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逻辑动因、历史演进与路径选择

陈胜锦，黄德雄，潘献忠

（南宁师范大学，南宁 530299）

“新形势下，我们党面临着许多严峻挑战，党内存在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尤其是一些党员干部中发生的贪污腐败、脱离群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问题，必须下大气力解决”[1]4-5。我们党亟须勇于推进自我革命，以“壮士割腕的勇气”“刮骨疗毒的意志”“刀刃向内的胆识”革除身上的“弊病”，大力清除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的“灰尘”，切实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营造良好的党内政治生态环境，使全体党员干部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紧密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不断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不断增强党的先进性纯洁性，不断提高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确保党始终成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牢固党的长期执政地位。

一、中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逻辑动因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便把实现共产主义和人类自由全面发展作为自己接续奋斗的目标，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勇于自我革命，不断自我净化、自我提高、自我完善、自我革新。我们党勇于自我革命具有多层次的逻辑动因，换言之，勇于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之需、是继承党优秀传统基因的内在之需、是应对时代挑战的现实之需。

（一）勇于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之需

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主要是先进性、革命性、人民性，而勇于推进自我革命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永远保持先进性、革命性、人民性的必然要求。首先，勇于自我革命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以“壮士割腕”的勇气、“刮骨疗毒”的毅力、“刀刃向内”的胆识给全体党员和各级党组织来一场“大扫除”，以扫除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的“灰尘”，还一片干净清新的政治生态，时刻彰显我们党的先进性。要求他人做到的，自己必须先做到。要求他人不干的，自己必须首先不干。要求他人遵守的，自己必须要先遵守。唯有如此，才能始终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领导核心，才能在各种力量对比激烈、各种思想观念交融交锋的现实世界中领导人民群众朝着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其次，勇于自我革命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革命性。实践证明，在以往的社会历史中无产阶级深受本国封建主义、外国资本主义的压迫，除了自身以外别无它物，毫无民主权利可言，更谈不上人的解放、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无产阶级纯粹成为资产阶级追逐利润最大化的冰冷冷的“机械”，一天到晚从事着单调乏味的重复劳动。这就决定了无产阶级要比任何其他阶级更具革命性，以革命的方式反对压迫和剥削。今天，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虽然不再是“革他人的命”，但是摆在面前更为紧迫的是“革自己的命”，只有把“自我革命”贯穿于全体党员同志和各级党组织，才能真正永葆党的革命性。最后，勇于自我革命确保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人民性。我们党除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以外，没有任何个人的私利，没有任何个人的特殊。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2]44。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多次强调要加强自我革命，革除一切与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相违背的东西，革除一切与党的宗旨相违背的东西，牢牢树立和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时刻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我们党的奋斗目标，时刻体现“时代是出卷人，党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这个真理，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党的人民性不动摇。总的来说，勇于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之需，“只有敢于承认并不断修正自身缺陷、不断进行自我否定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才能使自身走得更远”[3]。

（二）勇于自我革命是继承党优秀传统基因的内在之需

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是传承党的优秀传统基因的需要，“它能够从成立时只有53个党员的弱小政党发展到今天拥有9000 万左右党员的强大政党，并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危机中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社会革命的胜利，就在于它能够根据当时的形势需要不断进行自我革命”[4]。在民主革命时期，我们党不断纠正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伟大胜利。譬如，纠正当时党内存在的“左倾”“右倾”主义。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围绕着“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问题，形成了邓小平理论；围绕着“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问题，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围绕着“发展什么、怎样发展”问题，形成了科学发展观。这些思想理论都是汲取了党的优秀传统基因，在各个时代释放出新的活力与生机。党勇于自我革命的这个优秀传统基因不能丢，一旦丢掉就会容易导致党失去先进性、纯洁性，严重的话会导致亡党亡国。在国际各种力量拉锯竞争和利益多元化的今天，党要带领人民群众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更需要继承和发扬党勇于自我革命的好传统，以这个好传统培养一代又一代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接续奋斗的有为人才，以这个好传统继续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以这个好传统练就“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之身和锻造拒腐防变的顽强意志。历史证明，正是由于我们党具有较强的自我革命精神和自我修复、自我完善、自我净化、自我提高的决心，以致于我们党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化危为机、转危为安。我们党勇于自我革命的这个好传统“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党的宝贵财富”[5]。因此，要在继承党的优秀传统基因前提下继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实现自我革命的深化细化实化。

