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乡音，文化立根

唐韩琪 卞颖暄 王赛飞 金雯婧 徐雯婷

摘要：自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文化自信”，而后中国掀起了一股中华文化热潮。方言作为一种承载了地域文化的载体，对其的保护与传承至关重要。本文通过问卷设计及专家访谈的形式收集一手数据，运用描述性分析、列联分析、决策树等统计方法，分析“文化自信”背景下宁波方言传承状况及其影响因素。调研发现：对于宁波本地人来说，宁波方言的掌握程度普遍维持在能够听说的程度，但是调查对象中存在着由于各种原因所导致的户口迁移的人群，其年龄段主要集中在19-59岁之间，因此促使了在这个年龄段的人群存在着掌握程度较差、学习意愿、保护意愿、使用意愿消极的情况。而对于常住宁波的外地户籍人群，在宁波方言传承状况则恰好与宁波本地人的状况相反，这是由于年龄段在19岁以下和59岁以上的人群，普遍在宁波的居住时间较长，且对于宁波方言氛围的感知状况良好，以及普遍不认为存在对宁波方言的歧视。同时，通过决策树还得到了宁波本地人对宁波方言的掌握程度与家庭中和长辈用宁波方言沟通的频率呈正向关系。

关键词：宁波方言;传承状况;影响因素;列联分析;决策树

中图分类号：TP3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3044（2020）04-0098-03

收稿日期：2019-11-02

基金项目：国家级大学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201910876025）

作者简介：唐韩琪（1999—），女，浙江建德人，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统计分析;卞颖暄（1998—），女，江苏连云港人，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统计分析;王赛飞（1998—），女，浙江金华人，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统计分析;金雯婧（1999—），女，浙江宁波人，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统计分析;徐雯婷（1999—），女，浙江宁波人，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统计分析。

鉴于文化传承和保护在当今时代的重要地位，为此本调查小组基于新時代多元文化发展并结合宁波市的实际情况，运用问卷调查和人物访谈相结合的方法收集相关信息资料，进行客观科学的讨论，设计出面向宁波地区的问卷。利用收集的数据探究宁波方言的传承现状及影响其的因素。用描述性统计、列联分析、决策树等统计方法对问卷及访谈结果进行分析。通过对掌握状况、使用意愿、学习意愿、保护意愿四个角度，全方位概况宁波方言的传承现状，分析个人、家庭、社会、媒体等多个因素的影响，总结宁波方言传承的缺陷，针对性的提出建议。旨在了解宁波方言的传承现状，探究宁波方言传承中存在的瓶颈，为媒体部门门和政府部门在宁波方言传承的过程中提供相关参考意见和决策支持，及从而促进宁波方言更好的传承。

1 调查设计与样本描述

本次“留住乡音，文化立根——“文化自信”背景下宁波方言传承与保护的调查研究的调研，我们对宁波市中具有代表性的地区进行实地调研。采取随机抽样和分层抽样相结合的方法，随机抽取的鄞州区、海曙区、北仑区、余姚市四个区市，根据宁波市常住人口中本、外地户籍人口比重、各年龄段比重、每个区人口比重，以及，每个区市的大型综合商场数比重划分样本，得到每个区每个商场按年龄段需发本地人问卷数分别为鄞州区4、6、12、7，海曙区3、4、8、4，北仑区8、12、24、15，余姚市6、10、20、12.每个区每个商场按年龄段需发外地人问卷数分别为鄞州区2、2、4、2，海曙区1、1、3、2，北仑区4、4、9、5，余姚市3、3、7、4。抽取了共480个样本，由于填写失误、填写缺漏、被调查者和调查内容语言不一致等原因，剔除相应的问卷72份，收回有效问卷404份，且样本分布较为平均，使得后续的分析更具有可靠性。

