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托尔金的《魔戒》三部曲中塑造了汤姆·邦巴迪尔这一独特的艺术形象,他既与主流的魔戒圣战格格不入,又似乎抽身于任何关于善恶斗争的事务。然而,邦巴迪尔作为“大地的主人”的身份,还有他与索隆之戒的强力泾渭分明的力量,以及援助持戒人这一影响了魔戒圣战的“意外”情节,证明了托尔金设置这一令评论家不知所措的无关正题的情节,是为了提出他关于天主教善恶观和存在主义思潮的思索,即对邦巴迪尔式人生态度的选择问题。
关键词:托尔金 汤姆·邦巴迪尔;《魔戒》;人生选择
作者简介:王铎振(2000.1-),男,汉族,广东汕头人,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2018级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本科在读,研究方向: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12--03
J.R.R.托爾金(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的《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三部曲自问世以来在评论界就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评价情状[1],然而没有谁能够否认,这部恢弘史诗里关于摧毁魔戒这一任务的叙述,其精彩与独特,成为了当代严肃奇幻文学的滥觞之笔。然而,彼得·杰克逊导演的电影《指环王》却将其中占据了大约三章内容的主要人物汤姆·邦巴迪尔(Tom Bombadil)整个地删去了。事实上,这一无关正题的情节通常也让评论家感到不知所措。[2]可是,作为全书中唯一不受至尊魔戒的力量影响的人物,绕开邦巴迪尔直接谈《魔戒》的艺术主题似乎有点避重就轻了。本文将就邦巴迪尔这一人物进行分析,主要围绕人物身份、与魔戒的关系以及中洲视野下的情节设置,以尽可能地了解托尔金塑造这一人物形象的深层动机。
一、身份存疑:大地的主人
邦巴迪尔主要在卷一的第六到八章中露面,在卷二的第二章“埃尔隆德的会议”中被短暂提及。篇幅的短小说明了难以以整个魔戒圣战的视阈来分析他,而应当就仅有的情节来讨论这一独特的形象。然而这也并不简单,正如当弗罗多(Frodo)询问汤姆之家的夫人金莓(Goldberry)时,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他就是他。”
虽然下文金莓看到弗罗多不解的目光便继续补充道“他就是他,正如你们所见。他是森林、流水和山岗的主人”[3],但是“他就是他”显然就是一般情境下习惯性对邦巴迪尔的身份界定。当然,这个界定是相对熟悉他的人来说的,对于初来乍到的四位霍比特人,这样的答案显然还不够具体。要分析邦巴迪尔,最关键的是要明白“主人”一词之于他的意义。
首先,按照幽谷(Rivendell)的埃尔隆德(Elrond)的记忆,“如果这跟很久以前走过森林和山岗的确实是同一个人,他就比长者都要年长了……我们称他‘至长且无父的人”[4]。“汤姆·邦巴迪尔”只是一个称呼符号,于他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存在的历史极为悠久,拥有着如同大地一般的生命,生生不息。
而按照甘道夫(Gandalf)的说法,“他是自己的主人……可能是在等候时代改变……”[5],邦巴迪尔又像是一位隐世的高人,他遗世独立,所要做的无非是等候沧海化为桑田,并且再次从大地本身汲取力量。
这样看来,邦巴迪尔完全是一个异类,他既不关心中洲各个种族面临的危机,也丝毫不在乎自己拥有或失去什么。“他是自己的主人”至少包含两方面的含义:一个是森林、流水和山岗之于他,无非只是森林、流水和山岗,他从它们之中看不到一般人关注的东西:柴薪可烧火、流水隐藏力量、山岗遮风挡雨。另一个是他之于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和躯体。对于邦巴迪尔来说,他得到什么,是大地的礼物,他失去什么,是赠予的回馈,二者对于有增有减的大地而言,是恒常和自然的。
设想一下,什么情况下我们才会像金莓一样,对他人的询问作“他就是他”的回答?再自然不过了,当我们询问一个我们其实无比熟悉的老朋友时,当然会引起如上的回应。这反过来就说明了,不论是金莓还是弗罗多,从很久以前就熟识邦巴迪尔了。霍比特人不可能不熟悉森林、流水和山岗,他们只是从未见过人格化的大地罢了。在这种意义上来讲,邦巴迪尔是托尔金“礼物体系”下最独特的存在。[6]
二、索隆之戒:截然不同的力量
“力量(或者可能该说是潜势),如果一定要运用它达成某种结果,就得将其具体化,至于其是变得更大还是更小了,都非人力所能直接控制的。”[7]
托尔金的话指出,索隆(Sauron)之戒的最大特点在于它独有的意志,以及这份第三纪元堪称无人能敌的力量的局限性:使用它必须是有目的的,且一旦使用了它,就无法掌控它。诚然,金鸢尾沼地之祸就证明了除了索隆,即便是人中王者的后裔伊熙尔杜(Isildur)也无法“直接控制”它。那么,围绕着这枚小小戒指的中洲众生,真正意义上摆脱了它的控制的又到底有谁呢?
