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黎各 加勒比海的西班牙风情

闫凌

波多黎各融合多种文化的特质，西班牙的热辣、美国式开放、殖民地特有的含蓄内敛。漫步在圣胡安老城区，满目皆是异域风情，老城外有古堡和城墙环绕，城内浓郁的西班牙风格的建筑比比皆是。精致雕刻的阳台、隐蔽的小巷、阳光下闪耀光泽的鹅卵石路，道路两边排列着小商铺和热闹的酒吧，不妨放慢脚步，慢慢领略周围的一切。

“特立独行”的波多黎各

波多黎各坐落在美丽的加勒比海域，全称波多黎各自由联邦。是大安的列斯群岛四个大岛中最小的一个岛，总面积还不到1万平方公里。

波多黎各原是印第安人泰诺部落的居住地。1509年，哥伦布航行经过此地后，被命名为“圣胡安”，此后成为西班牙的殖民地。西班牙在波多黎各统治了近400年，直到1898年美西战争爆发，西班牙战败，才将波多黎各割让给美国。波多黎各通用西班牙语，就连路边的指示牌也只用西班牙语标记。

这里融合了西班牙的热辣、美国式开放、殖民地特有的含蓄内敛。这里全年都是夏季，植被丰富，拥有成千上万种中美洲植物，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来度假。

波多黎各的古堡城墙外。

梦幻荧光海

来到波多黎各，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以海为背景的画卷，游轮停泊在岸边，游艇扬着白帆，四处种植着高大挺拔的树木。这里有风光秀美的热带雨林，有世界鲜见的粉色沙滩，还有令人心驰神往的荧光海域。

世界上有荧光海域的地方只有五个，两个在澳大利亚，三个在波多黎各。在晚上9点到11点，海水里会发出蓝闪闪的光，尤其在天上没有月亮的夜晚，蓝光最为漂亮。

发出这种蓝光的是一种叫做鞭毛的藻类，类似于细菌的单细胞微生物。海水静止时，荧光海域与普通海水没什么分别，但是只要稍微搅动一下，无论是手，是桨，还是船，都能看见海水中泛出神奇的荧光。这种特殊的自然美景只能凭眼睛去欣赏，再把这种震撼心灵的浪漫记在心里。除非是用特殊的摄影器材去拍摄，否则无法真正记录它的美丽。当然能看到蓝色荧光，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天气与运气，满月或是下雨都无法看到。

圣胡安老城區的海边

圣胡安的海滨。

心醉的东加勒比海岸线

首府圣胡安是一个坐落在海边的小城，城市里有连着外海的内海。当地人闲暇之余会来海边漫步，也有人会在风平浪静的内海上划着舢板。每到清晨或黄昏时分，太阳柔和的光线照射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是一天中颜色最美的时候。

新城区的海上架着一座很长的桥。顺着海边往前，可以走到老城区。被桥环抱着的小海湾水清如镜，十分平静，偶尔溅起的海浪拍打着沙滩。海的颜色犹如稀有的蓝宝石，纯净透亮，有让人的心安静下来的神奇作用。沿着海边一直走，会经过一大片椰子林和绿地，青翠的芳香随着海风飘散开来。

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的大海，前面是沙滩，背后是绿意盎然的椰林，真愿时间就此定格。周围各种颜色的小花争相盛放，闻着花香，听着海浪，即使什么都不干，只是发发呆，也是极其享受的。

沿着绿地一直往前走，就是海滨浴场。作为公共区域，它不但免费向人们开放，而且提供人性化的基础设施，淋浴间、洗手间、救护中心，一应俱全。本地人就在这里游泳、晒太阳。再往前走，就快到老城区了，远远地能看见要塞、堡垒、民居。湛蓝无边的海，在远处城堡的影映下，愈发纯洁动人。

我见过世界上很多地方的海，只有圣胡安的海让我留恋不已。这里没有丝毫污染，又与城市紧密相连。每当入夜后躺在床上，会很清晰地听见有节奏的海浪声，恰似一首安眠曲。而每到清晨，海风会扑面而来，给人全身清爽的感觉。新鲜的空气、绿色的植物，只是看到这些，浮躁不安的内心便会得到治愈。来了圣胡安，即使哪里都不去，只是来海边坐一坐，就已经是足够幸福的了。

古堡。

古堡诉说着曾经的传奇

波多黎各极富盛名的地方是圣胡安老城，它曾是西班牙殖民政府所在地。当时不仅是西班牙远洋舰队和商船队进入西印度群岛的门户，也是从美洲返航的西班牙船队在抵达国门前的最后停靠港。漫步在老城区，满目皆是异域风情，古堡沿海而建，一边是坚固巍峨的堡垒，一边是汹涌澎湃不停撞击岸上礁石的海浪，这一静一动，显示出古堡坚韧不拔的气概。

圣胡安老城的古堡建筑群是美洲大陆最重要的工事群之一。最大的古堡为拉福尔塔莱萨堡，建于1530 年，也是圣胡安城最古老的军事建筑。后来经过扩建，被用作政府官邸400余年，现为圣胡安总督府，它是西半球历史最久远的行政官邸。

