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时序演变特征分析

姜 亮，王媛媛

1.国网河北省电力科学研究院,河北 石家庄 050021；2.河北经贸大学 会计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61

1 引言及研究背景

企业是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习总书记多次强调只有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才是最有竞争力和生命力的企业。因此，研究企业社会责任问题是一项极具现实意义的重要工作。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成为学者、企业和政府关注的热点。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学者们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不难发现，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内容日益丰富，研究方法日益科学，研究队伍日益壮大，研究成果的学术性日益增强。有较多的学者围绕企业社会责任展开了一些研究，例如早期国外学者Carroll(1979)[1]、陈志昂、陆伟(2003)[2]等学者对企业社会责任内涵及定义进行了界定，后续国内学者对其进行了新的释义(李彦龙，2011[3]；辛杰，2015[4]；阳镇，2018[5])。于洪彦等(2015)[6]，王筱萍、高慧敏(2018)[7]，尹开国等(2014)[8]，Ruf等(2001)[9]以及Brammer等(2006)[10]等学者重点探讨了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关系研究，陶文杰、金占明(2012)[11]，Herman、Ante(2012)[12]，郑冠群等(2015)[13]和殷红、杜彦宾(2018)[14]等学者则围绕企业社会责任信息披露与企业绩效，以及与企业内部控制之间的关系展开了深入的研究，陆华良、黄惠盈(2018)[15]对企业领导与企业社会责任担当的关系等方面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而最近的研究集中探讨了企业社会责任对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夏斌、候茜茜，2018[16]；王青等，2018[17])。

虽然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取得了诸多进展，但仍然存在如下几个方面的问题。第一，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中国的企业亦是如此。对企业社会责任时间和主题演化特征的研究是梳理中国经济和企业发展规律的重要方面，是建立中国经济理论的基础性工作，但目前对企业社会责任时间演化的研究还相对缺乏，还存在可以拓展的空间；第二，当下，对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热点是什么，解决了哪些问题，研究的局限又是什么，需要进一步准确把握；第三，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如何把握好企业社会责任的未来研究的方向，从而为社会经济发展贡献力量、提供借鉴和参考，是摆在学者面前的重要课题。

因此，本研究通过尝试运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以CSSCI数据库上的2 482篇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文献为样本，对样本文献进行分析和梳理，以期对上述三个问题进行探索性回答。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企业社会责任一直是学术界和事务界研究的热点，也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为较好的把握历年文献研究重点，本研究检索条件中，在期刊来源类别中选择CSSCI，并尝试了以“企业社会责任”关键词、以“企业社会责任”为篇名以及“企业社会责任”为主题词等多种检索，也对多种组合进行了尝试，通过比较发现以“企业社会责任”为主题的检索的结果较为纯净，且检索结果代表性较强，该种方式进行检索，截至2018年8月20日共检索出2 575篇文献。经过人工剔除相关期刊目录、期刊征稿、书评、会议通知以及会议综述等文献，获得适用于本研究的样本2 482篇。

2.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的分析方法是文献计量分析方法，主要使用的是共词分析方法。其原理是统计同一组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献共同出现的次数，从而形成共词矩阵(杨良斌，2014)[18]。结果分析不同研究主题之间的关系，以及不同主题相关联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如果两篇文章关键词共同出现的次数越多，说明两者研究的内容也更为相似。如果某一关键词共现的次数越多，说明其的关注度越高。目前，这一方法广泛用于风险及风险治理研究(刘泽照、朱正威，2014)[19]、公共政策研究(毛梅鑫等，2018)[20]、合作社研究(韩国明等，2016)[21]等多个方面，因此，使用该方法来梳理企业社会责任研究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和适用性。本研究主要采用Citespace进行文献计量分析，以知识图谱的形式对研究结果进行提炼和展示。

3 企业社会责任时序特点分析

这部分内容我们分为五个方面进行具体分析：发文规模的时间特征、研究机构与团队分布特征、发表的重要期刊分布、研究热点、动态演化特征分析，以期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相关方面的研究有一个总的把握。

