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勇
一
凌晨一点,阿元探长刚睡着,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急切的声音:“阿元探长,你快来呀,我们场长黄冰冰被人打倒在地……”
“别急,慢慢说!”阿元探长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西郊,冰冰农场。”
冰冰农场位于市西郊,是一家近二千亩的农场,里面有梨园、桃园、葡萄园和橘子园,是一个聚会观光休闲游乐的地方。
阿元探长立即通知赵警官,两人一起驾车来到冰冰农场。
农场大门口,一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说:“探长,我是农场保安胡强,刚刚在场部大院里转了一圈,看见办公大楼二楼场长办公室的台灯还亮着,跑上楼一看,发现黄场长躺在厕所门前的地上,昏迷不醒,地上有一滩血。我把场长扶到办公室沙发上,简单帮场长包扎一下,就立即打电话给您。”说着,胡强领着阿元探长和赵警官走上二楼。
阿元探长爬上楼,看到黄冰冰躺在沙发上。他吩咐赵警官说:“小赵,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另外通知他的家人。”
“好的,探长。”赵警官说完,转身出门打电话了。很快,外面传来120急救车声。
阿元探长在农场四周转了一圈。深秋的农场很静,四周是很宽的水渠,水渠上没有架桥通向外面,水渠的水很深,这样寒冷的天气,想从外面游泳过来,一般人是不可能的。
阿元探长看了一眼胡强说:“胡师傅,最近黄场长有没有和他人争吵,或者有矛盾?”
“有啊!承包桃园的张志没管理好桃园,桃树患了细菌性穿孔病,早期落叶,桃子初期出现褐色斑点,后期斑点变成黑褐色,整个桃园没什么收成,张志说没钱上交今年的承包费,正和场长闹矛盾呢!”
“晚上有人住在农场吗?”
“有啊。一共四个人,葡萄园的柳行、桃园的张志、梨园的黄鹏,还有橘子园的程斌。”
阿元探长点了点头说:“好,我去會议室,你叫他们过来,我想和他们单独谈谈。”
二
一会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醉醺醺地眯着眼,步履乱跄推门走了进来:“探长,我是葡萄园承包人柳行,你找我?”
“是啊,想问问农场的情况。”
“探长,今年雨水好,我的葡萄大丰收,早早把承包费交给黄场长了。我和场长只是点头之交,该交的钱我交,平时不来往。至于场长被打,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死活跟我关系不大,谁干场长对我都一样。”
“柳老板,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啥地方都没去,我白天施肥累一天了,喝了点酒,吃了点饭,洗洗倒头就睡了。你们真是的,我睡得正香,叫我来干什么?”
阿元探长想了想,问道:“柳老板,农场中间就一条路,你住在场长后面,晚上有人走动,你知道吗?”
“探长,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真没注意。”
“柳老板,你觉得谁会把黄场长打伤?”
“我觉得是桃园老板张志,黄场长天天找他要承包费,为此事,他们经常争吵。”
“好的,你回去吧。叫下一位进来。”
柳行一摇一晃走出会议室。一个身高1.60米左右,六十多岁,勾着腰的人走了进来,说:“探长,我是梨园老板黄鹏。”
“黄鹏,我想问问情况。”
“探长,今年雨水不错,不过风太大,许多梨花都被风吹落了,不过梨子大,我早早把承包费交了。您看我这身材和体力,也打不过黄场长啊。”
“黄老板,你住在左侧最后一排的房子里,你晚上是不是和住在右侧的程斌聊天了?”
“他呀,是个神秘人物,怎么会愿意和我一个老头子聊天呢?我锄草累一天了,晚上就躺在床上看电视。”
“黄老板,你觉得谁会打场长?”
“张志吧!他今天还跟黄场长吵了一架!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才劝开。”
“黄老板,你回去叫下一位进来。”
“好的!”黄老板说完,低头走出会议室。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身高1.80米的帅小伙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说:“探长,我是橘子园的程斌,听说您找我?”
“是啊,程斌,我想问问情况。”
“探长,今年我们家依靠高科技,橘子大丰收,早早就把承包费交给黄场长了。我和黄场长是忘年交,关系很铁,无话不说,经常在一起聊天。他被打伤,我心里很难过。”说着,程斌用手擦起眼角的泪水,“伤人者太可恶了。”
“程老板,你下午和晚上分别在哪里?”
“我去了一次场部就回家烧晚饭了。”
阿元探长摇了摇头,说:“你觉得张志这个人怎么样?”
“哼,他又懒脾气又臭。他的桃树因为没有及时打药没收成,耍赖皮不交承包费,还怪黄场长不近人情。这种人真可恶。”
阿元探长点了点头,说:“程老板,你去叫张志进来。”
“好。”程老板说完,转身走出会议室。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拄着拐杖,神情沮丧又略显紧张地走过来,说:“探长,我是桃园的张志。”
“是啊,张志,我想问问情况。”
“您怀疑我打伤黄场长吧?”张志开门见山地说。
这让阿元探长有些意外,说道:“我们警方根据线索断案,从不无缘无故怀疑人。这个你放心吧。”
阿元探长见张志放松了些,笑着说:“程斌好帅啊!这么帅的小伙子还肯踏踏实实种果园,不错嘛!你俩熟吗?”
“探长,您可别被程斌的外表迷惑了。他可是个人精,特别喜欢钱,但是只想花别人钱,一分都不肯掏出来的那种!”
“你们之间有仇?”
“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哪!只是这几年相处下来,我感觉这人心计太深,不想和他多来往。”
“今天你做什么了?”
张志指了指右腿上的绷带,说:“今天上午我锯树的时候被桃树打到腿,去医院打了石膏。回来后,我就只能坐在窗边看看。今天窗外很热闹。”
“怎么?有好戏?”阿元探长来了兴致,问道。
“闹心啊!是黄场长,他一早跟我发生争执,下午跟程斌闹了别扭。晚上又莫名其妙被打了。”
阿元探长看着眼前站立不稳的张志,想了想,转身出门来到厕所。他检查了每个小门和蓄水池,在最后一个蓄水池里找到一块红砖。
阿元探长大声说:“案子破了,我知道谁是作案人了!”
大家知道谁是作案人吗?欢迎开动脑筋哦。
编辑 巴恬恬 36558426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