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坤洋
(云南大学 法学院,云南·昆明 650504)
我国陆地边疆与14个国家接壤,陆疆边境线长达2.28万公里,陆疆的安全与稳定将直接影响我国整体疆域的安全。国家对陆疆安全与稳定的关注在资金支持和投入上给予了重点保障。但是,国防开支的单一性并不能完全保障陆疆的安全与稳定,地方公共安全的保障也会影响国防成效,那么,公共安全支出是否会影响到国防支出的直接效应?二者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公共安全支出多大程度上影响陆疆安全稳定?基础设施建设投入需要增加还是减少?其投入是否存在引发陆疆安全与稳定的不确定因素?陆疆各省份对其他方面的投入是否会增强或减弱陆疆国防安全?本文拟从陆疆9省公共安全支出与国防支出关系及其他相关影响因素的面板数据出发,逐步探讨这些问题。
我国具有陆地边疆概念性质的地区有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甘肃、西藏、新疆、广西和云南等9个省(区),虽然占比只有29%,但9省(区)国土总面积达587.68万平方公里,占全国陆地总面积的61%。在这9个省(区)中,多数省(区)具有少数民族人口较多、经济发展相对滞后、面积大山区多等特点,地方政治、经济、文化共同影响着陆疆的稳定与发展。因此,国内学者对陆疆的研究相对较多。因此,本文对以往国防支出方面的研究进行梳理,经梳理发现,对国防支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
(1)国防支出与经济发展的关系研究。国外对国防支出与经济发展关系的研究主要呈现出积极作用[1]和消极作用[2]两个方面,这主要是因为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发展阶段不同有关,针对中国的国防支出与经济发展关系的研究对国外的研究有相应的印证。孙健慧(2017年)以1988—2014年G20为样本,重点研究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联性,得出结论认为,高收入国家国防支出对其经济增长不论在短期还是长期的时间内都具有显著的消极影响,也就是说,高收入国家国防开支对其经济增长具有反向作用,而低收入国家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呈现两种不同情况,即,短期内国防支出对经济增长有消极影响,长期看,国防支出对经济增长又有积极作用,在宏观上,对国家国防支出决策的建议就是,高收入国家应减少国防开支,低收入国家可以适度增加国防支出[3]。严剑峰(2006年)采用国防平衡计分卡法,对我国国防支出绩效评价体系进行了构建性研究。构建的基点是传统安全方面,例如军事设施、军队、装备等支出方面[4]。王万珺(2011年)经研究得出结论,认为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门槛效应,其政策建议是,我国可以考虑适当地提高国防支出占GDP的比例。更具体一点来说,国防支出在新知识、新技术方面、国防支出对民间投资方面具有积极作用。这些投入方向可以促进经济增长[5]。黄栋(2009年)对国防支出的研究综合考虑了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的共同影响,并证实我国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确实存在长期稳定的双向变动关系。我国经济增长与国防支出关系是正向影响关系,它们之间存在着惟一长期稳定的动态均衡关系。财政政策对国防支出的影响要明显强于货币政策[6]。陈炳福(2010年)对中国国防支出波动因素进行了分析,认为中国国防支出波动以1980年为分界线,前后呈现不同的形态特征,其主要影响因素分别为经济波动、制度变迁和价格波动[7]。Dunne等(2012年)分别利用固定效应、随机效应估计对1961-2007年EUl5国防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研究,研究认为国防支出并不能促进经济增长[8](P537-548)。Dunne等(2013年)随后的研究通过固定效应方法分组考察1988-2010年106个国家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一步证明国防支出不利于一国经济增长[9](P15-31)。