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互联网医疗“大显神威”,一系列政策也陆续颁布。随着互联网医疗被纳入医保,公立医院开始加快入网步伐,或将成为互联网医疗行业的下一个“佼佼者”。
公立医院通过独家客户端或者微信小程序完成平日在医院里完成的问诊程序。如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在微信公众号的线上问诊,通过公众号里的“就医指南”栏目指导病人先描述病情,医生接诊后,用户即可与医生视频交流。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则在“云诊室”上开设发热门诊的图文咨询与服务。
除了发热咨询之外,不少公立医院还推出了一些“特色服务”。如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在2月1日推出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期心理智能筛查系统”,让用户通过观看动画进行智能的心理检测,并有效引导有需要的患者及时就医。
根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月初,全国至少有190家公立医疗机构开通了发热门诊及新冠肺炎互联网免费诊疗和线上咨询服务。
腾讯医疗服务中心医学部主任杨昊臻向记者表示,疫情发生以来,国家卫健委快速出台指导意见,鼓励开展互联网诊疗进行疫情防控,这对行业而言是一个积极信号。
一、公立医院加快接入互联网
新冠肺炎疫情给互联网医院带来一场受众以亿计的用户,庞大的线上问诊群体正在悄然形成。
易观千帆监测数据显示,2020年春节期间(腊月二十九至正月初六),互联网医疗在线问诊领域独立App日活最高峰达到了671.2万人,最大涨幅接近160万人,涨幅高达31.28%。微信“支付”页,从1月26日开设“新冠肺炎疫情专区”起,截至2月6日,短短10天内,日服务超过千万用户,核心服务日接口调用次数超过十亿。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和健康界研究院的数据,2020年互联网医疗市场规模有望突破1000亿元。
疫情所催生的互联网医疗需求,让线下医疗机构也无法“侧目”。此前线上业务有所欠缺的公立医疗机构也加入了互联网医疗这块“沃土”,纷纷开始搭建互联网平台,以满足患者无法线下就医的需求。以上海为例,2月25日,徐汇区中心医院成为首个获得互联网医院牌照的公立医院。截至3月3日,上海已有首批6家公立医院挂牌“互联网医院”。
而国家直接将互联网医疗纳入医保结算,更是为公立医院发展互联网医疗腾出了“大展拳脚”的空间。
3月2日,国家医保局、国家卫健委两部门发布了《关于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开展“互联网+”医保服务的指导意见》,将符合条件的“互联网+”医疗服务费用纳入医保支付范围,对符合规定的“互联网+”医疗服务、在线处方药费等实现在线医保结算。
4月7日,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委印发《关于推进“上云用数赋智”行动培育新经济发展实施方案》。提出以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为载体,在卫生健康领域探索推进互联网医疗医保首诊制和预约分诊制,开展互联网医疗的医保结算、支付标准、药品网售、分级诊疗、远程会诊、多点执业、家庭医生、线上生态圈接诊等改革试点、实践探索和应用推广。
咨询机构Latitude Health指出,医保提速将互联网医疗纳入支付之后,中国的医院正迎来互联网医院建设的高潮。这一方面是源于疫情带来的影响,医院不得不加快互联网工具的开拓;另一方面,医保将在线问诊纳入也让公立医院第一次真正有动力去拥抱互联网。虽然公立医院一直有通过互联网扩大病人来源的需求,但互联网医疗没有纳入医保前,医院对互联网的投入产出比很低。随着支付方的导流,互联网医疗有望成为医院发展的新渠道。
二、“异军突起”带来的冲击
事实上,疫情暴发前,互联网医疗领域主要是互联网企业申办的互联网医院,好大夫的银川智慧互联网医院、银川丁香互联网医院、银川春雨互联网医院等都属于这类。而在疫情中“异军突起”的公立医院则属于另一种以医疗机构为主体、利用互联网技术拓展服务的行业形态。
在一个以公立医疗机构和国家医保为主的国内医疗市场中,公立医院有着天然的优势。而如今,随着医保政策和首诊机会向互联网医疗开放,公立医院的优势似乎也蔓延到了互联网医疗领域。不少业内人士认为,互联网医疗的发展主体正从传统的社会资本向以公立医院为主体的医疗机构转移。
不仅如此,虽然疫情下互联网医疗渗透率创下新高,但是互联网医疗企业面临跑通盈利模式的难题却依然“悬而未决”。以阿里健康为例,2014年港股借壳上市以来连年亏损。其2019年中期业绩报告显示,公司实现营收41.17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19.1%;净利润亏损762.9万元,同比收窄91.5%。
市场份额被瓜分、盈利模式依然未跑通、医生入驻意愿降低,与公立医院“风景独好”的局面不同,互联网医疗企业似乎面临“内忧外患”。
不过也有对公立医院发展互联网医疗颇为谨慎的声音,部分业内人士分析,医保暂时只是局部开放。
医保作为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一环,将互联网医疗纳入医保范围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此次對于互联网医疗暂时不会大面积放开,对于病种和开放的科室应该也有一定的限制,大概率会选择一部分诊疗和药品风险较小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