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红宇
又有消息传出来:瑞典传奇乐队阿巴(ABBA)将于明年发行新歌,并进行全球巡演。尽管经历过2020年,已深信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但“阿巴乐队重聚”仍被我排除在可能之外。
作为20世纪70年代最成功的合唱组,阿巴乐队凭超过3亿的专辑销量,让瑞典成为了仅次于英美的第三大音乐输出国。名称来自4位成员姓名首字母缩写的ABBA,其成员曾经如倒影一般彼此映照着,然而1982年,阿巴乐队宣布解散,并表示“绝不重组”,因为“属于我们的那个迷幻一样的过去都消失了”。
都消失了吗?并没有。虽然阿巴乐队已不在江湖,江湖上卻流传着他们的传说——阿巴乐队常常意外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畅销小说《夏天什么的》里,弟弟在聚会上被要求唱阿巴乐队的歌;在《悉尼》中,村上春树这样吐槽奥运开幕式:“行行好吧,又不是ABBA演唱会”;当几个失意的人在《自杀俱乐部》里相遇时,作者尼克·霍恩比用阿巴乐队敲开陌生人的心门——少女杰丝问电视人马丁:“你是不是娶了阿巴乐队的什么人?”摇滚歌手JJ知道说自己生了“CCR(美国清水乐团)脑瘤”马丁不会懂,只有说得了叫“阿巴的不治之症”他才会明白……
当《破产姐妹》里的卡洛琳说自己曾经在蒙特卡洛还有个西班牙男友时,麦克斯说:“怎么听起来像阿巴乐队的歌名?”——什么样的歌像阿巴乐队的歌呢?有着极强的时代感,声音的质感、唱腔、配器,一听就是属于过去,阿巴乐队也因此成为怀旧的代名词。在《暑假班的夏天》《欢乐合唱团》《黑镜》等美剧中,剧中人哼唱起阿巴乐队的怀旧金曲,追忆着似水年华。
老特工也爱老阿巴:憨豆先生在浴室边刷牙边热舞时,一定要放阿巴乐队的歌;他在《憨豆特工3》中重新出山时,选中了一辆“耗油如喝水,漏油如瀑布”的老车,开这样的车当然要播放磁带,磁带里当然有一首阿巴乐队的“Does Your Mother Know”,妈妈们都知道。
尽管《火星救援》里的宇航员马克吐槽队长品位老土,带70年代的迪斯科音乐上火星,但欢快激昂的《滑铁卢》“Waterloo”还是陪伴历经磨难的他迎来胜利时刻——这首歌也助阿巴乐队赢得1974年欧洲歌唱大赛冠军。
提起欧洲歌唱大赛,便想起以色列电影《蛋糕合唱团》:当部长发现助理要和邻居们组团去参赛时,用“瑞典曾派过阿巴合唱团”讥讽她们的水平不能代表国家。她并不明白,阿巴乐队的歌时刻传递着快乐幸福的感觉,鼓励着人们勇敢地去追寻梦想——爱阿巴的人是不会停下追梦的脚步的。
据说,自从被查尔斯王子推荐看了一个关于阿巴乐队的音乐节目之后,英国女王便成为阿巴乐队的忠实拥趸。她拥有阿巴乐队的所有专辑,每天都要听,听到兴头上,还会跟着节拍跳舞。
剧作家艾伦·贝内特在《非普通读者》中,为女王想象了一段阅读人生:博览群书之后,女王变得富于感受力,能从男孩吹的单簧管中,听出那是莫扎特的声音,并发出:“我没有声音”的感慨,并宣布要自己写一本书!
希望贝内特先生能为女王再创作一部《非普通乐迷》,写一写女王迷上阿巴乐队的故事:迷上阿巴之后,女王依然会有“我没有声音”的感慨,于是宣布:要自己出一张唱片!就用阿巴乐队奉献给世界的最伟大的流行单曲之一——“Dancing Queen”来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