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将巴蜀地区视为中原之外的“夷族”,其音乐由鞮髅氏掌管,它在长期与各地交流过程中形成其特色鲜明的青铜乐器。青铜乐器作为先秦时期重要的身份地位象征,为巴蜀族人所重视。已有学者对先秦时期的巴蜀青铜乐器进行研究,如:幸晓峰在《金声传古——四川青铜乐器》一文中指出:“已知四川境内出土或传世的青铜乐器上百件……三星堆铜铃和铜响器出土数量较多,铸造精美,为我独存,自成一系……虎钮于闻名中外,无可比拟……钟类齐备,又有成组编钟……。”[1]陈荃有在《繁盛期青铜乐钟编列研究(下)》一文中认为,“乐钟同类乐器的继续增多与乐钟的远播及变异发展,都是东周大变革时代青铜钟持有现象。古代巴蜀之地,就是这种远播及变异发展的又一次体现。” [2]先秦巴蜀地区的青铜乐器包含有多种类型, 经过长时间的发展以及中原等地区的影响形成了具有巴蜀特色的青铜乐器。纵观其发展脉络具有地域性和时代性发展特征。这种特征集中地表现在青铜乐器的形制上,同时,表现了巴蜀古人在青铜乐器上的审美喜好,因此,对形制特征的辨析是非常必要的。基于学者们对先秦时期巴蜀地区青铜乐器的研究状况,本文将按照青铜乐器不同类型的研究视角,将巴蜀地区具有代表性的铃类、鐘类、于类、钲类等四类青铜乐器对其形制再做考辨,进而归纳其特征,意在认识巴蜀古人对青铜乐器的审美特征,这对世人理解巴蜀青铜乐器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
1986年,陈显丹、陈德安等考古学家在广汉三星堆遗址发掘出二号祭祀坑,祭祀坑中出土了一批珍贵的青铜铃。这些青铜铃处于商代晚期,形制精美独特,具有鲜明的巴蜀特色。[3]这一考古发现丰富了现代学者研究先秦时期巴蜀地区青铜乐器的认识,为研究青铜乐器提供了新的史料基础。
这批青铜铃具有代表性的有:鹰形铃、花蒂形铃、兽面铃、兽头铃等。考古学家们根据铃不同的外形给予其形象化的命名。从这些出土铜铃的外形中可以发现,巴蜀古人擅于从自然界中获取灵感,制作铜铃时将其外形设计成各种带有生命象征的动物和植物。然而,巴蜀古人设计铜铃时从自然界获取的灵感与其图腾主义是不可分割的。翦伯赞在《先秦史》中曾指出:“图腾主义与万物有灵不同之点,即万物有灵是对一般的自然现象及动植物之盲目的崇拜,而图腾主义则是对一种或数种特定的自然现象及动植物的崇拜。”[4]巴蜀古人对自然界的动植物并非是盲目崇拜的。巴蜀古人将铜铃制成鹰形、花蒂形、兽头形等形状,说明此时的巴蜀古人已经从对万物有灵的盲目崇拜中已转化为对自然界中动植物的崇拜,集中表现在鸟兽以及植物中,继而升华为崇拜于鸟兽植物的图腾主义。对于图腾主义,苏宁认为:“图腾主义最初是发生于人类经济生活之外的性质,是对自然物之物质性的崇拜。但经过长期的发展,由于自然现象与特定的动植物之人格化,于是又造成了无数的神。”[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铜铃,以实物的方式传递出巴蜀古人主要的崇拜氏族神有鸟神、花神、及神兽。伴随铜铃一起出土的还有列舞图的石璋和铜牌形响器,展现了巴蜀先民举行大型燎祭的活动场景,这些神化的铜铃在祭祀过程中充当着人与神沟通的重要媒介。
这些铜铃的铃形和纹饰中,具有整体性和对称性特征。整体性体现在于对铜铃外形的设计中。如:鹰形铃、花蒂形铃、兽头铃的铃形和纹饰均浑然一体不可分割。鹰形铃整体呈鹰形状,颈部以及两侧扉棱上刻有羽翼纹。古巴蜀人崇拜神鸟,在其来看鹰属于神鸟的一种,既可翱翔于天际拥有开阔的视野,又可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表达出巴蜀人想要去探索世界且永远不会迷路的美好愿望。花蒂形铃整体呈花蒂状,铃体刻有花瓣纹、圆涡纹和山等纹饰。