊的动力不足,其次在于学术期刊在未形成良好的学术生态体系后受制于学术评价机构,再次在于作者的写作动机不够强烈,最后在于良好的学术交往和评价体系未能充分建立。
1.学术期刊评价体系
当前对国内学术期刊影响较大的主要有三大评价产品:一是南京大学的CSSCI,二是北京大学编撰的“北大核心期刊目录”,三是中国知网提供的引用数据。与前两个评价机构相比,中国知网提供的数据较为透明,引用量和下载量等均能较快更新。但是中国知网是基于学术期刊全部内容所做的引用量数据,未区分书评与普通论文。而其他两个评价机构又是参照中国知网的部分数据。这就导致学术期刊要对每篇刊载内容的引用率负责,从而无形之中减少了学术期刊对刊载内容的选择,书评就是被选择减少的种类之一。
2.学术期刊自我定位
依原创与否,国内学术期刊可分为两大类:一是专门进行“文摘”或“转摘”类的期刊如《新华文摘》《高校社会科学文摘》《人大复印资料》等等,这类期刊又成为其他期刊的评价标准,多数期刊以能被转摘为荣;另一类是原创期刊,依据影响力来分,国内学术期刊又可以分为四大类别,一是权威期刊,一般由各大高校根据CSSCI、影响因子以及期刊声誉等方面综合考虑;二是一般CSSCI期刊,一般被广泛用于高校学科排名之中和高校对教师的学术考核之上,并被高校排名机构所用;三是北大核心期刊,此类期刊虽有一定影响力,但并不广泛为高校和科研机构所重视;四是一般性期刊,这类期刊没有CSSCI和北大核心的光环,无论是在学术资源还是学术影响力上都不大,但是其中部分期刊努力想进入CSSCI和北大核心方阵之中,因此在作者选择和文章质量上都尽量做好。另有部分期刊,则依靠占有的公开刊号资源,大规模发表各类文章,不顾文章质量,获取短期收益。相对而言,地位较为稳固的期刊、与图书出版密切相关的期刊以及对学术地位无所谓的期刊,刊登书评的动机较强,其他期刊则相对谨慎。
3.学者引用习惯
相较于自然科学,人文社科领域的引用不够严谨多元,而人文科学领域的引用习惯又与社会科学领域不同,他们更重视书籍或其他资料的引用。从而使得在刊物引用评价上,纯人文学科的引用较低,这对当前综合类期刊影响较大。对于新闻传播学专业性期刊而言,“新现象”“新问题”“新媒体”“新理念”“知名作者”成为引用率的重要保证,同时综述性、全局性描述和分析的论文又较具体问题微观描述和分析的容易产生引用。因此,学者的引用习惯直接决定期刊内容定位。同时,由于一些期刊已经占据CSSCI位置,其权威性得到学者们的广泛认同,在投稿论文、学位论文、文献综述以及其他论文产品中引用权威期刊意味着作品本身的质量得到保证,这种习惯强化了权威期刊的领导地位。因此,这部分期刊可通过减少发文数量,直接提高引用量,从而进一步拉大与其他期刊的差距。在新闻传播类期刊中,《新闻与传播研究》和《国际新闻界》就采用此种策略,从而对其他期刊产生了更大压力。
4.写作者自我动机
书评的产生除与期刊相关外,写作者的因素也不可忽视。各大高校和科研机构对科研成果的界定一般从四个方面进行:一是期刊的学术地位;二是文章的性质;三是文章的长短;四是文章的社会影响力。有些高校和科研机构往往将书评、会议综述等文章排除在学术文章之外,不计科研成果,从而导致科研人员的写作动力较低。除此之外,部分机构往往规定文章的字数和版面数,比如某高校就规定少于4 000字或2个版面的就不计算科研工作量。另外,从文章的社会影响力来看,书评往往只是学术著作影响力的一种表现,其自身无法获得影响,更不可能参加各类评奖和各类职称晋升等等。
新近出版的著作、读者的阅读、读者系统性的评价是书评写作的三大关键性要素。当前,国内外著述颇丰,书评过少与读者和读者的写作习惯有一定的关联;书评较少还与读者对书籍的接触频率有一定关系。多个新闻传播学研究者的访谈表明,由于数字资源库使用较易,人们引用书籍的积极性较低。这种“惰性引用”影响了人们阅读学术论著的激情,最终也影响了书籍阅读本身。以近年国家社科基金办中华外译项目为例,这类书籍经过层层筛选,应该说学术质量有一定的保证,但这类书籍大多数并未见于期刊书评之中。