Dunne的研究结论表明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另一面。张侃等(2016年)分析了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居民消费间的运行规律,结论认为,三者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经济增长和居民消费对国防支出具有显著正向作用[10]。陈宇(2017年)认为陆地边疆治理是我国社会治理的重点和难点,陆疆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得我国陆地边疆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屏障,其具有双源性、跨国性、突发性、传统与非传统相结合的特性,经济发展滞后是影响安全的原因之一[11]。
(2)影响因素研究。在国防支出影响因素的研究上,除GDP外,其他影响因素被研究者们细分纳入进行研究分析。Eftychia Nikolaidou(2008年)的研究结果表明,发达国家的国防支出受军事政策改变、经济因素、外部威胁的影响尤为明显[12]。王万珺(2011年)研究国防支出时纳入要素生产率即技术进步验证国防支出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黄栋(2009年)对国防支出的研究纳入了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杨鹍飞(2017年)提出边疆的本质属性涉及人口及密度,将人口及密度纳入到边疆安全的研究,陆疆国防安全应当考虑人口这个社会属性比较强的要素[13]。李佳(2012年)提出超越传统的“国家中心主义”思维和军事、暴力思维,将“人的安全”作为安全的价值之基,将边疆人民作为边疆安全的指涉对象,将保护边疆人民的安全作为安全所要保护的内容的安全[14]。徐黎丽(2013年)将人口问题纳入目前影响我国陆疆安全的基本问题[15]。杨兴猛博士在对东北边疆民族地区安全稳定因素的研究中同样提出优惠政策、政府资金投入、基础设施建设是重要的安全稳定因素[16]。刘林(2016年)认为贫困是影响西北边疆安全与稳定的经济与政治因素,用SVAR 模型及脉冲响应函数,分析了扶贫资金投入对新疆农村地区的减贫作用。因此,可以认为,财政支出对西北边疆安全稳定是起到正向相关作用的[17]。谢贵平(2016年)认为边疆安全威胁包括公共卫生安全、生态安全、社会治安、刑事案件、人口流动等[18]。夏庆将中国的国防支出进行了分阶段的实证分析,国防支出与GDP之间呈现出负相关再到正相关的显著特征,其结论认为,这是中国国防支出的较快增长对过去历史欠账的补偿性增长,也由此驳斥“中国军事威胁论”[19]。
(3)国防支出与财政分权的关系研究。李俊清(2017年)采用边疆9省(区)2000-2015年面板数据,分析中央一般转移支付对公共服务供给规模的政策效果。结论认为,虽然中央一般转移支付能显著促进公共服务供给,但是地方财政收支缺口和地区发展和民生水平有效削弱中央一般转移支付促进边疆公共服务供给的政策效果[20]。傅勇(2008年)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财政分权显著地降低了基础教育的质量,也减少了城市公用设施的供给。以此看,财政分权增加某项支出,是不是会减少其他项的支出,减少了公用设施建设的投入是否会影响到国防支出并未进一步讨论[21]。
根据以往研究看,有如下不足。研究国防支出多与一国或某个地区的经济发展研究紧密结合,并形成了具有不同结论的研究结果,例如,国防支出能够刺激经济发展、国防支出与经济发展负相关,即国防支出抑制经济发展、还有研究表明国防支出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呈现阶段性特征。在国防支出与经济关系的实证研究上主要集中在经济增长、人口、资金投入、教育投入、价格波动、基础建设支出等与国防支出的关系实证研究上。在理论研究方面主要集中在传统安全上,例如,从政治、经济、文化和民族地区特点出发对陆疆安全的研究,同时提出一些有针对性的对策,这类非实证研究也对我国国防支出的研究提供有益帮助,但是,主要研究是对传统国家安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军事、军备等方面。非传统安全的实证研究逐步增多,例如对影响陆疆安全的因素研究上,非传统安全因素的关注也越来越详细,陆疆安全因素的识别通过以往研究得到很好的印证,对影响陆疆安全因素的研究上,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分析了陆疆安全因素的构成、陆疆安全因素分析上,从陆疆安全因素综合起来看,主要有经济发展因素、人口流动因素、公共卫生安全投入、社会治安因素等。在研究地域范围上,宏观研究较多,国家层面的研究相对较多,地区性的研究相对少,例如杨兴猛博士(2015年)在对东北边疆民族地区安全稳定因素的研究。刘林(2016年)对新疆农村地区扶贫资金投入作用的实证研究。李俊清(2017)对中央一般转移支付对公共服务供给规模的政策效果的实证分析。
