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田 鹏
亚当·斯密最早提出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它将服务业等非物质生产部门视为非生产性劳动,生产性劳动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越高、生产率进步越快,则经济增长速度越快,即增长速度取决于结构与效率。通俗的理解,推动经济增长的动力,主要来自于生产性劳动所占的比例以及它的效率,而这两者之间具有一定的矛盾性,因为生产效率的提高会降低生产性劳动所占的比例,而产生这一矛盾的机制主要是由于:非物质性劳动(主要是以服务业为主),它的生产率属于进步速率较慢的一种,但是它的产量如果要与物质生产劳动保持在一个较平衡的状态的话,只能有更多的劳动要素流向服务业等非物质性劳动,才能保障生产的总量与物质生产部门步调一致。在此过程中,工业相对于服务业部门生产率不断上升,而各个部门的薪酬薪资同步迎来一个上涨,导致服务业部门劳动力成本必然会稳步上升,服务业的成本价格不断上升,这就叫做“服务业成本病”或“Baumol 成本病。随着城市化进程的飞速前行,中部地区普遍有较高的生产率,以工业为主体;而东部地区普遍以服务业为主体,因此生产率较低;西部地区因西部大开发政策提高了生产率等。在空间上存在着诸多差异。
1.工业化的大规模生产和经营方法难以满足服务业的生产要求。产品的可分离性,分解单元使用价值的均一性和分解单元的可加性是大规模生产的先决条件,服务行业通常难以满足大规模生产的基本条件。首先,产品的物理分解必须有可分割的物理载体。无形的特征确定服务的提供不会形成特定的静态“事物”。大多数服务在与合适的物理载体合并之前无法进行物理分解,因此在一般意义上不具有“可分离性”。其次,服务消费的目的是引起消费者身份的变化,但是这种状态变化是由于人,物和环境的变化而引起的。因此,大多数服务不能被“复制”并确定了服务的异构性。最后,产品的可加性是可分离性的反向特性,它是基于物理细分的,它确定了大多数缺乏物理载体的服务都无法实现物理形态可加性。
2.服务生产的扩展在时间和空间上受到限制。商品的生产和消费过程是分开的,因此商品的生产和消费之间在时间维度上没有相互制约的关系。但是,服务的生产和消费过程是同时进行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直接接触加强了对服务的生产和消费过程的相互制约。特别是服务的异构特性使消费者有权参与服务生产过程。此外,存储的困难性决定了大多数服务无法像商品那样在物理形式的不同区域之间转移,这限制了服务在空间维度上的可转移性,并导致在一定空间范围内服务的供需失衡。“拥挤”现象在公共服务部门中尤为普遍。
简而言之,服务生产和消费的同时性,异质性和难于存储的特征决定了服务业生产中存在时间和空间约束,并限制了服务业生产效率的提高
在中国,服务业的准入控制主要是采取肯定式制度。许多服务区的进入管理仍遵循行政审批方法。不仅准入标准不明确,审批程序复杂,透明度低,严重阻碍了服务市场主体多元化和自由竞争。为了减少行政控制对市场控制的限制,需要进一步激励市场进行生产和创新。
其次,社会主义的国家性质决定了我国的服务业的所有权结构是以国有经济为主导,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有垄断制度。大多数服务业,由于其自然垄断的性质,一半可以当做国家对国民经济的调控、控制手段。因此,在中国,国民经济与国有经济为主导的服务业的结合具有天然的生存土壤。
中国的经济增长在三十年的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当中。工业化过程中的“结构性红利”导致结构性增长加速,促进了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实现了“中国奇迹”。在从工业化向城市化的演变过程中,产业结构以服务业为导向,经济增长放缓。中国经济增长放缓是否是由于服务业在产业结构调整中所占份额的增加引起的工业价格指数近几年呈现明显放缓的趋势。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中国经济的发展真正的做到了日新月异,旧的发展模式已经不适用于当下的经济形势,亟需新型的发展模式。在经济新常态下,要高度重视产业结构调整中经济增长与“服务业成本病”的负相关,对于“稳增长”与“结构调整”,达到一个战略上的平衡。