花代表的是生机,春暖花开时万物从寒冷中渐渐苏醒,一切都是新的起始,人们在这个季节采摘果实、狩猎、播种,生活充满了希望。兽头铃的造型整体呈兽头状,铃面由粗阳线纹分成兽面和兽口两部分。兽,体型高大威猛,且可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是生存力极强的动物。巴蜀古人将铃设计成为兽头状,通过兽头铃传递出希望自己的族群像猛兽一般强大,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仍然可以坚忍不拔的生存下去。对称性体现在于对铜铃纹饰的设计中。如:兽面铃,铃体两面刻有对称排列的饕餮纹并填满铃面。饕餮纹属于兽面纹中的一种纹饰,多数刻在青铜乐器上的兽面纹均有对称性。然而,兽面铃上饰有的饕餮纹与中原地区饰有饕餮纹的铜铃在纹饰设计上是具有区别的。其区别在于铃身饰有的饕餮纹是否填满铃面。如:出土于中原地区的山西灵石旌介一号墓铜铃,虽然铃身铸有对称排列的饕餮纹饰,但饕餮纹并无填满铃面。[6]这一区别其本质还是源自于古巴蜀人将完满的审美意识融入到铜铃的设计中。这些承载着巴蜀古人的审美特征的铜铃,向世人传递了其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表达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以及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愿望。
在我国古代流行年代最久,涉及地域最广的青铜乐器是青铜乐钟。先秦巴蜀地区出土的主要乐钟类型有:甬钟、扁钟、镈钟、钮钟。巴蜀地区青铜乐钟的出土数量虽不及中原、荆楚等地区,但其形制完备,有效仿中原地区之迹,又具有巴蜀地域性特征。巴蜀古人将中原地区流行的纹饰、巴蜀符号等图符融入于乐钟之上,且设计灵活多变,反映出巴蜀古人多元化的审美特征。
1、甬钟
学界一般将有甬(柄)和旋环可供悬挂的钟称甬钟,先秦巴蜀地区出土具有代表性甬钟的有:大甬钟和茂县牟托甬钟。
1953年,西南土产公司向重庆市博物馆移交了一件战国时期的大甬钟。此甬钟体呈合瓦形,三列枚式对称排列,设有旋和斡,钟体饰有夔龙纹、云雷纹等纹饰。1992年,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县南新乡牟托一号石棺墓,出土有六件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甬钟。[7]六件甬钟均呈合瓦形,三列枚式对称排列,设有旋和斡。其中K2:3、K1:4、K2:6、K2:4、M1:171五钟鼓部、篆部均饰夔龙纹。
关于巴蜀甬钟的形制和纹饰特征,幸晓峰、沈博在《巴蜀青铜乐器及与周边文化的交流》一文中认为:“甬钟形制纹饰与中原地区西周早、中晚期有共同点。”我同意此观点。1960年,陕西扶风齐家村出土有八件中义钟,是先秦中原地区具有代表性的一组甬钟。八件钟体均呈合瓦形,设有旋和斡,钟体均饰有夔龙纹。经对比,可发现大甬钟、茂县牟托甬钟与中义钟的形制和纹饰设计具有相同的特征:三者钟体均呈合瓦形,设有旋和斡,使甬钟具备了悬挂演奏的演奏方式,且三者钟体均饰有夔龙纹。夔龙纹是青铜乐器的装饰,多以侧面示人且形态各异,是先秦时期中原地区青铜乐器上常见的纹饰。由此可见先秦巴蜀地区出土的甬钟无论是从其形制还是纹饰,都有着效仿中原甬钟的痕迹。
2、钮钟
学界一般将悬挂部位于舞中部钮的乐钟称钮钟。1972年,在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群一号墓出土有十四件编钮钟,是先秦巴蜀地区仅有的且保存最完整的一套编钮钟。经敲击钟声音清晰,一钟可发双音,是一套实用性的礼乐器。[8]编钮钟的形制由大到小依次排列,钟体均呈合瓦形,钟的钮为环形状,舞部、鼓部、篆部均刻有花纹,其中有八件钟体上饰有错金纹饰。编钮钟还设有十四件悬挂部件插销和四件虎头簨虡饰件,虎头上嵌有黑色眼珠,身上饰有错银云饰,及“