（三）勇于自我革命是应对时代挑战的现实之需

当前，尽管我们党领导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征途上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成就，但是我们党依然面临着不少来自国内、国外的风险和挑战，因此亟须开足马力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确保我们的航船不偏离正确的方向。具体而言，我们党面临的风险和挑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四大考验”即长期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在改革开放进入到攻坚期和深水区、经济全球化的深度融合发展、国际大环境急剧变化的时代大背景之下，我们党的长期执政地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而这些严峻考验只有通过加强党的自我革命才能克服。二是“四大危险”即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一些党员干部在现代的“糖衣炮弹”侵蚀下，迷失了正确的政治方向、丧失了党性、脱离了群众，出现道德滑坡、理想信念信仰缺失，走上了贪腐不归路。甚至有的党员干部为了某些国家的“绿本本”，而不惜出卖国家机密，甘愿为其卖命。因此，必须加强党的自我革命，采取零容忍的态度及时清除这些祸害党和国家、社会和人民的不及格分子。三是社会重大现实问题。譬如，脱贫攻坚和精准扶贫。尽管脱贫攻坚取得了压倒性的态势和成就，但是依旧存在着不少贫困人口的贫困问题，这就需要扶贫干部队伍加强自我革命，在结合国家政策和地方实际情况之下，充分发挥个人的聪明才智，激发贫困户脱贫的内生动力，力争在2020 年完成全面脱贫任务和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再如，社会保障问题。要让老百姓看得起病、住得起房、吃得饱饭、穿得暖衣服，同时幼有所育、老有所养、学有所教，就必须要加强党的自我革命，以党的自我革命带动党的其他一切工作。综上所述，这些现实问题和时代挑战都会对党的长期执政地位造成相当大的影响和冲击，因此党的自我革命没有完成时，只有进行时。正所谓：“党的自我革命任重而道远，决不能有停一停、歇一歇的想法”[6]。

二、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历史演进

中国共产党的波澜壮阔成长发展史，归根结底是一部气势恢宏的自我革命的奋斗历史，彰显了我们党的历史使命和永恒初心。我们党推进自我革命的历史车轮是永不停歇的，并且由始至终以最强劲的动力朝着实现共产主义最高理想和人类自由全面发展的最终目标阔步前进。

（一）1921-1949 年：推进自我革命以实现国家独立和人民解放

民主革命时期，摆在我们党面前的两大历史任务先后是“国家独立”“人民解放”，我们党通过自我革命的方式完成了这一时代任务。尽管在这一时期内的不同具体阶段党的自我革命表现形式和内容存在某些差异，但目标都是指向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具体而言，一是在国民大革命中，由于当时党内同志陈独秀犯了“右倾关门主义”的荒谬错误，主动放弃了党对革命的领导权、把控权，这直接等于把我们党的命运交到了国民党手上，进而导致大革命的最终失败。后来我们党在“八七会议”上总结了大革命失败的教训，纠正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开创性地提出了积极开展武装斗争和土地革命运动。二是在南昌起义和秋收起义失败后，党及时总结了经验教训，党从“苏联式城市中心论”中醒悟过来，深刻认识到“城市中心论”在当时的中国是行不通的，不能照抄照搬苏联的模式，继而基于党情国情社情民情的实际做出了把党的工作中心转移到农村地区的决定，旗帜鲜明地提出了“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理论。三是由于王明的“左倾”错误，导致党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来党在遵义会议上纠正了“左倾”错误，使党的思想路线重新回到正确的方向上。四是抗日战争时期，党坚持“团结—批评—团结”方针，开展延安整风运动，使全党实现空前的团结，同仇敌忾、英勇抗日。五是解放战争时期，党高度重视加强政治建设，“坚持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正确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严守组织纪律和规矩”[7]。通过练就过硬的政治功夫，凝心聚力推翻国民党反动政权的黑暗独裁统治，建立新民主主义国家。

