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少数民族图腾文化初探

徐韦

摘 要：秀山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图腾文化是秀山少数名民族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涉及少数民族社会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其原有和现存的图腾文化方面资料丰富，认真收集，整理和探讨、研究这些图腾现象，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深远的社会意义。文章主要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了秀山县相关资料背景和图腾概念;第二部分为核心部分，主要从秀山少数民族图腾造型特征、歌舞、神话艺术化、制度化和仪式化等方面，以相关文献资料和典型案例展开描述和探讨;最后是结语部分，起到了总结全文、阐述中心思想及结论的作用。

关键词：土家族;苗族;图腾特征;图腾文化;傩戏

中国少数民族图腾作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其图腾文化中的图腾崇拜、图腾艺术和各种仪式等等，伴随着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和社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正在逐渐变化或者消亡。“无疑，作为一种历史现象、一种文化形式、一种意识形态、图腾或图腾崇拜具有多方面多层次的价值。”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秀山县）地处重庆市的东南方向，因主要居住土家族和苗族而命名。秀山县坐拥优越的地理位置，是四省（市）交界之地， 其宜居的气候环境和丰富的资源使秀山人民安居乐业，经济商贸也相对繁荣昌盛。虽然秀山县汇聚了苗族、土家族、壮族、瑶族、侗族、白族、满族、等18个民族，但各个民族之间和睦相处， 彼此尊重，使流传千年的少数民族文化得以绵延。秀山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图腾文化是秀山少数民族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涉及少数民族社会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其原有和现存的图腾文化方面资料丰富、认真收集、整理和探讨、研究这些图腾现象，既具有不可忽视的学术价值，也能挖掘出长远的社会意义。

一、“图腾”释义

“图腾”二字是由英文“Totem”音译而来，可翻译和理解为有亲缘、血缘关系。正如中国的少数民族拥有久远的图腾文明和文化一样，世界上的其它地区也会产生同质异型的图腾文化。关于图腾的概念和内涵，国内外的学术界依然有着不同的声音，笔者综合各界权威学说，将图腾概念归纳为两大方向：一则，从精神的角度来看，图腾能作用为某个氏族的记号或者标志，图腾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着氏族的神，因为图腾是氏族的象征，又出于对一种动物，植物，或者自然现象长期的敬仰或者恐惧下，人类产生了迷信崇拜，图腾即是一种崇拜;二则，是从客观实际出发：“一个人，对于他的图腾的结合是互惠的，图腾保护人，人则以各种方法表示对图腾的敬重”，人类在实行图腾崇拜的时候会对所崇拜物及其同类型物进行保护和隔离，从正面的角度來说这保护了物种的生存，反过来看，人在其发展过程中也会受到这种实体的支持。

图腾艺术在图腾文化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图腾艺术是集体创作的产物，而非个人创造，当然，始作俑者一定是个体，但最终的完善和呈现却是集体的结晶。它是一种人神共享的艺术，兼具实用与审美功能，既能折射客观事物，又充满了幻想和神秘，它象征性的反映了社会生活的面貌。在秀山少数民族文化中，图腾艺术表现为一种综合性的形式，它将歌唱、舞蹈、乐器混合在一起，绘画与雕塑也与之共存。

二、秀山苗族、土家族图腾特征及其意义

（一）苗族图腾造形特征及其意义

苗族图案纹样形式：多为龙、凤、蝶、鸟、鱼、花、草、虫。苗族古时善迁，尤其注重生态的平衡，长期生活在山水边，日子过得自然而清新，又有花鸟相伴，苗族的吊脚楼便是这种独特生存方式的秀丽产物 。而他们的日用物，例如绣品，也因其对大自然独具匠心的广泛取材，既将其鲜明的民族特点展现的淋漓尽致，又将浓郁的乡土气息蕴含其中。关于龙凤图案，由于早期的母系氏族传统使苗族的凤图多于龙图，如果两者皆在，则有时凤在上龙在下，这一点和其他民族是不同的。

苗族的纹饰范例，可大致分为几何纹样、动物纹样和植物纹样三大类。其中在最典型的苗族服饰中，抽象的几何纹饰运用较多，有规则的十字线、韵律十足的水波纹、古朴的锯齿形纹、传统的云纹及雷纹、简约的十字线、古色古香的铜文、神秘的太阳纹、宛转的回纹和自然意象的几何样式、瑰丽的星形图案等。