出土年代同为战国时期的编钮钟在山西、山东等地也有被考古学家们发掘。1992年,在山东淄博临淄区永流乡商王村二号墓出土有十四件编钮钟。[9]十四件编钮钟依形制上的差异分成甲、乙两组各七件,经敲击声音清晰,一钟双音,也是一套实用性的礼器。各钟大小相次,钟体均呈合瓦形,环形钮,舞部、钲部、鼓部均饰凤鸟纹。1992年,在山西省平陆县虞国贵族墓地出土有九件夔龙编钮钟,经敲击声音清晰,一钟双音,是一套实用性的礼器。[10]各钟的形制尺寸依次递减,钟体均呈合瓦形,环形钮,鼓部均刻有圆形夔龙纹。
临淄商王编钮钟和平陆尧店夔龙编钮钟是中原地区具有代表性的编钮钟。这两个地区出土的编钮钟与涪陵小田溪编钮钟从其形制上来看是一致的。小田溪编钮钟区别于中原地区编钮的重要特征在于钟体上的纹饰和装饰在钟架上的饰件。凤鸟纹、夔龙纹是先秦中原地区青铜乐钟上常见的纹饰,而涪陵小田溪编钮钟的造钟者并没有完全模仿中原地区青铜钮钟上的纹饰,而是将其中七件钮钟的钟体上饰错金纹饰。 铸钟者还将编钮钟的饰件设计成带有黑眼珠的虎头形状,将错银纹饰及典型的巴蜀符号“
3、镈钟
镈钟通常用于贵族招待客人或祭祀时使用,与编钟、编磬等乐器一同演奏时,用于指挥乐队的节奏。先秦时期巴蜀地区出土的镈钟并不多,保存完整且具有代表性的有:茂县牟托镈钟。
1992年,在阿坝羌族自治州茂县新乡牟托村“豹圈梁子”一号石棺墓出土有三件春秋战国时期的镈钟。三件镈钟呈合瓦形,有三种不同的钮式。分为:I式圭形钮、Ⅱ式双鸟桥形四环钮、Ⅲ式桥形双层钮。I式圭形钮的镈体两侧设六枚鱼尾形扉棱,镈体刻有圆涡纹、四瓣花纹、夔龙纹等纹饰。Ⅱ式双鸟桥形四环钮,镈体两侧设四枚鱼尾形扉棱,镈体设有圆泡状枚。Ⅲ式桥形双层钮,镈体两侧各设六枚鱼尾扉棱并连通桥钮,镈体两面设乳头形枚,枚分别饰有太阳纹、圆涡纹、芒纹、网状纹等纹饰。[11]
巴蜀地区出土的镈钟与中原地区的镈钟相比较,体现了中原地区的镈钟在巴蜀地区的传播与变异。1993年,在河南新郑市金城路中段出土有四件春秋战国时期的镈钟,四件镈钟呈合瓦形,均设凸字形钮,钮的两端铸有神兽。[12]这两处出土镈钟的整体造型基本一致,不同之处在于钮的设计。河南新郑市出土的镈钟在设计上没有设置扉棱,且每件镈钟的钮形均为“凸字形钮”。而茂县牟托镈钟而是采用钮连扉的设计方式,将钮设计成不同的造型。镈钟体上不同的钮形展示了古人不同的审美意识,从茂县牟托镈钟的钮形中,體现出巴蜀古人丰富的想象力。
4、扁钟
扁钟亦有“巴钟”之称,是由于其出土区域常在先秦巴人的聚集地被发掘,主要用于战争时发布信号。巴蜀地区东部出土有较多的扁钟,部分扁钟体刻有巴蜀符号,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具有代表性的扁钟有:涪陵小田溪扁钟、黔江张家县扁钟、巫山乐坪扁钟。
1972年,在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群二号墓出土有一件扁钟。此钟体扁长,三列枚式对称排列,以粗阳线框隔四个枚区,钟体刻有巴蜀符号“
由上可知,扁钟的形制特征与其它类型的乐钟具有明显的辨识度。扁钟体扁长,分为三列枚式和四列枚式,由粗阳线或双股突绳纹框隔枚区,部分钟体刻有巴蜀符号,这些均是扁钟独特的形制特征。扁钟虽没有丰富的纹饰加持,但作为军用乐器,其朴素简洁的设计使其更具有实用性。
1、于类
于主要在战争和重大礼仪活动时使用,常在先秦巴人的聚集地与扁钟相伴被发掘,是先秦巴蜀地区又一类颇具特色的青铜乐器。具有代表性的有:环钮錞于、涪陵小田溪虎钮錞于、黔江县虎钮錞于。