（二）1949-1978 年：推进自我革命以巩固党的长期执政地位

建国以后到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是极不容易的岁月时期。我国不仅面临着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的重大现实挑战，同时陷入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政治封锁、军事封锁、经济封锁的艰苦局面，“如何巩固党的长期执政地位”是我们党亟须解决的时代课题和现实难题。在这一历史时期，我们党勇于自我革命，不断纠错改错，不断自我修复、自我升级，以巨大的自我革命勇气和卓越的见识筑牢长期执政地位。1949 年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就土地改革和财政工作问题指出：“因为这次土地改革工作是在与资产阶级合作的条件下进行的，同以前在战争期间与资产阶级隔绝的情况下进行是不同的，所以需要更加谨慎，领导机关要掌握得很紧，随时了解情况，纠正偏向，以求少犯错误”[8]。1950年，毛泽东在指示领导干部整训工作时指出，要纠正干部在工作时所犯的强迫命令主义错误，坚持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1951 年在文学艺术界开展整风学习，引导文艺干部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以便创造出更多更优质的符合人民需要的文艺作品。同时，通过开展“三反”“五反”运动，从根本上教育了许多党员领导干部，从深层次上纠正了许多党员干部的错误思想，整体上大大提高了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1957 年进行的“反官僚主义、反宗派主义、反主观主义”整风运动，大大提高了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极大地改进了党的作风，助力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和牢固党的执政地位。1960 年毛泽东就党内存在的“共产风”问题作了科学指示，“对于这些人，应当分别情况，适当处理。教育为主，惩办为辅。对于那些胡闹的，坚决撤掉，换上新人。对于大贪污犯，一定要法办”[9]。除此以外，我们党勇于承认并纠正人民公社化运动和文化大革命的荒谬错误，使党的思想路线和工作路线回归正确的方向。

（三）1978年至今：推进自我革命以实现“中国梦”

改革开放40 多年以来，我们党不断推进自我革命，革除身上的“弊病”，清扫身上的“灰尘”，领导人民群众激情澎湃、奋发向上、敢为人先地为实现祖国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转变而接续奋斗。党在这一时期，既面临着“四大考验”“四大风险”，同时面临着来自国际国内的其他重大现实问题，这就需要我们党采取“刀刃向内”的坚硬态度，敢于向自己开刀，切除身上的“腐肉坏质”，祛除身上的“异味”，同心共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党在这一时期的自我革命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邓小平理论不但准确地为人民群众解释了“资”与“社”的区别、“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的关系，还科学地回答了困扰在我们党心中的问题即“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10]。这就纠正了过去曾经把社会主义理解为计划经济、把资本主义理解为市场经济的极端错误。二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创造性地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么样建设党”基本问题，医治了党内存在的与社会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社会先进文化发展方向、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相背离的“顽瘴痼疾”。三是科学发展观总结了我国以往的发展经验教训，是对“发展什么、如何发展”问题的科学回答，坚持人与社会协调可持续发展。四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围绕回答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重大时代课题，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11]。明确了在新的历史方位下继续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不断进行自我革命，尤其是对腐败行为采取零容忍态度，坚持“打虎”“拍蝇”“猎狐”三结合，织牢权力的笼子、织密制度的大网。永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增强党的持久力和战斗力，为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接续奋斗。

三、中国共产党勇于推进自我革命的路径选择

“当代中国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经历着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12]党内存在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的问题严重削弱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违背党的初心和使命的现象时有发生，“四大考验”和“四大风险”依然没有消灭，这就亟须从理论逻辑：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实践逻辑：做到“两个维护”不动摇、现实逻辑：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不动摇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锻造党的“金刚不坏”之身，使党永葆青春与活力。

（一）理论逻辑：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的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13]9。马克思主义流露出穿越时空的真理光芒，具有鲜明的革命性、突出的实践性、明显的人民性，是无产阶级政党敢于进行自我批评、自我纠错、自我完善、自我净化、自我提高的重要理论武器。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我们党都要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首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否定观。所谓辩证否定观是指对待旧事物要采取“扬弃”态度，并不是说全盘否定旧事物，而是舍弃旧事物的落后成分、继承和发展其合理成分。正所谓：“在发展进程中，以前一切现实的东西都会成为不现实的，都会丧失自己的必然性、自己存在的权利、自己的合理性；一种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现实的东西就会代替正在衰亡的现实的东西”[14]。同样道理，新时代我们党进行自我革命时，要敢于“揭伤疤”“破陈规”“除弊病”“清陋习”“立新物”，广泛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进而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求得进步。其次，“坚持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基本方法”[15]。面对世情、国情、党情、社情、民情的迅速变化发展，我们党决不能一成不变地保持过去的工作状态，决不能拘泥于书本教条，而是要应世而变、顺势而为、与时俱进。正所谓：“过去能够成功，并不代表着将来能够成功；现在取得的成就，并不意味着永远能够取得成就”。最后，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承认人民群众是国家的主人和历史的创造者，坚持走群众道路、群众路线，为老百姓做实事、办好事，解决好他们最直接、最现实、最紧迫的问题，实现好、发展好、维护好他们的根本利益，变革一切与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相违背的东西，严惩任何党员干部损害人民群众的行为，清除一切不利于党和人民群众紧密联系的障碍，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骨肉关系”“鱼水关系”，始终牢记党的初心和使命。