历史上西南民族少数民族盛行祭祀图腾祖先仪式。苗族因其图腾崇拜的种类繁多，而产生了诸多的祭祀仪式：苗族崇拜蝴蝶，有自祖先姜央开始，将蝴蝶妈妈作为祭祀的始祖，请求蝴蝶妈妈保佑子孙幸福。过去苗族常进行扫寨，来祭祀蝴蝶妈妈;苗族的召龙仪式主要是祭祀龙图腾，招龙由寨内的三个牯藏头主持。整个招龙仪式繁杂，基本可分两大部分：一种是宗教性质的祭白虎、招龙和祭祀祖先，另一种是社交性的踩芦笙、游方和讨花带;苗族也盛行牛崇拜，曾以牛为图腾，其祖先蚩尤是“人身牛首”。到了近现代，苗族依然对牛崇敬和虔诚，仍然普遍将其神话，认为牛是天外神物。由此，在每年农历四月初八牛的生日当天，苗族民间仍然普遍举祭祀牛神和牛祖先图腾祖先的仪式。了解和研究原始人的图腾仪式，有助于我们完善原始文明构成，也是我们理解原始文化生活习俗的一种渠道。

苗族芦笙节，是一项的传统庆祝活动。节日里，五米左右高的长杆立于广场，一条巨龙沿杆螺旋而上，而顶上则立一鸟，世界上的很多其它原始部落和民族都有着立长杆或长柱的习俗，随着功能的不断变化和造型的不断丰富，慢慢演变成了“图腾柱”。可见图腾标志的历史演变是具有层次的，要经历从原始形态，到经过历史的融合和改编的变化形态，再到最后的再变化形态。有制度就代表有禁忌，清贝青桥《苗俗记》、清桂馥《黔南苗蛮图说》中都记载了苗族五月寅日避百虎鬼，恐致虎伤之禁忌习俗，所以图腾柱所代表的图腾制度是原始社会氏族社会集体表象的重要表现之一。

（二）土家族图腾造形特征及其意义

土家族图案特色：土家族图案的构成，有以带状纹样构成连续纹样与棋格状构成的连续纹样（45度或90度）。土家族图案的色彩对比鲜明，底色多用沉色，例如，黑，深红，深蓝， 图案则用明艳靓丽的颜色，像湖蓝色，桃粉色等，喜用大红，橘红，黄暖色。黑配白、红配绿、花配黄、光芒夺目。图案内容的表现通常用象征和抽象的表现手法，例如动物纹样（猴子手手法）、文字、几何形和钩状纹样。

毋庸置疑的是，在氏族社会中图腾神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土家人崇拜白虎，故奉白虎图腾。流传下来的白虎图腾文化不胜枚举。有杨昌欣的《土家风俗》：“土家人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一个白虎幻化成了男性，而后与一女性结合而生。”苗族认为他们的祖先在洪水时期， 兄妹婚配而繁衍了后代，于是又提出了卵生的始祖传说。图腾神话不仅能凝聚群体成员， 也在原始社会中也占据重要地位。

西兰卡普，作为土家族的民族工艺，被列为中国五大织锦之一。其材质是一种锦，深色的锦线与各种色彩的粗丝、棉、毛绒线经纬交织，手工而成。几百种缤纷多彩的“打花铺盖”，既有古典的家什器具，栩栩如生的自然万物，更有奇巧无比的几何和文字图案，实在是嘆为观止。

制度化，具体到图腾崇拜，其经过制度化的长期过程，已经形成了许多规则和习惯模式，例如图腾名称与姓氏有一定的关系。图腾柱作为图腾标志的一种，也是图腾崇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具有图腾识别和群体识别之功能。秀山少数民族图腾艺术形式多样，丰富异常，是中国少数民族图腾文化中的一朵奇葩，有不可忽视的文化价值。

（三）其它秀山少数民族图腾文化

秀山花灯作为少数民族的优良传统文化被传承和发展至今。究其起源，不乏有古代神话和民间传说的影响。作为一种民间艺术，秀山花灯与秀山少数民族图腾文化，在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中不断相互渗透和改变着。秀山独有的秀山傩戏，也被称为傩舞，结合了驱鬼和祭祀的功能。它起源于古社会的图腾信仰，是原始宗教的产物，受图腾崇拜、原始狩猎和巫术的影响。傩戏表演中除了独具艺术特色的夸张面具和演员的唱腔与动作之外，其唱词更是精彩纷呈，截取《报福》中：

锣鼓还要调匀打，打得齐来舞得齐。拜上拜上多拜上，拜上两旁看戏人。要看戏来高台看，傩堂戏子不成文。拜上拜上多拜上，拜上酬愿主东君。

秀山傩戏这一地方非物质文化产物，于2007年被纳入重庆市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现作为秀山县游文化的一道重头戏，被有效的保护和传承下来。

三、结语

图腾崇拜，是世界上绝大多数民族都曾有过的一种原始宗教信仰，它和原始人类的民族生存生活以及文学艺术发展有着紧密联系，是原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我们对各民族的图腾崇拜现象进行探讨和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所传承和发展的的精彩纷呈的少数民族图腾文化，将会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名族图腾文化中璀璨的明珠。

参考文献

[1] 丘振声.图腾的产生与演变[J].南宁：民族艺术，1991（03）.

[2] 王进.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图腾研究[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6.

[3] [奥]佛洛依德著.文良文化译.图腾与禁忌[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