我国对国防支出的研究多集中在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关系上的分析和理论提升。通过实证研究,研究者们对国防支出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多维性的纳入,我国陆疆国防支出对我国国家安全的保障起到重要作用,然而对文献进行梳理后发现,国防支出的宏观研究较多,陆疆国防支出的实证研究较少,特别是公共安全支出的研究较少,公共安全对国防支出的影响研究不多。公共安全支出是否会影响陆疆国防支出,它们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与国防支出是正相关还是负相关?国防支出与其他影响因素是什么关系?带着这些问题,文章拟从陆疆安全的公共安全支出出发,验证和探讨陆疆省区国防支出与其他影响因素的关系,进而对陆疆国防支出进行深入分析。
国防支出作为陆疆安全的衡量指标,对陆疆安全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本模型旨在估计国防支出的影响因素。模型中,y代表国防支出,x代表公共安全支出,z代表一组向量,一组控制变量。μ 和ε 代表常量和扰动项。
本文进行了xttest0检验,p=0.0000<0.05,拒绝OLS 模型,采用随机效应模型;接着进行Hausman test 检验,p=0.2879>0.05,接受随机效应模型,拒绝固定效应模型;因此本研究采用随机效应模型。
首先,采用最小二乘回归分析。观察样本为90 个,模型可决系数为0.7569(R平方),模型F值(7.82) = 36.48,Prob>F=0.0000,说明模型整体上是很显著的,模型解释能力是非常好的。从分析看,国防支出与GDP、公共安全支出、教育支出呈现正相关,国防支出与财政支出、人口数量、犯罪率、人均GDP呈现负相关。使用以“region”为聚类变量的聚类稳健标准差进行最小二乘回归分析的结果,除了GDP变量系数显著性无变化,其他变量系数的显著性有所下降。
其次,采用固定效应分析。聚类稳健标准差进行的固定效应回归分析,对9个组,每组10个,共90 个样本参与了固定效应回归分析。模型F值83.6,Prob> F=0.0000,模型非常显著。总的解释变化比例是66.93%,模型的解释能力还是可以接受的。与聚类相比,固定效应回归分析结果发现,F test that all u_i=0: F (8.74)=10.77 Prob>F=0.0000,说明固定效应模型在一定程度上优于普通最小二乘回归模型。大多数个体虚拟变量的显著性P 值都小于0.05,说明固定效应模型是由于普通最小二乘回归模型的。全部year虚拟变量的显著性P 值都远大于0.05,我们可以初步认为模型中不应包含时间效应。
再次,采用随机效应分析。随机效应分析结果与固定效应回归分析结果大同小异。假设检验非常显著地拒绝了不存在个体随机效应的原假设,P 值=0.0000,说明随机效应模型在一定程度上优于普通最小二乘回归分析模型。
最后,模型选择。进行豪斯曼检验,检验结果的显著性P值为0.2879>0.05,接收原假设,认为使用随机效应模型更为合理。
表1 变量描述
1.被解释变量
本文中被解释变量为国防支出。国防支出指国家预算用于国防建设和保卫国家安全的支出,包括国防费、国防科研事业费、民兵建设以及专项工程支出等。国防支出基于传统安全的支出,作为陆疆9省区,国防支出必然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关系陆疆安全,用国防支出衡量陆疆安全不失为一个有效的衡量指标。因此,本文用陆疆9省(区)国防支出作为被解释变量,估计国防支出的变化及与其他因素的影响关系。
2.解释变量
一般认为国防支出主要靠中央拨款,但现实中,国防支出在地方财政支出中占据一定比例,在地方财政支出有限的情况下,可能会产生此消彼长的情况,例如,地方公共安全支出,公共安全支出对地方的社会和谐与稳定起到一定作用,公共安全支出增长会不会减少地方国防支出额度,公共安全支出增长会不会对国防支出产生正效应,也即公共安全效果好,会不会使得陆疆更安全,基于此,将解释变量设定为公共安全支出。