（二）实践逻辑：做到“两个维护”不动摇

“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13]135-136这明确道出了实践的重要性。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要更加注重实践的关键作用，全党同志要坚决做到“两个维护”。“两个维护”不是在抽象的虚无缥缈的外太空，而是在具体的现实的人间社会。首先，党员干部在工作上要做到主动积极、任劳任怨、多干实干、少夸海口，避免成为“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避免“口号喊得响遍天、实际行动轻飘飘”的荒唐做法，转变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扫自家门前雪”的错误行为，转变那种“不以工作为己任而以他任”的错误行为，把“党要我工作”转变为“我要为党工作”，把“我要为党工作”转变为“我能为党工作”，不断改进和完善工作方法，并且在工作上坚决维护党的领导。其次，全体党员和各级党组织在生活上要做到勤俭节约、与人为善、诚实守信、积极乐观、坚强自信，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党的革命文化，变革那些不合时宜的落后的不健康的不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养成符合我们党长期执政规律的生活方式。也就是说，党员干部在生活上要自觉做到“两个维护”。再次，全体党员干部和各级党组织务必严格遵守党纪国法，做到法有所禁不可为、令有所止不得为。“不论什么人，不论其职务多高，只要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受到严肃追究和严厉惩处”[16]。坚决以“壮士割腕”“刮骨疗毒”“刀刃向内”的方式肃清“郭伯雄、周永康、徐才厚、令计划”这一类腐蚀党肌体健康的“流毒”，营造干净清爽、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环境，从而捍卫党中央的绝对领导权威。最后，坚持不断学习、永远学习，下苦功夫、实功夫“读经典、学原文、悟原理”，学懂弄通做实党的创新理论，及时给自己“充电”，不断提高党员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主动做到“两个维护”。总的来说，以“两个维护”为实践导向，做到“两个维护”不动摇，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三）现实逻辑：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不动摇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当前解决我们党内问题的关键一招，同时又是不断推进党自我革命的先手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让批评和自我批评成为党内生活的常态，成为每个党员、干部的必修课”[17]。随着当今世界进入了各种政治力量交融交锋拉锯的时代，并且我国全面深化改革深入了“攻坚期”和“深水区”，一些西方国家巧妙地利用一切手段和时机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输出”，而党员干部作为“两个先锋队”，一旦他们被西方意识形态所渗透侵蚀，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要刻不容缓地坚持以批评与自我批评方式革除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观念，使全党同志树立起正确的思想价值观念，使全党同志紧密地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使全党同志坚定不移地高高举起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旗帜，使马克思主义在21 世纪的中国展现出强大的生机与活力。除此之外，要以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一关键方法来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我们党从不害怕犯“错误”，因为我们党从不讳疾忌医，敢于向自己开刀，勇于“壮士割腕”“刮骨疗毒”，积极发现错误并且纠正错误。换言之，要批评与自我批评党内存在的一切不利于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的因素，将阻碍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的消极因素转化为积极因素，使党继续带领人民群众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大步前进，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而接续奋斗。总的来说，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党强身健体、保持身心健康、充满元气的锐利武器，也是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必要手段，“领导班子要带头，班子要作表率，在党内营造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良好风气。领导干部要坚决反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的庸俗哲学”[18]，坚决纠正文过饰非、回避问题、推诿责任、知错犯错、有错不改、不懂装懂的错误倾向，以刀刃向内的勇气向自身的“顽瘴痼疾”做手术，以钉钉子般精神落实落细批评与自我批评，不断推动党的自我革命，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

四：结语

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是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本质之需，是继承党优秀传统基因的内在之需，是应对纷繁复杂的重大现实挑战的时代之需。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在近代中国各种政治力量较量中脱颖而出、能够始终走在时代前列、能够始终成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主心骨”，“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党始终保持了自我革命精神”[19]。尤其是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面对的党内外时代问题和现实课题更加纷繁复杂，各种情况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交织叠加，因此我们党要亟须从理论逻辑：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实践逻辑：做到“两个维护”不动摇、现实逻辑：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不动摇来推动党的自我革命，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从而不断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