1951年,由卫聚贤捐赠给重庆市博物馆一枚春秋战国时期的环钮錞于。这枚錞于体呈圆筒形,盘面铸有环形钮,钮高2.7厘米。錞体肩部有明显击痕,錞体饰有火纹、圆点纹、海波纹、连云纹等纹饰。1972年,在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群二号墓出土有一枚虎钮錞于。这枚錞于体呈椭圆锥筒形,錞体上素面无纹饰,盘面中央立一虎钮,钮高6.8厘米,虎钮上饰有云雷纹、三角纹。[16]1956年,黔江县寨子乡征集有一枚虎钮于,年代属于战国时期。这枚錞于体呈椭圆筒形,盘面上阴刻有竖条纹、人首纹、船纹、腾龙纹、鱼纹等纹饰,盘面中央立一虎钮,钮高8厘米,虎钮上饰有回纹。这三枚錞于集中地展现出先秦巴蜀地区錞于类的主要形制特征。与先秦巴蜀地区出土的錞于形制相近的还有湖南地区出土的錞于。湖南地区出土錞于的钮形绝大部分是虎钮,偶见有桥钮。1981年,于湖南今张家界永定区兴隆乡熊家岗村出土有一枚战国虎钮錞于。[17]这枚錞于体呈椭圆筒形,錞体上素面无纹饰,盘面上阴刻有船纹、人面纹、鱼纹、鸟纹等纹饰,盘中央立一虎钮,虎钮上饰有线条及点状纹。从今四川、重庆、湖南这三个地区出土錞于中,我们可发现虎钮錞于的形制是基本一致的。
在先秦巴蜀地区出土的錞于中,有环钮和虎钮两种形制,不同的钮形设计展现了巴蜀古人不同的审美喜好。但从錞于的制造工艺上我们可以发现虎钮錞于是最具有代表性。铸造錞于的古人将绝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了錞于盘面的虎钮之上,虎形钮精致且逼真,这足以说明“虎”在当时人们心中具有相当高的地位。除此之外刻在虎钮于盘面上的纹饰也值得我们关注。巴蜀古人将生活情境刻在錞于的盘面上,从盘面上刻有的龙纹、鱼纹、船纹等丰富的纹饰中,我们可从中略窥到巴蜀古人的生活以及民族信仰。
2、钲类
铜钲,亦称为丁宁和金鼓,主要用于战争时发布信号,属于军用乐器。其外形与铜铙相似但比铜铙更高更大。先秦时期巴蜀地区出土钲的数量虽然很少,但却多是形制精美,并能代表地域文化的审美特征。具有代表性的有:三星虎纹钲、涪陵小田溪双王钲。
现四川省博物馆收藏有一枚三星虎纹钲,其出土年代为战国时期。钲体呈直圆筒形,两范合铸,钲内设有4条突棱,钲面饰有虎纹、四瓣花纹、三星纹,以及常见于巴蜀青铜乐器上的“
从全国范围来看,每个地区或多或少均出土有青铜钲,但每个地区出土青铜钲的形制或纹饰均不同。1956年,湖南省平江县翁江文化遗址出土有一件青铜钲,年代属于战国时期,钲体呈椭圆筒形,两范合铸,钲内设有4条突棱。[19]这件平江翁江钲最突出的特征在于纹饰的设计,钲的甬上饰两条蟠龙并交缠在一起,钲体上饰有由粗阳线组成的老虎形态。1993年,山西省天马一曲村晋候邦父墓出土有一枚铜钲,年代属于西周晚期。[20]此钲体呈合瓦形,最突出的形制特征在于甬部的设计,钲的甬部中空且设有四个扉棱,甬部可穿木柄。这一特征说明了先秦时期在钲的甬部设计上分为两种形制:一种为甬部中空插木柄式,另一种为青铜材质的长甬式。
通过比较湖南、山西两地出土的青铜钲,我们可以发现先秦巴蜀地区出土的青铜钲既没有突出的形制特征,也没有繁复精美的纹饰,但却是青铜钲中最特别的。其特别之处在于钲体上的巴蜀符号,巴蜀古人将“结语
通过对以上先秦巴蜀地区出土青铜乐器形制的辨析,可发现各类青铜乐器形制精美且各具特点。其中,铃类在众多青铜乐器中独树一帜,制铃者更偏重讲究形式完满之美,铃形与纹饰相辅相成不可分割。青铜钟的类型较齐全且形制完备,受中原地区青铜乐钟的影响后形成具有巴蜀特色的青铜乐钟类型,各类乐钟的形制纹饰设计灵活多变,体现了巴蜀古人多元化的审美特征。錞于类以虎钮錞于最具代表,巴蜀古人擅于将生活情境、民族信仰刻在錞于的盘面之上,具有较强的写实性。钲类是军用乐器的一种,巴蜀古人将巴蜀符号刻于钲体上,在战争期间通过青铜钲向世人传播了巴蜀人的审美与丰富的巴蜀文化信息。这些凝聚了智慧的青铜乐器,是巴蜀古人留给我们最珍贵的实物文化遗产,辨析这些青铜乐器的形制特征,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这一时期表现在青铜乐器上的时代精神,这为后人理解巴蜀青铜乐器文化提供了参考思路。