在这里暂时不去讨论邦巴迪尔戴上戒指却不会隐形那一独特的情节,仅仅就那些意图毁灭或者是利用魔戒的种族而言,其实只有精灵加拉德瑞尔(Galadriel)、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Bilbo Baggins)和山姆怀斯·甘姆吉(Samwise Gamgee)。虽然比尔博相较于其他两位比较特殊,他作为持戒人的时间长达数十年,但这三位或长或短受到过力量之戒的诱惑的生灵,共同之处在于:在这份“全然邪恶”[8]的无上力量面前,能够认清自己的角色。以山姆为例,他拾取魔戒,并不是为了得到这份力量,成为山姆王,他的目的非常单纯:“我必须做到底”[9],只是为了完成未竟的任务。但正确或者善的目的并不是克服强力诱惑的充分条件,以善为出发点的行为也可能引向恶的结果。这正是格劳孔关于古各斯之戒的道德论述的核心,即一个正义或道德的人不可避免地也会在强力或者无限制的力量的引诱下走向邪恶。“正义的人也在那儿干不正义的事”。[10]那么,托尔金就不同的人物关于魔戒的不同反应与结局又希望告诉我们什么?以波洛米尔(Boromir)为例,他希望借助魔戒的力量保家卫国,出发点是好的,却作为其中一位护戒者,打起了强夺戒指的念头。他的行为直接导致了同盟的分裂与殊途,但托尔金显然不止于此,他借助波洛米尔临死前奋力保护梅里(Merry)和皮平(Pippin)以及对阿拉贡(Aragorn)的忏悔又告诉我们要“成为你自己”,选择一种契合我自己能力的人生[11]。
如果说上述全都是受到魔戒的意志影响的例子,那么最与众不同的汤姆·邦巴迪尔则完全跳脱出了这个范畴。上文论证了,只要目的以及定位的准确,纵然是一位夏尔的小园丁,也能够在短时间内抵御这种力量的腐蚀。可是邦巴迪尔既能够无视戴戒者的隐身(“嘿!弗罗多,过来!你要去哪里?老汤姆·邦巴迪尔还没老眼昏花到那个地步。把你那金戒指摘下来!”)[12],也能够完全不受戒指力量的影响(“汤姆竟然毫无隐形的迹象!”)[13],几乎说是中洲体系下无法解释的存在了。可是、要理解他也并非无迹可寻:
首先,邦巴迪尔是“首”,也将会是“终”,[14]“他知道繁星之下那尚不包含恐惧的黑暗——那时,黑暗魔君尚未自外界降临”[15]。在奇幻文学的力量范畴中,他如同神一般,无法被现世力量渗透。
其次,他与魔戒应分属不同的领域。因为他是大地的人格化,即廣袤的大地上的森林、流水和山岗的虚幻代表。魔戒只是对那些实体生物的意识进行掌控,如九戒灵这样行尸走肉般的仆从便是魔戒掌控的终点。“魔戒没有支配他的力量。他是自己的主人,但是他无法改变魔戒本身,也无法除去魔戒控制他人的力量”[16]正说明了二者泾渭分明的生命模式。因此邦巴迪尔的援助并不是为了魔戒东去,而只是柳树老头“不该醒来”[17]罢了。
再次,邦巴迪尔代表着“一无所求的宣言”[18],“没有控制和占有的欲望”,“因为它们对于他是‘他者,是完全独立的”[19]。旁博迪尔(即邦巴迪尔)无欲则刚,所以至尊魔戒也奈何他不得[20]。换言之,他体现着中洲哲学里天主教徒的“恶赖善而生”的思想。“一切善都从上帝而来……人就其本身来说是善的”[21],奥古斯丁(Augustinus)提出的“过度欲求”:“所谓贪婪,就是意求得比足够的还多……这样的贪就是贪念,而贪念就是邪恶的意志”[22],正解释了恶为何能从善中来。邦巴迪尔“十分惬意地安居于他在这个世界里的位置,并且除了他该得之外,他一无所求”。[23]所以魔戒于他而言,不过是个亮闪闪的小物件。同样的,第三纪元的故事确应围绕魔戒展开,但这并不意味着森林应当变成荒原或者流水应当倒流。
三、前后呼应:不会跨越边境的援助
当汤姆·邦巴迪尔从古冢尸妖手中再一次救下弗罗多一行人时,他们请求“至少陪他们走到客栈,跟他们再喝一杯”,“他笑着拒绝了:汤姆的领地到此为止,他不会跨越边境”[24]邦巴迪尔的情节至此结束,弗罗多他们将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旅途。这很说明了邦巴迪尔的援助是有限制的,他不像导师甘道夫一样坚持一路陪同,而是点到为止:“如今他已经隐退到一个小地方,并在周围设下了屏障……他也不会踏出屏障一步”。[25]那么,似乎这一情节的设置就仅仅只有护佑魔戒转移到幽谷的意义而已。其实不然,虽然这一短暂的庇护在魔戒圣战中微不足道,但正如托马斯·希布斯(Thomas Hibbs)所说,“天意绝不是一件或一些偶然性事件,它是对整个一连串事件发展的安排;一般来说,我们只有在事后才能对老天的安排有所了解,才能洞察到秩序,或者说对最初以一连串偶然事件面目出现的事情的理解”。[26]比如,比尔博因一念之慈放了咕噜(Gollum)一命这一偶然事件,被评价为“即便是极有智慧的人,也不能洞悉万物的结局……在尘埃落定之前,他(咕噜)还要扮演某种角色……比尔博的怜悯可能会决定许多人的命运。”[27]而正是这次偶然,使得在最后关头完全屈服于魔戒的弗罗多阴差阳错地毁灭了它。而当我们回过头来看邦巴迪尔援助霍比特人这件事时,又能看到什么偶然而又必然的事呢?我认为至少有两点:
一是邦巴迪尔的“不作为”影响了埃尔隆德会议的决策。在埃尔隆德召开的会议上,针对如何对待魔戒有三种看法,一种是靠力量阻止索隆重得魔戒,一种是隐匿甚至将之送到海西彼岸,另一种就是摧毁它。其中第二种方案很快就被否定,“因为无论是善是恶,它都属于中洲,必须由我们这些仍住在中洲的人处理”;但是第一种方案因着局势的迅速恶化和卫国心切的波洛米尔等人的缘故,在会议上仍然产生了分歧。这时候,正是拥有神秘莫测的强大力量的邦巴迪尔的“不作为”,才很大程度上打消了以强力对抗强力的不可取做法:
“他(邦巴迪尔)是否能拿走魔戒,保存在该处,使其永不危害天下?”
“他不会情愿的……他不会明白危机何在。如果把魔戒交给他,他很快就会把它忘到脑后,最有可能是将它随手一丢。”[28]