2 方言传承现状分析

2.1 不同年龄层的掌握程度情况

针对不同年龄的本、外地人对宁波方言的掌握情况，图1为本地人不同年龄段的掌握程度分布图，图2为外地人不同年龄段的掌握程度分布图，结合年龄与掌握程度的交叉列联表分析，两者检验的p值都小于0.05，拒绝原假设，认为存在显著差异。对于宁波本地户籍人口，对宁波方言的掌握状况都比较良好，但是由于存在户口迁移的情况，导致了中青年人群中存在着大量能听懂但不会说宁波方言的情况。其次从青少年和老;年人两个人群对比，可以发现目前的传承主体存在萎缩状态。对于宁波外地户籍人口，掌握程度普遍维持在能听懂但不会说和完全不懂的状态，可以听说的人群主要集中在居住时间在5年以上的人群，而在老年人群中存在的可以听说写的人基本上是一些专家学者。

2.2 不同年龄层的学习意愿情况

针对不同年龄的本、外地人对学习宁波方言的意愿情况，图3为本地人不同年龄段学习宁波方言的意愿情况分布图，图4为外地人不同年龄段学习宁波方言的意愿情况分布图，结合年龄与学习意愿的交叉列联表分析，两者检验的p值都小于0.05，拒绝原假设，认为存在显著差异。对于宁波本地户籍的人群，36岁以下以及60岁及以上的人更倾向于愿意学习宁波.方言，而对于中年人来说不愿意的人数远远大于愿意的人数。对于宁波外地户籍的人群，18岁以下和36-59岁的人群更倾向于不愿意学习。

2.3 不同年龄层的保护意愿情况

对于不同年龄层的本地人来说，选择积极参与的人很少，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拒绝参和与静观其变，拒绝参与和静观其变的年龄层高峰在19-35岁与36至59岁。我们还从调查中发现，选择拒绝参与的，他们的在讲述方面也基本上用的都是普通话，包括在家中。对于保护方言的态度，是受多方面影响，可能是因为讲述方言的次数较少，也可能是因为对方言的兴趣不大。

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对于外地人来说，19-35岁和36-59岁的外地人积极参与保护活动较少，18岁以下和60岁以上的积极参与保护活动的外地人多于另外两个年龄层，四个年龄层.选择被动参与的都比较多，紧接着是静观其变和拒绝参与，由此可以推测，对于外地人而言他们对于保护宁波方言的意识还没有很强烈，这或许与他们的出生地有关，或许与对于宁波的情感有关。

2.4 不同年龄层的使用意愿情况

针对不同的年龄层的人对讲述方言的不同态度进行分析。从图中我们可以发现，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视情况而定的人数都是最多的，大家都会出人于不同场合，遇到来自不同各地的人，普通话较为方便。通过本地的雷达图可以发现，选择讲述宁波话的人中，36-59岁和60岁以上的比较多，可以反映出，中老年人讲述方言的情况偏多，对于他们来说方言或许就是最方便的沟通语言。

3 影响方言传承的因素分析

3.1 个人因素的影响分析

针对居住时间对掌握程度的影响，图9为数据的分布情况，结合交叉列联表的分析，检验的P值为0.000（小于0.05），拒绝原假设，认为存在显著性差异。对于外地人而言，总体上是能听懂但不会说的人居多。其中居住时间超过5年才存在极少部分能够听说的人，且能够听说的人数随居住时间的增长而增长，能听懂但不会说的人数随居住时间的增加而减少，而对于居住时间在5年以下和5-10年的完全不懂的人群数目相同。

3.2 家庭因素的影响分析

我们针对家庭内部使用频率对掌握程度的影响分析，通过家庭内部方言使用频率对掌握程度的交叉列联表的分析，检验的P值为0.000（小于0.05），拒绝原假设，认为存在显著性差异。从交叉表中我们可以发现总是使用中可以听说的占75.9%，偶尔使用中能听懂但不会说的占54.7%，完全不用中能听懂但不会说的占43.4%。在方言方面掌握程度好的基本上是总是使用的，所以使用方言的频率会影响掌握程度。