古堡的大门

圣胡安老城城墙外

圣克里斯托博尔堡位于西南角。这座古堡是由两位爱尔兰工程师设计的，堡内建有暗道、陷阱、迷宫、密室和暗器等设施，复杂程度令人惊叹。另一座位于城墙末端的是圣菲利佩莫罗堡，俗称“摩尔人堡”，这座厚重坚实的建筑，有高而笔直的墙，用以保卫海湾入口。它是西班牙人长达200多年努力的结果，是西班牙人在加勒比海建立的最大堡垒之一。古老的大炮炮口至今仍威严地直对辽阔的海面。

圣胡安老城沿海筑有6米厚、42米高的厚城墙，巧妙地将摩尔人堡和圣克里斯托博尔堡连接在一起，把旧城区完全围住，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海陆防御体系，使圣胡安成为一座固若金汤的海上堡垒。仅是从这一处来看，便让人对当时的设计者和工匠们的高超技艺惊叹不已。

走进去是古堡最高的一层，房子与房子紧密地挨着，朝向里面的空地开一扇小木门，这是士兵们的栖息之地。朝下一层走，就是地道，窄小而狭长。走出地道，是一条斜坡，其中宽阔的路可容马车拉着大炮通过。斜坡下面是古堡地底，大炮就架设在这里。

海边的雕塑

从古堡上眺望加勒比海上的邮轮

几个世纪过去了，护城墙和古堡历经风吹雨打，较好地保存下来。穿越护城河，就可以进入古堡内部，远看古堡雄伟壮观，近看又处处显示了波多黎各的历史和殖民地的文化。古堡更像是一个历经世事的老者，在漫长岁月的风雨剥蚀和海水冲刷之下，散发出浑厚的气息。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可饱览大海景色，在空旷的古堡中向海而立，思绪不由得飘扬起来。昔日守卫古堡的军人，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动乱的大航海时代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悲欢离合。那些年轻而健壮的生命，在孤独坚守中，是否有过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亦或想着城里的家人，期盼着团聚的那一天。当晴空万里，海面波涛汹涌，看着眼前无垠的碧绿海水，他们烦躁的心情也会被治愈。

如今的古堡迎面而来的是沧桑感、历史感，又有美麗的海景相伴。从建筑层面上看，古堡的设计精巧又细致，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昔日的古堡功能荡然无存，只有天高海阔。迎着夕阳，我走在长长的海岸线和草地上，耳边传来的是海潮温柔的声音。

圣胡安老城

散发着大航海时代魅力的圣胡安老城

走进圣胡安老城的街头小巷，是一片片绚烂的色彩，如置身于缤纷的画卷中。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殖民时期西班牙风格的建筑却比比皆是，精致雕刻的阳台、隐蔽的小巷、阳光下闪耀光泽的鹅卵石路，道路两边排列着小商铺和热闹的酒吧。这些让人有了走进复古电影中的错觉，不妨放慢脚步，慢慢领略周围的一切。

波多黎各兴盛于15世纪开始的大航海时代。从西班牙出发，横跨大西洋之后，抵达加勒比海的第一个重要淡水与给养补给点就是这里。同时，西班牙在拉美的殖民地也会将金银等送至这里，用船运回西班牙。首府圣胡安的老城区就建造于殖民时期，老城路面上铺就的砖是当年从西班牙运来的，且大多都是蓝色，因此，圣胡安又有“蓝色城市”的称谓。

圣胡安老城的西班牙式建筑。

被列为世界遗产的圣胡安老城几乎全部延续了旧时的模样。目之所及尽是西班牙式的小洋楼，就连商店、饭店、旅馆等旅游设施也与周边的房屋有着统一的基调。老城外有古堡和城墙环绕，城内浓郁的西班牙风格令人陶醉不已，每一帧画面都像极了西班牙风情电影。游客们在老城里闲逛，每个人都会有穿越感。忽略了时间的流动，好像就身处于几百年前，大航海时代这个城市的繁华就展现在眼前。

波多黎各国会大厦

其实，在20世纪40年代，老城因为各种原因落入年久失修的境地，经济发展较为缓慢。为摆脱窘境，政府曾打算在老城拆掉一些老房子，修建现代建筑，但学者阿莱格里亚对此表示强烈反对。他建议市政府推出优惠政策，鼓励改造老屋，并要求新房建造也在设计中融入西班牙风格。不仅如此，政府还制定了严格的规定，以确保改建老屋的外观得以保留，整个老城的建筑风格、文化特征和历史气息不会改变。

圣胡安老城区里砖石堆砌的石板路很窄，但让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时间虽然流逝了，老城却仍然以百年前的样子示人，朴素又动人。一个陌生的地方能够让人喜爱，感官上的享受很重要，这里有着吸引人眼球的色彩，张扬又充满热情。而加勒比海的那种随处飘着酒香的慵懒让人极为放松，行走在街上的人们脸上都挂着微笑，哪怕只是在街边坐坐都觉得十分惬意。