3.控制变量
本文控制变量设置为GDP、人均GDP、地方财政支出、教育投入、城乡差距、犯罪率。对人均GDP、城乡差距、犯罪率进行了对数化处理。张侃等 (2016年)、王万珺(2011年)、Dunne(2012)等人通过实证分析后指出,国防支出与经济发展不论是正向还是负向都有着显著性关系。另外,谢贵平(2016年)认为边疆安全威胁包括公共卫生安全、生态安全、社会治安、刑事案件等,本文也正是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之上,设定了控制变量。
表2 统计描述
图1 9省(区)国防支出时间序列图
从上图可以看出,国防支出近10年来趋于平稳或波动不大的情况。陆疆9省(区)国防支出并未表现出一致的上升趋势,多数省区的国防支出波动幅度不明显,甘肃省国防支出稳重有升,辽宁省国防支出较其他省区波动幅度明显,辽宁省国防支出波动可能与近年来其经济发展态势有关,经济发展速度的整体降速可能和东北经济衰退有关。
表3 基本模型回归和估计结果
估计了模型一,随机效应模型,采用最大似然估计的结果。这里估计的公共安全支出系数显著为负,公共安全支出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会减少1.78个百分点(P=0.025<0.05),说明公共安全支出会挤占国防支出,社会公共安全支出的增加影响到了国防支出;估计GDP系数显著为正,GDP每增加1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增加0.0271个百分点(P=0.000<0.001),从这个显著性因素看,国防支出的增加能够促进经济增长,经济增长反过来可以为国防支出提供更多支持;估计人均GDP系数为负,估计人均GDP每增加1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减少0.148个百分点;估计地方财政支出系数为正,地方财政支出每增加1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增加0.0043个百分点,显然,地方财政支出为国防支出提供了必要需求,国防支出会影响到地方财政支出比例;估计教育支出系数显著为正,教育投入每增加1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增加0.872个百分点(P=0.001<0.005),这个结果似乎出乎意料,教育投入与国防支出似乎是同步增长。另一方面看,科研事业、军事人员培养等可以看作是教育投入,其同步增长可以理解;估计城乡差距系数为正,城乡差距每增加1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增加0.265个百分点;估计犯罪率系数为负,犯罪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国防支出将减少0.167个百分点,从打击犯罪看,公共安全支出挤占国防支出用于公共安全保障和社会稳定对国防支出有一定的影响。从模型来看,GDP、地方财政支出、城乡差距对国防支出是正向影响,公共安全支出、人均GDP、犯罪率对国防支出是负向影响。
陆疆国防支出是保卫国家安全的屏障,国防支出对陆疆经济发展和公共安全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如何解释国防支出及其影响因素的关系,国内学者做了广泛研究。本文在回顾文献和比较理论模型基础上,以陆疆的国防支出为研究对象,采用最大似然估计方法估计了2007-2016年陆疆9省(区)短面板数据的随机效应模型。
公共安全支出与陆疆国防支出呈现负相关关系。在中央和地方财政支出总额一定的情况下,用于国防支出的部分会显著影响公共安全支出,国防支出增加会影响到公共安全支出额度,二者关系显著(P=0.025)。一方面仅从支出来看,二者是此消彼长的关系,那作为中央和地方政府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呢?对于陆疆9省区来说,因其地理位置、国际关系等方面原因,国防支出高于公共安全支出可能是优选。从另一方面看,公共安全支出的增加会影响陆疆国防稳定的程度,公共安全支出增加会增加陆疆国防压力吗?从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综合来看,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的区分是明显的,但非传统安全因素较传统安全因素是增多和多样化的,公共安全支出在非传统安全因素上是能够起到较大作用的,甚至是有利国防建设的,两者有交叉正向作用。
