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这天,道琼斯指数自特朗普2017年就任后的所有涨幅都被抹去了。当天,道指收盘下跌1338.4點至19898.9点,较2月高点跌去近1万点。同时,美股还因标普500指数盘中跌超7%,再次触发熔断机制。2020年前,“股神”巴菲特在89年的人生中只见过一次美股熔断。而今年3月9日到18日的10天里,美股先后熔断了4次。
分析认为,沙特阿拉伯与俄罗斯之间的石油价格战引发油价暴跌是导致3月9日熔断的主因。但之后几次的熔断,更多反映了投资者对新冠疫情的焦虑,尤其是在特朗普称新冠疫情很可能会持续至8月后。摩根大通为新冠疫情对经济的影响给出了悲观预测:美国经济本季度可能萎缩4%,下个季度萎缩14%,全年可能会萎缩1.5%。
美国政府试图救市。3月15日,美联储宣布紧急施行零利率,并启动一项7000亿美元规模的量化宽松计划。3月17日,特朗普提出了一项1万亿美元的经济救助计划以应对新冠疫情,提振美国经济。这些举措一度使股价有所回升,但都没有阻止3月18日熔断的再次发生。
接连发布政策的目的是刺激经济,提振信心。但当华尔街人人自顾不暇时,信心恐怕很难建立。3月18日,纽约证券交易所证实,有两名交易员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纽交所随即宣布将关闭交易大厅,3月23日起完全采用电子化交易。同时,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花旗和高盛等几家大型投资机构也相继宣布推动在家办公。
但要银行家们都顺畅在家交易,条件十分苛刻。例如科技网站TheNextWeb的记者David Canellis了解到,花旗银行要帮一些员工在家里架设8块屏幕才能使他们有身处交易大厅般的工作环境。同时富国银行也在努力采购笔记本电脑和帮忙增加网络带宽以便更多员工能在家工作。Columbia Threadneedle Investments的全球固定收益副总裁Gene Tannuzzo日常紧盯债券业务。他最近和花旗银行的交易员通话时,对方正在客厅和孩子一起共用Wi-Fi工作,他觉得这显然会令他们对市场行情应对不暇。
不论是对疫情还是行情,华尔街都需要时间找到出路。“这些都是史无前例的事件,我们没有足够的历史经验作为依据给出预测。”德意志银行3月18日的报告称。
硅谷正在对抗新冠疫情的行动中发挥力量。Facebook搭建了专门页面动态更新新冠疫情进展;Google与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生命科学部门Verily与白宫合作,建立了一个新冠病毒筛查网站。白宫还邀请Google和微软利用人工智能分析上万篇学术文章以找到抗疫出路。
但硅谷公司的长期困境也在疫情中凸显。假消息泛滥便是其中之一。3月17日,Facebook、Google等7家硅谷技术公司发布联合声明,称将尽力打击假消息并推送经验证的权威消息。但同一天,爱尔兰总理瓦拉德卡还在Twitter上敦促大家不要在WhatsApp里转发会令人恐慌的失实信息—仅强调权威性或许并不能阻止假消息泛滥。
居家办公导致的运维能力不足也影响着千万人。紧急赶制的Verily新冠筛查网站只能供湾区的部分地区使用,并且在上线仅几个小时后,该网站就宣布已无法再安排更多预约。
Google还陷入了另一种隐私困境。《华尔街日报》称,美国政府正考虑实施一系列疫情追踪和监控技术。但Google因无法准确把握政府需求和用户隐私之间的平衡点而对开发这一功能犹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