3.3 社会因素的影响分析

针对社会中宁波方言的氛围对外地人学习方言态度的影响分析，图11为数据的分布情况，结合交叉列联表的分析，检验的P值为0.000（小于0.05），拒绝原假设，认为存在显著性差异。可以看出宁波方言氛围差或者不了解，外地人不愿意学习宁波方言的占多数，宁波方言氛围浓厚，周围的人都使用宁波方言进行交流，外地人为了能够更快速地融入宁波社会，能够更好地和周围朋友更好的交流，外地人會愿意学习宁波方言，但是如果宁波方言氛围很差，而外地人又有自己的家乡的方言，那么他们对学习宁波方言并无兴趣。

4 影响因素的程度分析

从图12决策树可以得出，家庭因素中的与长辈用宁波方言沟通的频率对本地人方言掌握程度影响最大。当总是使用宁波方言与长辈沟通，则掌握程度有77.5%的概率为可以听说。而当偶尔使用或完全不用宁波方言与长辈沟通，则掌握程度有60.0%的概率为能听懂，但不会说。对于本地人而言，经常与长辈们使用宁波方言沟通，方面可以加强对宁波方言的熟悉感，让自身在说宁波方言是不会露怯，另一方面随着外来文化的侵入，宁波方言的语音语调也受到了影响，而长辈对宁波方言的掌握度和正确度都远远高于子辈，因此在与长辈的沟通中，自身可以改掉部分错误的语音语调，保证宁波方言的纯正性，对方言的掌握程度更好。

5 结束语

从调查结果来看：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和不同年龄段的人对方言的使用，保护等方面都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宁波方言流传至今已经有了许多年的历史，在整个过程中也受到了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方言的传承也是保护了属于我们的文化。

本次调查研究宁波方言的传承与保护，结合我们所得出的结论，相应提出以下几点提升路径：

（1）针对政府的重视程度不高，措施的执行力度不足等问题，我们建议在政府支持下，协调发挥学校、家庭、民间机构的积极作用，共同推动方言的传承。全社会共同协作才能更好地促进方言保护，传承与发展。政府也需要积极出台对策，在全社会对方言进行宣传，可以深人大家生活的角角落落，可以使大家提高主观能动性。

（2）针对家庭重视度不高，导致传承出现断层，我们建议居委会应该增加对方言的宣传，鼓励长辈和晚辈之间使用方言交流。使青少年学会使用方言、增加学习和保护的热情。也可以通过家庭学习模式，促进方言传承和发展，可以建议高龄群众积极承担起传承方言的责任。更积极只有更多的家庭成员在.家庭内部使用方言的交谈，才能在家庭中营造良好的方言使用环境，才能通过言传促进下一代对方言的兴趣，促进方言的传承和发展。

（3）针对社会影响显著，影响效果不佳，我们建议要增强宁波方言氛围，把宁波方言氛围扩大化，例如可以在公交车上播报宁波方言语音等，让人们潜移默化的学习宁波方言;开办宁波方言学习课程，让有兴趣，想更快融入社会的外地人学习宁波方言。关于纠正错误的歧视观念，相关机构可以多开展活动，进行宣讲。

（4）针对学校方言课程少，对孩子的宣传不够到位等问题，我们建议学校可以加强开设方言类课程，可以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通过学科融合，校本课程和综合实践等途径引导学生感受方言的魅力。并且可以在学校开设方言课堂，鼓励同学们在休息，聊天室时是用方言，提高同学们的听说能力，并从中传承更多的本土文化，激发学生的兴趣，让学生也更加积极地参与到保护方言的行列中来。

（5）针对媒体引导力度不够，方言节目不够丰富等问题，我们建议可以把大众媒体作为一种新颖的传播媒介，加强发挥媒体的作用，创新发言节目。如今青少年作为传承的主体人，加强他们对于掌握、学习、使用、保护宁波方言的意识才是重中之重，因此当前的媒体形式应更加迎合青少年的口味，增强节目的趣味性以及专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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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联编辑：光文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