5.学术交往心态
理论上来说,发表论文、论著,参加学术会议等都是为了学术交往,然就现实而言,学术交往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异化成圈子交往和资源互换。在这样一种学术生态之中,能带来名利的交往更容易获得学者们的认可。在各类学术论文中,书评往往被认为是一种“不够学术”的内容,既无名,亦无利,反而有可能影响“真正的”学术交往。这样的交往心态使得学术之间无法交流、无法对话,从而在繁华和热闹的学术生态体系中看不到真正的交往。这与人文社会科学的文化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人们往往将创新视为思想、内容、视角、材料和方法等方面的创新,而简单的推介不被视为创新。人们认为以创新为主体的交流才是交流,从而忽视批判和介绍的功能。
传统媒体时代,期刊在学术交往过程中的作用不可或缺,书籍也是承载学术思想和学术理想的重要工具。但社交媒体平台的发达使得“万物皆媒”,媒体已经是“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 全效媒体”[5],学者们对学术期刊和书籍的依赖性大为降低,大量学术观点和思想已经通过自媒体平台传播,这将成为影响以期刊为核心的学术生态的构建。
1.书评能有效改变期刊生态体系
作为一种重要的媒介,学术期刊构建起写作者和阅读者间的交往桥梁,在传统意义上,这种桥梁可能是简单的你写我看式交往。但是随着学术交往方式和场景的日渐增多,学术期刊被替代的可能性越大,从目前来看,基于CSSCI而形成的评价成为期刊获得生命力的绝对影响因素。表现之一就是学术期刊被学术评价机构所左右,一旦失去CSSCI光环,其生存更加艰难,无论是作者群体、读者群体还是引用群体都会大打折扣。因此,建构另外一种非功利性交往,营造学术共同体意识,对于学术期刊而言,不失为一种破解评价魔咒的方法。
2.提前应对自媒体的挑战
当前,学术期刊只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一种中介,如果仅仅将其视为学术思想交流的中介则可能遭遇巨大危机。因为学术不仅仅是学术,它是整体社会交往的一部分,如果期刊仅将自己视为提供内容的媒介,其将会经历与传统报纸或电视台一样的衰退。传统报纸的衰退不是一个简单的媒介衰落,而是一种生产方式、一种接受习惯的改变。传统的生产方式在于提供信息,而受众需要的是娱乐,传统的生产方式是信息生产,而娱乐生产则在于整合。目前以中国知网为代表的数据库已经开始左右学者们的知识生产方式,学者们引用和分析文献主要从期刊来进行评价,一旦数据提供了更为便利的科研方式,以作者、主题、思想、材料和核心内容为代表的新的数据库评价建构之后,甚至开放存取成为现实,学术期刊的传统生存空间将被极大地压缩,学术期刊的存在必要性、编辑的把关作用等功能将会出现较大变化,随之而起的就是期刊的策划引领功能、组织学者的功能以及其他本属于学者交往的功能圈。以书评为切入点,逐步探讨媒介技术发展变迁背景下学术期刊和学术期刊编辑的未来生存发展之路,更显必要。
3.为学术介入现实提供可能
目前,大众传播中的内容已经出现与学术研究论文雷同的迹象,现实已经开始介入学术,并且以其独有的方式影响和左右着学者。2018年,浙江大学提出政策,承认影响力较大网络文章具备学术性,虽引发争议,但确是一种趋势。事实上,相关部门一直在论证提升网络上具有重要影响力文章的学术地位,虽未见具体政策,但也是一种趋势。同时,当前学术文章的研究套路已经越来越被自媒体所复制,最终成为大众所接受的文章,舆情分析报告就是一例。与此同时,由于自媒体不具备采访权,越来越多的自媒体开始运用理论和学术资料论证的方式进行写作,从而使得学术与大众信息传播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这些都表明,学术期刊尤其是CSSCI期刊需要把握变化趋势,主导变革,而不能仅局限于传统学术文章刊载之上,应积极主动地创新创造媒体内容与形式。