街边有很多售卖纪念品的商店，买上几个冰箱贴当做纪念。逛累了就去餐厅尝尝地道的美食，再去街角的咖啡馆，点一杯加勒比的咖啡——蜉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追忆大航海时代的繁盛。或者就在阴凉处坐下，抬头看看被鲜花装饰的小阳台。也许，正有人坐在阳台上惬意地晒着太阳，当然他也在看你，彼此互为风景。

雨后的圣胡安老城街道

圣胡安老城里的小巷

圣胡安老城的教堂。

传达城市精神的街头雕塑

波多黎各的多彩多姿，不仅体现在湛蓝清澈的海滩、地道的美食，还有画廊、博物馆、壁画以及街头雕塑构成的艺术氛围。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时，见到过很多不同种类的雕塑作品，木雕、石雕、沙雕、冰雕、青铜雕等等，那些摆放于城市街头的雕塑作品，体现出了当地特有的文化。

圣胡安是一个文化交融的地方，以至街头的雕塑作品风格迥异。这里有很多以动物为主题的雕塑作品，用现实中存在的动物作为母本，加以夸张的手段表现出来。你会看到一只长了长颈鹿脖子的猫，一只拥有海马头的鸡，还有长了数张朝向不同方向的脸等等。这些雕塑，还绘制了本地标志性的图腾。雕塑表现出来的是随意感和流畅感，看似很粗糙，但细细品味才懂得它的内涵。

在圣胡安的街头，时常可以看到自由自在的猫在路上或闲逛、或晒太阳，本地人对猫很友善。据说在很久以前，无论是流浪猫还是家猫，都被允许自由地出入圣胡安的酒吧和店铺，嘴里叼着老鼠穿行在大街上的猫都是圣胡安的英雄。如今在街边的小店里，有很多以猫为主題的纪念品，这足以可见人们对猫的喜爱。

在圣胡安的古城墙上，供游人休息的椅子都是有关猫的主题。椅背是猫的身体，爪子变成凳腿，尾巴则是扶手。可爱的椅子让游人一坐上去，疲惫一扫而光。

圣胡安内海里划帆板的当地人

圣胡安老城的雕塑。

我从这些创意性的雕塑里，看出了这个城市的性格，充满了激情活力，又有文化融合所带来的不羁和奔放。雕塑不仅是城市的点缀，更能通过它们感受到艺术家的精神。有时艺术家所要表达的内涵是清晰的，但有时略为隐晦。面对艺术品，每个人的所思所想不同，也许你恰好理解了艺术家的用意，但也许你从此物引发了其他的联想。而你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圣胡安老城的雕塑。

波多黎各人平凡且幸福的生活

波多黎各在西班牙语中意为“富饶的港口”。和所有的新兴城市一样，首府圣胡安的新城区同样有挺拔的高楼大厦。白天，人们按时上班、下班;到了晚上和周末，人们会来到海边，或运动、或休闲。在大片的草坪上，大人与孩子一起嬉戏着。孩子们雀跃着的身影和不时传来的笑声，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得到他们的快乐。

波多黎各虽然面积不大、人口仅300多万，却涌现了众多叱咤拳坛的风云人物。其中塞斯·埃斯克巴不但成为波多黎各第一个世界拳王，也是历史上首个来自拉丁美洲的世界拳王。由于在多场比赛中，他屡屡获得荣誉，国民把他视为民族英雄。他死后，政府为他竖立了第一个世界拳王的雕像。

也许正是因为拳击运动为波多黎各博得了世界性的关注和掌声，于是渐渐地成为了全民化的运动。炎热的天气，人们走进拳击馆，挥洒着汗水，收获着体格上的强健。

世俗生活自然少不了喜事，在老城区一处街道上，我遇到了正在举办婚礼的家庭。伴郎团、伴娘团簇拥着新人，喜悦、幸福的表情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样一处悠闲的小岛，人人在平凡的日子里热爱着生活，尽情享受生活的安逸和自足。

圣胡安老城里的小街巷

老城海边的教堂与墓地。

TIPS

签证：波多黎各虽位于中美洲，但仍归属美国的领土，中国公民去波多黎各旅游只要持有有效的美国签证即可，不需要另外办理旅游签证。

支付：使用美元，同时拥有支付小费的习惯。大型商场、购物中心、酒店和餐厅等消费时一般都可以使用信用卡，但不支持银联单币种卡，请使用带有Visa、MasterCard标志的信用卡。另外也请带足够的现金，一些小的商铺或摊位只收现金，某些小岛上也只收现金。

游玩：波多黎各是一个多火山的热带岛国，有着不同的地形地貌，既有热带雨林，也有沙漠、岩洞和地下河。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具体目的地，也可参加当地旅行机构组织的主题游览团。

交通：波多黎各距离中国较远且没有直达的国际航班，通常需要从美国转机，也可以通过加拿大多伦多、德国法兰克福或西班牙马德里等机场转机到达首府圣胡安。

波多黎各的公共交通并不发达，很多景点之间需要转车，对于游客来说不太方便。租车自驾是一种不错的方式，持中国驾照的公证件在波多黎各是可以合法开车的。如果不想租车，优步（Uber）或出租车也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