参考文献:
[1]幸晓峰:《金声传古——四川青铜乐器》,《今日四川》1996年第2期。
[2]陈荃有:《繁盛期青铜乐钟编列研究(下)》,《音乐艺术》2001年第3期。
[3]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省广汉县文化局:《广汉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发掘简报》,《文物》1989年第5期。
[4] 翦伯赞:《先秦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10页。
[5] 苏宁:《鸟图腾与巴蜀族徽》,《中华文化论坛》2005年第4期。
[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县文化局:《山西灵石旌介商墓》,《文物》1986年第11期。
[7]茂县羌族博物馆、阿坝藏族自治州文物管理所:《四川茂县牟托一号石棺墓葬及陪葬坑清理简报》,《文物》1994年第3期。
[8]巴蜀省博物馆、重庆市博物馆、涪陵县文化馆:《巴蜀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清理简报》,《文物》1974年第5期。
[9]齐国故城遗址博物馆、临淄市博物馆:《临淄商王墓地》,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5月第1版,第24-26页。
[10]《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总编辑部:《中国音乐文物大系 山西卷》,郑州:大象出版社2000年版,第69页。
[11] 茂县羌族博物馆、阿坝藏族自治州文物管理所:《四川茂县牟托一号石棺墓葬及陪葬坑清理简报》,《文物》1994年第3期。
[12]陈应时、陈聆群主编:《中国音乐简史》,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年12月第1版,第38页。
[13] 巴蜀省博物馆、重庆市博物馆、涪陵县文化馆:《巴蜀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清理简报》,《文物》1974年第5期。
[14] 幸晓峰:《川东地区散藏一组绳纹扁钟》,《四川文物》1992年第2期。
[15]王子初主编:《中国音乐文物大系 湖北卷》,郑州:大象出版社1991年版,第53页。
[16] 巴蜀省博物馆、重庆市博物馆、涪陵县文化馆:《巴蜀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清理简报》,《文物》1974年第5期。
[17]熊传薪:《记湘西新发现的虎钮于》,《汉江考古》1983年第2期。
[18]巴蜀省博物馆、重庆市博物馆、涪陵县文化馆:《巴蜀涪陵小田溪战国土坑墓清理简报》,《文物》1974年第5期。
[19]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湖南省首次发现战国时代的文化遗存》,《文物》1958年第1期。
[20]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系:《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候墓地第四次发掘》,《文物》1994年第8期。
张宇琦 四川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