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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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天,在草丛中奔跑、跳跃、行走,张婧仪显然很投入这次拍摄。“在摄影棚里,我可能还需要借助音乐来调整自己的表达,可是一旦到了自然环境里,好像不再需要借助什么了,我喜欢这种感觉。”
张婧仪在湖南邵阳长大。家乡是她记忆中最温柔的部分。过年过节时,她跟着妈妈去奶奶的老家,“有一次和奶奶在农村住了两个晚上,早上,她带着我去给菜施肥,我们看到很多野兔子。”晚上临睡前,她感受到与城里的截然不同,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风很大,蝉鸣、狗吠,小动物的声音被风传送。她每晚就听着这样的奇妙的混响入睡。
她喜欢和院子里一群小朋友玩,骑着单车从坡上冲下来,骑滑轮,看谁更帅气。妈妈对她是放养的,她没有一般女孩子怕摔怕不美的顾虑。在单杠上玩耍,也曾摔骨折过,但伤好了之后,她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的野孩子。“直到长大了,我女生气的一面才出现,比如今天穿这样漂亮的裙子。”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演员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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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想自己是一个精灵,旷野荒草中的场景,带给我最自然的刺激和反应。”
“我家没有人从事艺术相关的事,我也没有在大城市长大,总觉得演员距离自己很遥远,只是看看羡慕一下。小时候,我也有上台表演、跳舞,但是也没想那么多。直到考了北京电影学院,签了公司,真的去拍了戏才知道,哇,原来我那么喜欢表演。
“我对很多东西都更喜欢顺其自然一可能到了某个时间,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成为什么样子,但不是那么急迫。”
她最近沉迷于看带有纯真幻想的奇幻爱情电影,比如《剪刀手爱德华》和《大话西游》。为了艺考,她人生第一次坐飞机,从长沙辗转北京、上海,十几次。某次晚班机上,她从窗口看到了北斗七星,“那么近,一闪一闪,像是幻觉,很美”。那个时候,她沉浸在惊奇中,很久以后,她回想说,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启示,“好神奇”。
旷野荒草中,她的末梢神经也被放大,“那些场景都会带来自然的刺激和反应”。
在重庆拍摄张一白导演的电视剧《疯犬少年的天空》时,有一次,演员们去外景地拍摄,有草坪、鲜花,那些花很多是小小的花苞,“我们几个人站在那儿打闹、聊天,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莫名感动。
在没有自己的戏时,张婧仪还喜欢上了四处走走的悠闲。“开车经过小摊小店不会注意,但走路就会发现这些美好。”在耳熟能详的景点都打过卡过后,她会随意跳上一辆出租车或者公交车,没有目的地四处游走,听到一个名字好听的地方,就下车,去看看。
她时常怀念家乡邵阳的米粉,带着碱水味。在来到北京后,她四处去找那个味道,乡愁飘荡在食物的热气腾腾中。
对于表演,她感受到的也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自然启迪。在考上北电后,张婧仪还会在课余时間去山下学堂继续上表演课。没有太多表演技巧的教学,更多提供的是一种审美的启迪。学生们在课堂中画画、打坐、做瑜伽,自由发挥地表演。“有一次老师让我想象身边有一个人喊自己,一开始我也没太投入,但后来,突然之间,我感受到已经过世的爷爷在喊我。
小时候,家乡发过洪水,张婧仪和奶奶被困在了家中。在黑暗和静谧中,恐慌笼罩着她们。后来是爷爷找来一条船,划着船将俩人救了出来。
她的眼泪“哗”一下就夺眶而出。
在电影《我要我们在一起》里,她需要演绎一场跨越十年的感情。前三个月,她一直不懂怎么进入角色状态,沙漠导演每天“骂”她,“你要长大!”渐渐地,她越来越沉浸其中,“我好像自然而然地就有了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和他经历了那些。”有一场很关键的戏,她哭了。“我站在一座高架桥上哭崩了,有些东西被戳到了。”
最初导演为了启发她,会对她说,张婧仪,想想自己难过的事。“但完全没用,我不相信。”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需要相信的是角色的感情和人生。
平日里,张婧仪喜欢素面朝.天,她喜欢的服饰也是偏自然系的。“我喜欢舒服、简单,因为我经常步行。”有时她会跟好友李蔓碹从鼓楼一路步行到朝阳大悦城,一看手机地图,哇,我们走了七公里!夏天时,她还会常常在朝阳北路上骑单车,风吹起头发,是她喜欢的一种感觉,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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