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霞
摘要:翻开中国美术史的扉页对人物画形象的描绘自古有之,我国原始美术中的《人面鱼纹盆》《舞蹈文彩陶盆》以及将军崖的岩画就是最好的证明。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物画发展到唐代进入了一个相对成熟稳定的阶段,出现了阎立本、尉迟乙僧、吴道子、以及张萱和周昉等优秀的画家尤其人物画发展到盛唐以丰腴华贵之美为当时主流。
关键词:周昉 《簪花仕女图》 慵懒
中图分类号:J2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0)07-0071-02
摘要:翻开中国美术史的扉页对人物画形象的描绘自古有之,我国原始美术中的《人面鱼纹盆》《舞蹈文彩陶盆》以及将军崖的岩画就是最好的证明。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物画发展到唐代进入了一个相对成熟稳定的阶段,出现了阎立本、尉迟乙僧、吴道子、以及张萱和周昉等优秀的画家尤其人物画发展到盛唐以丰腴华贵之美为当时主流。
一、人物画的发展脉络
美术史对人物画的描绘自古有之,我国原始美术中的《人面鱼纹盆》《舞蹈文彩陶盆》以及将军崖的岩画就是最好的证明。随着时间的发展人物画发展到魏晋时期形成了独立的画科,此时的绘画风格已经开始注意线的应用。例如东晋时期的顾恺之在他的《洛神赋图》《女史箴图》中就有表现,在他画中一系列人物均以线造型,线条连绵不断循环超乎,悠然的体现出节奏感,并将自战国以来形成的“高古游丝描”发展的另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除此之外他还提出了“传神写照”“以形写神”的人物画创作理论。
人物画发展到唐代趋于成熟的阶段,这时期主要表现在道释人物和仕女画的发展。初唐的阎立本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又有进一步的发展如《步辇图》,除了成教化、助人伦的政治性意义之外对人物神情的刻画与线的应用上凸显了“主大从小、尊大卑小”又一人物画特征。其次是中唐时期的吴道子把人物画中的线又一次推到了高峰出现了“吴带当风”“吴家样”个性鲜明的画风,其特点为以书法用笔入画,创造出有顿挫起伏、变化丰富、错落有致的“兰叶描”状若“莼菜条”加强了物象的分量感和立体感,所畫人物、衣袖、飘带,具有迎风起舞的动势。
到盛唐时期,人物画的出现了以“丰腴华贵”为美的仕女画,这时期的代表人物有张萱和周昉。
二、作者简介
周昉,字仲朗,又字景玄,长安人(今陕西西安),出生于“节度之后”。德宗年间由其哥哥周皓引荐入宫为章敬寺绘制神像,从此步入仕途官至宣州刺史,擅画贵族人物肖像及宗教壁画,仕女画最为突出。朱景玄在《唐朝民名画录》中把其人物画列入神品,并这样写道“贞元末,新罗国有人于江淮以善价收市数十卷,持往彼国。其画佛像、真仙、人物、仕女,皆神品也。”[4]言外之意,周昉的画在当时被他国人高价收买,并运回本国,可见其画的一般。其代表作品有《簪花仕女图》《执扇侍女图》《听琴图》等。
三、《簪花仕女图》“慵懒”美的体现
《簪花仕女图》绢本,设色,现存于辽宁博物馆。画上共描绘了六位女子,她们两两一组,身穿绫罗绸缎,头盘高髻珠钗点缀,主要人物头插花朵作为装饰,峨眉高挑用朱砂轻点眉心,一幅富贵之气。
(一)后宫题材
《簪花仕女图》取材于宫廷妇女的生活,穿着华丽的内宫嫔妃们漫步在庭院中,各自做着或拈花、或扑蝶、或戏犬、或赏鹤等悠闲自在无所事事的活动,反映了他们精神的空虚与生活的乏味。唐朝是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代,经济繁荣昌盛,疆域空前辽阔,百姓安乐业。这些源于初唐时实行的一些缓和社会矛盾和促进社会生产发展的政策,以及他的开放的对外政策促使经济文化的多元发展。随着国力的强盛上层社会开始追求奢华、富丽、挥霍的生活情趣,地处后宫的频嫔妃虽享受着不愁衣食的荣华富贵,但却很少能见到皇帝因而内心是寂寞、苦闷的,华贵之下是一颗孤独的心以“慵懒”形式表现出来。
(二)人物形象的塑造
《簪花仕女图》一共描绘了6位人物,五位嫔妃一位侍从。右起两位逗狗的妃嫔其中一位梳高髻头戴牡丹,身穿大红色曳地长裙, 外披绛紫色纱质罩衫, 上搭朱色网格刺绣花卉帔子。身体微微向右倾斜, 左手拿拂尘右臂微曲挑逗地上的小狗。另一嫔妃对面而立,身穿红色团花曳地长裙,肩披白色花纹罩衫,上搭暗红色动物纹样刺绣帔子,左手微曲右臂上抬轻掖衣领。整体透露着一种华丽、慵懒的闲散气氛,奋力奔跑的小狗衬托了二人的懒散,逗狗却没有奔跑状,下垂的双手表明活动的无趣没有兴致,旁观者的无聊烦闷溢于言表。紧接着是拈花赏鹤主从二人,作者采用了主大从小的造型规律,贵妇人头梳高髻簪荷花珠钗点缀,身穿正红色曳地长裙,外披白色纱质罩衫,上搭暗红色花纹披子。整个身体朝向左侧,右臂上抬,手里拿一朵盛开的鲜花,左手作拈花状,从贵妇慵懒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其内心的空虚,手拿鲜花却没有欲闻芬芳的动势。其次是身旁的仕女,身穿红色长裙,外披淡红色纱质罩衫腰系白色纱质腰带,双手有气无力的举着一把宫扇靠在左肩。画面的最后一组是赏花扑蝶。位置靠前的贵妇同样也是头梳高髻上带牡丹,身穿朱红色团花曳地长裙外披暗红色罩衫上搭白色绣着仙鹤纹样的披子,有别于其他贵妇。身体微微后仰,右手举着一只蝴蝶低头望向飞奔而来的小狗,相比于前两组此刻的妇人与小狗之间有了不经意间互动稍稍打破的画面的华丽慵懒,但无力的右手再一次把人拉回到寂静、苦闷的园林。位于画面深处的贵妇与其他嫔妃一样穿着同样的长裙外披,双手交叉下垂,双目无神的望向远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贵妇们虽然做着各自的事情,但始终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们串联起来,那就是深宫的寂寞与无聊。因此慵懒之风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