3.1 发文规模的时间特征分析

图1列示了1998年至2019年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领域的论文发表数量。可以看出，在20世纪末，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一直处于较低水平，发文量极少。从2003年开始，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成果不断增多，直至2009年，发文数量达到顶峰，发文量达到277篇，2003年至2009年期间，发文量年平均增幅达到642.86%。其中，在2008年和2009年的增长速度更为明显。其可能原因是，在1999年，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世界经济论坛上提出的全球协议中明确规定了企业的对环保所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该协议在2000年才启动。在全球经济发展的趋势下，学术界也纷纷关注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2006年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规定企业必须履行企业社会责任义务。2008年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关于中央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指导意见》进一步规范了中央企业的社会责任，联系两项政策的出台吸引了更多学者的关注，因此发文量出现激增的现象。从2010年至2015年，发文量分别为243篇、235篇、215篇、218篇、218篇、215篇，学者的关注度一直处于一个较高的发展水平，波动较为平缓。从2016年以来，学者的研究热度似乎有所降低。其可能的原因与近年来经济下行压力大有关系，企业发展举步维艰，因此对于企业发展重点可能有稍微调整，相关学者对于企业责任的研究也相应减少。

图1 1998—2019年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领域论文发表数量Fig.1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in the field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from 1998 to 2019

3.2 研究机构与团队分布特征分析

团队研究一定程度上可以提升团队研究的影响力，了解研究团队也有利于跟踪现有研究，把握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重点和方向。通过对不同研究单位发文数量进行讨论，我们对1998年至2019年企业社会责任研究单位及团队结果进行分析(具体结果见表1)。首先，从发文单位来看，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成果最为丰富，发文数量为89篇，其引领着国内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领域的研究。吉林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方面的研究成果也颇为丰富，发文数量分别为72篇、71篇以及60篇，在整个领域内的影响也较大。其他发文单位情况如下：南京大学(51篇)、中山大学(45篇)、中南大学(44篇)、四川大学(44篇)、山东大学(43篇)、华中科技大学(42篇)、中央财经大学(36篇)、西南交通大学(35篇)以及武汉大学(35篇)的研究也较为丰富，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也展开了一些研究，对企业社会责任也较为关注。此外，西南财经大学、暨南大学、南开大学，对外经贸大学、复旦大学等学校对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也有一定的关注，研究成果多集中在20篇～30篇左右。

进一步对研究单位所在省份进行研究，对企业社会责任研究较多的单位其所在省份多在经济发达省份，经济发展较差的省份研究单位极少。其主要原因可能是经济发达地区产业发展较好，企业规模和企业发展也相对较好。尤其多数研究单位则集中在北京，能够紧跟国家经济发展的动向，有更多的条件和资源开展对企业社会责任问题的研究。

表1 1998—2019年企业社会责任研究单位及团队统计结果(篇)Table 1 Statistical results of CSR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teams from 1998 to 2019

3.3 企业社会责任论文发表的重要期刊分布

本研究对1998年至2018年企业社会责任期刊载文量达到30篇及以上的期刊进行了统计，具体结果见表2。根据表2的统计结果，载文量最高的期刊是《企业经济》，载文量达到56篇，该刊主要刊载国内外经济研究相关动态和经济走势分析，关注企业家风采，研判企业经营得失等，因此该刊对企业社会责任尤其关注。《生产力研究》《经济管理》以及《统计与决策》的载文量也非常高，载文量分别为55篇、50篇和50篇。说明这些期刊对企业相关议题的研究也非常感兴趣。另外，《管理学报》《华东经济管理》《软科学》和《现代管理科学》其载文量也相对较高，其载文量都在40篇以上，《求索》《会计研究》《中国工业经济》和《山西财经大学学报》载文量均在30篇左右，由此可见，这些期刊也比较关注经济发展问题，尤其对企业社会责任议题，这些期刊也是宣传企业社会责任最新研究动态的最前沿的阵地，为相关研究学者和企业主要负责人提供理论支撑和经验借鉴。

表2 1998—2018年企业社会责任期刊载文量统计(篇)Table 2 Statistics of CSR research publications in the journals from 1998 to 2018

3.4 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重点的动态演化图示

为更好的把握不同时期企业社会责任的重点，对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重点的时序演化特征进行分析。本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出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重点在时间脉络上的知识图谱，具体见图2。图中节点字体大小表示共同出现的次数的多少，符号“+”表示该关键词的影响大小，其中“企业社会责任”出现了1 659次，因此符号尤为突出。本研究主要显示了共现次数为大于等于8的节点，线条表示各个关键词之间的联系。