当前,国内期刊书评较少的原因多样,已经形成了一个较为封闭的循环系统,大多数期刊或学者无法自拔。因此,唯有行业领先者和学术评价机构率先改革,方能带动整个生态的改变。
1.权威期刊率先垂范
如果仅从当前的期刊生态格局来看,权威期刊无疑拥有巨大优势,通过压缩数量,提高质量,权威期刊能稳固地树立自己的地位。但是如果拓宽视野,考虑期刊之外的竞争对手,我们便会发现仅在行业内占据优势,忽视整个行业竞争环境,将会使整个行业生态遭到破坏。因此,从长远来看,进一步强化学人的交往,构建学术共同体,学术期刊需要进一步革新。而书评在构建学术共同体,培养良好的学术和学术交往生态尤显重要。作为期刊界的领头羊,权威期刊如能引领书评的发展,对于整个新闻传播类学术期刊的发展将会大有裨益。
2.学术评价机构主动改革
从期刊声誉来看,对期刊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学术评价机构。因此,学术评价机构如果能主动不将书评纳入评价体系之中,或者说将书评单独作为一个评价指标来评价期刊,甚至单独建立学术论著的评价体系,那么其对整个学术生态的影响将是长远的。此外,中国知网等数据库如能建立不同的索引标准,将书评与学术论文区分开来,也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从当前中国学术论文的运行体系和标准来看,一方面以CSSCI期刊为主的学术期刊较为重视学术标准和体系,而一些普通期刊尤其是新闻传播类学术期刊则不太重视学术论文的标准。目前,学者主要通过数据库获取论文,如数据公司制定较为统一可行的学术论文标准体系,其对整个学术标准建设的意义将是重大的。
3.书评学科基本标准的制订
国外书评主要有图书内容介绍和图书深度评析两种类别,在形式上的表现就是只引用图书的内容和多源文献的引用。国内书评也大概是这两大类别,只不过第一种类别很容易与图书广告混淆,从而使得严肃的书评可能沦为推销,从而降低书评的效用。有期刊主编在谈及为何现在书评刊发少时称:“当时《新闻记者》刊发书评比较多,南都和新京报的书评也比较受欢迎,我们也适当发一下稿件,后来好的书评不多,也就少刊发了。”标准的缺失、内容水准的不高已成为制约期刊书评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因此,构建科学的书评写作体系和标准成为当前书评写作和发表的迫切需要。从学术交流来看,书评至少要包括三大部分,一是书籍本身的内容介绍或阐述;二是书籍与整个知识体系或学术体系之间关系阐述;三是对书籍的批判。这三种内容一是为了构建知识秩序与逻辑,这就需要立体的视野和深度的看法;二是为了建构知识体系;三是形成问题视野、形成批判视野。这三者总体构成了学术研究的宏大视野、知识体系和批判逻辑。知识体系的视角、学术史的视角、批判的视角是书评的三大需要。立体的思维、宏大的视野、学术史的写法应是高水平书评的基本要求。
4.高校学术评价标准的改变
好的书评,其写作难度并不亚于学术论文,不仅是学术功底的展现,也是积极阅读、积极思考、宏观把握学术的一个利器,更是促进学术发展的一个基本前提。当前,国内新闻传播学教育界,无论是学生还是教师,能够较好地做好学术综述和学术评价的人尚待增多。即便能较好地做好这个工作,如无激励,也易生疏或形成惰性,从而影响学术的长期发展。从促进学术、鼓励学术交流的角度来看,高校有义务为书评的写作提供更多的支持,将其纳入到其科研评价体系之中。同时,如能建立出版社、期刊以及高校的联动机制,对于整个书评以及新闻传播学术水准的提高将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