当利用或者隐匿魔戒的任何可能都被堵住时,护戒同盟才应运而生。当站在第四纪元回望过去时,才会明白这样的做法在当时看来虽然“没有人能预知我们作了选择后,结果将会如何”[29],可总归是有惊无险。
另一个作用同样关乎选择。当四位霍比特人从与生俱来的安逸本性中抽离出来,投身到危机四伏的荒野冒险中时,邦巴迪尔的舒适款待让他们又一次希望止步不前,甚至半途而废。当犹豫的他们不得不动身离开,又出于礼节希望再回去向金莓夫人告别时,正体现了在“这样一个清晨能够使人心情沉重的话——天气凉爽、晴朗,秋日晴空一碧如洗”中,他们因为旅途的继续而“准备道别”的“心情不是不沉重的”。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邦巴迪尔“嘱咐霍比特人上马出发,快速前行”以及之后亲自陪同他们走到布理镇,霍比特人们是否会忘记使命?“他们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只要纵身一跃,再大步流星一番,就能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30]从幽谷出发后,不论是洛丝罗瑞恩(Lothlórien)还是洛汗(Rohan)、刚铎(Gondor),都再没有任一处地方那么像汤姆的小屋,因为那里是最像家的地方。邦巴迪尔并没有告诉弗罗多他们怎样去处置至尊之戒,但他清晰地告诉了他们:摧毁魔戒的路上需要一路坚持,为的是重返如同汤姆的小屋那般的夏尔家园。这个时候,不论是前文甘道夫的称赞“过了一百年,必要时他们还是有办法令你大吃一惊”[31],还是后文他们凭借着回忆家乡美好的“在绿树荫下或阳光里闪烁的小溪、小河或泉源”[32]坚持到底的信念,都印证了这一情节的独特作用。
四、结语:另一种人生态度
在存在主义思潮涌动的托尔金所处的时代,以骇人题目和言论表示着苦难的哲人们,代表了一种肯定生命本身,但仍然要直面黑暗现实,向着无望命运发起进攻的人生态度。不论是加缪(Camus)的《鼠疫》,还是萨特(Sartre)的《恶心》,都在绝望与生活相生相伴之时希望我们认清自己当下的生命。托尔金也坚信:回避危难和痛苦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幸福需要人直面痛苦,在痛苦中仍然肯定生活。[33]早年便成为孤儿,又亲历了世界大战的托尔金自然对命运的无情深有体会,摧毁魔戒这一无望的任务正如他所说的“当他回望那命运的深渊时,他必和古代英雄一样感受到不可逆转的毁灭的悲剧,同时由于和那种绝望远隔着时空,他也必能更诗意地体会它”[34]。这个“他”可以是托尔金本人,也可以是持戒人,还可以是每一个“推动世界之轮”的“貌似默默无闻者和弱小者”[35]。
可是,不是每一个你我都能像弗罗多那样,在猝不及防的命运到来时,“马上就奔出门,再一路奔下小径,帽子也不戴”[36]。托尔金塑造的汤姆·邦巴迪尔恰恰相反,它象征着我们内心中最善的那一部分,即安于我们应当享有的生活。不是说摧毁魔戒的任务本身不够高尚,而是说选择了这一种人生道路的角色很容易在追逐中迷失而产生恶。艾莉森·米尔班克(Alison Milbank)以拜物教观点剖析的魔戒与拜物教的关系生动诠释了邦巴迪尔“不御于物”的生活状态,“想要重塑关系就必须懂得放弃。为了展现确实存在着不受拜物教蛊惑的生活,在故事一开始我们就看到了旁博迪尔和其妻子娥徳柏瑞(即金莓)的例子。”[37]虽然作者某些观点很可能偏离了托尔金的创作意图,但不可否认的是托尔金希望在史诗式的宏大主题中隐喻另一种人生态度,即邦巴迪尔式的人生态度。也许它无关正在行进着的历史事件的主要情节,也许它的力量與主流的强力格格不入,但它正如电影《指环王Ⅱ》中山姆最后说的:“这个世上仍有美好存在,值得我们为之奋战到底”。
邦巴迪尔代表着一种迥然不同的时间线,他是大地上一切的主人,魔戒圣战对于他来说不过长河一瞥。托尔金笔下的人物里也从不乏那种行动得看上去毫无道理,甚至放弃参与更多历史大事的机会的形象,不论是宁可实践诺言而禅让王位的英年早逝的费拉贡德(Felagund),还是不肯远离维林诺参与精灵宝钻争夺战的菲纳芬(Finarfin);托尔金在提出一个恢弘主题的同时,也在思考,邦巴迪尔式的人生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二者是不可只取其一的,关键在于“成为你自己”[38]。
注释:
[1]刘蔚.论托尔金小说《指环王》的艺术特质[J].盐城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39(06):66-70.
[2](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37页.
[3](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181页.
[4]同上:第381页.
[5]同上.
[6]关于“礼物体系”可见:(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29页.《“我的宝贝”:魔戒与拜物教》.
[7]J.R.R. Tolkien.The Letters of J.R.R. Tolkien[M].edited by Humphrey Carpenter,Boston:Houghton Mifflin,1981:p.279.
[8](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384页.
[9](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二部双塔殊途(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478页.