通过对不同时期的企业社会责任研究重点进行分析，在2000年左右，学界对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刚刚起步，研究重点紧紧围绕“企业社会责任(1659)”以及“社会责任(316)”。2002—2005年，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该阶段研究多结合时代背景展开了一些研究，关注信息披露，不同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具体而言，多注重利益相关者(186)和企业(94)的研究，也不乏与当时发展背景“和谐社会(41)”相关联的研究。自2006年起，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逐渐增多，2006—2009年，该阶段研究主要集中于公司治理、企业价值以及财务绩效相关研究。具体而言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主要围绕信息披露、企业管理、企业伦理、国有企业、民营企业、企业价值、企业绩效，财务绩效，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等多个方面的研究，研究成果丰富。自2010年开始到至今，研究多关注产权、关注食品企业社会责任。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的重点则集中在产权性质、产品伤害危机，食品企业等方面展开了研究，研究更为细致，更为具体。

图2 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热点演进知识图谱Fig.2 Knowledge map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research hotspot evolution

4 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热点主题分析

为把握研究热点和研究重点，本采用Citespace软件用“文献共引-关键词”刻画出研究重点的关键词。首先对运行界面进行设置，主题词类型中选择“Burst Terms”，节点类型中选择“Keyword”，并设置筛选策略“topN”设置为50，选择 Pathfinder算法，经过处理共形成了378个节点，1 110条连线，具体如图3。

图中节点字体的大小表示节点关键词的影响力，连线表示不同关键词一起出现。本研究主要显示以出现频次为24以上的关键词，根据统计结果可知，“企业社会责任”“社会责任”“利益相关者”出现的频率非常高，分别出现了1 659次、316次和186次。其次，“信息披露”“财务绩效”出现的频率也相对较高，超过了50次，说明这些内容也是企业社会责任中较为重要的内容。此外“公司治理”“和谐社会”“民营企业”“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可持续发展”“国有企业”等关键词出现的频率也较高，其中“和谐社会”和“可持续发展”两个词出现的频率也较高，说明企业社会责任的内容必须与时代发展相联系，要与时代内涵相结合，才能让企业更好的承担起社会责任，为社会做贡献。其中“公司治理”和“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的频率较高，说明目前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多从公司治理的视角展开，并对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的关注度较高。

图3 1998—2018年 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热点分析Fig.3 Analysis on the research hotspot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针对文献计量结果，进一步对企业社会责任相关文献的主题进行归纳总结：目前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重点围绕解释企业实施社会责任的动机是什么，企业实施社会责任行为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探讨，以及企业社会责任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研究。

4.1 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动机探讨

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学者们研究发现促使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因素主要包括政治因素、市场因素、社会因素及道德因素等。从这些因素出发，可以把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动机分为三类。第一，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动机可能来自利他主义，为了提高社会和他人的利益，愿意牺牲部分自身利益。但这样做的后果是，职业经理人很可能会牺牲股东利益，从而带来委托—代理问题。第二，企业进行生产经营活动除了从市场上获得各种生产资料，也同时需要与各级政府、非政府组织进行接触，因此政治和社会因素会迫使企业被动地承担社会责任行为。张敏等(2013)[22]认为，来自中国的经验表明，当发生重大灾害事件后，基于社会稳定和官员晋升竞争，政府会鼓励甚至直接干预本地区的企业捐赠行为。第三，企业实施企业社会责任是基于利润最大化的目的(McWilliams、Siegel，2000)[23]。企业实施社会责任，可以美化企业的外部形象、提高企业声誉，进而提高消费者的认可度，提高员工的忠诚度，获得更多的政府支持等等，这些利益相关者可能对企业的绩效产生积极的正面效应。

4.2 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探讨

目前关于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主要有三种观念。一种从理论角度出发，认为企业社会责任是企业对其他人的捐赠行为，这一利他行为不会为企业带来任何利润，因此承担社会责任会损害企业绩效(Friedman，1970)[24]。然而，另一种经典企业理论的观点将企业社会责任视为企业实现利润最大化的一种市场竞争策略，是企业应对各种社会、环境压力的一种逐利行为。企业实施社会责任，可能通过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绩效产生积极的正面效应。另外也有学者认为两者并未有显著的关系。具体而言，有较多的学者运用实证检验的方法进行检验，并未得到一致性结论，可能是由于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的差异，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在实证研究中差异较大，有正相关、负相关、不相关和非线性关系。首先，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明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Margolis、Walsh (2003)[25]分析发现在109项研究中有54项研究发现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的财务绩效有正向影响，7项负相关，28项不相关。Margolis、Walsh (2009)[26]对167篇相关文献的214个结果进行分析，发现绝大多数研究证明两者之间存在略微的正相关关系。其次，Hillman、Keim(2001)[27]在对美国标准普尔500家上市公司的研究中发现企业社会责任行为与市场增加值显著地负相关。Brammer等(2006)[28]同样在英国的451家上市公司中，发现企业社会责任与股票收益显著地负相关。最后，部分学者认为，企业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关系的影响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不应该期望两者间会有任何显著关系。McWilliams、Siegel(2000)[23]发现CSR(KLD指数与慈善捐赠)与企业市场价值和ROA均没有显著关系。

