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烦烦
虽说都是开着的花,但花开得太壮实就会显得有些笨,甚至蠢。因为是花,总得以姿态取胜,而不是其他。香不香倒在其次,比如有些花,你见过它们之后,便对别的花生出许多抱歉,抱歉自己再不能爱上它们。
一種笃定的喜欢,类似于爱情的忠贞。其实我想说的是樱花,水色的,重瓣的,轻盈的,满枝头。不想用“开”这个词,因为它的意义过于简单,完全不能表达花在枝头由花苞变成花朵的瞬间。究竟如何用词我心里仍然没数,但我知道,它的这一过程相当于一张脸笑了,一颗心爱了,所有的美和意义在那一刻迸现。
花见,是去见它;花祭,是去爱它。所以会懂得极盛之后的空寂,像一个人独自坐在暗黑的夜里,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