[10](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第47页.
[11](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17页.
[12](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193页.
[13]同上:第192页.
[14]同上:第382页.
[15]同上:第191页.
[16]同上:第381页.
[17]同上:第174页.
[18]J.R.R. Tolkien.The Letters of J.R.R. Tolkien[M].edited by Humphrey Carpenter,Boston:Houghton Mifflin,1981:p.179.
[19]同上:p.192.
[20](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52页.
[21](古罗马)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奥古斯丁对话录二篇》[M].成官泯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0:第100页.
[22]同上:第170页.
[23](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95页.
[24](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213页.
[25]同上:第381页.
[26](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148页.
[27](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87页.
[28]同上:第381页.
[29]同上:第383页.
[30]同上:第195—197页.
[31]同上:第91页.
[32](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三部王者归来(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283页.
[33](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73页.
[34]J.R.R.Tolkien.The Beowulf Poet[M].Englewood Cliffs Hall,1968:p28.“Beowulf:The Monster and the Critics”.
[35](英)J.R.R.托爾金.《精灵宝钻》[M].邓嘉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第18—19页《托尔金给出版商的信(1951)》.
[36](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91页.
[37](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第37页.
[38]同上:第17页.
参考文献:
[1]刘蔚.论托尔金小说《指环王》的艺术特质[J].盐城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39(06):66-70.
[2](美)格雷戈里·巴沙姆,埃里克·布朗森编.《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
[3](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一部魔戒同盟(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4]J.R.R. Tolkien.The Letters of J.R.R. Tolkien[M].edited by Humphrey Carpenter,Boston:Houghton Mifflin,1981.
[5](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二部双塔殊途(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6](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7](古罗马)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奥古斯丁对话录二篇》[M].成官泯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0.
[8](英)J.R.R.托尔金.《魔戒第三部王者归来(插图本)》[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9]J.R.R.Tolkien.The Beowulf Poet[M].Englewood Cliffs Hall,1968.
[10](英)J.R.R.托尔金.《精灵宝钻》[M].邓嘉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