另外有学者进一步对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内在作用机制进行探究。从利益相关者理论出发，Barnett(2007)[29]在其理论文章中指出“利益相关者关系”在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之间起中介作用。现有实证研究已证明企业与客户的关系(如客户满意度、消费者信任等)在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之间起着完全或者部分中介作用(Lev等，2010)[30]。田敏等(2014)[31]运用经济学实验的方法研究不同的社会责任行为方式(产品相关责任、慈善行为、公益实践)对消费者品牌评价的影响差异，发现不同社会责任行为对消费者品牌评价产生了不同的调节作用。周浩、汤丽荣(2015)[32]研究了市场竞争如何影响企业对员工的企业社会责任投资。他们发现，市场竞争对员工社会责任的影响没有表现出显著的地域差异，但存在显著的行业差异。另外，陶文杰、金占明(2012)[11]基于中国A股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报告信息，发现媒体关注度在社会责任信息披露和财务绩效之间起着重要的中介作用。

4.3 企业社会责任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探讨

随着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提出，企业在强调社会责任时多从发展的可持续性角度来进行分析。主要包括三种观念：一是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对于企业可持续发展具有正向影响，有学者研究表明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可以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夏斌、候茜茜，2018)[16]，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内生需求，构建以利益相关者的社会责任的企业文化，有利于落实企业社会责任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王青等，2018)[17]。二是，企业社会责任对其他因素与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关系有调节作用，例如，社会责任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具有正向影响并能正向调节绿色会计实施与重污染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之间的关系(刘静淑，2019)[33]。三是将企业社会责任纳入企业可持续展能力测评的重要内容。王晓灵等(2018)[34]重点考察了企业在生态方面的社会责任，并围绕企业生态社会责任内容设计了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

5 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未来方向

前文图2 展示了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热点演进知识图谱，图3进一步展示了1998—2018年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热点，不难看出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路径是从企业社会责任的内涵研究，到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利益相关者关系的微观内部研究，再到最近的企业社会责任与生态环境、知识产权、和谐社会、社会可持续发展等宏观外部研究。不难看出，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是从外部宏观视角研究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并尽可能的将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内在动力和外部需求有机的结合在一起。

那么，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如何把握好企业社会责任的未来研究的具体内容呢？党的十九大指出鼓励企业在“精准扶贫”、环境保护、“一带一路”等方面积极承担社会责任。虽然最近已经有学者开始关注企业社会责任与和谐社会、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夏斌、候茜茜，2018[16]；王青等，2018[17])，但是研究并不充分，也未能结合新时代的要求将企业社会责任和具体国家需求结合在一起。上述文献计量数据显示，目前对企业社会责任如何服务国家重大发展战略缺乏研究，如一带一路倡议、精准扶贫战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等。因此，研究如何将企业承担“精准扶贫”的社会责任和企业自身发展有机结合，企业如何积极投入“一带一路”建设并平衡好其长期和短期绩效等研究课题，是未来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重中之重。

6 研究结论

本研究通过运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以CSSCI数据库上的2 482篇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文献为样本，对样本文献进行分析和梳理，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社会责任研究的时序特征：从发文量来看自2003年开始，有明显增长趋势，在2009年达到顶峰，发文量达到277篇，在此期间，发文量年平均增幅达到642.86%。但从2013年开始出现缓慢下降趋势。但在新时代背景下，企业转型时期，研究企业社会责任仍然具有价值。

(2)社会责任的研究热点主题：目前研究的重点主要集中在社会责任与利益相关者、企业价值、公司治理、企业绩效等的微观内部关系方面。已有文献，开始研究企业社会责任与环境保护、产权保护、食品安全、社会可持续的外部宏观现象的关系。但是研究的广度和深度有待加强。

(3)社会责任研究的未来方向：将企业社会责任融入国家战略，在助力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同时不断做强做大自身企业是新时期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重点。

本文存在以下局限性：本文的筛选标准和对公司治理内容的分类存在一定的主观性，这可能使得存在一些“遗珠”未被包含在我们分析的文献中，尤其是关于企业社会责任治理研究内容的分类。另外，本文的样本区间是1998—2018年，1998—2003年的样本趋势不明显，在反映未来研究趋势上存在一定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