国防支出增加能够促进地方经济的增长。国防支出是一个国家国防政策的经济表现,它具体而清晰地体现着一个国家的国防发展战略。GDP的增长能为陆疆国防提供更多支持,两者呈现的是显著正相关(P=0.000)。一方面,由于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时滞性(经过时间序列效应分析),当期国防支出对经济增长会产生一定的作用;另一方面,从长远来看,陆疆国防支出可通过提升陆疆安全、创造有效需求等促进一国经济增长。从城乡差距与陆疆国防支出关系看,两者成正相关,虽然不显著。说明城乡差距增大会带来陆疆国防支出的增加,城乡差距增大会带来社会问题,例如参加犯罪活动,犯罪率与陆疆国防支出是负相关,国防支出增大才能带来犯罪率的下降。因此,三者之间是个连锁反应。陆疆安全稳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城乡差距的影响。
教育投入的增加对国防支出会起到积极作用。教育投入与国防支出的关系显著为正,陆疆9省区教育投入的增加促使国防支出增加。一方面,教育投入可以看作是国防支出的一部分,现代国防是科技国防,科技国防需要的是科技人才,军事科技人才需要靠教育的大量投入,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教育投入与国防支出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另一方面,教育投入的增加会提高个人生存能力,提高就业机会等间接效益,促进人均GDP增长,人均GDP增长也是国民经济发展良好趋势的体现,人均GDP与国防支出为负相关,人民生活的富裕程度与陆疆国防安全同效应,人民生活富裕,社会和谐,社会稳定,陆疆的国防支出将会减少,但仅考虑这一单方面因素。教育投入应当是陆疆9省区在关注国防支出的同时需要加大投入的因素,以保障国防支出的效率和产出。
地方财政支出与国防支出的关系为正,财政支出增加能为国防支出提供更多支持,但并不显著,说明地方财政支出对国防支出影响因子较小,国防支出在陆疆安全上有一个比较稳定的投入,也印证了陆疆国防支出与地方经济发展的关系。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提高教育投入对陆疆安全起到积极作用。城乡收入差距与陆疆国防支出之间关系为正,城乡收入差距拉大,陆疆国防支出也会增加,陆疆城乡收入差距拉大,会影响陆疆社会的稳定发展,而陆疆大部分省区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于其他省份,陆疆城乡收入差距均值为1.09,最大值3.28,从中可以看出陆疆各省区城乡收入差距有较大差别,也可以将其归为经济发展因素中去。
犯罪率与陆疆国防支出之间呈现负相关。陆疆国防支出的增加对犯罪率的下降有促进作用,社会犯罪行为是陆疆另一个社会稳定影响的因素,一些国际犯罪、宗教类犯罪行为会导致陆疆国防安全。另一方面,从公共安全支出与犯罪率关系看,公共安全建设的有效性与犯罪率有直接关系,(张丽,2017年)对我国公共安全支出与犯罪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显示,公共安全支出水平及政策对总体刑事犯罪仍保持着显著的抑制作用[22]。因此,犯罪率与陆疆国防支出之间关系的显著性不明显;但是,公共安全、犯罪率与陆疆国防支出有着密切关系,公共安全支出增加会抑制犯罪,公共安全与陆疆国防支出显著相关,犯罪率的下降也会成为陆疆安全稳定、陆疆国防支出效率的促进因素。
本研究虽然通过公共安全支出与陆疆国防支出的实证探讨了两者关系,实证也证明了教育投入、GDP 与陆疆国防支出的正相关公共安全支出,人均GDP、犯罪率与陆疆国防支出的负相关。但是,缺乏对公共安全支出的进一步细分,例如,陆疆国防支出对公共安全支出中的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影响有多大?基础设施建设应不应当加大投入?或者重大基础设施建设是否成为陆疆不安全的因素等。另外,陆疆9省区经济发展极具不平衡,城乡差异大,虽然城乡差距与陆疆国防具有正相关关系,但本模型并未将城乡分开进行估计,如果将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进行区分估计可能会估计出显著性相关因素,可为地方对陆疆国防支出做决策时提供些许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